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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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白以收起了自己的内心戏，既然无法改变现状，那还是多了解点有关信息更好。
她继续问：“关于工作内容，你能再解释详细一点吗？”
“当然没有问题。”H817当尽职尽责地继续说明，“由于您是新晋调查员，等级只有最低的F级，所以分配给您的调查任务难度也会以F级、E级为主。这类任务不会涉及到高危领域，任务内容也没有难以处理的危机，脱离条件也更容易达成。”
高危领域，新生领域，喝彩领域……
所谓“领域”到底是什么？
听到白以的问题，H817电子大眼闪烁了几下：“以您目前的权限，目前可以给到的解释为：领域是有着不同文明、互不相通的异世界。但是，与正常的世界不同，领域内有着千奇百怪的神秘生物和高浓度的神秘力量，存在着许多谜团和危机。调查员的工作就是前往各个领域，完成调查局委任的调查任务。”
白以皱起了眉：“神秘生物指的是什么？跟吸血鬼之类的一样吗？”
“可以这样理解。拥有超凡力量的非人类生命体就是神秘生物。”H817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白以问：“那么按你的说法，权限提高了以后还会有不同的解释吗？”
“是的。更高的等级、更高的权限，也意味着您更加受到黑塔调查局的信赖。自然而然的，您也能够得到更多的便利与知识。”H817老老实实地解释，“现阶段，您可能有诸多疑问，但不必急于找到答案。在未来，这些问题自然而然会得到解答。”
果然还是很可疑啊。
假如用等级来划分待遇，白以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限制信息的权限，是有什么她现在不能知道的东西吗？
虽然说在低等级的阶段任务不难，但是就像打工久了就会升职——也不一定——等她完成的任务变多了，等级也会不断上升，需要完成的任务也有可能越来越危险和困难。
就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
白以沉默了一会，试探性地问：“那可以拒绝工作吗？”
“不可以！”H817正义凛然地在身上比了个红色的叉叉，就连那没什么感情的内置电子音音量也调大了一些，“黑塔调查局尊重每位辛勤劳动的员工的生命，但是不会姑息任何一个浪费资源的懒惰者。拒绝、消极工作会触发反制机能，情节严重者将排除领域。”
之前好像也听H817说起过什么反制机能，是这个手环的功能吧。
白以若有所思地摸了一圈手环，表面十分光滑也没有按钮，疑惑问：“这个所谓的‘系统’，怎么用啊？”
“黑塔调查局官方系统支持两种使用方法，一种为无障碍思维同步操作，另一种为立体影像触控操作。初次激活必须要使用脑内激活同步思维，您只需要在脑海中发出明确的指令，即可开启系统使用。示例：思考‘我要打开系统’。”
这么高级？
白以将信将疑在心里默念着：我要……打开系统？
一个半透明的方框突然在她眼前唰的一下展开了。
莹蓝色的界面上是她不认识但却能理解意思的文字：“确认使用者：调查员白以。已成功接入。使用情境安全，启用默认文字模式。”
提示的文字很快消失了，在她视野范围的上方出现了几个写着不同文字的方框，分别是：个人信息、调查内容、社交通讯、线上商城与员工守则。
白以伸出手在面前挥了挥，并没有影响系统的呈现。
这些影像并不是出现在白以“眼前”，而是直接印在了白以的“视野”中。不论她看向哪边，这些东西都不会偏离位置。
同时，她也能透过半透明的界面看到房间里的情况。
“我能读懂这些文字，也是因为系统吗？”白以问。
H817说：“没错。新生领域使用通用语作为标准文字，考虑到每位调查员的母语并不统一，系统自带强大的翻译功能，可以为您提供无障碍、高质量的实时翻译，包括但不仅限于口头交流、文字阅读等。”
太高科技了……怎么感觉一下子从魔法世界来到了高科技的世界。
嗯？
等一下。
假如这个翻译功能是系统自带的，那白以为什么可以与剧作家他们无缝沟通？
她在喝彩领域的时候，手上并没有黑环啊？
见白以突然不说话，H817挥挥短小的机械手臂：“请问，调查员白以还有其他疑问吗？”
“噢，没什么。我先研究一下系统。”
白以暂时按下了这个疑问。
虽然没有什么来由，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向H817询问这个问题。
将目光……或者说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系统显示框上，白以试着用思维操作，默念着“个人信息”。
一个写满了文字的小方框立刻“应声”弹了出来。
【白以（调查员）
种族：人类/噬心巫混血
能力：超健康体（你的□□恢复速度远超常人）
等级：F级
积分：0
信用点：100
随身空间：空，空，空，空，空】
？
等等等等！她身上确实出现了奇怪的力量，但是就算记忆不清晰，白以也可以确定以前的自己百分百是人类。
怎么会直接变成了人类/噬心巫混血？
这一页信息，给了白以当头一棍，直接敲碎了她的一丝侥幸心理。
她急忙向H817发问：“……噬心巫混血是什么东西？”
回答她的是两个大大的电子问号：“抱歉，我无法理解您的提问。”
她紧接着问：“就……我看到的信息是谁提供的？”
“您是指个人信息吧。”见白以点头，H817回答，“在系统与您身体接触时，便进行了自动的身体监测，提取各项指标数据，同步与黑塔调查局的数据库作对比。你所说的‘人类/噬心巫混血’信息别是数据对比给出的结果，正确率高达99%。”
好家伙。
白以重生了，重生在了她不再是人的这一天。
她再也不搞抽象了，因为根本搞不过现实。
不过，因为一系列事情的冲击，白以早有所预料，所以此刻她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人都死过一遍了，甚至还吞了个怪物进去……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类的活法。
就像H817之前说的，活下去，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无论如何，都比死了或者植物人要来的强。
她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几个页面。
调查任务和社交通讯都是空白一片，线上商城可以购买一些简单的衣物和食物，据H817介绍，这间专属住处已经配备了基础的衣物、食物和药剂等，暂时没有额外购买的必要。
而且她现在就100信用点，再便宜的物价也不禁花啊。
而员工守则，密密麻麻的数十页文字，划拉都划拉不到底，白以干脆选择视而不见。
有问题，直接问H817就行了。
白以关闭了界面，询问H817：“我看这个调查任务里面没东西，所以暂时不需要去做这个工作对吗？”
“是的。您现在正处于休假状态，下一次调查任务将在约120小时后发放，请您关注。”H817回答。
“……行，我知道了。我暂时没问题了，你……呃，”白以看着H817，本来要说出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它应该算机器人吧，斟酌了一下措辞，她继续说：“我需要自己独处一段时间。你……能关机吗？或者不离开这个卧室房间也行。”
“当然没问题。我将进入休眠状态，您可以随时呼唤我为您服务。再见！”H817的情绪并没有因此受到打击，它收回了短小的手臂，熄灭了身上的灯光，滑动着滚轮来到卧室角落——那似乎是它的充电桩，随后陷入了完全的沉寂。
白以也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独处时间。
离开卧室，白以环顾这间属于她的住处。
这是一间对一个人来说有些过于宽敞的公寓房，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等各种家具设施一应俱全，但奇怪的是，不论是哪个房间都没有窗户。
位于客厅的挂钟是24小时制的，显示的是上午8点，桌子上则摆着水果篮和方便食物。
拿起水果篮里新鲜的苹果，白以心念一动，手中的苹果顿时消失了。
打开系统界面，空荡荡的随身空间里第一格显示着苹果的小图标。
“科技，改变生活。”白以感慨着，手上一闪，红彤彤的苹果重新落在了手上，她啃下一口脆甜的果肉。
日子也是好上了，她都过上了有随身空间的日子了。
湿润清甜的果肉顺着食道落入胃中，才让白以终于有了要在这里生活的实感。
不论如何，活着真好。
洗去一身的疲惫和灰尘后，白以赤身裸体地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重新审视自己。
相比于之前在喝彩领域看到自己，现在的白以精神好了许多。
惨白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只是面颊依然有些消瘦，灰色的眼睛不太精神，但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久病卧床的植物人。
将手贴着黑色的皮肤，心口的位置并没有传来稳健的心跳声。
空无一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这让白以的心情顿时沉了下去。
那么，总结一下现状吧。
现在确定的是，出于种种原因，她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而且没有办法回家。必须要在这个异世界——新生领域住下来，并为黑塔调查局打工。
打工的内容不算安全，但肯定没有之前在喝彩领域那样离谱。关键是，由于身上戴着系统手环，这个手环存在控制、惩罚的功能，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且，她的生命是有人付出了代价才换回来的。白以愿意相信这个说辞，不用任何人的提醒，她绝对会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
最后，也是最奇怪的一件事——她已经不是单纯的人类了，不仅身体发生了改变，增加了异能，甚至连“血统”都变化了。
白以可以确认，在遭遇意外事故变成植物人之前，她完全是个纯种的人类，身体上也不存在这一块异常的黑色物质。
既然如此，那么只有可能是在变成植物人、失去五感后，她遭遇了什么其他的意外？或者……干脆阴谋论一些，是新生领域改造了她的身体。
现不论如何，既然这血统和能力都能被光明正大的标注出来，或许在新生领域也不算奇怪。
现阶段，没有其他人作为参考，这些都只是没有证据的猜测，白以无法轻易下定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