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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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俞的戏今天拍完中间有两天休息，他坐在Neo驾驶的劳斯莱斯幻影后排，让Neo就把肖总和何淑仪的饭局安排在明后天晚上。
“肖总明早飞苏黎世，何小姐我本来约在下周日，需要帮你提前吗？”Neo 询问。
“提前吧。”秦俞指示，“尽早谈好合作方式，我们也可以早作准备，Arthur什么时候从比利时回来？时间定下来了吗？”
“也是下周，机票已经订好了，我和他通过电话，他已经简单了解过情况。”
“他没有说点什么？”
“他说知道了。”
李彧没有见过Arthur,他猜想可能是一个威严庄重的人。
Arthur同名亚瑟王，Neo称呼他拿破仑，大概是一个有帝王气概的人。
“绝对不要在他面前提拿破仑三个字。”秦俞回到家特别叮嘱李彧。李彧问他为什么，他说你见过Arthur 就会知道。
秦俞让Neo把车开到海滨大道那套房子，Neo问他车要不要留给你，秦俞说不用了，Neo提议，我把你那辆迈巴赫替你开过来，秦俞说不必，我坐网约车就可以。
Neo心中警铃大作，“绝对不行！”
秦俞安抚，“我开玩笑的。”
neo觉得心很累，“这个玩笑不好笑，morphese,而且你怎么会开玩笑了，我对你的精神状况很担忧。”
坐在驾驶位后方的李彧笑了一下。
虽然和秦俞之间隔着中控台，秦俞依然就留到了。
Neo仍然不放心，还是帮秦俞送来了迈巴赫的钥匙，秦俞上楼的时候李彧刚好在试秦俞买的几双矮跟皮鞋。
“尺码好像不行。”他坐在沙发上翘着脚给秦俞看，光滑的脚后跟从鞋子里滑了出来，只有脚趾顶着鞋尖左右摇晃。
“等下我给你穿。”秦俞招呼他到餐厅，“先过来吃东西，你才是少爷命，天生要人伺候。”
他和秦俞对坐在餐桌前，回家之前秦俞买了青口贝龙虾和用来做沙拉的蔬菜，还有一瓶开架雷司令干白，小区的管家负责送到家门口。
干白用来料理青口贝，剩下一些秦俞请李彧喝掉，李彧看了一下度数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也就没有推辞。
酒喝得慢就不会醉，吃完李彧也只是觉得微醺。
“chef,晚餐怎没有甜点？”血液里一旦有了酒精，李彧胆子一下变得特别大。
“谁说没有？”
李彧平日里皮肤白得通透，喝完酒泛着轻微的绯红面若桃花，嘴唇饱满丰润欲滴，眼角泛着似有若无的晶莹，样貌十分迷人。
“那我不要吃燕窝呀，我要dessert。”
“在说什么？”秦俞听懂李彧实在讲要吃法式甜品，但是他故意用一种带着撩拨口吻的奇怪口音发dessert的音，舌头卷得厉害，听得秦俞心里一阵麻酥酥的。
“甜点啊。”李彧用修长纤细的手拖着下巴，“慕斯蛋糕什么的，有草莓就最好了。”
“这个季节还没有草莓，不过我买了芒果，先做你要的dessert吧，提拉米苏应该能让你满意？”
“你还会做提拉米苏？”李彧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不会是买现成哄我的吧。”
秦俞冷笑了一下，“很简单的，你看一次连你都会。”
“什么叫连我都会？”他大着胆子踩着椅子一条腿跪在桌面上，用手指戳秦俞的脸，“你不会看不起吧。”
“别摔下去了。”秦俞站起来，揽过他的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李彧悬在空中有点害怕，两条腿紧紧绞在秦俞腰上。
秦俞想了想，这个状态，把他放沙发上估计要不断骚扰，干脆把他放在厨房的中岛台上坐着，“你就在这里看吧。”
秦俞从柜子里拿出咖啡豆，研磨器，手持打蛋器，还有刚买的手指饼干和奶油奶酪。
“东西这么齐全？”这个家不是做样子的，李彧想，秦俞是有很强烈的意愿要和太太住在这里，为太太的餐桌日夜展现惊喜。
“你住这么些天都没看看这些柜子里有什么？”研磨咖啡豆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咖啡的香气。
“没有啊。”李彧觉得在别人家里翻箱倒柜是很没有家教的事。
“不过你也不用知道。”秦俞用咖啡味的朗姆酒浸润手指饼干，“你也不必下厨房就是。”
“偶尔也是下的。”李彧不想让秦俞以为自己连最基本的生活能力也没有，“我煮方便面很不错，上大学大家都愿意让我给他们煮。”
实际上现在公司有三餐提供，他根本一点火都不在家里开。
秦俞仿佛觉得他不可理喻一半摇摇头，从柜子里拿出盛马蒂尼的杯子，这种杯子杯口很宽，但杯子不深。
一般人家里有红酒，香槟，威士忌的杯子已经很齐全了。李彧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特地买马蒂尼的杯子，他握着杯脚拿着杯子举得高高的看了看，杯子很重，作为资深酒鬼的李彧判断，这应该是很昂贵的人造水晶制品。
“这种杯子你也有。”李彧把杯子放回中岛台。
“我有一对。”秦俞拿出另外一只展示给李彧看，李彧在心里微言，“呸，我才不吃你的狗粮呢。”
“你也经常喝酒吗？”
秦俞摇头，“但是我酒量很好，将来结婚了，他喜欢的话，我会陪个尽兴。”
“何小姐也喜欢喝酒？”
将来秦俞要和谁结婚，对李彧来说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有个搞哲学的过去对李彧说过，哪怕是资深社交家身边，能走进亲密关系圈的也不超过五人。
对秦俞而言，秦太太，何淑仪，或许还有Neo，三人已在圈内。
“她？”秦俞像想起趣事，笑着说，“又菜又爱，她和我妈妈在酒吧喝酒，才喝一杯就又哭又喊，我妈妈赶紧打电话到何家，请他们将小姐抬回家。”
“你和她喝过酒？”李彧知道，秦俞去uk读书后，他便和何淑仪在异国相聚了。
“我不喝应酬以外的酒。”
“你刚才还说，你会陪你未来太太在家里喝酒。”
“太太啊。”秦俞仿佛很受用的看着坐在中岛台高高在上的李彧。“我喜欢这个称呼。”嘴里仿佛还在咋摸回味。
“你要不要试试看叫我秦先生。《纨绔》的故事里，小国飞黄腾达后，小菲再和他做·爱时会叫他琴先生，你给的解释是小菲这么做是为了刺激小国的性·欲。
他认为小国拥有的越多，便越难满足。
小彧老师，我一直很想求证，书中的琴先生和我这位秦先生之间是否有某种巧合。”
李彧弯下腰趴在秦俞耳边软软的呼出一口热气。“秦先生…如果我这样喊你没有刺激到你的性·欲的话，就代表并无任何巧合。”
“如果有呢？”
李彧贴着秦俞的脸，鼻尖轻轻碰触着对方，手顺着秦俞的胸口一直往下探去，像一条没有温度的冰冷的毒蛇，移到皮带扣上的时候，秦俞一把紧握住李彧的手。
“夫人，你在做很危险的事。”他一双多情的眼睛凝望着李彧眼中一汪清泉，李彧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要不然他怎么会从秦俞眼中读出欲望两个字。
“秦先生若不想向我袒露诚意，那我的答案就是‘无可奉告’。”
秦俞把提拉米苏放进冰箱里凝固，又把李彧从中岛台抱到沙发上，他说确定鞋码应该是没有问题，他来帮李彧看看，才发现李彧的脚有一点肿起来。
秦俞说先泡脚吧，去一下水肿，李彧这会儿酒开始慢慢醒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无理举动觉得有点后悔沮丧。并不只是单纯尴尬。
“我就知道我喝了酒肯定哪会做错，不是这里错就是那里错，避免错误的方式就是别在别人面前喝酒，可面对诱惑我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这没有什么。”秦俞坐到李彧身边很有耐心的安抚，“文人嘛，感性一点是很正常的，你就只当刚才是和我演对手戏的临场发挥，我觉得表演得还不错，蛇蝎美人总免不了侍美行凶。”
李彧觉得自己心潮涌动，即便知道秦俞已经在筹谋婚姻大事，还是没忍住向他身上靠去。
秦俞的手覆盖着他的手背，从他的指缝中插进去，“你也知道王尔德有一句有名的话，为了你，我能抵御一切，除了诱惑。我不认为我们能比王尔德更有道德，所以遇到诱惑，顺从其实也不错。”
李彧很顺从的接受秦俞施舍的这种温柔。
秦俞让他坐一下，他去把泡脚桶拿过来研究一下，他都没用过这种东西。
李彧说学习穿高跟鞋的事其实也不急，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不回去当然也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家，我可以睡在这沙发上…你也知道..安森老师已经被我这棵摇钱树摇进医院里了。
“我有个还不错的人选，等下介绍给你。”
“真的嘛？”李彧惊喜的喊。能蒙秦俞推荐认可的，李彧都不敢想像究竟会有多好。“我要赶紧告诉钟阳这个好消息。”
李彧摸着手机刚要给钟阳打电话，手机很轻松的就被秦俞抽走了，“你要先给主角候选人打电话，确认对方同意后再打给钟阳，如果对方没有同意，你岂不是赐他人空欢喜。”
李彧觉得秦俞说得有道理，就把脚踩在沙发边缘上挽裤脚，秦俞拆开泡脚桶看说明书，看完拎着桶往洗手间走。
李彧没有穿短裤的习惯，干脆回房间换了一件长衬衫，衬衫的下摆刚好在膝盖上两寸。
他还专门在试衣镜前照了照，踮了踮脚，这样至少等下穿女鞋也不会太怪异。
往客厅走的时候李彧看见秦俞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再手边，“这些是什么啊？”
“那些女明星给我推荐的，磨砂膏，玫瑰油，足浴粉，保湿霜，短丝袜。”秦俞很认真的介绍，因为还穿着衬衣，领带也没有摘，看上去像那种工作很严谨的销售。
“这个摘掉吧。”秦俞坐在矮凳上，李彧不想弯腰，从沙发上下来干脆跪在秦俞面前，“你这样坐在沐足桶旁边，好像投资失败的卷商下班后在足疗店多打一份工补贴家用。”
秦俞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彧，一双大手插进他的黑发里。
李彧不怎么爱去理发店，头发有点长了他也没怎么太注重搭理，过去独立工作也没有人过问，发梢垂在锁骨，秦俞用两只手替他向后拢了拢，“不长不短最尴尬了。”
秦俞这个人不懂分寸惯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居高临下，又温柔又霸道，对李彧来说简直致命。
整间屋子铺了三层地毯，保护地板的隔音毯，装饰的花纹羊绒地毯，和专门铺在特殊区域的白色羊驼地毯。羊驼地毯上很柔软，跪在上面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反倒是蛮舒服的。
李彧不会摘领带，在秦俞的喉结下面弄了很久也不得要领，秦俞说我自己来吧。
他单一只手就把领带取下来了，李彧觉得很性感，看的有点入迷。
秦俞问他怎么了。李彧矢口否认，没什么。
他把脚放在泡脚桶里，秦俞很认真的为他服务，把沐足粉倒进水里，又用手试过水温，不烫不凉。
李彧调侃，“你要真做这行，一定是店里的头牌。”他双手的手臂放在腿上，身子往前倾。
“我做哪一行都是店里的头牌。”秦俞很认真的读着磨砂膏上的字。
“好赖话怎么都听不懂，夸你长得帅呢。”秦俞的刻板有时候会让李彧觉得很无趣。
“我干哪一行都不靠脸吃饭。”
李彧一直觉得秦俞是帅而不自知，对媒体大肆夸赞的样貌也只是谦虚表达，这是妈妈生的，不是我的努力换来了，过分赞赏只会让我为自己的不劳而获羞愧。
“你刚才说的给我介绍演员，我现在来打电话吧。”
调侃秦俞真没意思，不如做正事，李彧摸回手机篡在手里，“再不打就太晚了。”
“我说号码，你来拨。”
“什么人啊，号码都记得这么清楚，你肯定给很多人推荐过吧，明日巨星真能接我这部戏？”
李彧有点没底气，数字一个一个输入，越拨越觉得熟悉，最后一个数字按下去，一串阿拉伯数字在他的屏幕上变成了两个中文汉字。
秦俞。
李彧惊讶的抬头望着秦俞，内心十分无奈，想说这玩笑比你和Neo开的玩笑还要次，秦俞反倒是先开口，“快打吧，再不打就太晚了。”
说完还扬了扬下巴，指指李彧手里的那部手机。
李彧觉得很无聊，是不是影帝的生活里周围所有人都要配合他一出一出的演戏，他按下拨号键，秦俞坐在他对面按下接听。
李彧拿着电话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是个编剧，任何时候只要他愿意，都能表现得口灿莲花，可他现在对着这个最熟悉的号码，最熟悉的名字，却哑口无言。
还是秦俞在电话那头先开了口。
他手握着电话，对着麦克风讲话，眼睛却一直望着对面的李彧，“晚上好李彧，我是秦俞，很高兴能听到你的声音，我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你的来电。”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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