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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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中了！这一球飞得很远！还在飞！还在飞！进入了观众席！再见本垒打！！4:3！比赛结束！成功晋级下一轮的是西邦高中！来自西邦高中的一年级新生明石选手终结了漫长的第十一局！同时也为今年的夏季甲子园贡献了第一支本垒打！”
电视上正在转播早已结束的甲子园赛事，荣纯原本百无聊赖地翻着那几本资料，听到解说抬头看了一眼刚刚打出逆转安打的打者，注视着他跑完垒包后在众人的簇拥中退场，不禁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本垒打啊，真厉害啊！”不过我也不会差就是了，等我上场的时候一定要打一发大的把大家都送回来哼哼哼哼~
此时刚回到家的泽村荣盛看到的就是自家傻孩子对着电视摆着张得意脸的一幕，没忍住踢了他一脚，傻笑什么呢？
几天后
“妈妈酱！”
大门被“哗”得一下地打开，回来的正是兴致勃勃的泽村荣纯。前几天少佐大人说会寄一些稻实比赛的录像带过来，估计了一下快递今天会到，所以荣纯今天是带着满腔期待回的家，正准备问问东西到了没，结果发现泽村惠子正在打电话马上就做出了捂嘴的动作。
开门声响起时泽村惠子就用手捂住了话筒，刚想说什么就被荣纯这幅一惊一乍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玄关旁边架子上的快递箱子，荣纯也是很有眼力劲地自己拿了快递就轻手轻脚地准备上楼。经过时泽村惠子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荣纯的头以作惩罚，荣纯此时也隐约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女声在问，“...理由...”，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
看着荣纯已经上楼走进房间里面听不到电话内容，泽村惠子才继续说道，“实在抱歉，高岛小姐，因为小荣现在有了更想要去的学校。”
“冒昧问一下，泽村君想去的学校是？”
泽村惠子本来想着这是属于小荣的隐私，不说比较好，但是考虑到稻实和青道都是东京的学校，只要小荣在东京打棒球就一定会遇到，所以短暂纠结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是稻城实业。”
而房间里的荣纯则是小心翼翼地将快递拆开，郑重地拿出里面的录像带投到放映机中，原本因为无连接而满屏雪花的电视机上同步出现了清晰的画面，钻石型的球场，场地上穿着稻实训练服有序防守的球员，以及，那个最后走上投手丘的白色身影。荣纯看着电视机上的画面目不转睛，那个背负着18号的身影也不负众望成功克制了对面的打线，在欢呼和喝彩中与大家一起分享胜利的果实。
“稻实的先发投手是一年级的成宫君，这是今年夏季甲子园大会继西邦的明石君之后第二位被启用的一年级投手，他是否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表现呢？”
“又是一个三振！面对同样的强队，成宫君完全没有一年级生该有的生涩，投出了堪称完美的表现！”
前几天看过的甲子园赛事又在荣纯的脑海中生动地播放出来，那是荣纯第一次见到成宫鸣的投球，仅那一次防守投球，就让隔着屏幕的荣纯大受震撼，居然有人能够在投手丘上这么从容不迫！荣纯专注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而动，电视机上的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就无端给荣纯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简直，简直就像是投手丘上的统治者一样，呼啸而来的每一球仿佛都在嗤笑着你的不自量力......
“成宫鸣，”看着他精彩的投球表现，荣纯嘴边带着一抹不自觉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热热的，忍不住低声喃喃，“他果然是个厉害的家伙。”
内心激荡的情绪一时难以平复，或是敬佩他强大的实力，抑或是憧憬他的从容与自信，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和激动，未来三年能够和这样的对手和前辈同校，我是真的很幸运啊！可以去这样一个地方！
“好想站上投手丘！成宫前辈！我一定要打败你！”
就这样，开学前荣纯定下了自己未来要打败和超越的目标，成宫鸣！
楼下的泽村惠子听到声音则是疑惑地看向荣纯的房间，“这孩子，喊什么呢？”
“砰---”
“砰---”
清脆的击球声在一方球场内不断地响起，这是在赤城中学学校后院中的一个简易羽毛球场，边界线因为时间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球网也有点松了，一整片无力地垂落下来，几乎都要贴到地上，不过对于打网球的少年们来说，场地刚好够用。
没过一会，球网对面的阿信和翔太拿着球拍看着第七个因为打过来太用力而弹远没接到的网球面面相觑，阿信疑惑地问道，“小荣，你是不是在生闷气啊？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也发现了！”此时因为不想跑来跑去接球所以充当裁判的健太也举手说明，“小荣今天打球很用力！”
闻言在场外的其他几人也互相看了看，上周小荣热情地邀请他们周末一起去东京看稻实的比赛，但是由于比赛的时间和安排好的补习班时间冲突了，所以他们只能忍痛拒绝了小荣，只知道后面荣纯好像是和东京认识的人一起去看的，难道是在东京看比赛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今天状态确实不对。”听到大家的关心荣纯语气恹恹，“对不起，大家。”
荣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状态好像在看到稻实输了比赛之后就一直不对劲，今天惯例的网球练习也像发泄一样。
“说什么呢，我看你是最近太累了，”原本在做裁判的健太走过来拿走了荣纯手上的球拍并把荣纯推出场地外，“去休息吧，”然后挥着手上的球拍开始放狠话，“看你们打了这么久，也该我来大展身手了！”
“什么啊！健你这家伙不是最不喜欢运动了吗？要来也是让我来吧！”
“大家，”阿信举手弱弱地示意，“我也想休息，要不你们几个来？”
“阿信你好狡诈！你刚上场呢！不准下去休息！”
“怎么这样啊？”
被强制休息的荣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托腮，呆呆地看着场地内打得有来有往的伙伴们，原本去现场看稻实比赛激动的心情荡然无存，心中只余说不清的郁闷。
被稻实录像中精彩的守备和利落的进攻表现所鼓动，荣纯动了去东京现场看看比赛的念头，同时也是为了亲眼看看成宫前辈厉害的投球，结果，心中原本怀揣着的期待和兴奋被秋季选拔赛稻实3-4负于市大三高的结果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稻实，就这么输了？
成宫前辈呢？他不是很厉害的投手吗？他不是还说过自己是队伍的王牌吗？为什么即使最后一局局势落后了也没有让他出场？整场比赛都没有他上场的份......
这种时候只能待在选手区眼睁睁看着比赛输掉却不能上场的王牌？他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在做什么！
看着周围看比赛的人渐渐散去，小树拉了拉一直盯着球场不动的荣纯，语气带上了明显的沮丧，“我们该走了，泽村。”
“小树。”
“嗯？”
“为什么？为什么成宫桑到最后都没有上场？”荣纯终于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明显的迷茫与困惑，如果不看他紧紧握拳的双手的话，“他不是说自己是队伍的王牌吗？”
多田野树看着荣纯低迷的神情，自己心里的失落更甚，毕竟自己未来入学的学校输了比赛，思虑半晌才开口道来，“成宫前辈在甲子园爆投之后状态一直低迷，这或许是他没有上场比赛的原因。”
爆投？状态，低迷吗？
一瞬间有股火气突然涌上心头让荣纯不禁对稻实侧的选手区大喊，“成宫鸣！给我振作起来！在被我打败之前，你不准输！我不允许你就这么输！”
泽村的突然发声吓了多田野树一大跳，看着周围未离场的观众投来打量的目光，小树无奈偷偷地挪了一下位置，替泽村挡了一些别人的视线，旁边泽村的发言还没结束。
“明年！我们要像他们一样庆祝！不准给我输！！”
虽然比赛结束有一部分观众离场了，但是还有其他学校的管乐队在奏乐，球场上也在用广播说着惯例的结束语，环境说不上多么安静，他的声音，应该是没有听见吧...
此时，稻实休息区。
“谁啊！这么聒噪！吵死人了！”成宫鸣本来就因为自己状态一直没调整好不能上场再加上今天比赛输了心里不痛快，结果骤然听到这么嚣张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嘲讽的发言更生气了！
卡尔罗斯听到声音倒是看了往外面看了一眼，可惜距离太远再加上阳光太刺眼，也没看清是谁这么大胆发言，“不过，这不好吗？有人摩拳擦掌准备打败你呢哈哈。”
“他敢就来试试！我随时奉陪！”
小腿突然传来的触感打断了荣纯原本的思绪，低头一看，是之前在校园里经常投喂的橘猫，它正用脑袋轻轻地蹭着荣纯的裤管，见他低头看过来就停下了原本的动作，伸展了一下身体就在荣纯的脚边随便找了个位置蜷成一团。
真是的，我原来这么沮丧吗？人是要向前看的！
荣纯弯腰把橘猫一把抱起来放在大腿上，用双手轻轻地抚摸它的肚皮，橘猫闭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阿信！我休息好了，我来替你吧！毕竟这也是我训练的一部分啊！可不能都是你们在打啊！”
“小荣你没问题吗？”
“绝对没问题！我泽村大人已经满血复活了！”说完就把橘猫轻轻地放在凳子的另一侧然后上场了。
运动完脱力的少少年一排排躺在草地上休息，之前在凳子上小憩的橘猫也走了过来，迈着矜贵优雅的步伐在这几人身边绕了好几圈，似是挑选自己满意的临时监护人，而原本大声说话的少年们也屏息凝神，偷偷往橘猫那边瞥了几眼，期待它最后的选择对象。
“啊，又是小荣！我就这么猫嫌狗厌吗？”
“别说了，它最喜欢的就是小荣了！”
“哦对了，小荣，你不是棒球特招吗？为什么这些天老约大家一起来打网球啊？”
“对啊，难道小荣你要去青春学园？”
“不是啦，”荣纯趁机大倒苦水，“稻实的将军、少佐都禁止我投球，说我实在想投的话就打去网球。但是！”荣纯这个“但是”特意加了重音，“我是那种会偷偷投球的人吗？太过分了！居然都没有人相信我！”
......
“还是听老师的吧，小荣。”
“怎么连你们也这么说啊！”
“谁让小荣有时候真的很一根筋啊哈哈。”
“怎么这样啊？”
半年后，新干线长野县赤城站。
现在正是樱花烂漫的季节，道路两旁的樱花像是不嫌多似得开满了枝头，一阵柔和的春风拂过，将枝头纤弱的花瓣轻轻带走，仿佛在风中起舞，风过之处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说起来当时真的吓我一跳呢！”
“就是说啊！半夜突然跑到我家来说对不起我，让我赏他一巴掌！”
“还说要我们给他力量！”阿信的语气中带上了怀念，“没想到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啊！”
“说真的，这还真是小荣你的作风！”
话题中心的某人显然也想到了当时的场景，脸上也露出了明显的不自在，“无路赛！那是我们泽村家的传统啦！”
“哈哈，后来知道小荣要一个人去东京参加稻实训练营的时候也是。”
“是啊，居然拒绝了青道的保送入学转而选择稻实，还好最后拿到保送名额了！”
“那可是稻实啊！我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一开始小荣不愿意去青道，毕竟那可是第一个愿意给小荣免试保送入学的学校诶？换成我可能犹豫一下就会同意了。”
“嗯....”荣纯闻言开始仔细回想起了当时的感受，“虽说青道的棒球也是很厉害，接球的那个眼镜捕手也很强，但是我一站到那边的投手丘上就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具体什么感觉说不上来，而且，那里的投手丘居然还闹鬼啊！所以不想去...”
闹鬼？这才是你不想去的主要原因吧，不过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揭穿。
“不过，心里不舒服的话，是因为在青道的投手丘上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所以让内心产生抗拒了吗？”
“应该不会吧，那小荣不是第一次去东京和青道吗？”
热血漫爱好者的健太倒是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不过，相信自己的感觉也很重要。漫画里不是经常会有那种所谓宿命般的指引吗？小荣你所做的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想想就酷毙了！说不定是棒球卡密不愿意让小荣进青道呢。”
“咦！健太你的话太有道理了，小荣最后是去了打棒球更厉害的稻城实业诶！”此时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真诚的赞叹，“小荣果然适合打棒球！”
“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诶！而且稻实真的很厉害，我遇到了好多厉害的同龄人，还有很厉害的前辈！他们都能把我的球打到外野去呢！”（泽村荣纯）
“哇！好强啊！毕竟我们打击都不一定能碰到球...”
“毕竟是最近十年几乎包揽了所有西东京夏甲名额的学校嘛，要是没有这样的实力怎么能和小荣相衬呢？”
“哈哈，小荣能被稻实招募真的很好呢，不过，就我一个人觉得小荣独自去东京其实也很厉害吗？”
“对哦，东京这么大，我们的小荣居然没迷路顺利到达，实在是想不到诶！”
“少啰嗦，我又不是幼稚园的小孩子了，我自己可是也会看手机上的导航和地图的！稻实附近的交通也很方便，怎么走都不会丢的啦！”当然，坐错电车方向后面才发现差点错过集合时间这种事没必要说，完全没必要......
“哈哈哈，小荣你越是这么说我们越是好奇你当时的情况了哈哈...”
泽村惠子、泽村荣盛和泽村荣德在这个时候都选择了远远地跟在荣纯和他的小伙伴后面静静地看着，同行的还有赤城中学的校长和当时被迫兼任棒球社顾问的佐野。这是泽村荣纯一个人去东京闯荡前最后和朋友相处的一段时间，作为成年人的他们体贴地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不愿去打扰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光。
不久后广播传来了列车即将进站的通知，“搭乘从赤城站到东京站列车的旅客请注意，列车还有5分钟进站，停靠在第二月台，请各位旅客站在黄色警戒线外等候”。
此时跟在后面的大家才过来一一跟荣纯告别。
“你这家伙要去就快点去！一想到不用再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可高兴得不得了呢！”（佐野）
“荣纯，照顾好自己，要健健康康的，千万别受伤了，有空记得多给我们打电话啊。”（泽村惠子）
“没错，要是觉得挺不住的话随时都可以回来，”泽村荣德说完举起了右手，展示起祖传的巴掌来，“我会给你注入力量的！”
泽村荣盛则是有点忸怩地递过去一个礼品袋，袋子里是一个用牛皮纸细致包装起来的东西，看起来还不小，久违地从自家老爹那里收到礼物的荣纯则是两眼放光，“哇！老爹，你居然还给我准备了惊喜！小学送的那副戴起来很酷的墨镜我还留着呢！这次又是什么？”
“臭小子，那副墨镜不是你喊着好帅要给朋友们看看然后从我这里硬抢过去的吗？”泽村荣盛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就有点哭笑不得，原本不好意思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你要是敢给我弄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至于袋子里的东西，咳咳，我让店里的工作人员帮忙软化过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反正这个是全国连锁，不合适也可以去店里调整。总之，不准提前拆开，到学校再看。”
“收到！”
“荣纯，记得要给我传简讯啊。”（苍月若菜）
“小荣，”阿信像是想到什么从自己带来的挎包里拿出来一顶球帽，“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饯别礼。”
“Thank you！”泽村荣纯接过那顶棒球帽，球帽的帽檐上用不同的字迹写着“赤城魂”“王牌泽村”“我们的英雄”“不能输”。
“前往东京的列车即将到站，请即将上车的各位旅客站在黄线外等候。”
“一路顺风啊，小荣”
“小荣，加油！”
“加油！”正打量着手上那顶帽子的泽村荣纯思绪被渐渐带上哽咽的声音打断，没忍住抬头看了一下，结果看到了让他乃至很久以后都难忘的一幕，棒球队的小伙伴们眼中都渐渐蓄起泪水，心中虽然不舍却依旧笑着跟他挥手告别。
看着荣纯突然抬头，大家都用手拭了拭眼泪，“真是的，我们都哭个什么劲啊。”
“抱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忍不住了。”
奇怪.....
听着大家的话，荣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心中有什么情绪逐渐积攒起来即将爆发....
“真是的，最爱哭的小荣都没哭，我们怎么先哭起来了？”
“大家都别哭了，这样会给小荣造成困扰的。”
“对不起，小荣，都怪我肩膀力量不够，还经常漏接球，看到小荣你被东京的学校招募，我才惊觉我是不是一直在扯小荣你的后腿，所以才让小荣国中三年都没赢过比赛...我，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阿信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其他小伙伴也开始宽慰阿信起来。
“笨蛋，照你这么说我一开始跑垒还往三垒跑呢。”
“我一开始还不会用球棒打击呢。”
阿信揉了揉眼睛，平复好心情继续说道，“可是，就算这样，小荣也没有放弃我们，在我们犯下失误的时候还会反过来在投手丘上大声鼓励我们，对我们来说，小荣你是真正的英雄。对不起，明明知道你喜欢打棒球，我们却什么忙都没帮上。老实说，我们都很想再和你一起打棒球，但是，”阿信说道这里顿了顿，酝酿好语气接着说，“小荣，你站在投手丘上的样子真的很帅气，在东京，一定、一定、一定要闪闪发光啊！荣酱！我们会在长野一直支持你的！”
我们亲眼见证着小荣开学前这些日子的努力，每天早上跑步来学校，放学后也会在操场跑够圈数再回去，平常也会在家里一个人做着那些我们不知道的特殊训练，见证着他为了打好棒球这么认真努力的样子，我们怎么忍心就那样不负责任地开口将他挽留？就让他留在这个棒球土壤匮乏的地方，会不开心的吧？会留下遗憾的吧？
“没错，小荣！我们就是你棒球生涯中的第一批粉丝，加油！别让我们失望啊！”
“我们的英雄，加油哦！”
“我们一定会替你加油的！”
在这一刻，荣纯终于明白，现在心里充斥着的情绪，叫做后悔...
笨蛋，这些话，你们这半年来可是一次都没有说过啊！在默默陪我练习的时候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这些心里话给我听呢！
“大家，我...”荣纯下定决心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被大家阻止了。
“不行哦，小荣，不准说出那样的话，我们不需要你那样，你一定会后悔的。”
“没错，那里不是能让小荣你变强的地方的吗？我们不是为了把你留下才说那种话的！”
“是啊，打棒球肯定是东京肯定比较好啦！”
“我说，你明明心里就很想去，别勉强自己了。”（苍月若菜）
“难道说没有我们小荣你不敢去一个人东京吗？”
“怎么可能！”我是...
此时，广播的声音再度响起，“前往东京的列车即将出发，请还未上车的旅客抓紧上车。”
“那边的同学，列车快要启动了，要去东京的话就快抓紧时间上车。”站台的列车员看着这里的情况也忍不住催促起来。
在这一天，列车员的催促和朋友们流着泪的笑脸构成了荣纯对这天最后的印象。
在行驶的列车中，在郁郁葱葱的春日里，一位少年看着列车外伙伴们不舍的面孔和耳旁残留的话语，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身为他们的代表，我绝对不能输！我绝对要打进甲子园！
离别是人生永恒的课题，当它来临时，即使我们心中再不舍也只能站在分别的路口笑着说再见。
此时，又是一阵春风拂过，带走了离别的悲伤，带来了未来的期望。
时间和距离或许会模糊他们的记忆和面容，但是他们珍贵的情谊将在时光长河的冲刷和洗礼中愈来愈发出耀眼的光芒。
泽村荣纯传说稻城实业学校篇的即将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离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