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密教]十世人生》同坑共苦

11、蜕衣俱乐部

　　【蜕衣俱乐部】发白的小腿随倒计时渐渐恢复血色，后面的【关张】后缀过了近一周才拆掉。

　　【蜕衣俱乐部】【探索】【苏洛恰那】【诱惑】

　　苏林这次从正常的街道进门，里面迎来的侍者有一张清楚的脸。

　　“我希望拜访一下苏洛佮郡·阿摩伐舍女士。”苏林拿出那张信，几个月过去香烟和丁香的味道依旧明显。

　　侍者对拜访者习以为常，经常有密教相关人士拜访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主人也向来来者不拒。但持有信件的却是少数，优先级自然更高一些。

　　“您这边请，我这就去请示老板。”侍者微微欠身，在桌子上留下一杯酒后匆匆离开。

　　苏林转而打量起俱乐部内部，他来的似乎比较早，厅里没几个人，大红的玫瑰修净后在注水的玻璃瓶里绽放。苏林看向自己面前的桌子，同样的玫瑰花瓶，酒水分出深浅的五层，如投入一块燃冰，杯口一层粗盐。苏林又看看其他人的桌子，酒水大差不差，唯独他面前的更花哨一点，比起他更配不远处那名男士。

　　似乎注意到这边的视线，对方扭头看过来，端正英俊的模样，那双蓝色的眼睛让苏林不由多看两眼，觉得确实与面前这杯很配。对方微笑着拿起点心盘里的曲奇示意，看起来有种玩世不恭的俏皮。

　　“请您这边走，阿摩伐舍女士在等您。”侍者来的比苏林想的更快，从一个隐秘的角落打开一扇窄门，在苏林进入后迅速将门闭合。门帘落下，看不出任何进出的痕迹。

　　迈过两重门槛，苏洛恰那正立于垂挂红帷幕的门洞中。她一边抽丁香香烟，一边与一个身材细瘦，个子极高的人交谈着。

　　卡牌上的人画的简练，但那副华丽繁重的耳环、洁白丰满的面庞、铅灰色丰唇与眉心上一点抓的传神，苏林一眼认出对方，猜她或许来自印度。

　　他来的似乎不是时候，苏林下意识停在外面准备等她们说完，但她们停下交谈抬头一齐看过来，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气质忧郁。

　　本以为只是反射性扫来一眼，但这份安静持久的异常。这是在等他过去吗？苏林犹疑地看向苏洛恰那，她正注视着他，苏林缓缓落脚往前试探一步，她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神色也没有变化。于是下一步苏林走的顺畅很多，很快站到她们前面。

　　行走中包括现在，苏林可以感受到她们的目光在脖颈、肩臂、小腹与双腿上扫过，带着打量与评估。

　　“我记得你，你想好了吗？是旧形体还是新形体。”苏洛恰那开口，说话毫不委婉，“如果没有，想好了再来找我。”

　　“我想尝试些别的什么。旧形体更适合我。”苏林早已有了答案，或许心里还没有明确的想法，但站在这里就是他的选择。

　　他又想起面板，如果说石块代表他可以进行的行动、【健康】【理智】【激情】代表他本身的属性，【活力】【灵感】【一瞬追忆】是某时状态，【有翼人偶】是特殊所有物，那人物卡与地点卡呢？与他是什么样的关系？

　　苏林在这一刻觉得似乎是诱惑，金主代表着世俗的美好：平和、富裕、安逸、爱与名利，而苏洛恰那，是与之不容的另一边。不然，又怎么会非此即彼，备注只能选择一条前路呢？

　　“很好。”他听苏洛恰那说，“我有一份工作给你。机会只有一次哦。别拒绝，这对你有好处。”她吸了一口手上的烟，烟雾在她的眼前盘旋，她仍不眨眼。就像是蛇，苏林脑海里划过蛇舞曼妙柔韧的影子，那也是来自于印度的舞蹈。

　　“你等会把衣服脱了。”她又说，靠到极近处注视着他的眼睛，近到苏林在回神时本能地绷紧后颈，“脱完还有别的。”

　　苏林有些错愕地睁大眼睛，垂下的手指绞紧衣袖。不穿衣服确实更方便评估肌肉与形体，但问题是，这里真的不要求舞者兼职皮肉生意吗？这里的每一寸都好像在散发着红灯区高级夜店的味道。苏林再次回想起那些纠缠的□□。

　　“请问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苏林委婉道。

　　听出疑惑，苏洛恰那毫不在意地抬起手，食指与中指自然弯曲，吐出丁香味略带辛辣的烟雾：“我也是要赚钱的，他们也需要这个。当然，你有更好的方法解决那些恼人的小问题。比如跳舞。我们需要这样，也只需要这样。”

　　“这位是阿格狄斯提斯，俱乐部里的鼓手，也是舞台负责人、俱乐部的管理者。如果你要走的是新形体，也会由他来教你。”苏洛恰那对另一人点头，“去吧，前面需要你。”阿格狄斯提斯——一个拗口的名字——颔首离开，只是矜持的一点，修长双腿步子迈得平稳，颈背始终挺直，苏林意识到这也是一名舞者。或许苏洛恰那曾经也是。

　　“跟我来，我带你看看你以后的地方。”苏洛恰那说着拿出一把钥匙，掀起一旁的门帘。后面是一条木质走廊，走廊两侧是对称的木门，没有挂任何牌子。她推开其中一扇。

　　苏林看着面前被分到的一间狭窄化妆间一一非常狭窄—一比橱柜宽不了多少，只有一个桌子，一个衣服架。但它是私人的，这点足以掩盖其它所有缺点。

　　脱下衣服，苏林透过镜子看到苏洛恰那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银剪子，剪下他鬓角的一缕头发。一个入会仪式，就好比黑手党的新人要在圣人像上滴血，苏林想起他曾经做的、看到的那个写有诗歌的纸团。

　　“她也在这条路上吗？”苏林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

　　“每个有天赋的舞者都会在某个时候走上这条路。”苏洛恰那收起那些头发，“你知道的太少，即便说了也无法了解。你需要多看些书，有关于表皮之下的那些。”

　　说是这么说，苏洛恰那附耳轻声说出一段诗歌一样不知所谓的话，又似是某个离奇故事的节选，关乎神明，关于头发的魔力。这是她对每一位踏上这条道路的新人说过的。在苏林好奇又困惑的目光中，她笑起来： “多出去走走，这对你有好处。”

　　苏洛恰那离开了，留下那把剪子，还有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路。

　　苏林看向面板，里面又出现两张卡牌。一张以玫红为主色调，聚焦于盛有红酒的三角高脚杯，木桌绘有古朴符文，背景的黑暗中垂下两帘帷幕。像是在俱乐部里找某个角度拍摄的静物图，标着【与蜕衣俱乐部的合约】

　　另一张名为【理发师的警告】，背景暗淡柔和，如粗糙陈旧的羊毛毡，与【健康】【理性】【激情】一样的半阴半阳，中心亮白色简笔飞虫外三层圆环同心环绕。但最内层的圆环更加繁复，似两把完全一致的简笔钥匙头尾相接、中心对称，锯齿如眼睫。

　　它在附页里将故事简化，每一个词都似是而非，带着烟雾与泥土的气息。

　　苏林感到雀跃，未知的瑰丽在前方招手，他不可抑制也不愿抑制的想要知道、想要了解更多。但在此之前他准备先找一个住的地方，酒店在某些时候总会不方便。

　　苏林想起李曼，似乎是叫这个名字，在这里有几套急于脱手的房产。其中一套大概就在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