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逼我将就》春从春游

11、第 11 章

　　大课间休息，学生三三两两地挤在走廊上。高二一班门口，米嘉正跟同学们聊天，冷不防被人拍了拍肩膀。
　　“锦榆哥？吓我一跳。”
　　陆锦榆跟米嘉都是足球社的，两人在球场上配合得不错。但自从陆锦榆升了高三，踢球的时间变少，米嘉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高一三班禹墨，是你表弟？”
　　“咋了？我跟他不熟。”
　　“不熟最好，回头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啊？那小子干嘛了。”
　　“没事儿，走了。”
　　陆锦榆走得干脆，留下米嘉在原地莫名所以。旁边有好事者调侃：“这是大舅子找上门了？”
　　“什么大舅子？”
　　“论坛帖子都爆了，你没看？”
　　米嘉更糊涂了：“什么帖子？”
　　“高一三的班花陆含芝是陆锦榆的妹妹，她跟禹墨好上了，陆锦榆可不就是人大舅子？”
　　“我去，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前天吧，他俩在步行街约会被人拍到了。”
　　“对，这俩也不避人，结果半路被陆锦榆给堵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我听说他出身不大好，陆含芝这回看走眼了。”
　　“什么年代了，谁还看出身啊？”
　　“哎，也对，这看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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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脸怎么了？爹妈给的，不服憋着。”
　　一声冷喝很突兀地打断了这群人的八卦，大家回头见是满脸生人勿近的叶星沂，顿时推搡着作鸟兽状散去。
　　“米嘉，你少听他们胡说八道。”
　　“意思是，他们刚刚说的都是假的？”米嘉一头雾水地问叶星沂。
　　“真的假的重要吗？想知道就自己去问。”
　　叶星沂甩下这句话就进了教室，米嘉跟在他后头小声嘀咕：“我长这么大还没交过女朋友呢。”
　　“怎么还羡慕上了？”
　　“唉，像你这种万人迷，不懂。”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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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铃一响，禹墨去食堂打包了一份饭菜，径直回了宿舍。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手机，看到叶星沂发来了新消息。
　　“谢礼，记得上线查收。”
　　附一张fmvp英雄皮肤的截图。
　　禹墨知道这款皮肤是今年出的，传说品质，首周买有优惠，但现在早就过了活动期，送礼就只能原价买了，对学生而言并不便宜。
　　“不用送我皮肤，我没什么时间玩。”
　　“送你就拿着。”
　　叶星沂秒回。
　　“好，谢谢叶哥。”
　　禹墨没有纠结，只是叶星沂这种态度，让他生出一种银货两讫的错觉。
　　对话框安静了一会儿，禹墨将手机放回抽屉。
　　没过多久赵意然回来了，他显然听说了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一见到禹墨就怪叫一声凑上前来。
　　“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了？”
　　禹墨边说边打开饭盒，眼眸都没有抬一下。
　　“你跟含芝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赵意然一副正宫找茬的口吻。
　　“陆含芝跟你说，我跟她在一起了？”
　　“呃，那倒没有，我还没问她呢。”
　　“别听风就是雨的，我跟她只是同学。”
　　禹墨表现得越淡定赵意然就越迷惑。
　　“那怎么到处都在传你们约会的事儿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见当事人如此坦然，赵意然八卦的心终于死了。他想了想，认真道：“要是你哪天真谈恋爱了，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要嫉妒死。”
　　禹墨听完沉默了一瞬，而后轻轻说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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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赵意然生日那天。庆生的地方定在了红馆KTV，中午宿舍四人随便吃了点，便兴致勃勃地结伴出发。走到半路禹墨接了个电话，脚步不觉慢了下来。
　　“谁打来的？”
　　赵意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莉姐叫我去学生处帮刘老师改卷，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你们先去唱歌吧，晚上吃饭我再来。”
　　文莉是高三的学姐，学生会骨干，上次游学活动就是她负责联络工作，禹墨作为新生代表，与她处得还算熟络。
　　“这算什么事？早不叫晚不叫，真会挑时间啊！”
　　赵意然恼得直跺脚。
　　池月却道：“刘老师我知道的，他人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最近他们高年级有大考，应该是真的忙不过来了。”
　　禹墨点头表示赞同，赵意然只好说：“你去吧，晚上在永宁坊吃饭，定位我发你，一定要来哦。”
　　“知道。”
　　和赵意然他们分开后，禹墨拐去了学生处。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但文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禹墨，这里。”
　　其他人听到“禹墨”两个字，一时竟安静了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射到这个身材高挑面容出众的男生身上。
　　禹墨仿若未觉，走到文莉身边问：“要做什么？”
　　“你改这几卷，标准答案在墙上。”文莉把一大叠密封了名字的卷子堆到他面前，疲累地甩了甩手，“我封卷弄了一上午，得回去歇会儿。”
　　“行。”
　　禹墨没有推拒，拿起红笔开始默默批卷。
　　文莉走后，渐渐地没有人再盯着他看，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等到天色擦黑，禹墨改完手头的试卷准备移交时，有人往他面前又放了一叠卷子。
　　“把这些也改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穿休闲服的高个子男生，禹墨认出他是陆含芝的哥哥，陆锦榆。
　　“我晚上还有事。”
　　察觉到来者不善，禹墨不卑不亢。
　　“文莉一叫你就来，到我这就叫不动了？”
　　陆锦榆话说得很重，惹得旁人频频侧目。
　　“今晚没空，下次吧。”
　　禹墨低头看了眼手机……离约定的晚饭时间还剩不到半小时，赵意然催促的信息一条接一条。
　　“喏，大家都听到了，是他自己要先走的。”
　　陆锦榆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禹墨懒得理他，把改好的卷子交给另一个负责登记的学姐王芮，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刘老师出现了，跟他一起进门的还有好几个抬着泡沫保温箱的学生。
　　“来来来，大家把手头的活都停一停，我订了饭，都过来吃吧。”
　　“谢谢老师！”
　　“哇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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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食的诱惑下，方才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饥肠辘辘的学生蜂拥而上，笑逐颜开地开始共享晚餐。
　　“一点心意，你们拿着，钱不多，都是辛苦费。”
　　刘老师说着笑呵呵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叠红包，一个个分发到学生手里。
　　“谢谢！”
　　“不辛苦，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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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年级的学生都不是第一次来帮忙了，他们知道刘老师的习惯，叫学生改卷都不是白叫的，通常会给个50或100元的红包慰劳大家，所以都很乐意来帮忙。
　　“有没有来改卷了但这会儿人不在的？你们互相带一下。”
　　刘老师体贴地追问了一句，陆锦榆跟文莉同班，于是顺便帮她也领了个红包。
　　“对了，还有禹……”
　　王芮正打算帮禹墨代领，却被陆锦榆抢过话头。
　　“老师，今天改卷的除了文莉都在这儿了。”
　　“哦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刘老师年纪大了有点耳背，没有注意到王芮的欲言又止，嘴里夸赞了两句，就慢吞吞地迈着步子回去了。
　　陆锦榆把王芮叫到外面，警告她道：“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你不要去文莉面前嚼舌根，否则下个月的元旦晚会你别想当主持了。”
　　“我知道了……学长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王芮比陆锦榆低一年级，是学生会的文艺部副部长，而陆锦榆则靠着拉赞助的人脉刚刚当选了部长。
　　“行了你去忙吧。”
　　陆锦榆说完把刘老师给文莉的红包揣进兜里，哼着歌就往女寝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