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杀人网球拯救世界》咕九九

5、第 5 章

　　用他的钱，给他自己回礼？

　　田沼要怔怔接下那两枚硬币，直觉告诉他，这硬币并不简单。

　　“我刚才，是被妖怪附身了吗？”田沼问，虽然他刚才被控制着，还是能够感知到自己身体里钻出来的邪恶力量。是早上在家的时候？

　　“不是妖怪，是污染。”汐没有多说，看着寺庙更深处，“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带我参观一下。”

　　她抬脚往前走，说是参观，但并没有在周遭景致上多做停留。

　　田沼此时已经大致缓了过来，连忙跟上。夏目和多轨他们此时也都没有游玩的兴致，同样不明所以地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汐走了几步，转过身。不二周助还站着原来的地方。

　　“不一起吗？”她问。

　　不二周助眯着眼睛，笑着道：“我想写几张心愿卡。”

　　汐停着没动，田沼要跟着没动。直到他感觉到夏目等人都在看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摊主。连忙大步走过去介绍几种许愿卡。

　　不二周助拿起其中一张，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钱。嘴唇嗫嚅两下，转头问夏目：“贵志哥哥可以借我一些零钱吗？”

　　这时候，多轨透和田沼才注意到，虽然在跟夏目说话，但他面向的并不是夏目的位置。

　　“不......不用在意。”被这一发现震惊的田沼连忙摇手，说话都开始磕巴。他连忙拿过笔问，“需要我来帮你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不二周助笑容不变，摸索着接过笔和心愿卡，小心在上面写下一个名字。“不二由美子”后缀两个字，“平安。”字迹有些歪歪扭扭，却足够认真。

　　然后他问：“可以再给我一张吗？”同样的场景重复了四次。写着四个不同名字，却同样祈求平安的心愿卡排在桌上。

　　田沼沉默着，也拿出一张许愿卡，写上自己父亲的名字，祈求平安。

　　夏目和多轨透也走了过来，做着同样一件事。

　　轻飘飘的许愿卡被悬挂在树上，微风轻拂，无数铃声汇成了一首动听乐曲。

　　汐就站在那里等着。没有催促，也没有去碰那些心愿卡。

　　当人力不可及之时，只能向神灵祈求。那神力不可及时，又该向谁祈求呢？

　　寺庙中庭，红月照耀下的湖水闪烁微光。汐把手伸进池底，捞出一块半手掌大，颜色奇异的石头。

　　然而这举动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汐突然从土地里拿出一块石头。

　　“给我一根头发。”汐走到夏目面前，伸出手掌。

　　夏目直接从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下来交给她，只见那根原本很短的头发到汐手里，突然变长了不少。她把那根头发绑在石头上。圆润的石头竟然像融化一样，飞快变成一个缩小版夏目的模样。

　　“这......”夏目被这一幕惊呆了。

　　“之前经过的时候，感应到了这种东西的气息。还好，还没有被污染。”汐的手指微动，一缕紫色的气息从夏目身上分出，飞入石头夏目之中。

　　有了这块石头，即便夏目不在，她也能短暂独自行动，不用担心被这方世界驱逐了。

　　“我还以为你是察觉到田沼有异常，才会要求来庙会，原来是为了拿这个石头啊。”夏目恍然。他原本还奇怪，汐怎么会主动要求来庙会呢。

　　汐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就算不拿石头，我也会来的。”她不能离夏目太远。

　　东西到手，汐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全力找到堕落者的位置了。

　　想到堕落天道，汐的目光变得凌厉。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寂静，寺庙外传来一阵喧嚣，无数恐惧的哭喊声交错传来。

　　“是临时小吃街的位置。”田沼第一时间判断声音来源，转身向外跑去。

　　街上摆起的临时摊子此刻混乱不堪，人们到处逃窜，身形巨大的怪物从黑暗中不断走出，开始攻击那些弱小的普通人。

　　汐身形闪出，瞬间来到小吃街上，伸手当下一个即将咬伤男人脑袋的怪物，白光闪过，怪物的身体重重倒下。

　　有实体。

　　汐皱眉，没理会刚从死亡线上挣脱的男人。挥刀砍向下一个怪物。

　　这次的怪物里，大部分依旧是身形巨大，另一部分则是如同成年男性大小，有着长长的利爪和尖牙。每抓住一个人类就开始啃咬吞噬。

　　这片刻功夫，街道上已经满是鲜血碎肉。

　　汐左手掐诀，凌冽风力开始在刀身凝聚。

　　同一时间，天空突然黑云翻滚，丝丝电光在云间穿梭。

　　怒火腾的烧起来，她忍不住大骂：“你是瞎了还是傻了，我救人你劈我？就活该让你被堕落者吞了。”

　　然而，天边的雷电并没有因为她的咒骂有丝毫退散，反而渐渐凝聚成型。

　　汐没工夫跟那个瞎眼天道计较，闪身选了个空旷处，一刀祭出，刀光如白虹，瞬间扫过长街，讲那些体型巨大的怪物劈个粉碎，血肉如瓢泼大雨，洒在每个人身上。

　　刚死里逃生的人们纷纷被这一幕恶心的吐了出来。

　　可危险并没有停止，那些体型较小的怪物如同鬼魅一般，又快又狠的收个普通人的性命。

　　满地鲜血，开始侵入地底。

　　汐脑海中浮现两个字，献祭。

　　该死，那鬼东西早就计划好了，在今天这种时候，开启献祭，增强实力和对这个世界的掌控力。

　　汐的怒火更甚，堕落者作出一幅虚弱的模样，让天道压制她，都是为了今天的献祭。

　　她再顾不得天边滚滚雷云，身体腾空而起。

　　风刃划破她手腕，鲜血汇成血线，飞快画出一道繁复至极的符文。

　　“去阻止更多人进来！”她朝刚赶过来的夏目大吼。

　　这个地方已经被布下结界，凡人走不出去，越多人进来，堕落天道的血食就越多，不能再让人进来了。

　　鲜血画成的符咒发出盛大的金光。被金光照射到的怪物发出惨叫，皮肤开始被灼伤，渐渐的竟然开始融化。

　　无数黑气从地底升腾，凝聚成一个如空中楼阁般的巨大鬼面。

　　“执法者，你明白的太迟了，就算你有净化之力，也无法净化那些死在阵法中的怨灵。”

　　看到怪物消失，幸存的人们纷纷开始找寻家人，朋友。有的趴在尸体上痛哭，有的大声呼喊重要之人额的名字。

　　他们以为危险已经过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个黑影再次从黑暗中走出。

　　“怪物，怪物又来了！”第一个看懂怪物的人惊叫出声，瞬间，场面再次变得混乱。

　　这一次，那些怪物不再是实体，那是死去的亡魂被污染后造出来的怪物。

　　他们失去理智，杀向自己曾经的家人，朋友。

　　汐的面色沉得可怕，她再次挥刀，劈向那些新生的怪物。

　　只一刹那，无数灵魂寂灭。

　　她掐指成诀，那枚鲜血汇成的符文骤然变得更大，升向天空更高处。

　　轰隆隆

　　天边雷声轰鸣，紫色闪电照得大地亮如白昼。

　　汐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可那枚血符依旧在变大，直到将这边诅咒之地彻底覆盖。

　　金光如雨点般洒落地面，将那些黑暗都照亮了。

　　刚刚诞生的怪物还没来得及走出就被净化，地面上黑气变得无比扭曲，好像一个人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倒是小瞧了你。”鬼面的声音愈发阴森，早在血符变大之时，它就已经退到了结界之外。

　　有了这枚血符的净化，这场血祭注定不会成功。

　　可同样的，它没有输，汐也没有赢。

　　因为催动如此浩瀚的灵力，此方位面对汐的压制几乎达到巅峰。要不是她身上还揣着分走夏目一缕气运的石偶，只怕现在已经被镇压的动弹不得，下一秒就被踢出这个世界。

　　水桶般粗壮的雷电照着汐的位置当头劈下。

　　“汐！”有人惊呼出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

　　树木倾塌，土地焦黑，火光在这片诅咒之地上肆虐。

　　半空中，汐身形未动，身上的银粉浴衣已经不见，黑袍猎猎作响。长发随风飞舞，如同九幽中走出的杀神。

　　这毁天灭地的天雷，竟然没有对她造成丝毫伤害。

　　“你该死。”她声音冰冷，眼中蕴涵浓浓杀气。

　　短刀感受到主人的怒火，发出阵阵嗡鸣。

　　一刀出，天地皆斩。

　　鬼面连移动都做不到，在那斩尽天地的刀势下，寸寸崩灭。

　　头顶的血符开始出现裂纹，一条两条，渐渐蔓延至整个符文。

　　只听一声轻响，血符如流沙般四散，洒向地面，洒向那些痛苦挣扎的灵魂。

　　短刀离手，汐的身体入风筝断线，飞快落下。

　　“老师！”

　　白色巨兽飞过，汐感觉自己落入一片柔软。

　　恢复真身的斑偏头向背上的少女，眼含担忧。

　　“胖猫，这场献祭，本来可以不必发生的。”她声音很轻，可斑没有错过。

　　“你并非万能，如今能把他杀死，已经很好。”斑如同一个真正的老师，出言安慰。

　　杀死吗？汐捂住眼睛，那东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掉，那可是曾经的......天道啊。

　　“汐！”几个身影气喘吁吁的跑来，他们身上尘土飞溅，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帅气和明媚。田沼跑到汐身边，堪堪喘了口气，着急地说：

　　“夏目，夏目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