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同人]黎明之光》SimoneMarlowe

3、第三章：彼端

　　列维拉时间后一个多月都没有怪兽出现，SkaRD赢得了一段难得地休息时间。这回弦人休假时罕见地没有留在家里陪妻儿，而是应奥萝拉的请求在市图书馆泡了一整天。

　　“上一次从开馆待到闭馆还是大学时代。”弦人揉着太阳穴疲惫地说道。或许是因为奥萝拉全方位加强了他的身体，一天下来眼睛并不酸痛。但相应地，作为代价，精神上无比疲惫。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话说，你阅读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一天就看了这么多。”

　　“嘛，我们处理信息的方式和人类不一样，正常。”奥萝拉在意识空间里捏着布莱泽猫咪肉垫般柔软的手掌。布莱泽现在还认不全人类的文字，对图书馆毫不感兴趣，一整天都在意识空间里睡觉，即使奥萝拉不断地用M-421方言向他转述书里的内容，他也只是在刚开始时比较感兴趣，时间一长就不怎么爱听了。“而且我一直在历史馆工作，平时也经常接触文字资料，自然比较熟练。”

　　“原来如此。”

　　“抱歉，今天真的辛苦你了。”

　　“别这么说，我今天也收获不少。”弦人宽慰道。或许是因为过于疲惫，搭乘地铁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睡着了。奥萝拉默默地接管身体，在夜色的遮蔽下回到弦人家中。

　　“我回来了。”奥萝拉根据记忆，学着弦人的样子向智子打招呼。

　　“欢迎回家。”智子一如既往笑着迎接丈夫。“真罕见呢，在图书馆待这么久。”

　　“遇到了一些感兴趣的东西，就多待了一会儿。”

　　“是什么啊？我也想知道！”听到弦人的声音，纯也从电视机前跑过来，抱住父亲的腿撒娇。

　　“内容挺多的呢，比如人类生理学、政治学、文学、哲学。”提到今天图书馆的经历，奥萝拉来了兴致，她牵着纯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想不到人类文化这么有意思，我特别喜欢古希腊哲学部分，比如柏拉图在《理想国》里谈到的洞穴论就很有意思，但是他选择把诗人逐出城邦，这部分我不太喜欢，在他的城邦里，艺术家根本没有自由。不过也可以理解，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考虑艺术本身的价值，而只想证明在一个建立在永恒模式上的封闭城邦——”

　　“纯还小呢，你跟他说这些他怎么会懂。”智子无奈地看着弦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丈夫有些奇怪。她明明记得弦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而且弦人的用词也很奇怪，一口一个“人类”，仿佛自己是一种别的生物似的。她困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十分陌生。刚刚他面对纯也很奇怪，一反常态地拉开了扑过来的孩子，明明往常他都会一把抱起纯，说一些逗孩子玩的傻话。

　　“抱歉。”奥萝拉挠挠头。她看向智子，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在外面忙了一天，吃点宵夜吧。我已经把饭菜热好了。”

　　“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吃人类的食——咳咳，我是说，智子做的食物我都很喜欢吃。”

　　奥萝拉兴奋地在餐桌旁坐下，用右手拿起筷子，试图夹菜，却因为用不惯筷子，把菜掉在桌上。看着眼前的情景，智子越发觉得不对劲，心里砰砰直跳。她先哄纯去睡觉，决定再次确认一番。

　　她回到餐室，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蔬菜汁递给眼前的“弦人”。“喝点饮料吧。”

　　奥萝拉接过蔬菜汁，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大口。“味道不错诶。”一盒蔬菜汁没多久就空了。“还有吗？”

　　“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蔬菜汁的吗？”智子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奥萝拉仍在和筷子做斗争，没注意到智子的神情。

　　“啊，是吗？其实偶尔喝一下也不错。”经过一番努力，奥萝拉终于掌握要领，毫不客气地夹着菜往嘴里塞。此时，睡了好一会儿的弦人终于醒来，一睁眼，一大段记忆就猝不及防地涌入脑海，弄得他脑袋有些痛。接受完毕记忆后，弦人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常的行为已经引起妻子注意。“奥萝拉，你怎么不叫醒我？”

　　“因为弦人看上去很疲惫嘛。”

　　“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吧。”奥萝拉不满地撇撇嘴。

　　是宇宙人吗？智子猜测着。她记得去年的新闻报道过一种可以伪装成人类的外星人，好像叫巴什么来着，曾在东京某地区出现，并杀害了数十人。好在眼前的人身上似乎并没有敌意，看上去像是单纯地对人类生活有些好奇而已。但这并不能让她放下心来，对方的目的暂时未知，而且纯还在家里，她无法保证对方会不会突然对孩子动手。她悄悄地移动到厨房，将料理刀藏进袖口。她的手有些颤抖，这样做无疑是危险的，但是一想到对方可能对纯不利，她还是鼓起勇气，带着刀走到“弦人”身后。

　　“智子，怎么了？”弦人擦干净嘴上的油渍，从椅子上起来，转身看着面色苍白的智子。“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没事，我已经回来了。”

　　“弦人？”智子仍有些不确定。

　　“是我。”弦人张开双手，温柔地看着她。

　　看着熟悉的眼神，智子终于放下戒备，扑进丈夫怀里。“我快担心死了。”

　　“把刀拿出来吧，小心伤到自己。”弦人将刀取出来放到桌上。“抱歉。”

　　智子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生怕吵醒纯。“到底怎么回事？刚才那个人究竟是谁？”

　　“放心吧，她不是坏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弦人紧紧地拥抱着妻子。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体里？”智子在弦人衣服上蹭掉眼泪，看向丈夫。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说。”

　　“那你告诉我，对你来说，她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

　　“放心吧，她是和我一同作战的伙伴。”

　　“你不是后勤人员吗？”

　　“嘛，嗯……前线人手不够的情况下，经常会让我们——”

　　“不用说了。”智子看向弦人。”我知道了。”

　　“智子……”

　　“只不过，千万别勉强自己。”

　　“放心吧。”

　　今晚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经过此事，奥萝拉算是长了教训，再没有顶着弦人的身体用自己的意识出现人前。

　　人类女性的身体结构和男性不同，身体的肌肉比重、脂肪含量也不一样。智子的身体比弦人要小，而且是没受过特殊训练时普通人，相应的，武力值也就要低得多。即使不用自己出手，弦人的力气也足以掐断她的脖子，让她毙命。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缔结了紧密的羁绊，收起力量，将最柔软的一面展露给对方，互相扶持着在这颗星球上生活着。即使是在她见过的千百个星球中，也是特例中的特例了。倘若因为自己的行为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无疑是绝对不可饶恕的罪孽。

　　次日弦人休假结束，回到SkaRD继续工作。好巧不巧，刚复工第一天就遇上怪兽出没。不过这一次怪兽并没有出现在日本，而是在袭击了德国的提特粒姆能量储蓄罐。由于体型较小，又十分灵活，当地防卫队没能在第一时间抓住它。之后的一个月，它又陆续袭击了其他西欧国家，吸收大量提特粒姆能量后，体型急剧变大，甚至长到六十米高，攻击能力也大幅度提升，防卫队出动大量兵力，仍不是其对手。几天之后，怪兽穿越大西洋，袭击了美国得克萨斯州，之后又横穿太平洋前往日本。但当时的日本支部防卫队由于忙于巴赞甲和盖德斯的灾后处理，无暇顾及海外事务。之后应对怪兽登陆日本的重任自然就落在SkaRD头上，弦人召开会议，由惠美先行潜入茨城县沓波市的提特粒姆能源融合研究所，调查相关资料，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怪兽。其他队员则留守指挥部，制定可行对策。

　　“考虑到怪兽已经吸收了大量能量，贸然攻击极可能引发高能量核聚变爆炸。引发的连锁反应足以让整个日本被夷为平地。”副队长辉明分析道。

　　“虫子……好恶心。别让我看它的腹部——受不了，好恶心。”杏梨一向害怕虫子，此刻更是忍不住别过头去。

　　奥萝拉也不是不能理解，以前在课上第一次看到异生兽时，她也被狠狠地恶心到了。虽然许多怪兽的样子都不敢恭维，但是像异生兽那样浑身沾满脏兮兮臭乎乎的黏液、长着克鲁苏般的触手的家伙显然是其中霸占最恶心怪兽排行榜首位的家伙。

　　“杏梨，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察觉到杏梨的动作，弦人向她提问。

　　“欸？问我？”杏梨有些不知所措。”我的意见不重要。”

　　“这里和你以前待过的特殊部队不一样。我们要自己制定方案，然后自己去执行。所以想到什么就说吧。”弦人解释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帮助杏梨克服心理障碍。

　　“好有特种部队的感觉。”杏梨感叹。

　　“感觉？”

　　“没什么，你说得对。”杏梨说。“我觉得不能让它再这样吞食提特粒姆了。”

　　“毕竟爆炸威力会越来越高。”泰信赞同。

　　“使用导弹等武器有可能引发能量聚变，要通过近身战斗让它远离设施……”杏梨陷入沉思。

　　“然后把它引到海上去吧。”副队长辉明接过话头。”必须引到离陆地相当远的海面上。”

　　“要尽可能避免使用热武器。然后阿斯加隆和虫子——和怪兽之间拉开足够的距离以后，再动用全部武器消灭它。如何？”

　　弦人刚想说话，然而此时电话响起，只得先暂停讨论。

　　“这里是作战指挥所。”

　　来电者正是在研究中心调查的惠美。

　　“茨城县沓波市，能量聚变研究所前，出现60米级别的甲虫型怪兽，是塔加努拉。”

　　“塔加努拉？”弦人有些疑惑。他按下免提，将听筒放回电话机上。

　　“司令部确定的怪兽代号。”惠美解释。“部队将在塔加努拉进入市区前发动总攻。”

　　杏梨被司令部的这一决定下一大跳。“一旦发动总攻，周边地区都有可能被卷入爆炸中。”

　　“司令部还没有注意到能量聚变的可能。”辉明立即提出对策。”我们必须派出阿斯加隆。”

　　“我们有权自行判断状况并出动，这才是SKaRD成立的初衷。”弦人走向写着排班表的白板。“驾驶员由杏梨担任。”

　　“采用杏梨的方案对吧。”泰信向弦人确认。

　　“23式特殊战术机甲兽阿斯加隆，准备出动。”

　　收到命令后，各队员迅速奔向自己的位置。副队长辉明留在指挥部负责指挥，泰信则与后勤人员一同确认阿斯加隆发射流程，杏梨与弦人则驾驶阿斯加隆赶往现场。

　　“怪兽体内温度在继续提高，极可能引发能量聚变。”惠美的声音从传呼器中传来。

　　“再这样会爆炸的，快让他们停下。”奥萝拉提醒道。“要不然至少半径10千米范围内的地区都会被卷进来的。”

　　惠美之后的情报也证实了这一点。

　　由于出击时没有向防卫军指挥部请示批准，空中部队指挥官拒绝了辉明让出空域的请求，并要求阿斯加隆立即撤退。好在弦人及时插话，并在一番态度强硬的交流之后成功拿到制空权。

　　阿斯加隆的战斗起初还算顺利，虽然塔加努拉表皮温度极高，但好在机甲兽的特殊外壳能勉强承受，近身战斗之后，从嘴部发射出阿斯火焰打断了塔加努拉的右侧巨镰。塔加努拉毕竟是从多国防卫军手下成功逃脱，经验丰富的怪兽，一番缠斗后很快就抓准阿斯加隆在战斗中露出的一瞬破绽，发射出能量脉冲破坏了阿斯加隆的左臂，导致阿斯加隆的机能下降一半，主引擎故障，无法动弹。

　　简单衡量各对策利弊后，弦人再次说出“我去解决。”只身出仓从外部重启动阿斯加隆。

　　奥萝拉忍不住扶额。三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她已彻底弄清弦人的习惯，明明只是普通的人类之躯，偏偏莽得不行，总是把最危险的任务自己揽下。要不是有自己和布莱泽在一旁时刻盯着，这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搞没了。

　　“太鲁莽了吧，弦人。”

　　“我不做谁来做？”弦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手上一刻不停地在操作开关。

　　“真拿你没办法。”

　　还没有完成启动，塔加努拉的攻击再次袭来，奥萝拉立刻强行控制弦人的身体，飞身跃起数十米，躲过带着破风声挥过来的巨镰。同时立刻将辉石插入布莱泽手镯变身。

　　“布莱泽，你干嘛抢我的位置！”奥萝拉不满地喊道。由于布莱泽先一步将自己的辉石插入变身器，奥萝拉没能完成变身。

　　“交给我就行了。”布莱泽说道。

　　“你果然还在嫌弃我弱吧。”

　　“别吵了，赶紧上。”弦人打断两人的拌嘴。

　　“好烫！”布莱泽试图阻止塔加努拉继续吸食提特粒姆，不想刚碰到怪兽的外壳，就被烫得大叫。“烫死了！”

　　既然无法直接上手，布莱泽索性改用光弹攻击。然而塔加努拉的夹克异常坚硬，光弹攻击对它而言简直不痛不痒。受到攻击的塔加努拉十分不悦，一吸食完能量罐，就朝布莱泽扑过来，强大的怪力将布莱泽整个人压在身下，被烫得嗷嗷叫，一心同体的弦人也被塔加努拉高热的体表灼伤，皮肤红了一大片，面部和手掌处较薄的皮肤甚至开始破溃。

　　好在危急时刻，泰信及时出手，配合杏梨的操作，远程遥控阿斯加隆尾部导弹一齐朝塔加努拉射击，让它吃痛地躲开，布莱泽这才抓住间隙将身上的塔加努拉一脚踢开，重新站起来。

　　“这家伙也太烫了吧。”布莱泽努力朝身上扇风，试图缓解被灼伤的疼痛。

　　“布莱泽，用冷冻光线！”奥萝拉用光屏简单扫描之后在意识空间提醒道。“虽然不能彻底降温，但是足以让它的体表温度下降一千度左右，足以近身作战了。”

　　“冷动光线？那是什么？”布莱泽一脸茫然地问道。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奥萝拉将辉石送到弦人手中。“弦人，换我上。”

　　奥萝拉登场后，立即朝塔加努拉冷冻光线，将其甲壳温度暂时降下来之后配合弦人的动作近身格斗。眼看塔加努拉周围能量反应急剧变化，正是即将发射高温光束的前兆，奥萝拉立即捉住它的口器，试图将其引导发向空中。

　　“呜哇，这家伙力气好大的！我要是拉不住它就完蛋了！”奥萝拉使出全身力气，将它的口器推向上方。“啊咧？意料之外的顺利诶。”塔加努拉的光束朝天空发射出去，城市算是保住了。光束发射之后，塔加努拉的高温也随之消散，先前被烫伤的布莱泽嗷嗷叫着就顶了号上来讲甲虫怪兽一顿毒打，用光矛将其炸了个对穿，随后飞向天空。正当他要像平常那样解除变身时，奥萝拉突然出声阻止。“先沿着塔加努拉的发射轨迹去宇宙看看。”

　　“为什么？”布莱泽和弦人都不理解。

　　“当时我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塔加努拉与其说是被我拉住了，倒不如说是它自己主动将光束发射至上空。”奥萝拉一边往太空飞去，一边解释道。“或许塔加努拉感受到上空有什么我们没有察觉到的威胁。”

　　果不其然，在木星轨道附近，发现了一个团成球型的高能量生命体。

　　“是陨石吗”弦人问道。

　　“它是活着的。只不过现在为了方便在太空中高速飞行蜷缩起来了。”奥萝拉纠正道，并调出光屏扫描了一遍。“扫描结果显示，它的身体被改造过，像是一个生物兵器。不过这并不像亚波人的技术。我简单地计算了一下它的前进轨道，果然是朝着地球去的。”

　　“亚波人？”

　　“异次元人，经常利用超兽实施侵略。”奥萝拉解释。”是一个擅长玩弄人心的家伙。”

　　“小心，这家伙很危险。”布莱泽提醒。

　　“我知道。”奥萝拉用Ｍ－421方言回答他。“总之，先拦下它再说。”

　　“你在哇哇地叫些什么啊？”弦人只觉得脑子里吵得不行。

　　“嘛，布莱泽故乡的语言就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平时布莱泽的叫声是有含意的？”

　　“详细情况之后再说吧，现在先把这家伙解决了。”奥萝拉说着，朝怪兽发射几道手掌光线，却被其展开的绿色屏障弹开。遭到攻击之后，怪兽立即开始反击，身体凝聚着绿色闪电猛地朝奥萝拉冲过来，速度之快令奥萝拉来不及躲闪，被撞到一颗小型卫星上，砸出一个大坑。“好痛。”眼见怪兽已张开身体，即将从腹部的口器中发出下一道攻击，奥萝拉迅速起身，张开护盾勉强挡下攻击。眼看光束攻击没起作用，长得像一只大海星的怪兽立刻转为近身作战。凭借着一身怪力，以及遍布五个触角边缘的尖牙，一度占据上风。奥萝拉被它压在地上，手臂被咬出大大小小的伤口，她试图将这只大海星踢开，却由于力气太小，对方岿然不动。奥萝拉索性将八分光轮换成手持的方式，朝对方姑且可以称之为脖子的地方砍去，光轮高速转动，边缘的锯齿很快就将怪兽的表皮割破，弄出一道极深的伤口，绿色的血液飞溅出来，沾了奥萝拉一身。怪兽吃痛躲开，奥萝拉抓住此空档迅速起身。

　　在这个宇宙奥萝拉的能量恢复速度极慢，光粒子又不断地从身上的伤口逸出，没多久她胸前的计时器就开始报警。考虑到所剩能量已不多，奥萝拉干脆放手一搏，凝聚体内剩下的全部能量，发出极光射线，试图尽快终结战斗。然而大海星反应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张开了覆盖全身的绿色电磁屏障，将奥萝拉的攻击尽数挡下，随后将一对前肢并拢，组合成一张大嘴，再一次朝奥萝拉扑过来。方才的极光射线已经消耗了奥萝拉所剩无几的能量，此刻身体似有千均重，根本动弹不得，危机时刻，弦人及时更换辉石，布莱泽出场，敏捷地躲过海星的攻击。

　　“要是能把它腹部生成EMP的器官破坏掉就好了。”奥萝拉无奈地说道。“它的攻击和护盾都是从那个器官发射出来的，要是不先解决掉那个器官，不管什么光线对它都无效。小心点，布莱泽。”

　　比起奥萝拉，布莱泽战斗经验要丰富得多，在体术方面几乎是完全压制状态。即使被怪兽扑倒在地，也能及时使用地面防御技脱身。有奥萝拉的提醒，布莱泽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光矛直接抛出，而是采用近距离持握，试图贴身将光矛扎进宇宙海星腹部的EMP生成器官。然而对方的电磁屏障似乎是被动技能，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够迅速张开，将攻击拦下。

　　“先撤退。我们现在还不是它的对手。”高强度战斗之后，布莱泽的计时器也开始闪红，弦人还想再用光矛拼一把，奥萝拉立刻阻止。

　　“可是——”

　　“我们现在剩下的能量已经不多了，要是在宇宙中被迫解体，你会没命的。”奥萝拉和布莱泽毫不犹豫地拽着弦人脱离战场。“之后再想对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