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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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这是多么气派的房子，上下两层、三室2.5卫、一个阁楼、地下室，还有自带的庭院，在哥谭是少见的宽敞。这片社区的治安在周围也是出类拔萃的好，绝对不会出现有人随随便便爬墙撬锁翻进你家的情况。”
“唯一的问题就是空置的有点时间，房子的现任主人不久之前才委托我们出售，只把院子清了清，没怎么打理。但这不是什么大事，一个电话过去清洁公司就会上门。他们都很专业，能干、有经验、而且不挑。”
“房产证明？哦，哥谭不需要这个。按照法律，住满一个月，比其它地方还短两个月就是您的，您始终有合法保护所有财产的权利。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为您推荐几家枪械与五金店。它们口碑极佳，经常有回头客上门。”
苏林掠过滔滔不绝的房产经纪人看向他身后的房子，联排的二层别墅，庭院光秃秃一根草不剩，泥土带着被翻过的松软，道路泥泞。但楼体确实是完好的，为防积水高出半层，外漆看上去很新，在略阴沉的天色下呈现出均匀的灰白。
最重要的是它离俱乐部很近，满足各方面需求，他也对看楼这事缺乏热情，只想快点找一个地方落脚。
“旁边的两户有人吗？”苏林看向两侧，黑色栅栏如刺破岩石的荆棘，挂着铁做的蛛丝。
“都是租户。”经纪人说着翻翻手上的本子，又改了口，“左边的是一对年轻情侣，右边正在对外出租。事实上很少会有人直接把联排别墅卖出去，这真的是非常非常少见的房源。”
他们说着走进去，内部被简单装修过，大部分空着，几组大件家具上盖着布料，满足直接拎包入住的最低标准。
即使以苏林对物价的一知半解来看卖的也有些太便宜了，即便原主急于脱手一般委托公司也不会订出这种接近于成本的价格。
“额，您知道的，只要房子还在这，就要交各种保险、物业费与土地税、房产税，在手里放的越久成本就越高，虽说联排别墅相对低廉，也不值得冒砸手里的风险。经过我们综合考虑，现在这个价格就是最合适的。您看，您现在不就是在考虑吗？”
苏林听金主提起过别墅保养的问题，与这些费用相比房价只是冰山浮在水面上的部分，相对而言还是复式公寓要更划算也更方便。
但这是哥谭，苏林默念，在支票上签下名和着小费一起递过去： “还有什么手续吗？”
经纪人数过下面的零，确定没有问题后放进公文包的夹层里，关闭时有一种沉闷的、吸铁石相撞的声音。接着，他面上绽开的笑容微微收敛，再次恢复成那种职业化的礼貌，他抬起眼略显慎重地询问：“额，我能问一下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在物业与保险上有一些附加条款需要考虑职业风险。就好比政客，他们总要更注重形象一些。”
“舞者。”
“哦！这再好不过了。”谢天谢地不是警察与政客，经纪人眉头舒展，又问，“您有车吗？或者买交通工具的意愿？”
“没有？非常明智的选择，您省了一大笔钱”经纪人恭维着连翻过数页，“那您只需要买最基础的那些：医疗保险、业主保险、高空坠物险、高空坠落险……然后是物业费，主要是各种维修除草，毕竟为了市容这里的建筑年年翻新，好处是它很现代化……”经纪人洋洋洒洒念了四页，苏林看着他的嘴唇，觉得他有一把不错的嗓子。
“总之，尽管外面对哥谭的风评一直不太好，但习惯后你会发现，在这里生活就是那么一件事：干你该干的。”
离开时经纪人想起什么，回头开玩笑似的说道：“没事最好看看电视。一般哥谭人都喜欢这个。”
屋子里只剩下苏林，他按照门口贴着的指示联系好清洁工人然后放心出门。屋子里有什么好偷的呢？没了正好买一套新的。苏林心里想着，越发觉得那些遗留下来的东西碍眼。还是再买一套吧，他又想，新的开始一切都该是漂亮又崭新的。就像是新的学期就该有一套干净又完整的新文具。
苏林一顿，展开面板，上面果然多出一张紫色滤光的照片。这【一瞬追忆】当真是一瞬，如鱼掠过水面发出“咕咚”一声闷响，看去时找不到此外的任何痕迹。
他离开不久，几个浑身包裹严实到看不出年龄的男性带着工具进入别墅区。
打头的男子觉得眼熟，退出去看一眼门牌：“这是哪家公司负责的，这么快就又卖出去了？”他上周刚顶着雨把院子里的土翻过一遍，地面现在还是那副磕碜样子。
后面的人毫不在意地也跟着扫过坑坑洼洼的地面：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哪栋房子没死过人？我就不信你碰过没沾过血的东西。“意识到还有外人，他又表态似的补充，“还有，别瞎说，之前哪卖出去过？业主信息可没变过。”
最后一人掠过他们放下东西，反射性眯眼：“这灰尘怎么积的这么多？行了行了，别看了，快来个人进来干活！最近可不太平，早干完早回去。”他一边招呼一边走进卫生间，拧一把水龙头，洗手台很快黑掉一片。
二楼的积灰反而比一楼的要少，也没有几件家具，大大减少了清理难度。一楼依旧静悄悄，他没管下面两个人在干什么，总归惹不起，少看、少听、少参与，中途不停车才是正道。
忽略掉上锁的阁楼，他拿起工具，下楼，另两个人正对着沙发指指点点。见他下来，其中一人道：“你有要拿的吗？虽然有点掉皮，料子还是好的。”
“我拿它干什么？直接扔了吧。”他说着走过去和他们一起抬。
【健康】【探索】
一张床、两套桌椅、衣柜书架、一组沙发、必要家电，苏林从家居店出来，顺着这条通往俱乐部的街道行走，带着刚买到的全自动手枪。哪怕是在不禁枪的国家，哥谭也是最宽松的那个，既不要求填写申请表，也不需要持枪证件。
道路两侧依旧没有任何绿化，墙壁呈现出近似水泥的灰。或许是正处于上班时间，位置也比较偏僻，路上来往的人不多，大多行迹匆匆直奔某家店铺。
说起来这条街也奇怪，在这种偏僻没多少人的地方一溜门铺一个不缺，门扉大开展示出不同内里，瞧着竟有点繁华的影子。
在一处画馆旁边，苏林看到一家书店，百叶的玻璃门向两侧大张，木质门框与窗沿呈现出一种偏向于橘的红色，让苏林产生一种既视感，但细看又觉得它与俱乐部其实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扩充你的藏书：沙里淘金，壳里拾粒，水中萃血，皆需工夫。如果我买下足够多的书，总会发现些有趣的事情】
【我发现一处特殊的地点】
苏林看向面板，一张名为【莫林书店】的卡牌正徐徐翻开，一个巨大的书架作为颜色鲜艳的背景，上面居中放着几排零星的书。第一印象就是看起来存货不多随时倒闭的样子。
苏林想，这里应该就是老板暗示他来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