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同人]黎明之光》SimoneMarlowe

2、第二章：守望

　　SkaRD刚刚组建，在各方面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就接到上面传达的指令，迎战深海怪兽盖多斯。弦人给队员分配完任务之后，和杏梨及惠美一同赶往现场。奥萝拉从小就听着奥特兄弟在地球和人类一同战斗的故事长大，不曾想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经历和故事里相似的内容，不免有些兴奋。

　　经过光屏扫描分析，奥萝拉得知盖多斯是生活在地球海洋里的一种体型中上的深海鱼。数年前一场核试验中，放射性元素外泄，受此影响，它才变成了这副样子。结合惠美收集的情报判断，盖多斯多半是因为人类过度捕捞，造成食物不足，才冒险到岸上来寻找食物。

　　“是人类自己制造的敌人，按规定我不应该插手。”奥萝拉看着在鱼罐头工厂狂吃不停的盖多斯。在指挥所时副队长辉明就已经接到三艘军舰被击沉的消息，倘若放任不管，只怕会有更多人因它丧生。“不过现在明显已经超出人类承受范围了。现在人类也算是付出代价了吧。”她将自己体内的一束光凝聚成辉石的样子，交到弦人手中。

　　弦人正在劝阻一位握着长矛试图给盖多斯开开眼的昭和老大爷，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面前的建筑就被盖多斯推倒，混凝土块如山崩般下坠，险些砸到二人身上。大爷受到惊吓，昏迷过去，眼看盖多斯正不断靠近弦人，布莱泽手镯及时出现。

　　“交给我吧。”

　　弦人没有犹豫，立即将手里的辉石插进手镯。

　　“扳机，按一下扳机。”见弦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奥萝拉赶紧提醒。

　　一阵炫目的光芒闪过，蓝色的巨人随即出现在盖多斯面前。

　　“是昨天的那个奥特曼。”杏梨看着正在战斗的奥萝拉。

　　“总感觉她今天的战斗方式和之前不太一样。之前只会用力量对抗，现在更多是瞄准关节使用巧劲。”惠美仔细观察着蓝色巨人的战斗。“进步还挺快。”

　　经过昨天的战斗，奥萝拉已摸清楚弦人的战斗能力。既然自己不太擅长战斗，就干脆将身体的控制权全部交给弦人，自己只要在关键时候放出光线就行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在三分钟内解决这家伙。

　　有弦人在，奥萝拉的格斗技巧的确有了大幅提升，但是因为自身力量不足，体力也不太好，不多时计时器就开始报警。奥萝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尽管人间体战斗技巧再厉害，自己要是跟不上，也不是敌人的对手。像自己这样的竞技场吊车尾，这种结果显然是意料之中。

　　一旁的布莱泽再也看不下去，催促弦人赶紧更换辉石，让自己上场。

　　“这种语言……你是M-421星云的？”奥萝拉惊讶地看向布莱泽。她明明记得M-421星云在三万年前就已经被黑洞吞噬，那里的居民应该早就灭亡了才对。

　　布莱泽此时并没有心思回答，他正忙着殴打怪兽。

　　面对这个实力显然要强许多的敌人，盖多斯不再恋战，眼看布莱泽已拔出光矛，它立刻撤退，逃进海里。

　　“真可惜，被它跑了。”奥萝拉话还没说完，就见布莱泽将光矛一端延伸，变成钓竿的形状，随后往海里一抛，竟真的把盖多斯给钓起来了。“厉害啊，布莱泽，还能这么用的吗？”

　　“你也太弱了吧。”解除变身后，奥萝拉听到一句标准的M-421方言。“竟然能活到现在。”

　　“弦人！他好过分！”奥萝拉选择向自己的人间体告状。

　　“他说什么？”弦人听不懂布莱泽的语言，并没有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布莱泽说的没错，是我太弱了。”奥萝拉蹲在意识空间内奥特自闭。

　　“嘛，别灰心，慢慢来，一定会有进步的。”弦人安慰道。经此一役，他已对奥萝拉放下戒备。“奥萝拉已经很厉害了。”

　　“就是就是，我这只是第二次实战，以后一定会变强的。”听到弦人的话，奥萝拉又恢复元气。“不过布莱泽确实厉害，明明体内的能量还处于亏空状态，竟然也能使出威力这么大的技能。”

　　“能量亏空？”弦人有些惊讶。

　　“因为刚刚我的辉石接触了布莱泽手镯，所以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状况。布莱泽体内的能量缺失了一半，虽然在不断恢复，但是始终没有填满空缺的部分。这种缺失感觉不太像是战斗中遭受的损失，更像是主动分出去的一样。”

　　“弦人队长！”杏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没事吧？”

　　“我没事，你和惠美呢？”

　　“放心吧，我们都没事。”

　　简单休整后，众人回到指挥室整理战斗报告。

　　“奥萝拉奥特曼？”惠美捧着水杯看着弦人的电脑屏幕。“那个巨人的代号决定叫这个了吗？”

　　“嗯，怎么样，还可以吧？”

　　“古罗马神话中的黎明女神？怎么想起用这个？”

　　“随便想的，感觉挺合适。”弦人努力寻找借口。

　　“黑夜转为白天的第一道光。”惠美托着下巴。“确实，她第一次出现就是在黎明将至的时候。”

　　“弦人队长对罗马神话很感兴趣吗？”杏梨好奇地问道。

　　“之前看过一些，见到奥萝拉的时候脑子里就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了。”

　　“说起来，布莱泽的代号也是弦人队长提的吧。”惠美将转椅滑回自己的工位。

　　“算是身为队长的一点小特权吧。”弦人笑着试图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盖多斯的事才告一段落，城市里又出现了新的怪兽。好在这次的怪兽没等到SkaRD出现，就因为意外破坏诺瓦伊欧公司附近装有FK1药剂的集装箱而被击退了。防卫军随后对FK1进行调查，并未发现其存在任何违规成分，正如社长曾根崎声称的那样，FK1只是普通的杀虫剂，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能真的只是意外吧。”回家的路上，奥萝拉和弦人讨论着列维拉的事。

　　“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弦人思索着。”实在是太巧合了，说不定背后有人暗中操控。”

　　“我不明白。放任怪兽破坏城市，最后承担恶果的不还是人类自己吗？”

　　“金钱、名利，世上有太多诱惑足以让人走上邪路。”

　　“人类还真是复杂呢。”奥萝拉回忆起自己在历史馆中看过的关于人类的资料。”光之国的资料记载的都是人类的优点，在我的印象中，人类一直是热情而友好的生物。”

　　“欸？”弦人有些惊讶。”光之国对人类的印象这么好吗？”

　　“我所在的宇宙五十多年来已经先后有许多位奥特兄弟前往地球为守护人类而战斗，大家都与人类建立了深厚的羁绊，都很喜欢人类。”奥萝拉向弦人简单叙述了一番奥特兄弟在地球上战斗的情形。“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就连光之国，也出现过两位堕入黑暗的奥呢。”

　　“不，这么长的历史就只出现过两位，这种道德水平已经相当高了吧。”弦人忍不住吐槽。

　　两人聊着，不多时就已到家。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智子微笑着看着丈夫。“纯已经睡下了，小声一点哦。”

　　“纯是？”奥萝拉好奇地问道。

　　“是我儿子。今年已经七岁了。”

　　“是更衣室衣柜里那张照片上的小孩吗？”

　　“你在和谁说话呢？”智子看向弦人。

　　“啊，没有。”

　　“是我听错了吗？”

　　“嘛，我去洗澡了。”

　　“奇怪。”智子看着弦人的背影，有些疑惑。

　　“应该没被发现吧？”奥萝拉挠挠头。

　　“大概？”

　　奥萝拉很快就把智子的事扔到脑后去了。她看着镜中人类的身体，蓝族奥的科研本能一下就被点燃了。她果断抢了身体控制权，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弦人的胳膊。“我还是第一次这种视角看到人类的身体诶。软乎乎的，摸起来手感好好。和奥特曼的皮肤完全不一样呢。”

　　这次轮到弦人发出尖锐的爆鸣。

　　“原来我们的先祖是这个样子的吗？”

　　“奥萝拉。”

　　“嗯？”

　　“你能不能暂时回避一下？”

　　“为什么？”奥萝拉不理解。“我们不是一心同体的伙伴吗？”

　　“我要洗澡了。”弦人拉过浴巾，试图给自己保留一点隐私。

　　“我知道啊。”奥萝拉歪着头。“为什么要挡住呢？我明明已经看见了。再说了，弦人不是也看过我和布莱泽的身体吗？”

　　“这根本不一样好吧。”弦人突然想起她和布莱泽作战时的样子。好像地球人的服装对他们来说确实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他们平时都不穿衣服的？事实仿佛的确如此，但是一旦意识到这个，有什么东西仿佛就开始渐渐裂开。“而且你是女孩子吧，多多少少还是保留一点社交距离吧。”

　　“严格说来，我们并没有性别划分。外表看上去像女孩子，只不过是进化过程中的遗产而已，我们的性别呈流动状态，人类所谓的男□□官或者女□□官都可以调动体内的光粒子经行拟态形成，硬是要说的话，更像是双性吧。”

　　“啊？”弦人震惊。“这样吗？”

　　“是啊。快别磨蹭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吧。”奥萝拉从四次元口袋里掏出试管和样本袋，一脸坦然地看着弦人。试图去撤对方身上的浴巾。“顺便让我采一些样本。好不容易来地球一趟，刚好收集一些数据。光之国图书馆对这方面的资料几乎是一片空白，要是我能在这个领域发表一篇论文，下个百年的最佳人类学论文奖就能到手了。研究经费也会多一些。”

　　回应她的是弦人激烈的挣扎。“奥萝拉，给我停下！”

　　“别乱动，不会痛的，马上就好。”

　　“弦人？”智子听到浴室传来的声音。“怎么了？”

　　“啊，没事，不小心滑了一下。”

　　“受伤了吗？”

　　“放心吧，我没事。”

　　“那就好。”

　　智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弦人不得不耐心地向奥萝拉解释地球文明中男女有别的特殊之处。

　　“这样吗？真可惜。”奥萝拉看着空空如也的试管，还是不死心。“作为交换，我也会向你提供我的身体样本的。”

　　“谢谢，不需要。”

　　“切。”她收回试管，将身体控制权重新还给弦人，回到意识空间里找布莱泽去了。

　　“下次休假，我带你去图书馆找相关的资料吧。”

　　“好耶，弦人最好了。”

　　料想中的休假并没有到，三个月来列维拉频繁出现，SkaRD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FK1对列维拉的确有效，防卫队每次也都是靠FK1制作的特殊弹击退怪兽，但是随着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列维拉似乎对FK1产生了抗药性，每次将其击退所需的药量大幅提升。诺瓦伊欧公司靠FK1和防卫队签订了金额巨大的交易单，社长曾根崎也因在对抗列维拉中发挥的中流砥柱般的作用声名鹊起，成了各大杂志的封面人物。

　　苍边惠美在诺瓦伊欧公司潜伏传递回来的情报显示，列维拉事件的确是人祸而非天灾。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被大众敬仰的社长曾根崎。

　　通过惠美身上佩戴的小型通讯设备，奥萝拉听到了曾根崎的充满激情地描述自己的整个犯罪历程。即使如此，她依旧无法理解曾根崎为何要做这种伤害同族的事。她用弦人的眼睛看着眼前疯狂的人类，只觉得悲哀。

　　计划败露后曾根崎恼羞成怒，试图枪杀惠美的过程中不慎击毁控制装置，使得雷维拉进入暴走状态。巨大化的怪兽在城市里嘶吼着，摧毁一座又一座的建筑，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夹杂着来不及逃脱的人们惊恐的尖叫，显而易见，已经有不少无辜的人因为曾根崎的惨烈地死去了。奥萝拉的辉石静静地躺在弦人的口袋里，只要弦人需要，她随时都在。无论人类因自身的罪孽创造出何等怪物，只要超出他们的承受限度，她总会伸出援手。人类或许在短时间内很难做出改变，不过没关系，她愿意等待。

　　眼看弦人所在的这座建筑即将被摧毁，布莱泽手镯及时出现，弦人变身迎战。

　　由于列维拉能够化作液体流入地下，再将身体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凝聚起来，布莱泽数次遭受偷袭，战斗进入胶着状态。即使有防卫军开发的特殊机甲兽阿斯加隆在一旁协助，也难以对其造成有效打击。更何况列维拉具有极强的□□再生能力，即使阿斯加隆的导弹将其击伤，不过数秒，伤处便恢复如初。布莱泽正和列维拉缠斗，对方却突然化作液体消失在原地，随后突然出现在背后，从花蕾状的头部释放出一道强力的金色光线，狠狠地打在布莱泽身上。不多时，布莱泽胸前的计时器响起。

　　奥萝拉立即关掉光屏，将辉石交到弦人手中。“换我来吧。我知道怎么对付它。”

　　耀眼的光芒闪过，蓝色的巨人出现在夜空下。经过光屏分析，列维拉的细胞在零下二百度的低温下会失去活性，果不其然，一发冷冻光线后，列维拉果然被禁锢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奥萝拉随即凝聚能量，发射出极光射线，将列维拉炸成碎片。

　　“虽然我格斗成绩不行，但是光线成绩一直都很好哦。”奥萝拉得意的说道。

　　“这次多亏了奥萝拉呢。”弦人笑道。

　　“弦人队长，你没事吧？”见弦人重新归队，惠美赶紧问道。

　　“没事。”

　　“你也太乱来了吧。”惠美确认弦人没事后松了口气。“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去解决，要不是布莱泽及时出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当时应该立刻呼叫救援才合适吧，弦人队长。”辉明皱着眉。

　　“放心吧，我有把握。”

　　几人叽叽喳喳地离开了。奥萝拉叹息着望向满目疮痍的城市，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