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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花下并蒂莲 ...
二人正式进入了热恋,逍遥山庄中,当真逍遥起来。
海鹰重创,一时间自不会再来,他却必然再来,当此时刻,便只有等待。
李寻欢有些遗憾,“当时我本该问一问他是不是杀害黄北静的凶手。”
其实当时情境,海鹰一欲夺他之物,二欲夺他之命,无论是谁,心火一起,都难免顾不到那么多,便是楚留香,当时便问得出口么?便是开口问了,海鹰当真便要承认么?他们也不过只是怀疑。
楚留香只笑不言,李寻欢经那一战,伤口破裂,幸而未曾着力,未曾伤及筋骨,便只细细休养,楚留香悉心相待,李寻欢也着实体会了一把被人关怀体贴的滋味。
天寒地冻,再下了几场雪,二人只是窝在房中嬉笑为乐,耳鬓厮磨,本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恋情经此悠闲,经此契机,只如烈火燎原,二人之间,便只剩下柔情蜜意。
楚留香看来便极冷静极理智模样,却实实是个烈火性子,恋情于他固然不是全部,却是夏日里的暴风雨,冬日里的皑皑大雪,缺不得,少不得,而投身于炽热恋情之中,便全然顾不得一切了。
其实无论对谁,在恋情之前的暧昧,在热恋之后的磨合,都比不得此时的全然无顾忌,全心全意,便是每每悲伤自苦的李寻欢,竟也忍不住沉迷其中。
却说李寻欢来至此间,周围再无一相熟相识之人,对他身心都是一种极大的解放,昔日沉重包袱一时也可以滑下,满心愁绪也可暂且掩藏,真真可谓是偷来的温情,窃来的欢愉。
便只满心欢喜之时,他每每告诫自己,此间事了之时,便是离开此地之日,也唯有如此,方可暂且解开自己套在脖颈上的锁链,可他又如何不想一想,既有告诫,便是心中警示,既有警示,便是心中戒惧,既有戒惧,也便是动了真情了啊,但凡个人,最难控制的,便恰是这触不到摸不着的感情,他要短时间的偷欢,要亲手去斩断,当真那般容易么?他总该想一想他与林诗音龙啸云的悲剧。
但此时心境,也实在顾不得那么多。
但此时心境,你道他便全然欢愉么?
当此之时,若稍微自私些的人,抛却过去便了,李寻欢却难道是个自私的人么?他往往便是自私在明处,痛苦在暗处,人人瞧着,却指摘不出他一丝错处。
但无论如何,楚留香的全然投入,诱的他只不由自主。
便如今日,便如此时,大雪纷纷扬扬,落了数尺厚,二人在屋内瞧着,忽起了童心。
李寻欢建议,“我们堆雪人可好?”
楚留香自然跃跃欲试,极力赞同,也便动起了手。
楚留香抛了外衫,绑紧衣袖,不亦乐乎,李寻欢只一手可用,却也不愿闲着,只絮絮帮忙。
雪既纯净,虚蓬蓬当真晶莹可爱。
楚留香孜孜勤劳,正仔细雕琢雪人头部形状,李寻欢瞧得欢喜,竟生了调皮心思,手里一把雪全数塞进了楚留香后颈小衣内。
楚留香大叫一声,跳了脚转过身来,张开双手便去扑李寻欢,两手里捏的雪球正坚实圆润。
李寻欢只大笑跑开,楚留香自去紧追,不觉间脚底生风,都用上了绝顶轻功,只绕了雪人转了无数圈,大笑声在耳畔不断,却也不知到底是谁的笑声了。
末了,李寻欢一脚踢上雪人下部,雪人晃了一晃,抖落许多层雪,他脚下一绊,速度自然慢了,楚留香已经扑了上来,这一扑来可不是他要来个五体投地?太也不雅,遂是脚底一转,绊上楚留香脚步,仰面往后倒去,楚留香不防受这一绊,正顺了力道朝他扑去。
直面相对,楚留香手里捏着的两团雪只左右晃了晃,却抛开了去,张手抱了人,哀哀叹道:“李郎只坏心欺我,我却不愿伤你半分,苦煞我也。”
李寻欢哈哈大笑,眨眼促狭道:“楚兄既有这等高尚情怀,还不速速起身,还不速速奉了茶来?”
楚留香笑道:“李郎难道是老佛爷?”
李寻欢笑道:“如何不是?”
楚留香哈哈大笑,“我却不爱老头儿……”他低了头去,低笑道:“若无李郎这般风姿,如何我便……”余音含在口中,也自消了。
楚留香并不是很柔情的人,对李寻欢却总多柔情,或许李寻欢身上的沧桑太重,悲苦太重,且回想二人初识至今,对他岂非每多怜惜?
这一吻,只尽其温柔缠绵之能事,李寻欢固然昏昏然,楚留香如何不是伏在李寻欢胸前许久才抬起头来?
李寻欢柔柔瞧着他,透过他瞧着灰蒙蒙天空,雪花飞落,撒了二人一身。
李寻欢忽然转过头,用力咳起来。
这一咳,只把所有暧昧气氛柔情情调都骇飞了去。
楚留香站起身来,柔声道:“你且进屋歇着,我去寻些物事来。”
他已经离开,李寻欢却没有起身,断断续续不停的咳,竟翻转了身,全副身体趴伏在雪地,再不见表情。
若是痛苦太多,快乐太少,得到的每一分快乐都将加倍的珍惜,若是快乐背后压着厚重的痛苦,谁又料得到此消彼长?
人最怕大宴,不怕觥筹交错本身,怕的是宴后的空虚落寞。
人最怕大喜,大喜之后总有大悲,却总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如果快乐如同泡沫般膨胀,一旦爆炸,却该是何等情境?
如果痛苦被紧紧压抑,当快乐如浮云而过,痛苦该是如何的毫无遮掩?
如果不是大喜,不是大笑,如果不是大笑之后的柔情蜜意,李寻欢不会让心中深藏的痛苦浮现出水面,而痛苦一旦漫延而出,又岂是人力可以控制?
楚留香归来,但见李寻欢趴伏地面一动不动,大吃一惊,手中寻来做雪人眼睛鼻头的煤球胡萝卜之类也一概扔了,抢步过来,叫道:“李兄……”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寻欢却是无事的,只是背对着他站起了身,深深吸了口气,才转身来笑道:“楚兄动作倒极利落。”
楚留香抓住他手臂,仔细盯着他眼睛,忧心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睛竟有些通红。
他哭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却断没有落泪的道理。
李寻欢会哭么?真真是笑话。
定然是沙子吹进了他眼睛,此地既无沙子,那定然是雪花了。
李寻欢挣开他手,笑道:“我这一脚不慎,却毁了你我许久的成就。”
他指的是被他踢开一大块硬雪的雪人。
楚留香探究的瞧着他,却没有多问,只是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且看我再补来。”
他的动作很快,很利落。
这一次,李寻欢没有帮忙,他只是紧紧皱着眉头瞧着楚留香动作,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就像他本是个陌生人,在瞧着另一个陌生人。
不,不,他瞧得,不过是……
楚留香忽然转过头来看他,笑道:“李兄可愿为他装上眼睛?”他手里拿着又黑又圆的煤球。
李寻欢没有答话,他的思绪忽然飘远了去。
他忽然想起了一段对话,想起了一个场景。
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很大的雪,他一个人偷偷跑进庭院中堆雪人,他正考虑着该在什么地方嵌上这双眼睛,他多病的母亲忽然破例走入了庭园,身旁还带着个披着红氅的女孩子。
猩红的风氅,比梅花还鲜艳。
但这女孩子的脸却是苍白的,比雪更白。
红和白永远是他最喜爱的颜色,因为“白”象征纯洁,“红”象征热情。
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对她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同情和怜惜,几乎忍不住要去拉住她的手,免得她被寒风吹倒。
小女孩已经走了过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雪人。
“他为什么没有眼睛?”她忽然问。
“你喜不喜欢替他装上对眼睛?”
她喜欢,她点头。
他将手里那双黑亮的“眼睛”送了过去。
他第一次让别人分享了他的欢愉,从那之后,他愿意跟她分享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他忽然弯下了腰,忽然用力咳嗽起来。
他并不是非要咳嗽,他也并不是身体真的那么不好,他只不过想弯下腰去,想掩饰一些东西。
楚留香忽然大步走了过来,忽然张开手臂,要抱住他,甚至不管他咳嗽未完。
李寻欢却往后躲去,他在不自觉地拒绝楚留香。
这个怀抱落了空,楚留香有一瞬间的怔忡,却是行动快过脑子,手势不变,跟他往前一步,其强硬霸道,原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哪怕是肢体语言。
如果说对象不是李寻欢,或许楚留香便会停下手,他一向是个体贴的人,有礼貌的人,但李寻欢却不同,他固然可以对李寻欢有怜惜之情,李寻欢却根本不是柔弱的女孩子,他本便很强大,他远远比一名娇小的女孩子更能激起人的控制欲与占有欲。
楚留香虽然是个很伟大的人,却总是个男人,他这个拥抱本非必然,却不容拒绝。
李寻欢却断不是个任人欺凌的人,他的眼中甚至闪起了亮光,他的左手已经捏紧了手指,骈指如刀,朝楚留香手腕划去。
楚留香手掌急翻,往下一压,避过他一指,径往他手腕抓去,一招不成,李寻欢手腕一悬,骈指朝他手臂点去。
你来我往数十招,竟难分高下,楚留香固然轻功天下卓绝,李寻欢固然暗器功夫无人能敌,这掌上的小巧擒拿功夫,一时倒难分个高下。
楚留香既不愿用两手去欺他,缠斗时久,竟是不管不顾了,拼了一只手,直把人牢牢抱住。
李寻欢又如何愿伤他?指尖点上他手腕之时已经全无力道。
人已经被抱住,还能如何动作?
李寻欢任他抱着,只重重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楚留香也叹息一声,柔声道:“你可知道你这副表情让我瞧着是什么滋味?”
李寻欢没有接话。
楚留香声音更柔,“你若心中痛苦太甚,如何不愿说出来?我固然帮不到你,总好过一个人悲痛。”
李寻欢依旧没有接话。
楚留香道:“我难道还没有为你分担的资格么?”
他有没有,他自己不知道么?
你道李寻欢先前为何躲他?
无论如何,林诗音都是李寻欢心中最神圣最宝贵的所在,他怎么忍心让任何人来抢占哪怕一点点她该有的位置?
李寻欢忽然颤抖起来,他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楚留香却忽然不再问了。
他还需要问什么呢?他固然不清楚李寻欢的痛苦,却难道体会不出他的悲痛?李寻欢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他的痛苦,难道楚留香便会么?
无论是他,还是他,都十分明白一个道理。
欢乐,是可以与人共享的,欢乐就像是个聚宝盆,你分给别人的越多,自己所得的也越多。
痛苦也一样。
你若想要别人来分担你的痛苦,反而会痛苦得更深。
天知道,在那一霎那,在楚留香温柔声音中,李寻欢竟然起了诉诸于他所有的念头,这该死的念头,愚蠢的念头呵,也幸好,楚留香是个太体贴的人。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禁忌是不能碰的。
李寻欢原不是这么软弱的人,他的强大无人能敌,他的脆弱无懈可击。
可他实在不该遇着楚留香,实在不该一时大意被他趁虚而入,更实在不该放纵了自己在他乡梦中流连。
人的天性有许许多多的不齿之处,人总有惰性,总爱生逃避心思,但一旦生了软弱,便实在太危险,便是无可奈何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楚留香的柔情融化了他,松弛了他心中的防线,他得到的快乐固然很多,他心中的痛苦却也失却堤防,决堤而出。
这种软弱,是致命的,李寻欢呵,小心了呀。
此事就此揭过,二人齐齐动手为雪人装了眼睛,回转房中,推开窗户,搬了卧榻来窗前,既赏雪,更谈情。
楚留香说起从前趣事,竟不知为何转到了水母阴姬身上。
李寻欢叹息一声,“能以女子之身达到那般修为,实属不易,此消而彼长,正所谓天道不欺人,可惜倒又是一桩孽缘。”
楚留香回想当时情景,也叹息一声,“过刚易折,盛极而衰,本是常理,奈何身为肉身,如何能脱情感羁绊?”顿了顿,却又笑道,“你所未见,阴姬长相异于众人,雄娘子的相貌更是无人可及。”
李寻欢笑道:“比之上官昱何如?”
楚留香摇头,“雄娘子虽是相貌姣好,却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上官昱徒有相貌,却少生气,难于比较。”
李寻欢低头思索一会,却开口调笑,“便只相貌,我便相去上官昱远矣,如何得幸令你垂青?”
楚留香哈哈大笑,低头与他厮磨,“我难道是注重相貌之人?再者说,李郎相貌如何,你自不知么?我虽对李郎不甚了解,小李风流一词总是听过……”
李寻欢低笑,“如何敢比香帅夜留香,风流暗销魂?”
话语减消。
忽有脚步声起。
若非积雪厚重,也听不得如此清楚,正因积雪厚重,二人只探了头往外瞧去,竟没有起身的意思。
正有一人踏进院落来,本是往正厅而来,中途瞧见雪人,竟怔怔站住了。
却是上官昱。
说到上官昱,也当真一方趣谈。
若按他说法,夺回上官家产业,不费吹灰之力,杀掉黄北静,也不必他动手,除却李寻欢手里那莫名物事,该有的,他都全了,却也不见多一分欢喜,镇日里锁了眉头,郁郁不乐。
有趣的是,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不多日前还在威胁李寻欢,还讨厌李寻欢讨厌的不得了,似乎家事得解,父仇得报,他便忽然喜欢极了李寻欢,每日里必来小坐一会,即便话不投机,竟然也照来不误。
昔日前来,他必寻了楚留香不在之时,今日竟然来得早了些。
却说他站着瞧着雪人,一时怔怔无语,末了,抬眼一瞧,正对上楚留香李寻欢瞧来眼光,也自瞧见二人随意坐卧塌上姿态,他嘴角浮起的笑也开始勉强。
试想二人同卧一塌能有什么良好坐姿?又皆是闲散之人,外人瞧着自然不雅,也无怪乎胡铁花这几日来日日早出晚归,对二人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李寻欢当先站了起来,无论如何,这里到底是逍遥山庄,上官昱到底是此间主人。
上官昱进得门来,接了李寻欢的茶,眉眼一直跳动,却未开口。
李寻欢道:“上官兄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上官昱缓缓道:“今日已是黄北静头七之日,黄家却迟迟不愿下葬,只宣称需得报仇雪恨死而瞑目才可。”这本不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他也实在不该笑,他虽没有笑,面部表情却掩饰不住的精彩。
楚留香李寻欢一时无语,黄北静死于非命,死的无头无尾,若是自家亲属,若说寻了仇人以报亲人也在情理,楚留香岂非也早说过要插手此事?但海鹰一去无踪,他们只是在等待,但事情除了等待,难道当真已别无他法?
上官昱带来这个消息便已经离开,他二人的心绪却再也开朗不起来。
黄北静之死,上官逍遥之死,这些似乎完全的无头公案,该如何下手?
生命,本是最重要最该珍惜的,却总有人草菅于他。
傍晚,楚留香已经离去,上官昱竟然去而复返,甚至携了浓香茶水来。
李寻欢有些讶异,上官昱却满面含笑,只道:“我思虑许久,觉得有些话还是跟李兄说了的好。”
李寻欢道:“什么话?”
上官昱沉吟道:“我观李兄与楚留香行止,可是已经……”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瞧着李寻欢,未尽之意李寻欢本该明白。
李寻欢笑了笑,“上官兄言下之意是?”
上官昱正色道:“李兄对楚留香可有了解?李兄初入江湖,莫要被骗了才是。”
李寻欢暗自好笑,李寻欢固然于此地无名,但瞧一个人是不是江湖中人,岂非一眼便可见高低?李寻欢从头到脚,哪里有半分初入江湖的样子?上官昱这般说,显然是外家之言了。
李寻欢道:“如何算骗我?”
上官昱道:“楚留香入江湖十余年,情债早缠了满身,他的风流事迹江湖中都津津乐道,他风流之名也多为正道中人所不齿,李兄与他牵连,污了自家名声还在其次,若失了身心在他身上,可不是太也不值?”
李寻欢差点打跌,什么叫失了身心?也太抬举他李寻欢了。
上官昱凑近了他,低声道:“李兄可已经失身于他?”
这个问题叫李寻欢如何回答?这句话不仅侮辱了他,又如何不是自降了上官昱的身份?太也粗俗不堪。
李寻欢忽然道:“在下有一言,却不知上官兄愿不愿解惑。”
上官昱道:“什么?”
李寻欢道:“听闻上官兄自幼便在京中求学,京城繁华,必多稀罕之事,稀奇之人,不知上官兄可留意过一种特殊群体,小倌?”他紧紧盯着上官昱,缓缓道,“我虽未曾得见,却也听人说起过,他们都还是孩子,却已经承受了太多苦痛与不幸,他们以男子之身着女子之服,行女子之事,长久以往,虽则无奈,行动之间总带着……”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上官昱的表情忽然大变,在听到“小倌”二字之后便变得苍白如纸,他只颤着嘴唇,许久才颤颤开口,却是大怒,“你什么意思?”
李寻欢为他的异常不解,他说此言并没有什么深意,倒是上官昱异常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莫不是上官昱在京城那段时间有过什么不堪之事?依上官逍遥财力势力,又如何可能?
李寻欢道:“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只需对得起本心,俯仰无愧便是,何来许多的计较?”这句话是间接回答了上官昱那句唐突之言。
上官昱此来或许不是只为了说此事,却经历情绪大变,一时坐不下去,匆匆离开。
正逢楚留香匆匆而入。
楚留香讶异,“他去而复来做甚?”
李寻欢笑了笑,也着实好笑,却不好说出口,只道:“瞧你行迹匆匆,有什么事么?”
楚留香道:“小胡托人带来信说,已经寻到了海鹰行动痕迹,他已经追踪而去。”
李寻欢肃容道:“当真?”他已经站起身来,“海鹰失去一眼,只怕情绪不太稳定,胡兄莫吃亏才是。”
楚留香止了他,道:“我追去便是,小胡一路留有记号,你那伤口断容不得再折腾。”
李寻欢没有坚持,只是握了他手,柔声道:“小心。”
最后一次过度,下一章要变节奏了,最近一直很慢的行进速度,还是觉得温情戏不够,若还求JQ,咳,我也无能为力了,实在是这样子的语言这样子的故事,JQ难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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