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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7·交代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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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钱,毫无疑问就是人在生前预定会被盗贼偷走的臭铜,它注定会腐朽发烂,你不把它丢在地上,就只能让你的儿女接替这种苦刑!
——佚名
…………
……
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手边,槲寄生却并没有感受到女孩熟悉的滑腻的手掌的触感。睁开眼睛,她又感觉到口渴,然后她就发现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有人在那里放了一杯温水,下面压了一张纸条,辨认之后是芬的笔迹。
“他们貌似做笔录要轮到我了,我的身份现在有问题,没有办法,我就在史密斯先生的安置下在距离警察局最近的旅店暂时待着,你可以在那里找到我。
以及,水温应该刚刚好,可以喝了。”
槲寄生读完了信,轻笑了一下,把纸条折叠收起,就端着那杯热水看向了窗外,初升的太阳把大地照的无比明媚。
于是她开始享受起除了独居在森林之中,以外的宁静,
“抱歉,打扰了。莱利先生,我的女儿就安顿在这里吗?
好的,谢谢您。
是吗?好的,如果我看见了那个女孩我一定会帮你们问一下的。”
但是门外却传来了熟悉的嘁嘁喳喳的声音。
随后那人先是绅士的敲了敲门,之后才扭转门把手,打开了门。
“父亲。”
槲寄生坐在床上平平淡淡的点头示意。
“看起来你的气色不错,不是吗?”
伟耶豪瑟先生走进来把头顶的褐色圆顶矮帽摘掉,放在桌子上,随意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旁边。
“托了您安排在宅邸里的守林人史密斯先生的照顾,我在袭击中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衣服被房屋点燃后落下的火星烧破了几个洞。”
伟耶豪瑟先生听了这和在警察那里记录的差不多的说辞,点了点头。
“史密斯也是这么和我解释的。”
“那有什么不对吗?”
“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宅邸里种了你最喜欢的花楸树,只是它们都没有被烧毁,而且恰恰是在8月份,应该结果的季节,它们却统统都开了花。”
说着,槲寄生的父亲取出了一朵他们都很熟悉的洁白色小花,他将它放在了两个人都能看见的位置。
“我对林木相当熟悉,我也知道在林场附近的气候和地形不可能会给几棵树的习性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和偏差。
槲寄生,我的女儿,你的母亲并不在这里。
我想知道在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那个警察找到我的面前让我确定是否和我们伟耶豪瑟家有关系的女孩在这次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槲寄生看到自己的父亲皱起了眉头,发出了一声真情实意的叹息,不由得让她自己的心中也产生了一点愧疚。
说起来,她不喜欢她五岁之后的父母,因为促使他们整个家族遗留的硕果来到美洲这片大陆的是她的父母一起做的选择,只不过她的母亲是执行者,她的父亲则是参与者。
所以她对她的母亲喜欢不起来,对她的父亲则是讨厌不起来,她依旧会对这两个她唯二的亲人,心软。
于是她说出了一半的真话。
“我在那天晚上使用了神秘术。”
只一句话石破天惊,伟耶豪瑟先生赶紧起身去把没关紧的门关紧,因为他深知在这个无比繁华的时代下涌流的暗潮中,存在着这个国家对神秘学家的极度歧视。
“都有谁看见了?”
他警惕的听着门外有没有脚步声经过,一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史密斯先生,芬,也就是警察正在找的那个女孩,以及袭击我们的人,他们大概是出身芝加哥南方帮派的西西里人。”
槲寄生把父亲的警惕看在眼里,但实际上从他走进房间开始,她就已经利用神秘术通过建筑中有的植物把整个警察局都纳入了监视范围中。
“是你把他们驱赶走的?”
回身坐下,他赶紧追问。
“是的,只不过是芬,她在最后出了力,才让我们能如此安全的脱身。”
槲寄生点了点头,她开始提前给父亲塑造有关女孩的好印象。
“所以她做了什么,让对方主动败退?”
“她是最近才成为神秘学家的,所以为了达成这个结局,她付出了一点代价,用她独有的神秘术。她现在正在附近修养。”
伟耶豪瑟先生把身体稍微向前探了些,他似乎对这很感兴趣,因为她的女儿几乎从来没跟他讲过自己在另一侧的生活。
而槲寄生则以他看不见的频率摇了摇头。
“以及,请原谅,父亲,我们神秘学家之间也存在类似□□的缄默法则,所以我无法告诉你她究竟做了什么。”
说完,她严肃的看了一眼他的脸,又抿了抿嘴唇,因为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知道其实她对芬的神秘术几乎也是一无所知。
“那看来我的确是需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你的这位朋友了。”
见槲寄生这么说,伟耶豪瑟先生也就没顺着自己的好奇心继续探究下去,反而是开始考虑起了奖赏的问题。
“不过也许比起这些,我还是希望父亲你能听下芬她带来的另一则消息。
她是从谭波尔·伟耶豪瑟孤儿院逃到伊利诺里州的,她知道一些孤儿院内部事务的内幕,以及最近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孤儿院院长纷争事件的真相。”
见父亲对芬的印象已经相当不错了,槲寄生随即把她们商量过要抛出来的重量级消息一下子扔了出来。
“什么……?
哦!这下我有印象了。芬,应该就是在你小时候给你写过信的孩子吧?
那这下我更有理由去看看了。她在哪儿?”
伟耶豪瑟先生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他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自己女儿脸上的微表情,随后像是见到了珍袖动物一样有些激动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只不过他的脸依旧摆出了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她就在距离警察局最近的旅馆那里。”
槲寄生撇了撇嘴。
“当然,我也会和您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