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疫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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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基金会是一个不知传承了多少年的巨大组织，似乎从人类文明诞生之际就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它的势力遍布全球，但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而为数不多知晓这个组织存在的人也仅限于知晓，根本不知晓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少底蕴与历史。
唯一知晓的是，这个组织是为了全人类而存在的，收容异常，保护人类。就像它的宗旨——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已死者向赴死者致敬。
“而之前的恶魔信箱就是从我们收容所逃脱的收容物之一。”面前的根斯博士抱歉地说，“是一个D级人员①（可消耗人员，简而言之就是试验品小白鼠）在实验时因为失误操作，让恶魔信箱不小心逃脱了。”
伊莱娅魔法少女的化身跟在蝙蝠侠身后，沉默无言，只是默默守护着。
之前大都会，在神秘队伍的邀请下，蝙蝠侠决定跟那些人走一遭，而伊莱娅是众筹出来跟着蝙蝠侠一起去的，目的也是保护这位超级英雄。
虽然危机解除了，但蝙蝠侠明显不好的心情预示着这个事情并不简单，更何况伊莱娅还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前世。
“你们曾对我保证过的。”蝙蝠侠哑声道，“保证不会让这种事情再轻易发生。”
伊莱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他与这个组织碰过面啊？这个随时会消除普通人记忆的组织竟然没有消除蝙蝠侠的记忆，还会对他做保证？
“我们当然保证过，不过您也明白，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谁也说不清楚。”根斯博士摊手，状即轻松道，“但是如果您回来继续任职，我想这类事情发生的频率就很少了。我，克莱福，布莱特，特康达拉奇②都很想W博士你——就是可惜您的原则，从始至终都对那些D级人员保持着自己的怜悯之心啊……”
蝙蝠侠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伊莱娅对此若有所思。
原来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是S.C.P基金会的重要成员啊，但估计原本想捣毁或者改变这个组织而潜伏，但最后发现确实无力改变后就摆烂不管了，只说了“Batman is watching you”……
不过这个组织在善良的人看来确实有点冷血了，很多时候会用死囚测试收容物的特性，估计这次恶魔信箱逃脱也是因为此，而蝙蝠侠就是过来警告一下他们。
不知不觉走进了收容所内部，根斯博士见伊莱娅似乎对收容物感兴趣，便随意给她介绍了起来。
无数收容物在伊莱娅眼中呈现，连带着他们的特性，收容措施，收容地……伊莱娅就此也看见了前世许多存在于杜撰的收容物。
蝙蝠侠从始至终沉默，静静跟在后面，仿佛无声的幽灵。
直到一个收容室出现在眼前。
“这个是Plaque doctor（疫医）。”根斯博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也是S.C.P-049。”
伊莱娅蜷了一下手指，看着面前这个从记忆图纸中复苏过来的怪物，不自觉有些不安。
S.C.P-049，穿着像中世纪的瘟疫医生，黑色长袍，白色的鸟嘴面具。不过事实上那个鸟嘴面具是与头骨相连的，而他的衣服似乎也是从身体中长出来的。
他是一个如果认为人类带有他所说的所谓的“瘟疫”，就会试图杀死这些个体的Euclid级别③的人形生物。
据说他能够通过直接的皮肤接触使生物体的所有生物功能停止运转，其原因就连基金会也没有搞明白。
而被他杀死并通过手术再次复活的生物体，不会保留他们原有的记忆或精神功能，仅仅具备基本的运动能力和反应机制，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而此刻里面的疫医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倏忽转过了头。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伊莱娅身上，接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起身走了过来，紧紧贴在了玻璃窗上，看着伊莱娅。
没等伊莱娅回过神，她就听见疫医低沉的声音响起，透过玻璃弦窗传入在场众人耳中：“你的身上……没有瘟疫。”
伊莱娅之前看过关于S.C.P的分析，大部分人认为疫医感觉所说的“瘟疫”大概率可能和S.C.P-5000有关。
5000是基金会发现人类的潜意识里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实体，类似于人丧失的良知，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
所以疫医治愈瘟疫可能是想通过把人类杀掉来去除人类潜意识里5000，然后再复活（变成49-2，也就是衍生品）来达到“治愈”这种“瘟疫”的目的。而且49-2不存在意识，也不会再得S.C.P-5000这种瘟疫。
而疫医似乎也承认过，基金会中的人身上没有瘟疫。
这很正常。
但下一秒，疫医的话让她顿时僵住。
“但是……我看见了一个不再生长的、十五岁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躯体。”
疫医的话依旧轻巧，但让根斯博士都忍不住对伊莱娅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你们魔法少女……”
蝙蝠侠投来探究与警惕的目光。
伊莱娅大致明白蝙蝠侠为什么会不管不顾带自己过来了，估计他是知道049的特性，所以任由根斯博士带自己过来，想试探自己的深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疫医拥有着前世S.C.P基金会没有记载的看出人体真实状况的能力，但现在主要要做的，就是洗清嫌疑。
不再生长的躯体……
因为已经死掉，所以如何再生长？平常的样子只是魔法的效果，除非按系统所说的完成所有任务，才能成为正常人。
面上她依旧一派淡然，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问题。只平静表示：“当然是魔法的效果，在世人的认识中，魔法少女代表着纯洁善良，是少女的特质，所以魔法少女不会长大，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还会长大吗？”根斯博士不置可否，只是似乎有些感兴趣地询问。
“我觉得您这样询问似乎有些冒昧了。”伊莱娅微微歪头，说道，“每个人都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秘密，不是吗？”
“Sure。”根斯博士耸耸肩，结束了这个话题，“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交个朋友如何？如果有一天你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厌倦了，可以来寻找我们，基金会会有你的容身之处的。”
他堂而皇之地当着正义联盟顾问的面挖着他的墙角——不过伊莱娅觉得，他似乎更想将这个顾问留下来，可惜顾问本人并不愿意。
“好。”伊莱娅点点头，接过了根斯博士手中的基金会金属徽章。
但是，下一次来……谁又知道她会以什么样的存在进入？是收容者，还是收容物？她说不清楚。
她唯一知道的是，根斯博士已经怀疑她了，并且将她当做了未来的一个可以研究的收容物。
蝙蝠侠从始至终都只是旁观着两个人的交流，并没有阻止。
只看见金属徽章的一瞬间，似乎唇角微微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玻璃弦窗后的疫医依旧注视着伊莱娅，仿佛对她极为感兴趣，一双与人类无异的碧蓝色眼眸一派透彻，根本看不出它此刻的想法。
不过这一来二去，倒让伊莱娅的身份更添了几分可疑。
先是之前恶魔信箱带来的恶魔玛门，说她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再是现在的疫医，说她的身上有死亡气息……
她几乎可以想到蝙蝠侠平静的表面下疯狂滋长的警惕与担忧了。
她果然和S.C.P基金会有孽缘。
它就是专门来克她的。
【对不起，伊莎。】
忽然伊莱娅听见系统这样说，它的语气带着虚弱，不安，仿佛在担心自己没有提醒伊莱娅而愧疚。
系统在恶魔信箱出现的时候就暂时沉寂了下去，此刻突然发声，让伊莱娅一时有些迟钝。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伊莱娅思考了一下它的话语，接着笑着回答，“你没有需要道歉的，这是我必经的路，总有人会怀疑我，我总得面对这些。如果你一直为我担忧，让我避开那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我有一天总得自己解决问题。”
【……】
“说起来，我更需要感谢你。”伊莱娅看了一眼疫医，轻声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就逃脱不了既定的命运，更不可能有改变的机会——你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让我能够以不同的结局活下去。”
一人一统的交流悄无声息，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魔法少女站在一边，肃身而立，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为着自己的选择而付出一切。
“你认为长不大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吗？”
根斯博士来到蝙蝠侠身边，此刻这个黑暗骑士正注视着魔法少女，他顺着蝙蝠侠的目光看去，眼神同样落在了魔法少女身上，忽然他出言询问。
魔法少女自己思考着，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交流。
如他们所见，伊莱娅确实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对话，只是她此刻正沉浸在与系统的对话中，只有一个系统长了个心眼，仔细聆听着。
蝙蝠侠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接着回答：“我并不认为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就像长生，从来都不是赐福，而是诅咒。
根斯博士闻言哈哈大笑，但只是须臾，他就恢复了正常，只是看着蝙蝠侠的眼神，带上了许多兴味：“你果然和以前一样啊……”
“韦恩博士。”
最后一句，他是用着嘴型说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疫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