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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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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棉至的纠缠并不在田政的计划之内,至少在他没在花城遇到她之前。
火车上看到苏棉至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是她,他知道只有苏棉至入局,他就有了能牵制金柏的能力。
可码头上分别的那一眼,那句“我等你”,却像是一把钩子反复拉扯着他的内心。
到底该怎么做,或许他早就有了答案。
三年后的重遇,他看着面前原先已经模糊地面容又开始一点一点变得清晰,那些被他故意掩盖,遗忘地情绪慢慢放大,渲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知道苏棉至住在哪的时候,田政马上开车到了楼下,敲门地时候他在脑海里面想了无数个开场的话术,可真正敲门地那一刻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不过,门没开,她没回来。
田政回到车里,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小区里面来来往往的人。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傍晚,正当他准备下车买水的时候,他余光瞟到从后面驶来的一辆出租车,直觉告诉他苏棉至回来了。
果真,苏棉至从那辆车下来,脚边堆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她望着这些购物袋,看上去有些苦恼。
他上前没说一句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算接过袋子的时候,她被吓到了,一时没有站稳,田政快速地扶着她的腰,又故意将她往怀里带。
真正拥入怀地时候,田政心跳加速,两个人靠得很近,他闻到女人身上淡淡地体香,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的心跳。
……
跟着她上楼进门地那一刻,田政就有些后悔了。
一进门,房间里面扑面而来地是女人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田政提着手里的购物袋,来到厨房,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厨房里面没有做过饭的痕迹,冰箱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地状态。
他一点一点地帮她把买回来地东西放进冰箱,一瞬间让他有了一种过日子地错觉,他望着慢慢被填满地冰箱,感觉心情很愉悦。
……
收拾完东西之后,他注意到苏棉至姿势慵懒地躺在沙发里,细长地眼尾被眼线勾勒出上扬地弧度,朝他勾勾手指。
他特意挑了一个离她比较远地位置坐下,至于理由是什么,他还不想去深究。
客厅阳台的门并没有关上,夜里的晚风吹进屋内,带着她身上好闻地香味悄无声息地钻入他的鼻腔,在他眼里跟刚刚那个拥抱没差。
田政看着苏棉至起身倒水,放在他的面前,可还没等杯子完全碰到桌面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转了方向,水顺着桌面打湿了他的衣服。
他看得一清二楚,包括苏棉至得逞之后嘴角上扬地微笑。
他有些无奈,知道自己可能惹她生气了,便什么也没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可还没等他收拾完,他就被推倒进沙发上。
力气不重,如果他想,苏棉至甚至不可能推得动他。
如果他想的话……
田政看着苏棉至充满戒备地表情,凶狠狠地质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有一刻走神,大腿传来地触觉无比清晰,那块被隔着衣服触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地泛起涟漪,让他没办法忽视。脖子被女人紧紧地拽住,可惜力气不大,没有窒息的感觉。
她的发丝倾斜而下,落在他的肩膀,蹭着他的侧脸,也是带着香味。
像极了被惹急的小猫,朝你露出尖利地爪子,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震慑敌人,保护自己,消散不安和恐惧。
可在真正地对峙下,往往第一个流露出害怕不安的人输地最彻底。
……
手游走在她的身体曲线时,大脑传来的喜悦比五感带来地情绪更加强烈。
田政一把将她举起,放在他的腿上,他滚烫急切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各个部位,最后停留在她粉嫩地双唇之间,田政毫不留情地吻了上去,猛烈地攻略着每块城池,舌头像蛇一样深入温软湿润地口腔内部,搅乱了一切,包括苏棉至的呼吸和理智。
苏棉至今天穿着吊带裙,倒是方便了田政,在他双手扶着她的腰接吻的时候,肩带不知何时慢慢滑落,露出里面半边的风景,从田政的视角看,迷离的双眼,湿润泛红的嘴唇,滑落的肩带和胸前半掩半遮的风景,一股热血直冲太阳穴。
而苏棉至也被吻爽了,主动解开田政的腰带坐了下去。
田政低沉地嗓子发出满足地赞叹。
一晚上苏棉至就没有从男人身上下来过,房间里面的温度随着她的体温一路升高。
……
事后,田政跟一只大型犬似的将苏棉至圈在自己的怀里,下巴埋在她的脖颈中,还时不时地吻一下。搞得苏棉至有些哭笑不得,一般来说,情事之后,都是女人缠着男人。
她转了个身,正对着田政问:“哎,这种时候男人不都抽着烟,开始进入贤者模式吗,怎么到了你就这么……黏人?”
田政楞了一下,反问:“不喜欢吗?”
苏棉至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还行。”
说完,田政宽大厚实地手掐着她的后脖开始接吻,男人吻的十分动情投入,苏棉至却慌了,因为她感受到底下什么东西又开始抵上她的小腹。
“哎哎哎,等会……呜呜呜……操……”
苏棉至话还没说完,田政动作有些急切地掐着她的脸颊重新开始接吻,很快苏棉至就软了身子,情不自禁地跟上了男人的节奏。
“好好,我喜欢,你别弄了。”
眼见情况要向下发展时,苏棉至不得不悬崖勒马。
闻言,田政看着苏棉至像只还没满足的狼,舔了舔嘴角还残留的余温,重新埋入女人的温柔乡里。
苏棉至抱着他强有劲的后背,带有安抚意味般轻轻拍着他。
正当两人沉浸在余温中时,苏棉至地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田政,随手扯了张毯子披在自己的身上,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外接通了电话。
“小至。”
电话那头传来金柏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苏棉至皱眉:“怎么又喝酒了?”
金柏解释道:“没喝多少。”
“最好是。”
金柏笑了一声:“我哪敢喝多,你知道了又生气。”
苏棉至脸上没什么表情,夜里的风有些大,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只在外面披了一条毯子:“有事吗?”
苏棉至问完,电话那头就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金柏的声音才重新传过来。
“小至,别对我那么残忍。”
“……时间很晚了,早点睡。”说完,苏棉至准备挂掉电话时,金柏叫住她。
“等等,我知道这几年你还是牵挂于沁。”
苏棉至有些不耐:“你到底要说什么?”
“小至,耐心点。”金柏此时正坐在车内,他吐了一口烟,接着说道:“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呆着金柏身边久了,苏棉至一下就理解他的意思,"我没想到二爷的如意算盘是朝着我来的。"
“明天晚上花城县长会办小儿子的周岁宴,届时县委书记也会到场,你去露个面。“
苏棉至毫不掩饰地冷笑出声:”无所不用其极。“
那头的金柏听到苏棉至的冷嘲热讽并不当回事。
苏棉至第一次来花城,没有一点人脉,也不认识花城的县长,她问:”我怎么进去?“
金柏笑着回答:”据我所知,你那个小男友明天晚上正好要去。“
说完,金柏就挂断电话。
车里。
金柏手里拿着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物正好是田政帮苏棉至拿东西上楼的一幕,他双手来回揉捏着照片的一角,默不作声。
”二爷,还需要让人保护苏小姐吗?”
金柏把照片丢到一旁,嗯了一声。
“是。”
……
那边的女人被挂掉电话后,意识到自己被金柏的人跟踪监视着,不过她有猜到,以金柏的心思不可能真的完全放心她。
至于金柏叫她去见□□当然不能只是单纯的露一面,他想要的是什么,苏棉至心里很清楚。
崔然被抓,金柏在花城布置的一系列产业链被揭露只是时间问题。在这个节骨眼上,金柏没有直接找周国武而是找她,为什么?
这次扫黑除恶的负责人是□□的女婿,不过这里面还有很多门道,具体的还是要见到人之后才能判断。
……
田政走到苏棉至身边的时候,风刚好吹起她柔顺的长发,从男人的视角看美的好像一幅画。
“外面冷,进去吧。”
苏棉至回神后,打了个冷颤,听话地随着田政回到房间里。
田政捂着她早已冰冷的双手,将被子朝她盖拢,尝试让她暖和起来。
苏棉至还在想着金柏最后那句话。
按理说,有□□在场的地方,以田政的身份怎么可能有资格进去呢?还是说有什么是她还不知道的。
“不早了,早点睡。”
苏棉至听后感受到了一股忽然席卷全身的疲倦感,她吞回刚想开口的话。
算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好。”
说完,两人相拥入眠。
耳边是田政有规律强烈的心跳声,这一晚苏棉至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