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弯弯》》玉凡瑶

9、第九章 工作的曙光

　　这些天米艾一直都很忙碌，工作还没有着落，自己从毕业开始待在家里都有几个月了，想想心里都觉得着急。看看这几天，她一直在公司与工厂之间奔波着，有时会遇到一些自己感觉还不错，各方面待遇还过得去的，可对方又对自己的专业有异议了，害怕不对口所表现出的疑问让米艾很难接受，对于米艾而言，找一份工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己的委曲求全只是为了能够尽快找到一份工作，补贴家用，别无其他。她不喜欢别人对她那种不信任的眼光，感觉那是对她人格的大打折扣。米艾学的是企业管理，但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米艾自己清楚。所以在她的心里，只要这份工作能够照顾到母亲，就行了，工资待遇也不是很讲究，米艾知道，一个新手的行情就那样，高不成低不就。
　　因为工作的烦扰，每天早晨米艾都起的很早，有时候也会帮母亲做些早饭，惹的徐淑芬这段时间心情大好，感觉女儿长大了。做母亲的总是这般心疼孩子，而孩子永远是父母的心头肉，徐淑芬总劝米艾早上不必得起的这么早，现在还没有工作，完全可以再睡会儿，说米艾平时上学总是很忙，现在难得有空就在家多休息休息，家里的事情也让她不要担心，她会处理好的让米艾放心，而米艾则告诉母亲，因为这么多年在外上学早就习惯了早起，一时也还改不了。其实母亲徐淑芬心里清楚，米艾已经长大，懂事了，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帮她分担一些肩上的担子，但谁都不明说，她懂。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米艾会和母亲徐淑芬一起结伴去菜场买菜，每次徐淑芬遇到熟人都会很热心地跟别人介绍她的小米，在她的眼里，米艾就是她的骄傲，而且，米艾人很勤快嘴巴又甜总是能为母亲博得更多羡慕的眼神，这让徐淑芬打心底高兴。
　　白天，徐淑芬上班，米艾则在家里看看书，收拾收拾院子。有时候看书看久了就去拨弄拨弄小院子里的那几盆小花，那是前几天下晚，方奇的母亲王小燕送的，米艾当时有点不好意思，想拒绝，但王小燕的热心最终让米艾收下了。
　　有时候，米艾会和三两个朋友去逛街，但难得有收获，因为对家境的了解，米艾要比一般家庭的孩子更为懂事，除非很需要，很必须的她才会去买，从不会去乱花一分钱，偶尔也会带一两本书回来。书，她喜欢，如果遇到自己喜欢的而价格又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好书，米艾便会记住书名然后到图书馆去找，最后一睹为快，但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在往返几个图书馆无果之后，米艾就会省下几个星期的零花钱然后高兴地去买下她看中的那本书，那种如获至宝的欣喜想来常人是无法想象的。
　　马路上/
　　转身已经是十月份，太阳还是炙热的很，但是这并没有阻挡住米艾匆忙的脚步……
　　此时，米艾正在马路上骑着自行车，这不，刚从一家制衣公司出来，这家公司在路边的宣传栏上贴出了招聘说应征操作工，米艾一看见心里就很高兴。其实只要看到相关招聘启事的消息，她看见心里都很高兴。想，只要能挣钱，管他什么工作呢，可是等到了这家公司，公司的负责人告诉米艾，他们需要招聘的是熟练工，像米艾这个年龄的姑娘他们不要，米艾跟他们讲，她可以去学，不怕工资的多少，只要有个工作就行了，可是不管米艾怎么游说，公司的负责人还是没有同意，而且人家还说了，像她们这样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吃得来那个苦的，劝米艾还是走吧。
　　米艾很难过，心里在想，我一个有文化的年轻人找工作都这么难，何况母亲当时那个年龄，而且还带着一个孩子，想想，心又开始疼了。不管头顶上的骄阳，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骑着车游走在白晃晃的马路上，满眼失落。生活，原来这就是生活，很现实、很残酷但也很无奈，但是脚下的路还是要继续，这还是因为生活。
　　此时，包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米艾皱眉，会是谁？掏出手机一看是竟方奇的电话，烦躁中却有着丝丝的欣喜，“喂，”举目骄阳，她显得有些颓废，“方奇，有事吗？”
　　“怎么了？这么有气无力的？”
　　“嗯？没有，”微靠在自行车旁，米艾轻轻地擦了擦脸，皱眉。
　　“你在哪呢？”
　　“怎么了？”米艾抬头，视线扫了扫，“我，我在文景路呢。”
　　“哦，干嘛的？”
　　“我还能干嘛，找工作呗，”米艾瘪嘴，一想到今天的遭遇，心情低落到极点，“这个天气，都什么月份了，还这么热啊。”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此时，方奇表现出关切的语气，给人感觉暖暖的，但又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害怕触动某个人的心弦。
　　“唉！”
　　“怎么？”
　　“一言难尽啊，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不急，找工作这事急不得，找份好的工作可是关乎一辈子的事情呢，不能急，也急不来。”
　　“唉，你呀，你有工作你肯定体会不到我的心情，烦死了，”米艾挠头，一脸狂躁，“方奇，你说这工作怎么这么难找啊”
　　“我劝你不要着急，我现在的这份工作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好不好，不要急嘛。”
　　“我的天，”耙梳着头，急躁，“我还要等多久？”
　　“哎，小米，你现在在哪里呢？还在文景路吗？”
　　“啊？怎么了？”
　　“现在是三点二十了，我请你喝茶吧，消消火。”
　　“你今天没有上班吗？”方奇的话语刚落，米艾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
　　“早上过去了，下午我休息，现在在家呢，要不你去果卖等我？”
　　“果卖？我还得拐一个路口呢，”一听，米艾又急了。
　　“去啦，我已经准备出发了，就几分钟而已，等我，马上到，”说着，方奇就挂了电话，米艾一愣，狂躁。
　　“哎，哎，”电话边的米艾大叫，“我还没有答应呢，这么热的天，这个可恶的家伙，”说着愤愤地关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天，瘪嘴。但还是往果卖茶馆骑去，此时，就现在，对米艾而言，她很需要一位听众，忠实的听众，听听她心里的酸还有这些天找工作的苦。
　　此时，方奇骑着摩托车，油门拉的很大，耳边的风呼呼地穿过，但是，仍然没有给人一点凉爽的感觉，此时的方奇淡淡地笑了笑，嘴里嘀咕着，‘怪不得那个小丫头，有人请客她都不乐意呢，这天还真是有点热。’
　　果卖茶馆/
　　现在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只是几分钟的车程方奇就出现在了果卖的门口，停好车，进了大厅，站在柜台边的方奇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米艾她那个小小的身影，而且他发现，上次他们坐的那个位置现在还空着，想来她还没有到，一想到米艾满头大汗狂躁的模样，方奇就想笑，真是一只有着利爪的小猫，待会有够他受的。
　　方奇的失神惹的柜台边的服务员不免对他多看了几眼，微笑，“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啊？哦，”方奇也意识到自己的窘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给我来一杯橙汁和一杯冷啤，”说着方奇往窗户边米艾常坐的那个位置走去，刚走了几步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冰冻的！”
　　“好的，先生您先请。”
　　服务员很温和，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去了后台，很快这位服务员便再次出现在方奇的面前，“先生，您需要的橙汁和冷啤，请慢用，”说着，淡笑，离开。
　　“谢谢，”方奇一把拿过啤酒，一个猛拉，盖子就开了，连灌了几口，“哇，好爽！”
　　此时，米艾还没有出现，‘小丫头去哪里了？到现在还没到？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可就在方奇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敲桌子，“谁？”方奇猛一抬头，便看见了米艾还有那张因为骑车，现在已经变得红扑扑的小脸，如此的诱人，就像一个红扑扑的大苹果，真想去咬一口，方奇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你？怎么才到？”
　　此时，米艾皱眉，一屁股坐下并没有搭理方奇，这么热的天，谁都很难有好心情，便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冰橙汁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此时正闭着双眼享受呢，想来是生着气。
　　“哎，一点礼貌都没有，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啊？”方奇看着此时的小米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眯着小眼，蜷缩在椅子上，一点活力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你知道我就喜欢喝这家的橙汁，而且，你今天不是约了我了吗？难道还约了别人？”说着，眼睛根本没睁开，紧接着又猛喝了几口，语言懒散。
　　“你呀，总是这么自信，迟早会吃亏的，”方奇对米艾白了白眼，继续喝着他的冷啤。
　　“我对你还不了解？我们是朋友，光屁股蛋的朋友，呵呵，”一脸讥讽，惹的方奇一愣，笑了笑。
　　“哎，不要说了，这在公共场合，注意影响，”说着，方奇看了看大厅，笑，“说说，你刚才去哪里了？”
　　“找工作，怎么啦？”米艾眼皮掀开了看了一眼方奇然后又闭上，“唉，找个工作咋这么难啊，我一连跑了几家，都不行，有的让等通知，有的就直接说不行、不要、什么我们已经招满了，唉。”
　　“不要这样，一份合适的工作哪有这么好找，一份好的工作会延续一个人一辈子呢，随便就这么找一个，假如不称心呢，再去找？再去折腾？小米，不急，”方奇细心地安慰着，无视米艾一脸的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