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至微寒》》神簪

19、第十九章

　　话说回来，回来都一天了，也没见杨连江，当初是他吵着要见自己，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杨雁独自一个人在二楼阳台发着呆，心里有些落寞。

　　对于这爸爸，自从梅商离婚后也就见了两次，一次是杨天心满月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杨天心过五岁生日的时候。

　　或许是感受到主人异样的情绪，小珍珠从床上跳了下来，钻到了杨雁的怀里，不停的蹭着她的下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哈哈，珍珠，你别蹭了，好痒啊～好痒。”

　　听到杨雁房里的动静，杨天心从门缝里钻进去，像个小偷一般悄无声息的就进去了。

　　“哎哟！”

　　猫的性格本就胆小，一声吓唬，将珍珠吓得到处逃窜，差点打碎了屋里的摆设。

　　“天心！”

　　杨雁低吼一声，眼神严肃，吓得她赶忙认错。

　　“对不起，姐姐，我不这样了。”小心翼翼的道歉，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都会心疼的吧。

　　“算了算了，原谅你了。”

　　说完这句话，杨天心才微微面露喜色，她舔着脸凑上去问道：“姐姐，你在阳台干什么啊？”

　　杨雁抱起受到惊吓的珍珠，捋顺了因惊吓而竖起的毛毛，嘴巴撇了撇道：“我当然是在看风景啊。”

　　看风景？糊弄谁呢，周围哪里有风景，全部都是房子。
　　杨天心她有着八面玲珑心，一眼就知道他她姐在这想什么。

　　“姐姐，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谁……想他了。”

　　看着杨雁突然的神色紧张，想来就是了。

　　“姐姐，爸爸今早打来电话了，他说会回来吃饭的。”

　　听到这句话，杨雁拧着的眉毛终是舒展了些。

　　见姐姐开心，杨天心没再久留，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写作业，中午的话让她深受感触，她决定好好学习，将自己未来牢牢抓住！

　　晚饭前，杨连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几样礼物。

　　他急匆匆的就上二楼，想看看他许久未见的女儿。

　　“哐嘡”一声，惊扰了杨雁，她猛地一回头，发现杨连江正提着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看着杨雁的神色像一个惊跳的小鹿一般，这才发觉课桌上摊满了的书本，想来刚才是很入神的在学习，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

　　正当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说话时，杨雁先开了口。

　　“爸爸。”

　　听到这一声爸爸，杨连江紧张的神情顿时舒展开来，高兴的直答应。

　　“哎！哎哎！”

　　三声回答，情绪各不相同，道满了他的思女之情。

　　“你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有鞋子，裙子，还有吃的玩的。”说话的功夫，就已经拿到了杨雁面前。

　　“你看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杨连江每一样都拿出来给她看，拿衣服给她比划着，就像小时候那样。

　　“喜欢吗？这些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买的。”

　　“喜欢。”
　　杨雁很庆幸，这么多年，他的爸爸还能像以前那样关心她。

　　饭桌上，杨雁挨着杨连江坐，杨天心挨着杨雁坐，阮文君坐在杨连江身侧，颇有一家五口的样子。

　　几人有说有笑的，非常和睦。

　　“哟，都吃上了？也不喊喊我这个老太婆。”秋月斜睨了一眼杨连江，拉过板凳就坐下，似乎在则怪他。

　　“妈，我都跟你说了，我今天要回来吃饭，你自己怎么不早点回家。”

　　“我……我是回来了，在路上了，谁知道突然一个电话，喊我去另一个地方打麻将，我可不就又去了。”

　　面对儿子审视的态度，秋月心虚理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杨天心是个机灵的，这时候就知道爸爸要开始说教了，她只想吃一个安静和谐的团圆饭。

　　于是连忙捡了一个鸡腿放到杨连江的碗里，嗓音甜润的说着，“爸爸，你吃一个鸡腿，工作一天辛苦了。”

　　见杨连江还想说什么，阮文君又眼疾手快的将鸡腿塞在了他嘴里，“快吃吧，女儿的一片心意。妈也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见众人都在扒饭，杨连江无奈，只好啃着鸡腿吃起了饭。

　　饭后，杨雁在小区里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外面。

　　大街上，灯火通明，卖什么的都有，比几年前更加繁华。

　　杨雁来到一个门店门口，这里以前是买冰淇淋的，梅商经常偷摸的给她买。

　　不过现在好像换人了，招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喵喵奶茶”！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名字都取这么可爱。”

　　“小姑娘，喝奶茶吗？我朋友不来，多了一杯。”

　　问话的是一个约莫三十的女人，容貌艳丽，一头波浪发，眼尾有颗痣。

　　杨雁摇摇头，表示不喝。

　　“小姑娘，偷跑出来的吧，没事，姐姐请你喝！”

　　女人一心想将奶茶给她，两人推搡来推搡去，奇怪的举动让杨雁不敢多留，转身就走。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女人一声尖叫，杨雁回过头查看，奶茶竟打翻了，女人一身都是。

　　女人此时一改好脸色，面目可憎的拉着杨雁，大声喊着，“赔钱！今天不赔钱，你就别走了！”

　　杨雁错愣住，心想这是遇到碰瓷得了？杨雁想甩开她的手，可没想到拽的如此紧，掰都掰不开。

　　女人抓着她就在街上大喊，“你这小姑娘撞翻了我的奶茶，把我的衣服打湿了，还不想赔钱，还想跑！”

　　闻言，马路上的人齐刷刷的看过来。人嘛，都是爱看热闹的，所以很快的就将她两个围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显然是让大家谴责自己，逼迫自己拿钱。

　　杨雁肯定要为自己辩解，于是大声的喊道：“我没有，奶茶是她自己打翻的。”

　　“大家评评理，这小姑娘不说实话，她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还不想赔钱，要不是我抓着她，她就跑了。”

　　“不就是打湿了，回去洗洗就行，干嘛为难一个孩子。”

　　旁边一男人抢话道：“要是衣服不贵，也不会这么生气。”

　　“一件衣服能与多贵，一百多可以了吧，我替她出。”

　　女人一听，嘴角微微抖动，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接着又面露难色道：“大哥，我这衣服五百多。”

　　五百块可不是小数目，在当时来说，可以用很久的。谁也不是大傻子，听到女人说出这句话时，大家都没了声音。

　　“要不大家凑凑？凑多少是多少！”

　　“也……行。”

　　“我这有十块。”

　　“我这里十五。”

　　周围的人纷纷掏出钱财，你十块他二十的，也有刚才有钱的大哥给了一百块。

　　“我们只有这么多，给你了，你就别为难一个孩子了。”

　　钱放到了女人手里，她放开杨雁，细数了一下，三百六十多块。

　　见钱到手，女人摆摆手道：“算了，就这样吧，小姑娘，你可要好好感谢大家，下次长点记性。”

　　长记性？杨雁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是散散步，消消食，还要被人讹钱，还要被人教育，叔可忍婶子忍不了，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上去就抓住要走的女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死死拽住，任凭对方如何打骂自己，就是不松手。

　　围观的群众还没散去，见这架势纷纷出言劝阻杨雁。
　　“小姑娘，钱都给你还了，你怎么还打人？”

　　“就是啊，人家都不跟你计较了，你怎么能这样。”

　　面对大家的指责，杨雁没有立即还口辩解，反而是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疼的女人吱哇乱叫，惨叫连连。

　　众所周知，女人在被撕扯头发的时候，战斗力会减弱。

　　杨雁面目可怖，阴沉着脸贴在对方耳边，压低了嗓音说道：“刚才你也是这么死死拽住我的吧，可惜你讹钱讹错了人，我不是什么善茬。”

　　杨雁很会打架，都是上学的时候被欺负练出来的。

　　她拽住女人的头发就往地上狠狠一摔，用着巧劲在骑坐在上面，犹如一座大山一样压着她，让她起不来。

　　一只手死死拽住头发，一只手狂扇对方的脸，颇有殴打小三的架势。女人毫无还手之力，杨雁发疯的行为吓得周围的人不仅不敢上前，还往后退了几分。

　　“你给我松手，快点松手，疯婆子！松手啊！”
　　女人尖长的指甲在杨雁的脖子上，脸上划出了一道道血印，但这就像毛毛细雨一般，根本影响不到杨雁。

　　起初。杨雁教训她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现在，随着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下去，仿佛心底有一只凶猛的野兽要冲出来，它在杨雁的耳朵边说着：“对，就是这样，让欺负你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鼻子都被打的流血，眼睛周围也渗透着血丝，头发更是被抓掉了一大把，女人使出全力才把杨雁踹开。

　　她愤愤爬起，捂着头皮擦着鼻血破口大骂，“你个疯婆子，也不知道你妈怎么教育你的，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死疯子！”

　　一听这话，杨雁顿时凶红了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见势，有个勇敢的大哥冲上去牵制住了杨雁，劝说道：“你别打了，你看都把人打成生么样了！”

　　“打成什么样都是自作自受。”杨雁憋红着脸嘶吼着！

　　梅商打她，她可以承受，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辱骂自己的妈妈。

　　“你这小孩怎么不听劝，钱都给你还了，怎么不识好歹呢。”

　　“你……”
　　杨雁真的很想敲醒他们，大街上明目张胆的骗钱，居然个个都上当！

　　“她骗取你们的钱财，你们还为她开脱！”

　　“有谁会在大街上骗钱！”

　　“就是，我看不说实话的是你吧，弄脏别人的衣服还不道歉，还打人，我看得报警，让警察叔叔教育教育你！”

　　报警？！
　　那最好不过了！

　　杨雁不再挣扎，坦然道：“那就报警吧，解决不了的事那就交给警察。”

　　这下女人慌了，如果被警察逮了那是要坐牢的啊，忙喊道：“那啥，不用报警了，一点小事而已，今天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回家吧。”

　　那人放开了杨雁，佯装吓唬她，“还不谢谢人家，不然到了警察局，可是要吃苦头的。”

　　杨雁甩了甩被拽疼的胳膊，余光瞥见了那女人脸上的一抹慌张之色。
　　“不了，还是报警吧，不然我怕再动手。”

　　闻言，女人神色更加慌张，额头更是浮上一层细汗。“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快回家吧，家里该着急了。”

　　话说完便想走，杨雁怎么能放过她，抓着她的手腕拖长了尾音，“不，是我要追究你的责任。”

　　杨雁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一旦锁定目标，就会全力出击。

　　她拿出韦一行借给她的手机，在上面拨弄着，眼看要摁下最后一个按键，女人彻底沉不住气了。

　　拿着钱就往巷子里跑，杨雁立马追上去，众人这才发觉那女的是骗子，也纷纷追上去，想把钱追讨回来。

　　一群人就这么乌泱泱的穿过大街小巷，一直追着那女人，旁边的行人也都纷纷让道。

　　那女人跑的很快，眼看要抓不住，杨雁脱下鞋子就朝她扔去，一击命中她的脖颈！

　　“Yes！三分球！”

　　女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杨雁快速上前反手擒住她双手坐在她身上。
　　“这下逮到你了！”

　　“你起来，你放开我！”女人扭动着身体，可怎么也起不来。

　　“你傻了吧，好不容易抓到你，怎么可能放了。”

　　路过的人都讶异的看着两人，心想打的这么狠是逮小三还是抓小偷！

　　杨雁的手比较小，用力紧握着这女人的手腕难免吃力，好在后面的人已经跑来了。

　　“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杨雁潇洒的转身离开，还未走远，就听见后方传来一声声女人的惨叫。

　　杨雁离开后一直在这条商业街晃悠着，她想好好看看她以前熟悉的地方。

　　忽然，有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杨雁转过头有些愣神，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前打着领带。

　　对视两眼，回道：“我不买保险，你找别人吧。”

　　杨雁转身就走，心想：这飞云市奇奇怪怪的人怎么这么多，一天之内遇到两个，我看起来很像那种容易被骗的人吗？!

　　“请等一下。”男人快步上前，“请问你是杨雁吗？”

　　杨雁狐疑的看着男人，她根本不认识，“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奇怪，太奇怪了，这男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在这里，不会有人认识她的，意识到不对劲，她转身就走。

　　“梅商，你认识吧！”

　　后方传来的声音让她站住脚步，沉默片刻，选择了回头。

　　“我妈在哪里。”杨雁知道，梅商八成又让原配找到了。

　　“我也是按命令行事，你跟我走，自然就知道你妈妈在哪里。”

　　不多时，她跟着男人进了一家会所。里面的装扮十分豪华，金碧辉煌，贵气十足。

　　跟随男人来到三楼的客厅，不同于楼下两层，这里十分安静。

　　只见梅商被绑在了椅子上，身上只有一层薄被裹着，而地面上散落着七八个安全套。

　　只一眼，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面对这样窘迫凌乱的梅商，杨雁又恨又爱，心情复杂，她上前要解开绑着梅商的绳子。

　　只是，越解越着急，一着急就解不开。

　　不知何时，一个女人出现在杨雁身后，“你就是杨雁？”

　　杨雁愤愤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妈，不知道□□犯法吗！”

　　闻言，女人嗤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只是你妈敢去报警吗？她给人当小三确定是一件光彩的事吗？”

　　一连两问，杨雁愣在原地。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下口。

　　原配叫任华芝，很有钱的一个富婆。

　　见杨雁不说话，她只好先开口，“我不跟你绕弯子，你妈还花了我们家不少的钱。你看这钱你怎么还？”

　　“多少钱？”

　　“二十万。”

　　“什么！”杨雁有些吃惊，这么短的时间能花二十万！

　　“你也觉得你妈很能花钱吧，其实一两万我还能警告警告她，但这可是二十万。”

　　“我没钱。”

　　想也不想的说出这句话，引得任华芝冷笑连连，“我知道你没钱，你可以在我这里打工，就像你妈一样。”

　　在这里打工等于是羊入虎穴么，她要是进了这个地方，以后怕是没机会翻身了。

　　“我得上学，没有时间。”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打算怎么还这笔钱呢？要不这样吧，让你妈在这里陪那些商业大佬睡觉，毕竟干这个她是专业的。万一有哪个大佬满意她，把她买了做外室，岂不两全其美。”

　　话里行间满是嘲讽，任华芝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对于老公出轨这个事，也是有恨当场就报了。卫家明双腿截肢，已经瘫痪在家里了。

　　“不行，我不同意。”杨雁坚决表明态度，“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你先放了我妈。”

　　任华芝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杨雁，言语犀利，“你没资格谈条件。钱到手，我放人！就这么简单。”

　　“那这期间，你不可以让我妈接待。”

　　任华芝戏谑的看着她，“看我心情喽。长时间见不到钱的话，是有可能的。”

　　“你……”
　　杨雁没有别的出路，唯一的办法去找杨连江，可是她也不确定杨连江是否会帮她，毕竟两人都离婚十年了。

　　对话期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了楼，整个三楼是任华芝的休息区，也只有一道门。

　　男人开了门进来，恭恭敬敬说道：“老板，我带了新的货过来，你查看查看呢。”

　　男人身后站着一排小姑娘，都是二十来岁的。任华芝没有再看杨雁，而是把目光放在新来的姑娘身上。

　　她上下扫视一番，立马让手下拿出了五万块钱。

　　用赞许的目光说道：“这次的货都挺不错的，多奖励你一万。”

　　“哎哟，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姑娘们，看见了啊，白花花的钱，以后都跟着老板混，吃香的喝辣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韦哥！”

　　突然的喧闹声音将杨雁拉回现实，只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见过。
　　杨雁回过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她就慌了神，这男人是韦国忠！

　　他怎么会在这里？！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和妈妈在这里，他回去会怎么跟韦一行说！到时候谣言四起，她还怎么回丰秋镇读书！

　　一想到这，杨雁就后怕，猛的收回视线回过头来，不敢让韦国忠认出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韦国忠的余光早就瞥见了她，跑了这么多年业务不是白跑的，只需要一个背影，韦国忠就能看出来是谁。

　　“那个，老板我跟几个兄弟还有约，先走了。”

　　任华芝随意的摆摆手，韦国忠就带那些姑娘离开了。

　　话锋一转，任华芝走到杨雁面前。
　　“言归正传，你想好还钱的方式了吗？是在我这打工，还是把你妈放在我这直到把钱还完为止。”

　　任华芝其实更想让杨雁在这里打工，像这样的小丫头还是很吃香的，但又不能强硬着来，否则事情肯定要闹大。

　　“我想好了，我还钱，我会尽快还完，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让我妈妈接待。”
　　杨雁将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低着头祈求着，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亏欠的只有自己的妈妈。

　　“好，你在这张纸上签个字，摁个手印就行。”

　　任华芝只觉得这小妮子最后肯定还会来求她，所以很利索的就答应了。

　　刚出会所一段路，就被一张大手揽到了小巷子里。

　　杨雁惊恐万分，本想大喊呼救，却被堵住了嘴巴。

　　“别叫别叫，是我是我！”

　　杨雁定睛一看，才发觉眼前的人是韦国忠。

　　见已经认出来自己，她不再挣扎。心想：怎么羞辱她，言语攻击她，她都认，只要别告诉行子他们就行。

　　韦国忠慢慢的松开了手，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卡给了杨雁，“我知道你妈的事，要是想瞒住你的事，我工作上的事希望你对韦一行闭嘴。”

　　还未等杨雁说话，韦国忠又继续道：“这张卡有十万，不用你还，就当封口费，密码是6个0。”

　　这点钱对韦国忠来说只是洒洒水，毕竟他一单就能挣五万，手里的存款肯定多。

　　见韦国忠离开，杨雁终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她陷入了沉思。

　　只要我不说，行子就不会知道，也就还可以做一个快乐的人，我的事也不会被大家知道，也就不会有人会厌恶我，远离我。

　　想到这里，她最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收下了这张卡。

　　但还有十万块，这些钱该怎么去问杨连江要呢？想着想着就不知怎么回到了家。

　　杨天心见姐姐回来，焦急的抱住杨雁的胳膊，使着眼色小声的说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妈妈和爸爸都快着急死了。”

　　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忧的杨连江，阮文君还站在一旁拍着肩膀哄着他。

　　“爸爸这是生气了？”杨雁低下头小声的问着杨天心。

　　“当然了，这都快十一点了，还不见你回来，我都着急死了，更别说妈妈和爸爸了。”杨天心撅着小嘴埋怨道。

　　杨雁看着手表，十点十五，于是给她看了看手表打趣道：“这离十一点还早呢！”

　　杨天心无语，“你的关注点怎么在这里，你快去哄哄爸爸还有妈妈，妈妈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呢！”

　　杨雁被推着走到了杨连江面前，阮文君高兴的拍着杨连江的肩膀。“老公老公，杨雁回来了！”

　　闻言，杨连江抬眸，就看到了他的宝贝闺女，他声泪俱下的抱住杨雁，“雁子啊，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很担心啊！”

　　“爸爸，我回来了安慰哦哈u，你别哭了。”

　　原本是安慰的话，可没想到杨连江听了之后哭的更厉害了。

　　“我就知道，还是会这样！”杨雁无奈的小声的吐槽了一句

　　小的时候，大概三岁多，杨雁调皮，就躲了起来，杨连江怎么也找不到她，急得眼泪哇哇掉，最后还是梅商在院子里的纸箱里找到了杨雁，并且哄好了他。

　　不要看杨连江在外面工作时雷厉风行的，在家就是女儿奴，杨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杨连江就陪着她。

　　“好了好了，爸爸，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别哭了！”

　　阮文君安在一旁安慰着他，“好了好了，别哭了，杨雁这不是好好的回来。”

　　“就是啊，爸爸，再哭就显得矫情了。”杨天心怼了他爸爸一句，杨连江听到这话顿时就不哭了。

　　他严肃的揪着杨天心的小脸，捏来捏去。“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矫情呢！”

　　杨天心被捏的生疼，嘟着脸埋怨道：“妈妈，你看爸爸！都给我的脸捏红了！”

　　阮文君没有管他们父女两个，只抓着杨雁的手，温柔的说道：“杨雁啊，下次可不要这么晚回来了，一个人在外面，我们又联系不到你，会很着急的。”

　　杨雁看着面色憔悴的阮文君，知道是自己影响她休息了，“小妈，我知道了，以后在家去哪里我都报备。”

　　“嗯，时间不早了，你们去睡觉吧。”

　　“好。”

　　夜里，杨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十万有了，那剩下的十万该怎么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