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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某振藥研藤四郎在景趣小雪·寒椿 ...

  •   楢紗吉本丸的日常,藥研藤四郎專場

      審神者似乎很喜歡紅色的花。
      她的小築樓角處的勒杜鵑,爬滿外墻的矮牽牛,繞著小築一圈的石蒜,大多都是紅色的花朵。
      藥研藤四郎其實不怎麼喜歡紅色。
      深深淺淺的紅色讓他想起了火焰與鮮血。
      不祥之物。
      此時在遠征的藥研藤四郎看到不遠處的花朵開得燦爛。
      他妥協了,將這朵紅色的山茶花摘下帶回去。
      因為時政將寒椿的景趣復刻了,本丸的刀劍付喪神第一次看到審神者的臉上有期待的表情,雖然很輕微且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一直關注著審神者的刀劍付喪神們捕捉到。
      平時每日裡只會進行一到三次遠征的隊伍一時間開始安排多次遠征,力求把容易找到的山茶花和金吉魚先攢夠。
      “如果之後還有釣到多餘的金吉魚,那麼就給本丸的大家做好吃的金吉魚料理吧。”燭台切光忠想著這次遠征的隊伍帶回來的材料中有金吉魚,不禁回想起鹽烤後的金吉魚肉那種富含汁水,並且入口即化的柔軟口感。
      “大將那一份就往後推吧,她風寒有痰,暫時不能吃魚。”藥研藤四郎聽到燭台切光忠的提議後這麼說道。
      楢紗吉前幾日獨自一人去了現世,結果回來的時候就開始不斷地咳嗽,本來是兩三劑藥解決的事,結果她吃藥不積極不說,還和包丁藤四郎偷偷去吃糖,被藥研藤四郎抓到後,好說歹說不肯把糖吐出來,最後還是藥研藤四郎趁她不注意,伸手指硬生生從她嘴裡掏出來。
      藥研藤四郎一想到楢紗吉冷著臉避他不見就感到有些無奈。
      “啊,也是呢。”燭台切光忠想到了前幾日楢紗吉懨懨不樂的神情,就連平日的愛吃的柿子也沒怎麼碰過。
      *
      比起要去海釣的金吉魚,野山茶花要好找很多,沒幾天山茶花就夠數了,將那些交由小烏丸保管後,倉庫裡還剩有好一些。
      新鮮的山茶花洗淨後,涼拌或者裹上麵糊炸成天婦羅都很好吃,可惜還在生病的楢紗吉沒份,她只有面前的白粥和青菜。
      審神者楢紗吉的病反反復復,到最後藥研藤四郎沒辦法了,本來該去忙其他事情的他只能把那些自己著手中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事情分散到其他刃的身上。
      輪值的近侍也要跟著暫停,這段時間會由他藥研藤四郎貼身來照顧楢紗吉。
      雖然之前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叮囑其他的刀劍男子,千萬千萬不要再給楢紗吉任何她現在不應該吃的零食了,再這樣下去她咳的痰開始要有血絲了。
      結果本丸的大家都沒能好好遵守,特別是他自己所屬粟田口的那班兄弟們。
      藥研藤四郎一想到這個,臉色不由黑了幾分。
      大和守安定語氣沉重地問藥研藤四郎,楢紗吉不會因此而病死吧。
      畢竟他的前任主人就是因肺癆而病死的。
      藥研藤四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將只是咳嗽得太用力。”
      大和守安定得到答案後點點頭,之後有刀劍男子忍不住給楢紗吉偷偷遞零食的時候,大和守安定與髭切(單純覺得有趣參加)總是能第一時間把對方拖到手合場進行友好親切的問候。
      起碼這在某種程度也算不上什麼壞事。
      藥研藤四郎這麼想。
      *
      天氣漸漸冷起來,楢紗吉剛好沒兩天的病情,急轉直下。
      她直接發燒了。
      到底不是人類的原因,蒼白的臉色已經是常態,臉上的唐妝更是掩蓋了病況。
      還是小狐丸在與她說話的時候發現了異樣。
      “……主人?”小狐丸半餉沒聽見楢紗吉的回應,只見她單手扶著額頭,顰蹙著眉頭,把眼睛閉上了。
      等到消息傳到了藥研藤四郎耳邊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半個小時。
      藥研藤四郎一接到消息立馬從戰場返回本丸,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衝進楢紗吉的小築二樓。
      躺在床上的少女呼吸清淺,睡容恬靜,一點都看不出來在生病。
      藥研藤四郎迅速脫了身上帶著血腥味的防甲,將放在楢紗吉房間裡的臨時藥箱找了出來。
      被藥研藤四郎細小的動作弄醒的楢紗吉低哼了一聲,語氣輕飄飄地下令:“乏了,退下……”
      “那你睡吧,大將。”藥研藤四郎不去管她說的話,把寧神香點上又把她要吃的藥劑配好。
      相處的時間久了,他從一開始楢紗吉生病了的手忙腳亂要去找東緫姬尋求幫助到了如今自己能夠好好照顧她不再需要假手於人。
      吃了藥的楢紗吉沉沉睡去,本來皺著的眉間舒展,也讓本丸的刀劍付喪神鬆了口氣。
      到了半夜,審神者微微睜開迷蒙的雙眼,乾咳了幾聲。
      坐在她床頭守夜的藥研藤四郎仿佛只是在閉目養神,一見她醒來便睜開清醒的雙眼,正伸手要探熱就看到她自言自語地咕噥著模糊不清的字句。
      “……三日月……”
      她低低地呼喚著那振神性極高,敢勇於將審神者置於死地而後生的太刀付喪神,藥研藤四郎連忙上手捂住楢紗吉的嘴唇不讓她繼續下去。
      “大將……”藥研藤四郎吃過那次的虧,是一想到三日月閣下過來了又是一刀所謂的解脫,他要怎麼辦。
      心病難除。
      藥研藤四郎緊皺著眉,疼痛蔓延上心頭。
      他知道楢紗吉神志應該並沒有完全清醒,甚至還深陷在夢魘中,上一次病發時的鬱結,三日月宗近決絕的行為讓她覺得好受而念念不忘,可楢紗吉根本不知道這樣子的行為只會讓其他的刀劍付喪神知道後感到恐怖。
      “大將,你只是病了。”藥研藤四郎輕輕地說道,不知道是要說給楢紗吉本人聽,還是他自身。
      特別配置的寧神香緩慢地發揮著,好歹此次也沒有如同以前般讓楢紗吉招來了天火,她突然抓住藥研藤四郎的手腕,指尖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中。
      她急促地呼吸著,冷汗不斷滲出皮膚。
      “長……谷……部——”
      一句微乎其微的呼喚溢出了她還在呵氣的喉頭,藥研藤四郎伸入楢紗吉口中的手指遲遲按不住她那不安分的舌頭。
      就算精神恍惚著,也似乎知道有那麼一振利刃絕對不會違背她的命令,藥研藤四郎這下心都提上來了。
      審神者強制性的命令是絕對的。
      哪怕她是要自刎。
      幸好楢紗吉很快就平靜下來,藥研藤四郎看她暫時恢復正常才把被咬得傷痕累累的手收回。
      “——主上?”忠心耿耿的打刀到底還是來了。
      藥研藤四郎走出房間,朝只穿著睡衣趕到的壓切長谷部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喚醒在這種狀態不佳的楢紗吉。
      *
      楢紗吉的意識恢復清明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
      從小軒窗望去,天光微亮,垂落下來的小旋花開著粉白的花朵在涼風中微微搖晃。
      空氣中瀰漫著冷卻後藥艾的甜香,楢紗吉翻身正要起來,發現一個身影睡在她的身旁。
      是藥研藤四郎,他雙手抱胸,一條腿曲起就這麼彆扭著姿勢靠在床邊睡著。
      可能是感受到審神者的注視,他很快就醒來,並且用手掩住不由自主的一個呵欠。
      “大將,已經醒了嗎?”藥研藤四郎看到楢紗吉目不轉睛打量他的眼神,不甚介意熟練地替楢紗吉探脈後,又特意留意一下她的精神面貌。
      “……頭疼。”楢紗吉難得說起自己的狀況。
      “可能是睡太多了。”藥研藤四郎看著她皺眉不悅的樣子,將差點說要開藥的話給嚥下去。
      還是別讓審神者掃興了。藥研藤四郎動了動自己因守夜後僵硬的脖頸。
      楢紗吉揉了揉不適的額頭,越過藥研藤四郎,赤腳下了床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幾步走到梳妝台的凳子上坐下,開始自己的梳洗。
      “昨晚夜裡又開始降溫了。”藥研藤四郎搖搖頭,對她依舊不注重自己的身體感到無奈,下床去拿楢紗吉的披肩,給她搭上。
      挽了簡單的垂掛髻,換了一身衣裳,楢紗吉腳步輕快地下樓去,被丟棄的披肩孤零零地踡縮在椅子上,藥研藤四郎還是拿起披肩緊跟上在她身後。
      “說起來,大將,大家昨天把你想要的景趣換回來了。”藥研藤四郎想起昨日小烏丸拿到那張景趣後就立馬換上了,估計現在主殿的風光從平常的秋季變換了。
      楢紗吉聞言頓住了腳步,側頭撇了藥研藤四郎一眼,轉身走上了去往主殿的長廊。
      藥研藤四郎握拳抵住唇邊的笑意。
      長廊走過了一半,雪花飄飄迎面飛來。
      這雪細細碎碎地下著,輕若絨絮,靜默無聲,楢紗吉的眼睫毛上不可避免地落滿,染上白霜。
      楢紗吉走至主殿才看到那一叢叢過人頭高的山茶樹。
      單瓣的紅山茶,吐蕊金心,層層疊疊開在覆蓋著雪的枝葉間。
      “……不解白頭愁……”
      藥研藤四郎聽到審神者的喃喃細語,看著她神色透著點彷徨地一步步走落至雪中。
      烏髮垂落纏繞著紅花,她斂眸低頭輕嗅。
      藥研藤四郎無言上前再次為她披上禦寒的披肩。
      白雪紛紛,椿之花開於他心中。

      一啾咪的番外
      “「金露搖璣珠,丁香攬玉葉,花墻桐青刺,不解白頭愁。」,這是全詩,是寫假連翹的,不過姬君只是單單念最後一句,估計是想起了什麼吧。”
      “之定從哪裡知道這首詩的,感覺跟我的水平差不多嘛……”
      “別亂講!再說,我好歹也是振文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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