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友情提示：
无CP，再怎么关系好也不是爱情，但你磕也行。
重制第十章。
——正文——
双方又简单交谈了片刻，羽碎和羽晟都看得出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但与羽晟不同的是，羽碎被打破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倚仗。
自他己不就是因为这里是游戏世界才会那么轻松啊。
羽碎分不清虚虚实实，到底是游戏世界才是自己的现实，还是所谓「现实」根本就是人物设定上简简单单的一个词汇？
那他现在是什么？
那他现在到底又是为何思考？
还是说，连自己会想到这些，也是「游戏剧情」的一段落呢？
“羽碎”这个角色，在剧情中又有什么作用？
羽晟不知道羽碎都想了什么，他只觉得面前这个自称是“玩家”的人很奇怪，突然就自顾自的陷入了某种难以唤回的迷茫状态……
该不会是AI出bug了吧？
“你还好吗？”羽晟关心道。
“好？应该吧，也许又没那么好？不，我也说不清楚……”羽碎扶着额头回应道。
就这么短短的相处中，羽碎思考了很多事——他一向是个不会停留原地无法自拔的人，如果说「玩家」真的只是他的人物设定，那他当然是认命了，毕竟已经这样了，那继续在这上面挣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羽晟成功把羽碎捞了回来，但档羽碎再次踏入神侯府时，望着那前方做在轮椅上的人，他反倒觉得很不真实，心里又下意识去反驳自己刚才的结论。
盛崖余的颜值自然是能做到出门迷倒汴京老少一条街的，但让羽碎多想的当然不会是这个，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其他的画面，而他肯定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
好像他越触及「真实与游戏」的问题，画面就越清晰，像是主角推进进度到达一定程度时，就会触发分支剧情一样……
【“阿霄，那些……是什么？”】
【“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啊。”】
转眼间少年就长成了眼前那个人。
【“阿霄……你都隐瞒了什么？”】
【“这有什么值得隐瞒的？真相不是摆在你面前吗？”】
【“我是玩家，而你只是个游戏的NPC而已，为什么官方老是搞这种NPC揭穿玩家身份的戏码啊？”】
【“阿霄！回答我的问题！”】
【“啧，行吧行吧，AI加入主线剧情真是麻烦……偏偏我还传送不了……”】
“羽碎先生？”片段里的人突然“鲜活”，羽碎被声音唤回现实，他轻轻揉开眉间的皱起，却没法揉开脑子里的剧烈疼痛，刚刚那段记忆复现到这一段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在继续下去，他的脑袋就要炸开了。
羽碎差点没站稳，还是羽晟扶了一把。
他应该是【记得】什么事的，大脑既然会阻止自己回忆，那想必是很难解决的事，甚至会对他的精神造成损伤，才会触发大脑的保护机制——失忆，只不过这个“失忆”并不完全，更像是把那些记忆藏起来，不让他想起。
可是，如果真的发生过，那为什么这位当事人却没有提及过？
看来还是需要在变回赵霄潇，从盛崖余嘴里套套话。
“没事，只是有些头疼。”羽碎说。
在羽碎思考期间，也只是过去了一小会，羽碎自己都没想过自己的大脑还能做到主观时停，只觉得越来越离谱了。
月牙高挂，夜深人静，很多人都睡下了，只有盛崖余坐在今天羽碎与柳星闻比试的院子里，捧着一盆花，这盆花是他自己养的，也是唯一一株他从未想过吃掉的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养这盆花，这花的品种也是从未见过，而种子却是他在盛家庄惨案后从衣服里翻出来的。
他记得自己绝对没有装过这颗种子，可这种子却像是蕴含着秘密般，待盛崖余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种子种进了土里，而这颗种子，如今在这十六年间，终于——长出了花骨朵儿。
无数个春天没见花开，这年大冬天的倒是开了，真是稀奇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着这株常年社恐的花，而今天，他又是走个神，就把这花抱出来，然后在这片院子里回神。
盛崖余很确定自己最近休息的很好，也没忙活什么事，就更不至于会出现像现在这样迷迷糊糊的状态。
怎么回事呢？这朵花有什么问题吗？盛崖余想。
可又确实无害。
植物在月光下是不会发光的，可这株植物不一样，盛崖余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就让它晒晒月光了。
【“呃，月、月牙儿……行吧！我已经这么喊你了！】
盛崖余感觉今天真是见了鬼，怎么看个植物发个呆还能出现幻觉，还以为他命不久矣开始走马灯了。
【“三清山……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只是听人说过而已。”】
【“嗯，我知道了，我会在山上好好待着的，你跟着师叔也要注意安全。”】
赵霄潇从来没有去过三清山。盛崖余想。
那这又是什么？潜意识中的幻想吗？
三清山的话，的确是适合他长大的地方。
要是真能是这样就好了……
他一定会在爱中长大吧。
【“你要是想来汴京，可以来找我。”】
这次是他自己的声音。
【“这是神侯府的令牌，拿着。”】
幻觉中的盛崖余把神侯府的身份令牌交给了赵霄潇。
赵霄潇也并不觉得惊喜或者意外，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一样。
【“好，等我下山，我就去找你。”】
明明应该是幻觉，却又如此的真实，可进行到这一部，他的大脑终于是承受不住，突然出现的头痛让他眼前一阵恍惚。
那得还好他本来就只能坐着，这要是换成别人来，保准得站不稳往地上摔。
盛崖余察觉到了一个问题，白天时的羽碎也有过这个情况，人差点就没站稳。
但这也只是突然想到的，没有一点依据，于是盛崖余就略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熟悉的小孩再次出没，穿着从没见他穿过的衣服，站在神侯府的大门那，盯着他又不进来。
“阿霄？欢迎回来。”盛崖余放下了那盆花，见到他也是很高兴的欢迎他。
再次变小的羽碎一蹦一跳的走向盛崖余，在快要走到盛崖余跟前的时候，一个弹跳扑过去，而对方精准地接住了他。
“又见面了！长大后的崖余。”羽碎非常顺利地进入了角色。
“你回去之后……有发生什么吗？”盛崖余问。
羽碎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一眨眼就又回到这里了，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上一秒才见过面。”
这句话又给盛崖余整emo了。
毕竟赵霄潇已经死了，对他而言，上一次见面当然是上一秒的事。
想到赵霄潇睡着睡着，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突然就来到神侯府大门口，在听到自己说“欢迎回来”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盛崖余就觉得这很意难平。
就算赵霄潇又回来了，可他的年龄永远停在了3岁。
只有不存在的人才不会长大。
“我今天不想睡觉了……”赵霄潇说：“万一，万一我又消失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再来……”
“说不定，这一次就是永别了？”
“不！不会的。”
“那我相信你。”
流星暂时回到了月亮身边，在月亮身边划过一道痕迹。
“你快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我就算不睡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就像我不也吃饭一样。”羽碎说。
确实，他像那个真正的游戏人物，不吃不喝不睡，杵那汴京街道一晚上也没事。
“……不，我不放心。”盛崖余虽然说自己不会让赵霄潇这一次见面成为永别，但这话也是真的影响了盛崖余，因为事情要是真要发生，那他也确实没辙。
突然对比羽碎，他打心底的无力感更强烈了。
“要是我也有能复活他人的能力就好了……”盛崖余说。
“不要这么说嘛，你已经很厉害了。”羽碎说：“要是太厉害了，就会惹来天妒英才，会死的更惨。”
盛崖余心情值↓
羽碎：……
“呃，我没有自夸，我只是单纯死的早而已。”羽碎为自己辩解道。
完全不知道羽碎在辩解什么。
盛崖余心情值↓↓
羽碎：……？
“……啊对，我很厉害，然后就吧唧一下死了。”羽碎又改口道。
盛崖余心情值↓↓↓
羽碎：？
眼看目标的心情值清零，羽碎觉得自己可能来的不是时候，现在不适合聊天，又说：“可能你今天心情很差？不想聊天的话，那我就不碍事了。”
然后就被突然父爱如山（物理）的盛崖余摁住了。
“不许再说死不死的！”盛崖余说：“我不会再让你死了！”
绝对不会！
羽碎迟疑了片刻。
作为一个很感性的人，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羽碎每天都把玩家的身份挂在心上，又何尝不是刻意将自己与游戏分割开来。
这个世界真的是游戏吗？其实原本羽碎说有些动摇的，但他看到羽晟时，还是选择相信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游戏这件事，甚至把自己都当做游戏的一部分。
那现在对羽碎来说，又算什么呢？
赵霄潇，说白了就只是这个世界有明确姓名的主控，那现在的自己又是否有其他人操控呢？他现在的所思所想又真的是自己所得的吗？面前的盛崖余又是将这句话说给谁听呢？
他看到的，是他面前的赵霄潇，还是赵霄潇背后的谁呢？
羽碎不喜欢赵霄潇这个名字。
“……嗯，有长大的崖余在，我一定不会有事的！”羽碎笑着说。
但这个笑容有多少真实性就另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