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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卑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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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雪青色的穗子轻轻晃荡着,成色很新,一看就是经常更换的,可见主人的用心。
看着那为他“驱除癔症”的香囊,想着自己这么久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顾云又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
“唉~可不能再骂人了哦。”萧憬琛挑眉,“从将还未‘重生’的你接回来,我就已经给你准备了这香囊,加了静心凝神的药材,还能中和气味让你察觉不出,又定期更换保证药效持续挥发。阿云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当真是滴水不漏的萧憬琛,好得很,好得很啊!
顾云一口银牙快要咬碎,气得双目绯红,恨不得用眼刀子在萧憬琛身上剜下肉来。“何必呢萧憬琛,一个工具而已,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啊?!”
萧憬琛被他刺得一噎,衣领敞开的胸口起伏几下,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伸手从一旁拿过瓷瓶,拔掉塞子倒出一枚药丸,不由分说地塞到顾云口中,并捂着嘴逼着他吞下去。
“呵,宝贝儿,早早发育早些结合对你我都好,咱们就能更早得让那个孩子回来。”
大手抚上顾云平坦的小腹,“它很快就能在这里生根发芽,这次我保证,我会让它平安诞下。”
“咳咳!萧憬琛你他娘的给我吃的什么?!咳!”顾云躲过萧憬琛的手侧着头咳了好几下没能把药丸咳出来,一张小脸咳得通红,眼里也泛起了湿润的水光。
太子嘴角恶劣地勾起,“助兴的药物罢了,放心吧不会影响身体,只是会让你舒服。”
在顾云恶狠狠的瞪视中,萧憬琛低头亲在他的脸颊上,“你又说粗话了哦阿云。一次。”当真开始计较起顾云的粗话来。
顾云怒火中烧,再次躲开萧憬琛的吻,“王八蛋!畜生!你是人吗你!老子说了不要!别他妈碰我!”
萧憬琛像是耐性用尽,掐着顾云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我动不了药罗葛,我还动不了你那便宜义父么,阿云,你最好乖乖同我亲热,将孩子怀上生下来,否则别怪我手段残忍。”
果然,温文尔雅的表皮之下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劣。
顾云从来没有想过当初自己想要找寻的逃离萧憬琛的帮手如今变成了萧憬琛威胁自己的一环,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挫败让他难受无比,偏偏这时小腹陡然生起一股热意,并且愈演愈烈。
他努力睁了睁眼皮,眼中却没能聚焦,鼻头微酸。重来一次他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再次被困于萧憬琛的股掌,且时间还一早了好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好没道理……
徒劳无功,顾云颇为绝望地咬住下唇。
察觉到顾云的变化,萧憬琛这才稍稍恢复心情心情,安抚般亲了亲顾云紧咬着的下唇,便破釜沉舟,直入玉门。
有了药物助兴,初次承欢并没有太过痛苦,但顾云还是觉得心中难受,眼角泛着湿,仰头逃避现实,脆弱的脖颈却暴露无遗,喉结也不住地打着颤,妄图藏起胸中的悲凉。
得了逞,萧憬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重新俯下/身来抱住顾云,啄在少年的颈窝,又抵在他的喉结处呢喃,“阿云,放松些,乖……”
语气颇为温柔缱绻,所行之事却尤显乖戾。
“……嗬嗯……”顾云的闷哼出声,胸中盛满了委屈不甘,上一世尽管也是被强行收为禁脔,但还有着半推半就的一份隐藏的心思——因为还有爱意,他爱萧憬琛,所以他其实是愿意的,哪怕他没有说直接便要拿,他也从未怪过他,因他愿意。
其实,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不可否认,顾云还是想着萧憬琛的。
但这一次,萧憬琛却完全将他的身心侵踏,威胁、药物,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爱了,你却非要招惹……
烛火哔剥,顾云侧着头昏沉地看着摇曳的那一点昏黄,火光和泪水结合,又顺着他的眼角滑落进锦枕,萧憬琛在他的耳边喘息,舔舐着侧颈的嫩肉,啧吮的水声分外明显,一点一点带着顾云残存的那点自尊坠入深渊。
萧憬琛强势逼迫,不择手段,将顾云撕碎也似,撑得顾云难受极了,心口破了道大口子,寒意倒灌,灌得他全身发凉。
新太子把他囚禁的猎物掰开来,一口一口吃掉,吃得酣畅淋漓。
“不……别,不要……别进去!……”
被禁锢住的四肢动弹不得,顾云竭力扭动着身体,却只是螳臂当车。
作恶的男人残忍地掐着他妄图躲闪的腰身,断去他所有能逃避的可能,萧憬琛贴着顾云的脸颊,眼神牢牢地锁住他,呼出的酒气熏得彼此都呼吸困难,“阿云,相信我,我们的孩子会回来的,会的。”
这口吻命令也似,在顾云听来毫无半点温情,他便没再反驳,既是徒劳,又何必让自己开口露怯。只固执地低声呢喃着“不……”
萧憬琛人长得温润如玉、俊美无双,其母余淑妃便是生得一副好相貌,是当年氏族中的第一美人,名动京都,后入了宫,时人还写过她与今上的诗词,以期歌咏,可见其美貌。萧憬琛其貌肖母,自是一派俊美无铸。但他傍身却与面容相去甚远,色泽暂且不提,玉头凶凶,能卡住入口,反扣猎物,使其毫无挣扎之可能。
是以,萧憬琛动作一大就会让他小死一回。
甫一入港,萧憬琛爽得头皮发麻,隔了一世的水乳交融,重生后心心念念了这么些年,终于又让他感受到了。更何况,他们还有长远的未来,最是美好不过。
怀里的人在颤抖。萧憬琛安抚性地摸了摸顾云汗湿的头发,亲亲他烫热的耳尖,又含住他的耳垂,“好舒服啊宝贝……你当如何?…我却是,却是欢喜至极…”
太子手段了得,两辈子加起来顾云都未能摸清楚他的心眼,更不肖说现下他还饮了酒,酒精麻痹使得力道失了分寸,毫无规律可寻,顾云更是难敌,疼也是,酥麻也是。
“萧…憬琛…”
药效最终还是麻痹了顾云的理智,变得语无伦次,明明是咬牙切齿直呼太子名讳,声音里却带着勾子也似,缠绕着,将醉酒的萧憬琛带入欲/望的沟壑中,索取不断。
萧憬琛闻言眸色一沉,拨开顾云凌乱的发梢,低头啄吻他的嘴角,爱语般回应,“我在……”
“唔不——”
快感不断累积,波浪也似,如潮汹涌,顾云哑声叫唤,如诉如泣,太子却仍我行我素、孤注一掷,直教人哭得声嘶力竭,毫无半点反抗之力。
烛火摇曳了许久,攻城军总算鸣鼓收兵,卷了好些城内宝物,满载而归,留下惨兮兮的守城军兀自抽噎,无颜面对。
夏日暑气闷热,夜里也是热得蝉鸣阵阵,一动不动都是一身的黏腻,更何况才经历过激战,顾云本就被萧憬琛扒了个干净,汗水将身体浸湿,活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发丝也勾到了嘴角,汗液和泪水把睫毛打湿成了一簇一簇的,可怜极了。
偏偏催情的药效此时发挥到了极致,呼出的气息也变得滚烫,他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半睁着眼,无神地看着萧憬琛的方向,估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红润的双唇张了张,喊了一声“憬琛哥哥”,又道自己好热……
此情此景,一声“憬琛哥哥”把本身醉意朦胧的萧憬琛弄得愈发痴迷,吃了药的明明是顾云,却连他也跟着浑身发烫。
喉头一滚,萧憬琛抬手就将身上汗湿的亵衣扒掉扔到了床下,和之前顾云的衣衫叠在了一起。
撩了一把散下来的发丝至脑后,给顾云解开四肢捆着的绸布,然后俯下\身,将他勾进嘴角的发丝拨开,低头伸舌卷掉溅在他下巴上的水渍,再探进他嘴里与他唇舌相交,“阿云……”
抱着人侧过身相对而卧,太子大手一捞,将顾云侧在上面的腿勾在身上,再行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