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者》黎浸彼江

7、监视

　　“琰警官？”段余舟看着来人疑惑，“是有什么事吗？”
　　琰翊一脸和善：“哈哈，啊……这个门用起来怎么样？哈哈。”
　　“非常好呢，这还要多谢琰警官，不然昨天没人在家，小区里遭贼的可能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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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那啥……我可以进去坐坐吗？”琰翊靠在门框上眨眼，站着聊天真的有点累哈。
　　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的段余舟顿时请他进去坐。“抱歉，我刚起，可能是睡懵了，你进来坐吧。”
　　“你吃饭了吗？”
　　“额还没，你是要做早餐吗？”
　　“对，我还没吃。”
　　“实话说我还有点饿……”
　　“那我多做一份。”
　　段余舟起身去厨房煮面条，琰翊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干什么。
　　吃饭时：无言
　　吃完饭：无言
　　看电视：无言
　　吃午饭：无言
　　看电视：无言
　　吃完饭：无言

　　“今天一天叨扰了，”段余舟礼貌表示：“不叨扰不叨扰，还要感谢琰警官关心。”“那我明天再来叨扰一下哈。”
　　“……”段余舟失语，全钬听到了悄悄吐槽：“不是，这话你说的可真是不害臊啊，*了个*的，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来监视的？”

　　坐了一天腿都坐僵了的琰翊继续坐在车座上，开车在马路上飞驰，窗外风声簌簌，到了市中心的帝宫庭，门口的保安根本不需要让他停下车确认，就让琰翊开进去了。
　　到了别墅，琰翊倒车入库就直接倒沙发上了，又突然起身坐到书桌前打开自己最近新买的藏蓝色的日记本，开始整理线索。
　　昨天他们看了十几遍付晓春案子的监控录像，结合口供，应该是那天晚上付晓春让段余舟和漆漆黑这两个小孩去她的房间挨打，事后两个小孩回去身上也确实带了伤。
　　但是两个小孩进出前后不到十分钟，然后第二天就有人发现付晓春的尸体，不可能有时间让付晓春缺氧窒息。
　　所以现在唯一确定的怀疑对象就是这个段余舟，昨天他们抽了签派人来监视段余舟，很不幸，琰翊抽中了那只王八。

　　电话响起，他接通后就开始脑袋放空。
　　“琰翊，刚回家就去洗澡，别瘫在沙发上，还有给窗边的多肉浇点水，别浇多了嗷！等下又给你浇死了，喂？别发呆了！”
　　“是的，立马执行，再见琰父！”琰翊被吼了一下子起身，挂了电话，去完成任务了。

　　幸福小区里段余舟眉头紧皱，他真的要被全钬气死了。
　　“段余舟，按理说我才是大哥，你什么态度！”
　　“你又是什么态度？这些东西，房子不都是我买的，和你有关系吗？你就在这里坐享其成。”
　　“对，东西，房子，钱都是你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难道是我不愿意要吗？不是你他妈占了老子的机会？！”
　　“你最好安分点，琰翊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段余舟根本不想和他交流了，不就是一个电视嘛，名侦探柯南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老电视了，至于吵吵吵吗！

　　次日，琰翊果然早早过来，结果敲半天门没人应，他每每敲一次门心里的洞都被生生扯大了一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滋生。
　　“别敲啦，别敲啦，你谁啊？”隔壁的大妈被敲门声吵醒，心烦气躁出来朝琰翊吼。
　　琰翊被口水淋了个落汤鸡，扯了扯嘴角，悻悻举起手中的警察证：“对不起哈，我是警察，请问您隔壁住的人去哪了？”
　　没想到大妈对他手中的警察证视若无睹，仍然嗓音极大的回答：“他啊——八成是去香山下的那个殡仪馆了，他平常都是去那里兼职到晚上的，现在要挣钱可真不容易啊。”
　　“好，好的，谢谢大妈——不是，谢谢姐姐。”琰翊走了。
　　被夸年轻的大妈笑得一脸害羞。

　　到了火葬场那里，段余舟正在火化尸体。
　　画面十分诡异，热汗黏在段余舟的额头，他的眼神黑漆漆的，看不懂的情绪隐匿其中，他微微对着里面的尸体笑，笑容灿烂又满意。“尊敬的顾客祝您转世无忧哦～！”
　　“段余舟。”
　　段余舟转头看向不请自来的琰翊：拜托，做个兼职也要被监视吗！
　　这话他当然没敢说，只是来了一个尴尬的问候：“嗨，琰警官，昨天你走的太快了，我忘了和你说我平常周日都要在这里兼职，没有麻烦你到处跑吧？”
　　自知理亏的琰翊：“哈哈，没有没有……”
　　天气不知为何突然晴转雨，几声闷雷在天空中炸响，乌云滚滚涌来，堆积在天上，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
　　风悄悄刮来，刮在琰翊的脸上，“其实我就是过来帮我爹看看的，他老人家没准要用上了，你忙，你忙！我还有事哈走了——”他立马跑了出去。
　　这人怎么回事？全钬没意思的抱怨，他怎么不多待一待，我还寻思吓吓他呢，哼！
　　“别想了，我还要挣钱呢，等下尸体就真的连灰都没有了。”
　　转头，“啊！快调操作台啊，灰要没了，我等下就拿你的灰扔进去！”
　　“你敢吗？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