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再来》闭原

2、第二世界

　　也是，换个人看别人讲这么久都有脾气。

　　穆绘闻听到柯浦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淡然的低着头。

　　黎修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递给柯浦。

　　柯浦：？

　　他沉默了会，迈开腿站到了门外。

　　黎修知道他这是还愿意等的意思。

　　他打算快点结束教学。

　　“［五理］制定了一个两百年都能够延续下去的体系。又担心期间［实验体］暴乱，人类会因此灭绝。于是叫上［第二世界］最顶尖的科技公司，为他们五个制定了［生命停滞仓］。”

　　“［生命停滞仓］只能由他们躺进去，和现在一样有很多验证。那时，［生命停滞仓］只有五个，到了后面六七十多年，都成批发的了，人人都有。”

　　“这东西躺上面，就能暂停生命所有机能，让物质停留在那一刻。”

　　“所以，你们是最近出来的？”

　　算算时间刚好两百年。

　　“嗯，如今［五理］全部出仓。但是除我之外都失踪了。”

　　“剧本还挺老套。”穆绘闻轻笑。

　　“是啊，但它就是发生了。”黎修像是感叹。

　　“那这两百年又是谁来维持？”穆绘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一个人。［禁领］。”门外的柯浦忽然出声。

　　他似乎特别喜欢抱胸靠墙上，给人一种高冷，不染尘世的感觉。

　　穆绘闻和黎修也只能透过玻璃，看见柯浦披散着头发的后脑勺。不过柯浦是中长样的，少了几分长发穆绘闻的媚，多了几寸短发黎修的干脆。

　　黎修朝柯浦的方向扫了一眼，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这两百年没人，［第二世界］动荡不安，［系统部］的就选出了一个全面发展的人代替［五理］职位。这个［禁领］拥有与［五理］相同的地位和权利。并且［禁领］十年一换，为了保证不出现像古代那样的君主专制。”

　　“为什么不重新选出［五理］？”

　　“因为人员数量庞大，不光是［系统网］会搅混，这世界也没那么多天才。”

　　“现在差不多都了解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黎修倒了杯茶。

　　“这……有。但是柯浦队长不会有意见吗？”穆绘闻拉开黎修旁边的椅子，没坐。

　　按理说，穆绘闻如果跟着柯浦学，他需要称呼柯浦师傅，但现代习惯还是改口叫队长好了。

　　“他没意见。”黎修慢悠悠喝了口茶。

　　外面的柯浦没应声。

　　黎修放下茶杯，静静注视着柯浦的身影。穆绘闻也看了过去。

　　没多久，柯浦转过身来打开了门。

　　他没有想坐下的意思，眉宇间都散发着隐隐的不耐烦。

　　黎修好歹跟柯浦不知道多少年兄弟，他自然了解柯浦。这一看就是妥协了。

　　他满意地问穆绘闻：“还有什么想问的？”

　　黎修这一脸慈祥的表情吓到了穆绘闻。

　　主任一般慈眉善目的都没什么好事。

　　但其实，黎修真实年龄才24。不算上那两百年的话。

　　“［实验体］有什么特异功能吗”穆绘闻调整了下表情，假装无事道。

　　如果没有特异功能，那为什么不能让军队去对付它们？

　　“有。是一种能量物质。这也给了它们刀枪不入的体质。所以能入［实战部］的都有异能。”

　　“它们的能量物质也类似于异能吗？”

　　“对，但它们的能量不受限制，没有分类。只有一种，那就是攻击。”

　　“我们的异能有具体分类，叫［拥立能］。［拥立能］的出现服务于人，方便人们的日常生活。比如用意念操控物体，凭空变出水。［实验体］单凭刀枪是弄不s的，只能靠［拥立能］与之对衡。并且觉醒［拥立能］的人也是少数。”

　　弄不s？那岂不无敌？这世界还会制造出这样违反天理的生物？

　　空旷安静的议事厅里，响起了不合事宜的铃声。

　　黎修点了下桌前的白板，白板瞬间弹出悬空的屏幕。上面投影出一个人：“黎主任，柯队长。印舒省这边有紧急情况，请求……”

　　看上去很稚嫩的脸。说到最后，信号断了 。看来情况确实很紧急。

　　黎修什么也没说，让一旁的柯浦带人先准备，自己则是利用［接口］联系着什么人。

　　柯浦开门走了。

　　然后他站起来对着穆绘闻道：“剩下的我会再叫个人来帮你了解。紧急情况我不得不去。”

　　穆绘闻点头表示理解。

　　最后黎修风风火火出门。穆绘闻则留在办公室等人。

　　没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

　　穆绘闻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

　　“黎主任，您叫我？”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入穆绘闻耳中。

　　推开门，看见只有一个穆绘闻。那人也不意外。

　　穆绘闻淡淡打量了他一下。

　　又是一个高颜值，举止间都有种纨绔子弟的感觉。

　　那人友好的笑笑，拉开被他关上的门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意思是跟他走。

　　这应该就是黎主任找的人。穆绘闻插兜，跟着他出去。

　　门外是一条简约大气的走廊。地板、天花板、左面墙都是有灰色的方块砖铺成的。

　　墙上没有挂多余的东西，每一条砖缝里都塞了暖黄色的灯条。顶部则是两边镶嵌着白色的粗灯。

　　左边是一面墙的玻璃。玻璃横向弯曲，排列在一起就形成了突出去的墙面。玻璃的材质足以抵挡各种导弹，也能看得非常清楚远处。

　　往下看，依稀能看见绿化带和大道。以及几时停在不同高度的舟艇。平视旁边挨的不近的大楼，整体都是深蓝色的。

　　天空还是健康的浅蓝色，从不知名处飘来几朵闲逛的云。各种鸟类自海边盘旋，这座名叫西羽的城市正焕发着它的生机。

　　身旁忽然伸出一只手。

　　穆绘闻回过神。是刚刚那人的［接口］。

　　“还需要自我介绍吗？”

　　［接口］上他的名字很显眼：姜偏许。

　　“很好听的名字。”穆绘闻真心道。顺便加上他［接口］的好友。

　　“想知道什么？”穆绘闻觉得是人眼中总是含笑， 避开姜偏许投过来的视线。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问题。”穆绘闻用的陈述句。

　　“能让黎主任找我的事情，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柯队的徒弟。”姜偏许脸上还挂着捉弄成功的表情。

　　穆绘闻得出姜偏许人很好，并且很有生气的结论。

　　“怎么杀s［实验体］？”

　　姜偏许恢复正常，声音沉了下来：

　　“［实验体］的能量，源于它对生前的执念。执念越强，实力越强。这也是它活下去的动力。要彻底解决它，只能完成它的执念。”

　　“那普通人遇到心怀不轨的［实验体］时怎么办？”

　　姜偏许撇了眼穆绘闻：“你没有［拥立能］？”

　　“嗯。”

　　“交给柯队。”姜偏许一本正经道。

　　穆绘闻：……

　　问答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扇大门前。

　　姜偏许推开门说：“开玩笑的，我们有一种专门的武器。”

　　等两人都走出门，那扇门自动归位锁上。着的显示屏亮着“请验证身份”五个大字。

　　“这里是［五理］之一黎修、黎主任的办公区域。这一整层都是。下面两楼和上面两楼则是其他［五理］的办公区域。最高层是［最高负责人］的。”

　　“不过你也别误会，他们的楼层安排完全是随机的。没有什么地位权利那一说。［五理］每个人享有的权利都是一样的。［最高负责人］是制作［第二世界］核心部分的人。只是知名度大点而已。”

　　姜偏许生怕穆绘闻误会什么，摆摆手，像是在澄清。

　　“这扇门也不是这层楼唯一的验证方式。这层楼到处都是。”

　　“真的会有人打破这么多层封印，去偷机密？”穆绘闻没什么兴趣。

　　“有。两百年前，有一件震惊全［第二世界］的事件。那时甚至闹到现实世界的人都略有耳闻。”

　　“你也知道？”穆绘闻不信。

　　“呵呵。我、柯队、还有一个你素未谋面的师哥。都是［实战部］那会的人。”姜偏许显然料到了他会这么说。

　　“只不过是［实战部］快解散的那几年。距离现在也就一百二十年吧。”姜偏许按下门外第二个电梯。

　　“具体等柯队回来会教给你的。”

　　“八十多年前的事，还是记得清的。有一个叫祁本至的人潜入这栋［系统部］的楼偷机密。目的只为毁了［第二世界］。”

　　他们两个进了电梯，最高层只有六十五。

　　姜偏许按下最底部的按键。六十。

　　“最底层为什么是六十？”穆绘闻疑惑。

　　“因为这是［五理］专属电梯。普通员工是要坐普通电梯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到一楼？”

　　“因为我们坐的是普通员工的电梯。真正专属［五理］的电梯从六十五层直达一楼，完完全全开辟了新的通道。而我们从这个电梯下去之后，只能和普通员工挤在普通电梯里。”

　　没毛病。

　　该说他们分的这么清楚干什么吗？

　　下来后，各位员工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努力工作。现在还没有到下班时间。

　　穆绘闻放心跟在姜偏许后进电梯。

　　没想到刚关上电梯门，低头苦干的员工们抬起头互相对视一眼，拿出衣服下埋藏的手机，疯狂在八卦群里传播：

　　“有美女！咱们部新进的美女！［速吃］！”

　　“那好像是个男的……”

　　“啊？到底男的女的？”

　　“我离得近！我知道！那就是个男的！”

　　……

　　电梯里的穆绘闻突然开口问:“余决是个怎么样的？”

　　黎主任当时没有明说，穆绘闻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人。

　　“余决？你可以理解为［实验体］的老大。呐——”姜偏许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远方大片乌泱泱的像是宫殿的建筑。

　　“那就是他居住的地方，叫：［阡殿］。当然还有很多［实验体］也在那。其中有一个需要注意的。殷塑。他没其他的特点。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极少出现在大众眼球之下，但他对余决绝对忠诚。并且有很多背地里的事都是他推动的。一个 ，他是［现实阶高级实验体］。”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他们两个坐到最底层后走出了［系统部］大门。

　　“什么是［现实阶高级实验体］？”

　　“按照［实验体］实力的强弱。我们将他们分为五阶三级。
　　第一阶，最低等。昆虫阶。分为低、中、高三级。
　　——　昆虫的杀伤力很小，但如果放任不管，也会泛滥成灾。

　　第二阶，较低等。老鹰阶。分为三级，同上。
　　——　优秀的猎人。

　　第三阶，中等。智能阶。分三级，同上。
　　——会像人类一样自由思考，多数阴险狡诈，手段狠厉。

　　第四阶，较高等。台风阶。分低、中、高、危险四级。
　　——人类抵抗不了自然，脱离不了自然。只能被迫承受自然的报复。

　　第五阶，最高等。现实阶。分四级，同上。
　　——顷刻将一座城市灰飞烟灭的，［第二世界］的束缚不起作用，能威胁到现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