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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放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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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得飞快，寒风也越来越刺骨。
后来沈玄竹没听哥哥提起什么，妈妈也很少管自己，他平时就和陆十五一起上下课，和王寸林梓去小英餐馆吃饭，周末再和陆十五要么去北街拉货顺便看大痣，要么就沿着河边散步，就这样慢慢的到了期末。
明天就是期末考，教室里仍然吵吵嚷嚷，除了几位好学的同学，没有人因为考试而紧张，只有害怕过年得不到七十好几的爸爸压岁钱而仓促学习的林梓。
“I'm very glad to hear from you……”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啊啊啊！小明的爸爸是大明，小帅的爷爷是老帅！”
王寸：“林梓你学习学疯了？”
林梓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啪塔一声打在试卷上，“为何我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在一起，就是进入不了我的脑子……”
“柯默，你快给我讲讲这道题怎么解的。”林梓拿着数学试卷，冲到柯默的位置边上。
“额，你擦擦你的眼泪吧。”柯默带着嫌弃看了一眼眼泪打湿一片的试卷：
“这题你连接AD，画这个辅助线就出来了。”
林梓挠了挠头，“还真是……呜呜呜。”
教室门口有人喊了一声：“柯默，有人找。”
来找柯默的人是高觅，两人看起开熟络了不少，至少柯默不会再结结巴巴的和暗恋对象说话了。
柯默回到位置上，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肉眼可见，陆十五的八卦之心又燃起来了，直接问道：
“诶默姐，高觅姐来找你干什么？”
柯默：“噢，说后天考完试，学生会的一起聚一聚。”
“我寻思你这么开心，是约会呢！就一个同学聚会啊。”陆十五撇了撇嘴。
柯默假意严肃起来，瞪了一眼陆十五，“关你什么事儿啊，复你的习去！”等陆十五走开，她才又重新挂上笑容，翻出卷子开始写。
陆十五被轰回座位上，向旁边的竹子撒娇：“哼，被默姐骂了。”
沈玄竹轻笑：“谁叫你又皮。”
陆十五坐下来，跟着沈玄竹做了几套卷子，不会做的地方，他就请教他的好同桌。
“然后就是这样，懂吗？”
“懂了！”陆十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把解答过程写到了试卷上。
“竹子，明明题你基本上都会，为什么你每次都考得不高？”
沈玄竹只跟谢彧说过自己考试会愣神的情况，谢彧说这可能是解离障碍。沈玄竹还是希望这种精神疾病能躲藏在自己的内心里。
但陆十五在旁边讲话或者哼歌的时候，自己会很快从解离状态里脱离出来，所以他喜欢跟陆十五呆在一块，他不想隐瞒这个。
“我每次考试都走神，就每次都写不完。”
陆十五：“诶，其实我发现你平时也爱走神。”
原来他发现了啊。
“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也走神？”
“没，是我不说话的时候走神，我一说话，你就回来了。”陆十五笑着说。
“幸好你是个话唠。”沈玄竹也笑了。
期末考试开始了，第一科语文，沈玄竹先做了阅读理解，然后直接开始写作文，写到一半时，发现自己又愣神了，手握着笔，悬在半空中，看得进去字，但看不懂，眼前就像在播放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的。
“咚咚——”桌面被监考员的手指敲响，沈玄竹突然清醒过来，看着监考员，是李刚。
“别发呆。”
原来监考员是荧光绿李刚，看沈玄竹写作文写到一半停住好久，就提醒了一声。
之后沈玄竹没再愣神，顺利写完了语文试卷。
别的科目就没那么走运了，停下来的样子看着像在思考，没有老师提醒。英语数学卷有很多都没写完，文综只写了大题，最后关头乱涂了选择题答题卡。
“考完啦！竹子你考得怎么样？”陆十五搭着沈玄竹的肩，凑近问道。
虽然这两天两人一考完单科就一起去吃饭，复习，但陆十五还是等到最后一科结束了才问了问题。
沈玄竹眉眼带笑：“这次还不错。”
陆十五很高兴：“那太好啦！我也觉得我考得不错，我们叫上寸儿和林子，去黄姨那儿吃饭吧！”
“好。”
几个人到了好久，林梓才姗姗来迟，这人满面春光的样子，引得众人猜疑。
“哟，林子，你遛鸟去啦？”王寸说。
陆十五接话：“诶，对嘛，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林梓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是最新款的水果手机，他咯咯的笑着，对大伙说：
“嘿嘿！刚我三姐来找我啦，这个是她送我的考试礼物。”
王寸：“我靠！羡慕了！”
林梓把手机从盒子里拆出来，开了机，手机还有电，他操作了一下，然后举着手机说，“我们来拍张照吧！”
林梓举着手机自拍，手机高高举起，把所有人都框在里面，王寸在中间，陆十五和沈玄竹在桌子一角落里，手机里他们最小，面前摆着几道家常菜。
沈玄竹：“我不笑了，不然又像林子强迫我照的照片了。”
“哈哈哈哈哈哈，竹子，要不你想点儿开心的事儿？”王寸靠着林梓的肩，对沈玄竹说道。
“嗯……哈哈哈哈。”
陆十五：“想到什么了？”
“大痣脸上的痣……哈哈哈。”
大痣是只很活泼的猫，虽然长得又胖又丑的，但还挺可爱，脸上的痣也为它增添了几分滑稽，尤其是小猫大痣逃跑时转头看沈玄竹的那个丑表情，让他觉得特别好笑。
“大家！看屏幕……”
林梓找准时机，按下了快门，照片里的四人都笑得很自然，是少年们该有的青春气息。
照片一共拍了两张，一张是陆十五看着沈玄竹，两人讨论大痣时的傻笑，旁边的王寸在镜头里撩头发，企图打造一个帅气的发型，而举着镜头的王梓笑着记录下这一切，另一张就是王梓叫大家看屏幕后，每个人都很正经的笑着。
王梓随即发了朋友圈，配文还是：放假快乐！PS：大家不要再吵了，竹子和十五哥好着呢！
下面立马就有几条评论：
-我不信，肯定是你们胁迫的【狗头】
-放假快乐！
-厨子放饭了！
“厨子？喔，是指桌上的吃的？”
林梓看了看评论，又挠头，最后他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答案：桌上的菜好吃，于是给人家回复了个：
-老街巷子里的小英餐馆，天天有饭【奸笑】
王寸吃完饭后就要回老家陪爷爷奶奶了，于是他很早就离开了，没过一会儿，林梓也被电话叫走了，饭桌上也只剩些残羹剩饭。
沈玄竹如往常一样，坐在一边玩手机，陆十五帮着黄姨收拾桌子，偶尔来了客人，也帮着招呼一下，没事儿就和沈玄竹唠嗑。
“你什么时候回老家？”沈玄竹问。
“过年吧，要在陆叔家吃年夜饭，然后回来打工。”
“那明天你也在这儿？”
“对。”陆十五直勾勾的望着沈玄竹，继续说：“放假了店里生意少，我无聊，你没事儿的时候来陪我说话呗？”
沈玄竹笑着回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