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二踢脚的艺术是爆炸！》桑桑大王

40、霸总抽签也要私人定制

　　1.
　　橙黄色的小金鱼在玻璃水池里神龙摆尾，如果放在水族店里就是二百五十日元一条随意挑选，养不活的话还可以找店主要赔偿。
　　在庙会的摊位上，这条小鱼身价大涨，摇身一变成为二百五十日元两张网，实际上两千日元也不一定能捞的起来的“高级货。”
　　我心疼的掏出二百五十日元买了两张薄如蝉翼的纸网兜，寄希望于五条悟自称“神乎其技”的捞小鱼技术，指定了鱼缸里急转弯最快最敏捷的那一条。
　　五条悟撸胳膊挽袖子，屏息聚精会神的把纸网沉入水里又猛地一提，我探头去看，纸网兜中间破了个大洞，那条小鱼嘲讽地在水里撂了个橛子，扭着屁股游走了。
　　我：这叫神乎其技？你告诉我这叫神乎其技？
　　五条悟尴尬的推推墨镜：“老子这次是失手而已，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又再来一次，又再来一次，一千日元花出去了，我们两手空空。
　　硝子蹲在一边用肩膀撞撞五条悟：“你不是说之前玩过吗，你在哪里玩的？”
　　五条悟眼神真诚：“我就在家里叫他们用宣纸做的纸网，买的小金鱼我自己抱着鱼缸玩的。”
　　世界上哪有那么老实的老板啊！
　　硝子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捏了一个网兜举到五条悟眼前：“这个，是糯米纸的纸网，跟宣纸的纸网当然不一样了！你用宣纸捞不上来才奇怪吧！”
　　老板也蹲在玻璃水池前面两手揣袖子里：“我说，几位同学，外面很冷的。你们还要不要玩，不玩的话我要把水缸收回车子里面了。”
　　从我们蹲在摊位前面开始就保持沉默的夏油杰沉默着接话：“我说，这位老板，外面很冷的。”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摆了个捞金鱼的摊子啊？夏天不来吗？鱼是夏天没捞完剩下的吗，那你就留着自己养好了啊？这水缸都要结冰了啊！”
　　2.
　　章鱼烧的摊子在背后悠悠传来香气，五颜六色的香包挂在右手边的木头架子上，隔壁还有一个小小的炉子在卖烤地瓜，甜香的味道在我鼻尖萦绕。
　　老板蹲在鱼缸后面幽怨的碎碎念：“夏天的时候工作很忙啊，只有现在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给员工放了年假我才有时间出来摆摊啊……”
　　原来还是老板吗？那还出来摆摊干什么？富二代体验生活吗？
　　老板正色：“你们几个小鬼懂什么，摆摊捞小金鱼是我的梦想，梦想懂不懂，我可是为了这个梦想努力奋斗了一年啊！你们难道就没有梦想吗？”
　　硝子接话：“我的梦想就是捞小金鱼不花钱。”
　　我狮子小开口：“你都是老板了，又不差摆摊赚的钱，我们已经送了你一千日元了，你把这条小金鱼送我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老板在眼镜后面眯起眼睛勾起一个阴险的微笑：“小妹妹，奸商是没有良心的。”
　　夏油杰把我们挤开，自己拿了两张网：“那老板，送我们两张网可以吧，看起来今天你也只会有我们一波客人了。”
　　老板点点头。
　　夏油杰慢条斯理的把两张纸网叠在一起，观察了一会儿，在小鱼靠近池壁的时候斜斜一捞，又马上用手里的塑料碗接住。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捞小鱼之神！
　　老板开始忙忙碌碌的搬鱼缸，我帮他把零碎的东西运到货车上。老板关上箱门，上车冲我挥了挥手：“妹妹，新年快乐！”
　　我举着塑料碗回他：“新年快乐！”
　　硝子掰烤红薯，冒着热气的红薯被硝子左手倒右手，渐渐震荡出熟悉的香气。
　　我举着硝子给我的半个烤红薯递给夏油杰：“您请吃，捞小鱼之神。”
　　夏油杰嚼着鲷鱼烧，说话的时候嘴巴冒着热气：“你退下吧，本神不吃这个。”
　　五条悟不服气，戳着章鱼面丸子一口一个：“我是章鱼小丸子之神。”
　　我啃红薯:“那我是烤红薯之神。”
　　硝子看着我们哼了两声，优雅的拿勺子挖出红薯泥吹了吹:“我是健康之神，你们几个，晾凉了再吃，吃烫的东西会得食道癌。”
　　夏油杰喷着热气点点头。
　　我慢慢嚼了两口。
　　“硝子，你会觉得带色饮料有辐射吗？”
　　硝子给了我一巴掌:“你少把科学和伪科学给我混为一谈，对我书架上的专业书尊重一点。”
　　我们沿着街走，这边的新年庙会看起来没有家那边的热闹，但是街上的人还是很多。
　　我和五条悟一路走一路买，一路风卷残云，硝子买了份糯米丸子没吃完，我直接接过来倒进嘴里。
　　夏油杰目不斜视，给同期们抽了两张纸擦嘴。
　　硝子清空了手上的东西，四处张望了一下:“啊，那里在抽新年签。”
　　我们迎着摊位走过去，几层木抽屉摆在桌面上，签桶立在木抽屉前面。
　　夏油杰先伸手摇了摇，倒出一支木签，对着数字拉开对应的抽屉，取出一张签文看了看。
　　我也凑过去看:大凶。
　　夏油杰还没继续看后续，我直接拽过来团一团扔进垃圾桶，又往投币口塞了一点钱。
　　夏油杰震惊:“你干嘛？”
　　我摆出霸总的姿势:“男人，刚才那张不合我的心意，重新抽。”
　　夏油杰重新抽了一张，小吉。
　　我故技重施，又一张签文躺进垃圾桶。
　　“男人，重抽。”
　　这次木抽屉不情不愿的吐出一张“大吉”。
　　我满意了，夏油杰捏着签文哭笑不得:“这是私人定制吗，那抽来抽去还有什么意义啊？”
　　“非也非也，”我故弄玄虚的摇摇手指，“这就叫逆天改命。夏油杰同学，区区签文能代表什么？男人，你可是21世纪的独立男性，怎么能相信封建迷信呢？”
　　夏油杰:那你刚才在干什么？何况我们几个最没资格说不要封建迷信吧？！
　　五条悟也抽了一签，小吉。
　　我还没动手，五条悟自己把木签子一扔，拿了桌上一只记号笔，自己把“小吉”改成了“大吉”。
　　“这样才对嘛。”五条悟满意的摘下墨镜欣赏一番，“大吉才配得上老子。”
　　硝子虔诚祈祷了两秒钟，得到一个“大吉”。感受到多岁和五条满意的目光，硝子悄悄松了口气。
　　硝子：谢天谢地，摊子后面负责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也只有这两个家伙能毫不在意的捣乱了。
　　我站在木抽屉前面，硝子挎着我的胳膊扭了扭:“你不抽签吗？没钱了？我给你付。”
　　我摆起架势摇摇头。
　　“女人，这是霓虹神，又不是我们华夏神，他说的不算。”
　　“华夏神说的也不算，我说的才算，我说是大吉就是大吉。”
　　哈哈，这回被我帅到了吧，感受到同期崇拜的目光投射在我脸上，我挺直后背：
　　“夏油？等下把我替你垫的钱还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夏油杰:手里的签文突然就烫手起来。
　　“你没有钱还耍什么帅啊，这世界上哪有这么挫的霸道总裁啊？”
　　3.
　　天渐渐黑下来，我们找了室内的店铺坐了一会儿，直到玻璃上我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
　　硝子看了看手机：“等下要放烟花啊，还有十分钟，我们出去找个好位置。”
　　出了店门，硝子又开始跟着导航光标转圈，夏油杰一边笑一边按住她的胳膊:“不用导航了，直接跟着人流走就是了。”
　　五条悟一边笑一边模仿硝子转圈，硝子把手机对着他甩出去:“人渣，下次你来导航啊！”
　　路上的人太多了，我清楚的感觉到还拉着硝子的手，但四面八方看过去都找不见人。
　　五条悟和夏油杰凭借优越的身高清楚的出现在人群上方，五条在左前侧，夏油则在右后方走在硝子旁边。
　　我的胳膊抵着别人的胳膊，脚上又叠着别人的脚，背部被人推着往前挤，脚步又一步也挪不动。
　　又挤了几步，硝子的手突然松开消失在人群里。我心里一紧，慌忙回头寻找，五条悟从侧边走过来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杰说从那边走，先到巷子里去。”
　　挤出人群，我先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看见夏油杰放出飞行咒灵，狭窄的巷子几乎直接被填满。
　　“我们去哪里看，烟花快开始了。”
　　夏油杰笑了笑:“上面。”
　　上面？
　　五条悟直接把愣神的我拎上咒灵，夏油杰控制着咒灵起飞，一瞬间我就撞到带着烟火味道的冷空气里。
　　烟花大会开始了。
　　4.
　　咒灵在绽放的星河之间盘旋，我们在燃烧的光华之间穿越。我站在咒灵背上，星星从我身边落下，火光降落在我的掌心。向下看，是欢呼跃跃的人群，没有负面情绪，没有模模糊糊的咒灵的呓语，只有欢庆的新的一年。
　　我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烟花。
　　硝子一边本能的躲避着星星点点的火花，一边兴奋的尖叫，夏油杰拽紧了我的衣服下摆叮嘱：“小心点，掉下去会变都市传说哦，新年之际出现的烟花姬什么的。”
　　五条悟站在我前方，比出一个手势:“我也来放一个，保证比这个响。”
　　硝子坐着踹他一脚:“没人邀请你来表演啊，不准给我放炮你这个战斗狂！”
　　夏油杰模糊的说了一句什么。
　　我笑着大声问:“你说什么？”
　　夏油杰大喊:“你的手机！手机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