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辰似海》我不是暃机

48、联考结束文化启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教学楼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斑斓的光辉，像是为这场联考奏响了激昂的序曲。我怀揣着紧张与期待，踏入了这充满梦想与挑战的考场。
　　上午的素描考试，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考场内，安静得只能听见铅笔与画纸摩挲的沙沙声，我深吸一口气，虽然说前面一直说我不紧张，但真正当我坐在这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难以平复，当老师把考题和答卷发下来后，我坐在位置上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看了看考题，突然就觉得稳了，考纲上说是石膏转头像、老人转青年或青年转老年，而它上面给了一张青年，却并没有其他的要求，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写生，关键还是女青年，这可是我的强项呀，看来幸运女神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起笔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和眼前的这张纸，专注于每一根线条的走向，力求精准地勾勒出脸部的轮廓，虽说是高中的最后一张素描，但我依旧没有按步骤来画，而是用我自己习惯的局部画法，刚把五官大致位置勾出来，接着就从眼睛开始一个一个画。当我把脸和头发整个画完的之后才第一次抬头看时间，这才发现居然只过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整张画面就只剩一只手还没画了。
　　快速环视一周，不吹不黑，真正就没有一个比我画的好，也没有一个比我画的快，这无疑是让我信心大增。最后把手画完，然后又把脸上又深入一些，可还有半小时的时间，我知道我速度快，但我还真没觉得有这么快过，不多说，这绝对是高中画的最好的一张头像。
　　下午的速写考试接踵而至，节奏陡然加快，考试铃声响起，我迅速地贴好纸，这可跟素描不一样，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我刚把板子放上画架，周围就只有炭笔在纸上划过的刷刷声，像是一场紧张的竞赛。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放下手中的笔，心中五味杂陈，我望着自己的作品，心中满是感慨。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我逐梦路上的重要一步，凝聚着无数个日夜的努力与坚持，我走出教学楼，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带着疲惫，更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下了考，其他学校的考生们都回家了，而我们不一样，还可以回画室继续练习，半天时间考一门，所以说色彩只能放到第二天上午再考。前两门我还有些担心，但这个色彩我绝对是胸有成竹，不过仅限于静物，如果是风景那可就完蛋了。
　　这天晚上胡晓陆给我们传了几张图片过来，全部都是风景的局部，什么树呀房子之类的，要我们赶紧临时抱一下佛脚，别到时候到了考场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怎么画也不知道，接着所有人都二话不说的听取他的建议开始照做，不过，还是除了我。
　　我可没有特意跟他对着干，我只是觉得现在再练风景对我也用处不大，练了也不会画，于是我就准备赌一把，就肯定它会考静物，所以当所有人都在画树画房子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画苹果。
　　还真别说，虽然其他的时候我比较倒霉，但好在我在大型考试的时候运气还是不错的，当第二天色彩试卷发下来时，我就知道是我赢了，是静物就算了，居然还是彩色的，这在历年考题里面应该算是最简单的，真是天助我也，虽然画完后感觉没之前那几张画的好，但还是足够八十五。
　　考场内那一方小小的天地，画笔在手中似有千斤重，每一笔色彩的涂抹，每一根线条的勾勒，都倾注了无数的日夜与心血，从白色颜料点到高光的位置之后还有半小时，我就知道，我高中与美术的爱恨情仇马上结束了，那些都在铃声响起的瞬间，成为了过去式。
　　联考的终场铃声响起，像是命运的乐章敲下了一个休止符。走出考场，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我被裹挟其中，心中五味杂陈。
　　虽说是完成一项大任务，内心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我知道，接下来休息一天之后，更大的挑战就会向我袭来，抬头望向天空，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仿佛在呼应着我此刻疲惫又迷茫的心境。
　　此刻，身旁同学们的脸上，表情各异。有的兴奋地谈论着考试中的发挥，眉飞色舞间满是解脱与喜悦；有的则默默低着头，脚步拖沓，眼神里透着沮丧与失落。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发现连空气都是冰冷而凝重的。
　　这场考试结束了，可未来的路依旧在迷雾中延伸，是通往不错的大学，还是落榜的迷茫？我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一刻，心中的迷茫如影随形，而那对未来的憧憬与恐惧，也在心底悄然交织。
　　我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画室，以前熟悉的这方小天地，此刻竟显得有些陌生和寂寥，画板随意放着，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颜料，仿佛在诉说着不久前的紧张与忙碌。地上满是废弃的画具，有些人觉得结束了就应该扔掉，但我不一样，“喜新厌旧”不是我的作风，“喜新念旧”才是。
　　将那块用了许久、沾满颜料污渍的调色板洗净收好，水桶折起来放到画袋角落，当画笔一支支被仔细擦拭干净，放入破旧却亲切的笔盒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告别一位并肩作战多年的老友。
　　就在我收拾完东西，背起画包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抬头望去，是胡晓陆，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中仍透着关切与温暖。还没等我开口，旁边的李志阳和张景威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一下子围了过来，拉着何晓龙就说道。
　　“合张影可以不，胡老师。”
　　胡晓陆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我们簇拥在他身旁，我能感受到三个人的兴奋与不舍，还有那隐藏在心底的对未来的忐忑，随着快门声响起，这一瞬间被永远定格，照片里，胡晓陆站在中间，如同一棵苍松，而我们三个就像围绕在他身旁的幼苗。
　　拍完照后，我再次背起画包，缓缓走出画室，最后一次回头望去，那扇门，那扇曾无数次见证我梦想与汗水的门，在视线中渐渐远离，校门口围满了家长，把出口几乎堵的水泄不通，好不容易从其中钻出来，然后朝坡下走去。
　　来到车上与父母共同分享我的喜悦，当我的目光与他们交汇，他们的脸上瞬间绽出了笑容，那笑容里有欣慰，有疼惜，接下来的时间我以为我会回家，可车却朝着反方向开去。
　　我在车上玩着手机，全然不知已经到达了市中心，一下车，我妈就给我拉到了一个培训机构，意思是说要跟初三一样出来上课，我深知自己的文化成绩十分差劲，所以说这肯定是一个明智之举，但我还是想跟学校了里的好朋友们一起上课，于是我就承诺，先在学校里上一个月的课，如果我学的可以那就不出来了。
　　休息了一天，真是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与好朋友小聚，话题不再局限于色彩搭配和构图，而是对未来大学生活的憧憬，对文化课程的担忧。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身上，我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分享着联考中的趣事与小失误，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然而，夕阳西下，余晖将影子拉长，我知道这短暂的休憩即将结束。回到家中，看着满桌的文化课本，虽有些许无奈，但心中也燃起一股斗志。这一天的休息，像是给心灵的一次充电，为重新投入文化课的战场积攒力量，带着对艺术梦想的执着与对知识全面追求的决心，准备再次起航。
　　节奏很快，转眼就从美术衔接到文化了，与从十月就没见到过的文化老师再次见面，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为了不出去上课，我每天都十分认真的学，刚开始还真的感觉学进去了，但过了一周后的一场考试就让我坚定了出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