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雪后初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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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合适吗？
这合理吗？
在易感期吗？整这出？
初霁有点崩溃，她瞥一眼裴忌，又被骇人的东西烫到，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灯影晕染出虚光，落在Omega身上，衬得她肌肤白腻又莹润。睡裙吊带细细的一根，挂在肩上，锁骨伶仃又薄，好似盈着光。
潮润的空气里，果香浮动，烈酒暗盈。
“酒里被下了点药。”裴忌声线沉下，似碎冰颗粒摩挲。
“啊？”初霁长长啊一声，又说，“哦——”
又是一阵沉默。
裴忌视线从初霁锁骨上扫过，又落到她薄红的耳垂上，觉得烦。
倒是初霁在短暂的无措后，迅速捡起了她可能有但不多的服务精神。
松开被掐出道印子的指尖，初霁扶着裴忌靠着的椅背，慢慢弯下腰，一手轻轻搭上了Alpha的眉骨。
裴忌没避。
“好像是有点烫。”
初霁快干的细软的发丝落下，有几缕扫到了裴忌的面颊上。
裴忌轻眯了下眼。
她俯身时，睡衣肩带拉下点，莹润的白，显出的更多。
初霁浑然不觉，继续问：“哪家酒吧啊？”
裴忌语气稀松平常：“蓝调。”
蓝、调。
初霁一顿，若无其事地哦一声，又说：“太过分了吧，没有一点公德心。”
Alpha垂落在额前的碎发乌黑，看着是硬茬子，无意间碰到后竟是柔软的。
和家里的小朋友很像。
出于习惯，初霁顺手摸了摸，大概是觉得手感不错，她又捋了回去，捋完才发现捋错人了。
初霁低头。
Alpha搭在额前的碎发全被她捋到了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少年本就眉眼锋利，配上背头，更是气势逼人。
就是他看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像冰冷的蛇。
“……”初霁轻咽下，继续走流程，“下次不要去了。”
说完，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木着脸问：“那个，要帮忙吗？”
“怎么帮？”裴忌玩味，他仰着头问初霁。
因着Omega俯身的动作，再加上裴忌又高，俩人目光近乎是同一条水平线的，裴忌的目光在初霁脸上逡巡过，极缓的偏头，唇瓣几乎是擦过初霁耳骨上的那颗小红痣的。
初霁一抖，捏着指尖，犹不怕死：“就……那样。”
“哪样？”裴忌说话间好似要含住了初霁的耳骨。
初霁纤长的睫毛眨下，扶着裴忌靠着的椅背的手缓缓落下，食指指尖虚虚地落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随后点下，轻轻地来回摩挲下。
“这样？”初霁嗓音很轻。
裴忌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没意思。”
“让开。”
裴忌走了，卫生间门被拉开又合上。
初霁跌坐回椅子上，以手做扇，扇了会，又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灌下去，她垂眼想，就知道裴忌是没那么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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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内。
水汽充盈，淋浴房玻璃上挂满了水珠，攒聚着簌簌往下滚。
热水淋下，打湿了碎发，又顺着背骨滑落，没入下面。
裴忌没动，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消下去。潮湿水汽里，果子香愈来愈重，架子上原本只摆着黑瓶沐浴露的地方挤着属于初霁的瓶瓶罐罐。
粉罐樱桃磨砂膏、樱桃牛乳沐浴露，连护发精油都是车厘子樱桃混合香味的。
外面洗漱台上还有她忘记拿走的樱桃味的身体.乳，洗澡时用来束发的头绳也湿淋淋地落在架子上。
水雾落下，缠满樱桃果香，裴忌调低水温，冷水淋下。他垂眼，底下伺机而动的环蛇格外嚣张，毒牙里聚漫了毒液，亟待绞咬住猎物的脖颈，让她窒息，注入毒液。
环蛇的毒液主要是神经毒素，可以迅速麻痹猎物，破坏它的神经系统，这么想着，环蛇蛇首翕动，吐出点毒液。
撑着墙壁，裴忌仰头，骨指上的黑色蛇骨尾巴缠上了蛇身。蛇身被捋直，明明是冷血类剧毒动物，却偏偏喜爱温暖潮湿的环境，泡在冷水里，环蛇并不安稳，极难被驯服。
裴忌又想到了初霁。
蛇骨尾巴缠得更紧。
过了很久，久到裴忌周身没有一点温度时，环蛇终于被驯服了。毒液顺着蛇骨尾巴的缝隙，滴滴答答的溢出，又被冷水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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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再出去时，客厅灯已经关了，只有靠沙发边上的一小盏落地灯还亮着，他没擦头发，新换的短袖领口已经被浸湿了大半。
“你泡好久啊。”初霁抱着膝盖，实事求是，“都快一个小时了。”
裴忌神色平静。
和以往很多时候一样，并不在意她，视她如空气。
初霁心知肚明，徐徐图之大概率是不行了，得再努努力，她可没打算在这里耗一年。
等久了有点困，初霁打了个哈欠，起身，踩上人字拖。
人字拖不跟脚，走起路来哒哒哒的。
初霁塞给裴忌一杯冰水，没选择在现在努力，她现在困了，努力的事可以放到明天。
“给。”初霁倦意不减，又踮起脚探了探裴忌的额头，“还好，不烫了，早点睡，晚安。”
她说完，哒哒哒着走了。
裴忌握着玻璃杯，玻璃杯里的冰块尚未化完，冰雾缀满杯壁，凉得沁人心脾。
他没喝，转手把冰水搁到餐桌上，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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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两点多，老城区一片寂静。
歇在电线杆上的雀鸟听到动静，歪头看了会，又扑棱着翅膀飞远。
蓝调后街的小巷子里，和三个Omega玩了快五个多小时的Alpha终于出来了，他脚步虚浮，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往停车位走。
忽地，面前阴影一重，被挡住了去路。
Alpha费力地撑大肿泡眼，想看清来人，可脑袋还未支棱起，被一脚踹到膝盖上，直接跪趴了下去。
被酒精和快感麻痹得大脑一时迟钝，痛感都迟来许久。
他双手撑地，摇摇摆摆地想要支起身，屈着的骨指又被人毫不留情的碾压下。
“啊——”
Alpha冷汗直流，瞬间清醒了，他痛苦地朝向来人，瞳孔一缩。
来人一身黑，因着夜里起了风，他外面穿着件薄黑卫衣，他带着帽兜，一双眼隐在阴影里，看不太清。
极薄的黑色口罩松松地兜着他的下半张脸，周身气质很淡。
明明看不清，但本能的，同为Alpha，他却嗅到了一丝危险。
“兄、兄弟，我、我和你之间应该没、没有误会吧？”Alpha吃力的喘息，豆大的汗往下滚。
裴忌居高临下地看着，碾在Alpha骨指上的脚就加重了力道：“是么？”
“我也是被人介绍过来玩的，有冒犯的地方还请——”Alpha话没说完，又是一声嚎叫，到这会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片地方有个煞神，说是煞神，更像是这里的地下皇帝，只听说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但他和他之间明明没有交集才对……
“我——”Alpha痛到失语，他试图反抗过，但每一次他动一下，眼前的人必定成倍的还回来。
几番下来，Alpha已宛如死狗般瘫跪在地上，他想不明白，只问：“为什么？”
月上中天，裴忌终于大发慈悲般放过了Alpha，他俯身，靠近了点，说：“自然是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她好看么？”
Alpha一下子想起了蓝调里的那个他没得手的Omega。
“好、好看。”
“咔嚓”一声，骨指彻底断裂。
“我！”Alpha惊厥，连声道，“我我我——”
“嘘。”裴忌不想再听，耐心告罄时声都是淡的，“别叫，我脾气不好，你要是还想走出去，就按我说的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雪后初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