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同人小剧场》风铃儿轻轻

3、你是不是怕我死

　　风和日丽。
　　院子里，晏无师正拿着一根胡萝卜在喂阿峤，可他也不好好喂，总拿着胡萝卜引诱得阿峤要张嘴咬上去的时候就收手，懵懂鹿满眼茫然，晏无师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反而笑得狷狂。沈峤看不过眼，摸了摸已泪眼汪汪的鹿头，抽出他手中的胡萝卜抛向草坪，让它远离晏无师。

　　“哈哈哈哈哈！”晏无师兀自大笑，甚至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你还是这么心善，逗逗鹿也不许了。”
　　沈峤抿了抿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阿……峤原本就纯良，总这么被你逗得要哭，真是好意思。”
　　“哦？你这意思我懂了，鹿不禁逗，阿峤啊，你让我逗逗——”说着话，将人揽入怀中摩挲腰线，两人挨得极近，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住沈峤，点触唇角，徘徊流连却总不深入。
　　沈峤轻轻呼出一口气，享受此时静谧时刻。
　　“阿峤。”
　　“我知道，何时出发？”
　　晏无师挑眉，“一个时辰后。”
　　“好。”
　　“你还要跟？”
　　“自然，你要如何随你，我只在旁观战，对我而言可获益良多，为何不去？”
　　“沈道尊无意于江湖至尊，倒愿意跟着我做个局外人，哈！阿峤啊阿峤，为夫甚悦！”
　　沈峤闻言不自在的挣出怀抱，脖颈微红走入内室，“咳咳，我去拿剑，这便走吧。”
　　此时，十五正巧捧剑经过，看沈峤目不斜视直入屋内，纳罕地唤了一声“师尊”，可惜沈峤并未听见，转瞬间连一片衣角都看不见了。十五如今清闲，只身侍师，沈峤推拒不过他的孝心，于是将山河同悲剑交与他保管，十五日日不缀都要擦拭剑身。前几日，沈峤与他说，今日要出门，他记着时辰送来山河同悲剑，却与沈峤擦身而过，正欲跟上送剑，晏无师已伸手将剑拿走，步履不停，“回吧。”

　　沈道尊何等温润如玉、君子端方，亦是当今道门宗师，可偏偏与魔门晏无师成了道侣，许多人扼腕不已，为其不值，这些人当面不敢与晏无师争锋，私下里却挖了许多次墙角，无奈，沈峤看似温和谦恭，在这件事上却是认了死理，油盐不进，甚至跟着晏无师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怒其不争啊！
　　十五也这么觉得，那时，师尊与晏无师刚在一起，他仗着年少也问过，为何要与之同进同出。沈峤只是笑着摸他的头，想了想才说“晏无师为武学奇才，观他与人一战，往往能豁然开朗得武功进境。”后来，晏无师也问过，师尊皆如此答。
　　百年间，已不再听闻晏无师与沈峤的多少消息，传言他们已达上境成仙羽化，也有人说，在深山竹林处曾见过他们，玄都紫府与浣月宗讳莫如深无人谈论。
　　“阿峤，你这个人看似温柔不争，实际上有主意得很，这一生你走的道，就算是我也心悦诚服。”消失许久的晏无师模样竟没丝毫改变，足见其鼎盛，即便此时一身布衣亦不减其风华。
　　沈峤亦容颜未改，只添了仙风道骨，他手抚山河同悲剑轻笑不语。
　　“还不将祁凤阁的剑送出去，本座早看它不顺眼了。”虽说如此，他提起剑却好好的轻放置剑架上，才抱起沈峤一并坐下。
　　“待你我兵解，这剑还是给十五吧，他秉性与与修行皆有进境，玄都山亦打理得很好。”
　　“当年，你是不是怕我死，所以才跟着我。”
　　话题跳跃，沈峤一时间有些愣神，片刻后才摇头，“我只是想着，你要是死了，我还能为你收殓，你一人在外我不放心，哪怕是见你尸首我亦安心。”
　　“真是心狠啊，阿峤。即如此，为何不拦着我陪你闲云野鹤。”
　　“那便不是你了，我是我，你是你，为何成道侣反而要将你我改变？做你想做的，我也做我想做的。”
　　晏无师突然印上眼前人的唇，疯狂掠夺他的呼吸，双手收紧欲将人压入身体，沈峤大方让他入侵，亦有回应，直到呼吸欲尽才稍有分离，“阿峤，有你在的地方，我亦心安。”他一指挑开沈峤衣带，从脖颈探掌往下摩挲，“前半生你陪我，后半生本座伴你，如何？”不待人回答，便扔下衣物，长身抱起如玉身躯走入内室，气劲拂下纱帘，阻挡屋内盎然春色。
　　“阿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