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人是给你找的？》至高之月

5、第 5 章

　　明楼依抱着小胖回家，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在客厅坐着的蒋越。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养猫了？”蒋越叫住了他，“也不和我说一声。”

　　明楼依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哄猫，“你上次买猫摆件的时候，难道你不喜欢猫？”

　　蒋越被噎住，连忙给自己找补:“这不是想着你喜欢就带你去买嘛，这个猫血统也杂，不如买个品相好的。”

　　听到这，明楼依冷漠地看着他，平时就算再不快，明楼依都会摆出一副温和的面孔，现在表情全无，倒有点让蒋越发慌了。

　　“有时候挺羡慕你，”明楼依不紧不慢地说，“运气挺好。”蒋越松了口气，刚想扬起一个笑，却被明楼依接下来的话堵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可惜了，眼光这么差。”

　　“有必要这样说吗？我只是关心你。”蒋越从沙发上弹起来，大步走到明楼依面前质问他。

　　“我需要你的关心吗？”明楼依反问他。

　　“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拒绝别人的关心，我们现在结婚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我还是看到有人把宠物用品送到家里才知道你要养猫。”蒋越音量越来越高。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明楼依直视蒋越，“接受不了我，又对我抱有会改变的想法，有问题的人是你吧。另外，声音小点，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明楼依安抚着受惊的小胖，叫来闻声而来无措的保姆，让她把小胖带回自己的房间。

　　蒋越看着他平淡的行为就来气，“你能认真点吗？我们在吵架啊。”

　　“不是我们在，是你在。”明楼依终于把注意力放回蒋越身上，“我说的很清楚了，注意距离，我不会改。”

　　“那还真是委屈你和我在一起了。”蒋越叉着腰怒极反笑。

　　“全天下的人都一个样，”明楼依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样烂。”

　　蒋越琢磨出不对劲来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了？”

　　明楼依并不停下脚步，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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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可怜兮兮地缩在猫窝里，看到明楼依回来喵喵叫了两声。明楼依蹲下把小胖抱到怀里，语气轻柔地说:“对不起哦，说好要保护你的。”

　　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不是明楼依想要看到的人发来的。明楼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手机的亮光打在他脸上。

　　明楼依给小胖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里，希望下的饵可以钓来想要的鱼。

　　发出去没几秒，立马就弹出来点赞评论的提示，都是在夸猫。明楼依上下滑动屏幕，仔细查看了所有的消息，随后眉眼耷拉下来，都不是，没有他的消息。

　　明楼依放下手机，走出房间，站在楼梯口向下看去。蒋越站在窗边打着电话。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明楼依的心头，他从来没有这么的讨厌蒋越。

　　蒋越举着手机，神情从愤怒焦躁逐渐变为平和。明楼依听不到手机的声音，但他确信，那个人、能让人变得快乐的人，绝对是江榕。

　　他没猜错。江榕回到家不久就接到了蒋越的电话。对方先是劈头盖脸地质问他做了什么，江榕想到中午的事心虚起来，咳了一声，问他发生了什么。接着江榕就听到了事情的全过程。

　　“他太孤独了，”江榕拨弄着手边的玩偶，“所以才想要陪伴吧。”

　　“你还挺可怜他。”蒋越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

　　江榕像是被针冷不丁地扎了一下，瞬间清醒起来。他可怜明楼依吗？明楼依有着许多他没有的东西，良好的家世、值得骄傲的父母、优秀的配偶、自己的事业，明楼依需要他可怜吗？就算可怜，按理也轮不到他。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明楼依可怜。这样的人应该一生顺遂，他却破坏了完美，他内心产生一种负罪感。

　　江榕的手用力抓住了手机，不安的扣着手机壳的边缘。他心里纠结又难受，负罪感紧紧地扒着他，企图从身体内部涌出来。但江榕的声音不能表现出来，他继续附和蒋越的话，脑子里却全是中午时的明楼依。

　　中午的阳光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一条小巷洒满了阳光，漂亮高挑的男人背过身看着什么，阳光也扑到他身上、温柔地依偎着他。他好像和这世界隔着屏障。

　　江榕一看到这个背影就知道他是谁，尽管他还没露脸。于是他喊：“明楼依，这！”

　　明楼依回头，迎上阳光，眼睛在光的照耀下像琥珀一样发光。江榕就这样把游离在外的明楼依拉回了充满烟火气的人间。

　　“你在听我说话吗？”蒋越的声音打断了江榕的回忆。

　　江榕应了一声，听到蒋越说：“我下午过来。”

　　“好。”其实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吧。江榕苦涩地笑了一下，真是对不起……他在心底道歉，但绝不、绝不可以、绝不想再为了钱而痛苦了。电话挂断，江榕放下手机呼了一口气，看着面前陈旧的玩偶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蒋越挂断电话，走向沙发，不经意地瞄到了楼梯口的身影，再仔细一看，他僵在原地。明楼依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蒋越地手心开始出汗，他虚握了一下手，欲盖弥彰地说下午公司有事要出去。

　　看着明楼依，蒋越想到了江榕对明楼依的评价。蒋越咽了口口水，“我以后会多陪陪你的。”话说出来，明楼依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吐……明楼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终于，明楼依开口：“那可真是辛苦，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啊。”撂下这句话，明楼依转身就走。

　　真相信才是傻子吧。蒋越绝对是去找江榕了，明楼依可以以蒋越的公司资产发誓。

　　一团无名火在明楼依心里燃烧起来，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他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真恨不得踹一脚蒋越。

　　明楼依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家庭聚会的借口用过了，这可怎么办啊。明楼依想起来什么，手指停下敲击的动作，眼睛亮起来，身体也直起来。他抱起小胖摔进床里，小胖疑惑地看着他，他拿下巴蹭了蹭小胖，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