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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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摩西·德雷克AKA红罗宾（当然啦，他总是让人亲切地叫他“提姆”）在哥谭大学的门口碰到了莉法。
“嘿！”提姆愉快地招手，“莉莉！”
莉法回头，和身边黑西服的保镖低声说了几句，朝提姆走过来。
“早上好，提姆。”莉法点头，“真巧，你也有事来哥谭大学？”
“是的，你知道，我要上高中了，那很快就要上大学啦，提前调查很必要。”提姆说得煞有其事，“你呢？”
这是不完全是真话，提姆就是跟踪莉法来的，目的是试探莉法的态度。
前天晚宴爱瑞斯的表现本应没什么可继续怀疑的，但蝙蝠侠就是谨慎的代表。经过蝙蝠侠一番解释，提姆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疑。
还有天使，她摸索得很快，晚宴当夜手法臻于熟练，锐器从肋骨间刺进心脏，干脆利落，更有一种让人心惊的漠然。这是她最后一次署名，再后一晚没新增带署名的尸体，却有同样手法下的被害者。
是天使，蝙蝠侠断定，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她改变了策略，她在变得低调。天使准备针对有相当威胁的对象，因此她不希望被注意到。
这算是一点宽慰，天使的实力增长没有想象的那么迅速。但这也是一个犯罪宣告，而且没有应对方式，这才多久，谁会信呢。天使忽然想要对上某些大家伙，考虑到哥谭的军火存量，但愿不要打成一场小型战争。
“喔，爱瑞斯就要过来，你知道的吧？爱瑞斯放弃纽约大学了。”莉法双手叉腰抱怨，“太突然了，就会制造麻烦！所以我们给哥谭大学新捐了两栋实验楼──我来商量细节。”
她有点骄傲地抬头，就像个小大人，不过再怎么故作成熟也不能抹除她小个子的事实。提姆没忍住笑出来，被莉法狠狠瞪了一眼。
提姆自己其实也没多大个，只不过在这个年纪，一点点的年龄差距都能很明显的从身高上看出来──提姆完全可以说是在俯视莉法。
“啊啊，”提姆连忙在听到指责之前转移话题，“说到爱瑞斯小姐，她最近怎么样？我听说她之前住了院，现在已经全好了吧？到不是轻视你，莉莉，我还是有点担心，如果爱瑞斯小姐康复了，你总会轻松一点的。”
爱瑞斯，这是提姆试探的重点。据蝙蝠侠所说，不对劲在于爱瑞斯的变化太大了。爱瑞斯的态度很自然，但和她以往的作风有一点微妙的差异，她似乎变得更容易紧张，也更容易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说是以前，也就是半个月的事情，分界线在于她离开哥谭又回来，是的，那晚上她肯定不好受，但这会引起这么剧烈的变化吗？还是有其他的诱因？
“有安德森在，就是管家。”莉法叹气，“你就是觉得我照顾不好自己。爱瑞斯是回来了，但要是没有，怎么，你们都要把我当作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小可怜吗？”
莉法的态度很自然，看不出异常的迹象。提姆觉得自己的回答最好不要糊弄，他还不想失去这一份友谊。
“哪有的事情，”提姆用自己最真诚的目光看着莉法，“我一向是知道你很独立的。再次向你道歉，莉莉，我以前太冒犯了吧？”
莉法眨了下眼睛，没说话。提姆看出来她是高兴的。
提姆顺水推舟：“莉莉就是莉莉，不用像爱瑞斯小姐，也不用像法嘉莎夫人，莉莉自己就能做得很好了。”
“好吧！”莉法说，没能藏住上升的语调，“提姆也打算来哥谭大学吗？想学什么？我给你建栋豪华的！”
“这事情还早呢，”提姆也笑，“我要来上学，我自己不会捐？”
虽然这次“偶遇”的根本目的是试探莉法，但这不代表提姆和莉法的关系不好，不如说，正是因为提姆是莉法的好友，他才得到了试探的机会。
哈金斯家，包括爱瑞斯、莉法以及已逝的法嘉莎，都有一种神经质，对陌生人过分警惕。如果不熟悉，很难从他们口中得到真实可用的信息。
提姆第一次见到莉法，是在三年前法嘉莎的生日宴会。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布鲁斯，他是跟着父母，以德雷克集团的名义出席的。这是法嘉莎四十周岁，办得很隆重，连哈金斯一向不常出现在外界的第二个孩子约翰也参加了。
较以往不同，法嘉莎在宴会上表示出退休的想法，周围宾客都劝说她，“还年轻呢！”他们说。但想的可不是一回事。
爱瑞斯在年初就职哈金斯集团总裁，对外声称是法嘉莎需要修养，几个月来众人也见到爱瑞斯的能力，看见她比法嘉莎更冷静更可沟通，也啃了她画的饼。
恐怕有不少人希望法嘉莎就此退休，这样与爱瑞斯合作能带来更大的利益。还有几个清醒的，知道在爱瑞斯的领导下哈金斯集团最终会成为恐怖的敌人，可这也不意味着法嘉莎会是更好的选择──她有点疯，这不是秘密。
等过完招呼宴会开场，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开了，提姆穿过人群挤到法嘉莎面前。
法嘉莎的疯狂是要和她打交道才能意识到的，提姆和法嘉莎并不熟悉，偶尔碰面只看见她温柔又优雅。法嘉莎的个人魅力毋庸置疑。
对于年纪还小见识不深的提姆，法嘉莎几乎可以称之为完美。她美丽强大又宽和，处事游刃有余，面对孩子们，她总是微笑的。她是提姆向往成为的一种形象。
法嘉莎坐在轮椅上，让提姆得以与她平视，这大大减少了她的压迫感。爱瑞斯不在附近，她在另一端招呼宾客。
“法嘉莎夫人。”提姆行了个礼，他看到在法嘉莎侧后方的莉法，“还有，这位小法嘉莎女士？”
提姆没有冒犯的意思，叫莉法做“小法嘉莎”完全是一种赞誉。
“提姆，很高兴看到你。”法嘉莎眼睛明显亮了几分，肉眼可见地兴致昂扬，“这孩子，你觉得很像我吗？”
“喔，”提姆回答，“妹妹一看就知道是夫人的孩子，以后也会像您一样美丽又强大。”
法嘉莎笑起来，提姆也被愉快的氛围感染。他和法嘉莎聊了好一会儿，但直到告别的时候，提姆忽然反应过来，他甚至还不知道莉法的名字。
第二次见面，很可惜，是在法嘉莎和约翰的葬礼上。仍然是爱瑞斯在招待，莉法低着头站在角落。人们窃窃私语：“那孩子，还没成年，太可惜了。”
提姆对约翰没有印象，他几乎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只听到一点体弱多病、温柔随和的传闻。这是个令人悲伤的消息，却很难有实感。
看见莉法，提姆准备和莉法打个招呼，但第一步的称呼卡住了。
莉法的全名不难查，提姆叫的小法嘉莎也不算错，但就在法嘉莎的葬礼上，这样不会让莉法更伤心吗？要是称呼莉法为哈金斯也很奇怪，在这个情况下只会指向爱瑞斯；可叫莉维亚，提姆甚至还没有听过莉法的自我介绍，怎么能这么唐突。
“莉维亚。”莉法像是看出了提姆的想法，“您好，德雷克先生。”
“叫我提姆就好。”提姆忙说，“我很抱歉。莉维亚，我是说，关于法嘉莎夫人……”
“请不用这样，我并不悲伤。”莉法没什么表情地说，但这在提姆看来是伤心过度的表现。
“好吧，莉维亚，如果碰到困难可以来找我，”提姆最后说，“我会帮助你的。”他们说到底也没有多熟悉，点过头就分别了。
两人原本也就是点头之交，后来提姆察觉到蝙蝠侠的秘密，又惹上麻烦不得不被布鲁斯收养，在宴会上又碰见几次，也就慢慢熟悉起来，算是越过了眼熟的陌生人的阶段。
“你可以叫我莉莉。”有一天，莉法对提姆说。这样的昵称并不常规，但这不是问题，莉法也算不上循规蹈矩。
“好。”提姆简单地回答。
尽管外在表现不明显，莉法其实相当有主见。譬如现在，莉法强硬地拉着提姆往学校里去，就要划地方给他建未来的教室，提姆也只能跟着走。
“调查算什么，”莉法霸气十足地说，“当然是要改造，既然要来，就改成喜欢的样子──又不是钱不够。”
“呃，”提姆弓着腰，用小碎步跟在莉法身后──免得一不小心越过她──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小跟班，“恕我冒昧，莉莉，不用先问一下爱瑞斯小姐吗？就只是问一下？”
真是太努力了，提姆在心里夸奖自己，不放弃任何一点试探的机会：爱瑞斯走前将几乎所有财产转移到莉法名下，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回的迹象，这当然也不寻常。
“建点楼算什么，就算把整个哥谭大学翻修一遍也花不了多少吧？”莉法转过身来，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指指点点，“拜托，你现在不也是韦恩总裁？别畏畏缩缩的。”她回答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刚上任，刚上任，”提姆打哈哈，“还没有习惯你们这种奢侈的作风──”
莉法翻了个白眼：“得了吧，道德标兵提姆──”她话没说完，被巨大的声音盖住了。
爆炸的浪潮将两人掀飞，提姆试图抓紧莉法，但失败了。两人分开摔到地上。
这不过是爆炸外围的风浪，而在中心的教学楼，就在眼前轰然崩塌，扬起铺天盖地的灰烬。
爆炸对于哥谭实属是家常便饭，但通常作为手段而不是目的，也就用来针对性地炸门炸人，直接炸楼的还真不常见──这太奢侈了。
“快跑啊你个蠢蛋！”莉法大喊。这打断了提姆不合时宜的探索欲，两人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