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浅识》素非丹

89、闹剧

　　“还有没有别的，当晚发生的所有你想得起来的事都可以说。”珀西对潘多拉提到的裙子没什么反应，继续问她。
　　潘多拉认真地回想了一会，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她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皮皮鬼不可能一边对她恶作剧一边去摆弄那些曼德拉草的。更何况那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她可不确定会不会记错皮皮鬼的颜料爆炸球的颜色。
　　“你刚说，种了红玫瑰的温室？”珀西回想着潘多拉之前的话。
　　“是。”
　　“是几号温室？”
　　“没有编号。”潘多拉眨了眨眼，决定还是不要说起歌莉娅，“扎比尼知道我喜欢红玫瑰，所以申请来种玫瑰的。”
　　“在哪个位置？”
　　“距离主楼最远的那个温室，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我们会在那约会。”
　　珀西也觉得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他清楚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潘多拉的生活实在是够充实了。
　　他转头看向魔法部那个家伙：“先生，你看还缺少什么吗？”
　　“走吧，回去开会。”那家伙把记录拿给潘多拉要她签名的档口，转头对珀西说。
　　他丝毫不打算指点珀西什么，当然也可以是他根本没有什么能够指点珀西的。
　　“你没有写我申请回避的事。”潘多拉认真翻看记录。
　　“那需要你自己提交申请。”他冷着脸——自己参与过那么多次问话，几乎没见过这么认真地看记录的人。
　　“你，再说一遍？”潘多拉抬起头来，盯着那家伙满脸的不耐烦，“要我自己单独提交书面申请，是这个意思吗？”
　　他心虚地张了张嘴，抢在潘多拉把那份记录的纸张一角撕开以前开口：“我补上。”
　　潘多拉等他补全了记录，来回检查三遍以后才在每一页上签了名。
　　他们离开时，凯瑟琳从门外小心翼翼地爬了进来。
　　凯瑟琳从歌莉娅那里给她带来了消息，说是那天晚上的确有个黑色长发的家伙穿着斯莱特林学生的校服袍子去了种曼德拉草的温室。
　　“黑色长发的斯莱特林学生就是我吗，他们也太好糊弄了。”潘多拉撇了撇嘴。
　　“主要证人是洛哈特和利特尔。”凯瑟琳吐着信子说。
　　潘多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俩人能搅和在一起还闹出动静来。
　　尽管知道想看自己笑话或把她送进阿兹卡班甚至想让自己死的人不少，可让这两个人成为主要证人……
　　“洛哈特说那是你，利特尔说那人跟你长得一样。”凯瑟琳沿着潘多拉的手臂攀上她的肩，缩进她的颈窝。
　　潘多拉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上次这么无力还是在账单签名处写“康博利尔斯·布莱克”的时候。
　　长得一样？
　　要改变外貌的办法太多了，变形咒，幻身咒，魔药……
　　可这些办法，别说是平常的学生，就算是作为教授的洛哈特也不见得可以用得毫无破绽。他们是证人，可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又或者……
　　魔法部在贼喊捉贼？
　　如果是这样，他们当然可以有更多的办法，甚至让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证明自己没有去过温室，怎么可能关键证人只有两个呢？
　　那如果不是魔法部，还能有谁？又是怎么把洛哈特还有利特尔搅和到一起的？
　　潘多拉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艾薇、潘西、布莱斯、塞德里克和洛哈特、利特尔等人也被一个个问话。
　　魔法部工作人员和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都觉得这事奇怪得很，毕竟同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她又没有时间转换器。
　　又过了两天，在潘多拉的申请之下，去参加审判会议以前她好好地休息了一早上。
　　证人们一个个陈述证言，接受质证。
　　到洛哈特出现时，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我申请对吉德罗·洛哈特先生进行精神状况检查。”潘多拉说。她很肯定，那是一个失败的夺魂咒导致的后遗症。
　　提出申请的程序她不陌生，甚至把话说出口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如果之前只是猜测，那她现在就确认那是魔法部干的。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们用出的还是这么下作的手段？
　　洛哈特被护工带走时，坐在椅子上的潘多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他们的背影。
　　还好，是校医院的护工，不是魔法部的人，也不是圣芒戈的人。
　　她的手抠着桌子的边缘，咬紧牙关。
　　申请精神状况检查，原来真的只需要一句话。
　　明明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什么会牵涉无辜的人的一生？
　　利特尔走进来时，潘多拉还眉头紧锁。
　　“冈特小姐，我申请检查一下你的手。”
　　她被他的话提醒回神，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示意他走到自己面前来。
　　她伸出双手给他看，而他只十分仔细地查看了她的右手食指。
　　“有什么问题吗？”她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一些。
　　“不是她。”利特尔转向邓布利多和魔法部众人，斩钉截铁地说。
　　连潘多拉都摸不着头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贝尔德·利特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魔法部那位负责人问。
　　“我很清楚，女士。”利特尔说，“我很确定，那天我和其他同学在温室里见到的人不是冈特。”
　　潘多拉没有一丁点清白得到证明的轻松与愉悦，毕竟靠别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实在太危险了。
　　“证据呢？”魔法部派员按例询问，但显然没有之前向布莱斯或塞德里克等人提问时那么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