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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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弹出去好远，蹭着沙发后退直到后腰磕在沙发扶手边。
刚刚……
好像不止鼻子碰到了，嘴唇是不是也……？
“你突然在我耳边讲话干嘛？人吓人吓死人的！”周一手捂在胸口处，努力平缓，他想不起刚刚有没有亲到肖里了。
肖里并不比周一冷静多少，愣愣地看着前方，他想辩解不是故意的。
两颗飞速运转的脑子，转出一滩浆糊，流畅的语句被拆解成零碎的字眼、磕磕绊绊，大眼瞪小眼竟是谁也没能说出话来。
前台除了一位值班同事外，还有一个蘑菇头造型半人高的智能机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肖里身侧，无声接近贴上他的裤腿。
“肖里组长，请问你需要帮助吗？请吩咐。”
肖里按住蘑菇头，拉开一人一机器的间距：“小七小七。”
蘑菇头：“是我呀！”
“回到前台，待机。”
“好的肖里组长，再见。”
肖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从沙发后方绕到前方，问周一：“走吗？刚才临时有工作耽误几分钟，饭已经打好了。”
周一言语上没回答，身体自然站起，抑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强装镇定艰难开口：“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啊……吓死我了。”
“有，我冤枉，”肖里举起双手，“下次我再大点声。”
“哦……”认错速度太快，周一有片模模糊糊的想法被打散了，一肚子话想说，停顿几秒咽了下去，“走。”
七时刻办公地点距离员工宿舍很近，两个人是溜达回去的，慢慢悠悠吹风，没人提起不久前尴尬的触碰。
有些事，风一吹就忘了。
到宿舍后，肖里把换洗衣服抱去洗衣房，周一便自动揽下摆盘任务，把一个个比巴掌打不了多少的小圆碗摆成花形。
他怎么打这么多菜，吃得完吗？周一心想。
碗筷一起摆好，肖里也回来了，连洗带烘要一小时，不必在原地干等。
“回来了？”周一没抬头，眼睛始终离不开那几碗菜。
“嗯。”
虽不是刚出锅，但闻着香极了，除了碗装显得不那么精致，什么都不比竹舟渔歌差。肖里背对他时，周一悄悄捏了一块炸藕夹放入口中。
哦——好烫！
周一转过身，捂着嘴巴‘咔嚓咔嚓’，外酥藕脆心里嫩，炸得焦黄的外皮酥香四溢，椒盐细细研磨混合进面糊里味道大有提升！两片藕脆嫩鲜甜、不失水分，肉馅咸淡适宜口感鲜滑，极其考验厨师对火候的掌握。
味道也不比竹舟渔歌差吧？唔……没有相同菜品不好比较。
怪不得有人休息日也愿意来公司打卡呢。
“好吃吗？”
周一背对着下意识回答：“好吃！”
肖里看着他不说话。
“……”哦，我暴露了，“嘿嘿，闻着香，没忍住先吃一块尝尝，我马上去洗手！”
得亏不是在家里，两家长辈对医院回来必须按照步骤细致洗手达成了共识。不同于其他场合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小孩在谁手里，另一方父母都必须严格监督、违反严惩，这在周肖两家是不可违逆的铁律。
违反是要罚站的！看着大家吃完才能上桌，上桌时已经没有能吃的剩菜饭了也是有可能的，饿肚子不说，还得刷全家的碗！
周一被罚过几次，全靠肖里偷偷喂菜，记吃不记打，事后才觉心有余悸。
尽管刚刚肖里并不是要怪他不洗手就吃东西。
两个人排着队洗完手，做在桌边一起享用美食。
前三筷子周一吃得很收敛，发现肖里真没有罚自己的意思才美滋滋地大口大口吃起来。
用餐期间，周一把自己在六楼等人时写的笔记给肖里发到了手机上，长图分享，不双击放大连有几行字都数不出来，密密麻麻一条，还作出了红蓝双色标注笔记。
“这些……是你等我那会儿写的？”肖里问。
周一抿化一片鱼溜进喉咙，点点头：“是啊，以我多年的玩家经验随便写写，不必谢恩，平身吧。”
这可不是随便写写，肖里只放大细看一处也能看出周一非常用心。上学时他听课不爱做笔记，只有老师预告要检查才会象征性糊弄几笔，形似鬼画符，哪像今天的备忘录长图？
肖里说：“谢谢。”
“哦，不用。”
周一装作不甚在意，眼里一闪而过的小小骄傲早就暴露了他的内心，分明是很开心收到感谢的。
肖里保持微笑，低头吃菜，余光注意着周一的小动作没有戳破他。
……
两个人咀嚼的间隙会根据备忘录内容聊一聊细节，因为边吃边聊所以吃了很长时间，坐得腰酸背痛。
周一站起身先把自己拉成一根‘长条’，打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啊——吃得好爽！撑了！”
“喜欢吃这几天就都吃食堂吧，我会做的不多，食堂味道有保障、种类也多。”肖里没着急站，坐着把碗筷归好。
周一看见了，赶紧放下胳膊伸手抢碗：“干嘛呀？还你洗啊？我来吧！”
肖里不给：“不用，你消消食，我已经沾手了顺便洗。”
周一当然是不爱刷碗的，但他不好意思病好后还要麻烦肖里一直照顾自己，挠挠鼻尖，问他：“我……尝藕夹，没洗手，也不罚我？”
“不罚，但仅此一次。”
“那……”
“去吧，我洗。”
“谢了啊，哥！你真是一个好哥！”周一开心地躲远了。
肖里：“……”原来现在周一叫哥的规律是帮忙，什么时候折的腰？谁都能叫了？
周一对肖里内心‘蛐蛐’的弯弯绕浑然不知，他已经决定好饭后下一个活动行程是打游戏了，顶着程序组同事的感谢，不扒拉出更多真有用的东西都不好意思蹭团建。
白天肖里输密码不避周一，周一记得，他冲厨房喊道：“电脑我自己开了啊！先进游戏看看！”
“好。”
打开游戏时间不长，肖里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周一还在附近探地图呢。
嗯？怎么回事？怎么晚上洗得这么快？
“给个位置。”肖里路过好奇的目光，挤一挤与周一并肩坐在床边，抱走一台离自己最近的电脑。
懒人沙发轻微‘爆浆’，不能坐了。
游戏继续。
周一作为纯玩家，最喜欢的就是细致入微的地图之美，场景逼真如临其境，不禁感叹！美术组一定有一位天才级别的大佬！类似的冰川场景以前不是没遇到过，但如此精美的唯有《破碎冰川》。
周一说：“别的不说，美术制作一定火！”
肖里：“借你吉言。”
过程中偶尔周一会用肖里的手机拍照，当时不会说什么，到了方便暂停的时候再点进相册告诉肖里觉得哪里如何如何、玩家体验如何如何。
肖里的测试本不知不觉中翻了近七页。
路上遇到的冰工蚁和其他不便形容的小怪也打了七八只。
半小时后，两位冒险者于破碎冰川地图内相遇。
“我去，不容易，总算找到人了……”周一用手肘拐了一下肖里，问他：“公测后人多应该不需要花这么长时间了吧？”
“嗯，是的。”
冒险者们面对面时系统没有特殊提示，肖里这种半内部人员也不知道该怎么完成联机。两人不断变换动作、手势，后来发现走近一点、再近一点，在手指或皮肤或携带零件产生触碰后，右下方会弹出提示。
点击放大。
「是否结伴继续寻找生机？」
确认。
联机操作正式完成。
周一：“这种联机方式还是很特别的，至少我以前玩的游戏没有过，可以成为一个小卖点，具有随机性很吸引新玩家的。”
“……”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我还是认为你很适合参与游戏测试的工作。”肖里仍是第一次提起时的认真表情，“真的。”
“好啦好啦，不用重复不用强调……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只是我不走后门未必有机会抓住这个机会，抓住又不一定能留下。”
“……”
“肖里，我不希望你帮我走后门，干嘛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你工作的未来呢？”
肖里不能秒否认，周一一定不信，自己一不认为这是小事，二相信为公司真正好的行为绝不会影响未来，三认为没来的机会才是未来。
“先继续吧。”
“来咯！”
联机后的玩法有趣多了，最让周一感到新奇的是‘视角跟随’。
当一位冒险家原地无操作时，视角会受联机队友影响，默认跟随，如果需要不跟随或锁定当前画面只需要长按‘A’，松开继续跟随。
视角虽然会跟着变，但坐标不同，呈现画面也会不同，很容易从中找到有利通关的细节。
打着打着，天都黑了。
肖里看一眼窗外：“困不困？要不要先存档，明天继续？”他们现在连终极BOSS的影子都没看到，不会很快结束。
“别啊，我不困，”周一专注操控人物捡破烂，“而且不是只能存档一次吗？今天已经用过了。”
“啊？”肖里想起来了，“啊……对。”
周一笑他迷糊：“我看是你困了，这都记不住。困你先睡会儿吧，我可以两台同时玩，打BOSS再喊你起床。”
肖里默默调整笔记本开合角度，注意力重新投入游戏。
“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