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欠》林玉南

7、第 7 章新的争端

　　卷子讲完，下午五点提前休息，哥来接我回家，但他迟到了。

　　不开心。

　　十分钟之后，哥开着车过来的。

　　怎么我来了，又换房又换车的。

　　哥坐在驾驶座，让我上车，很有面子。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试图从他的眼睛里审问出什么结论。

　　哥的眼眸很黑，像是没有尽头的深海。

　　哥见我半天不动，开门下车，问我是不是不开心了。

　　他的眼睛，我看不出，要是我能读心就好了。

　　我不说话，他好像很无奈，拉着我上车。

　　我看不透。

　　我坐到副驾驶。

　　我问哥:“为什么之前不换房子，不换车？”

　　我觉得哥不会说。

　　他把控着方向盘，似乎没听见我说的话。

　　“新家明天就能搬好，今天要过去吗？”

　　“哥。”

　　“我在。”

　　“回答我。”

　　他不会说，但要是逼他呢？

　　他把车停了下来。

　　其实我们之间的秘密要多不多，要少也不少，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我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当时不带我走，为什么他有钱了，还把自己委屈在那个小破居民楼里。

　　为什么大学的时间那么忙。

　　哥是一个要强的人，他不会告诉我，但我想知道。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

　　但他依旧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啊？

　　我不明白，我们不是唯一的亲人吗？

　　“哥，你就这么不能告诉我吗？”

　　“乖，宝贝儿，到了，下车。”

　　是新家吗？

　　哥靠过来吻我，似乎想安抚我的不安。

　　我很受用。

　　但我还是想知道。

　　“哥，方九，我爱你。”

　　“我也爱你，方知澜。”

　　哥至少是爱我的。

　　哥把新家安置的很好，整齐有序的，还有我的房间，但我不想自己一个人房间。

　　我想和哥一起睡。

　　我向我哥服软了，我暂时不想问了，我想和哥一起睡。

　　哥当然不会真的生我的气。

　　哥好像很累，爸走了，我还是他的累赘。

　　不，我不是累赘，他是我哥。

　　我洗漱完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哥窝在新的床上，背对着我，我靠过去，从背后小心翼翼得抱着他。

　　我的胸贴着他的后背，好像我还有一些瘦弱，但哥的肩膀很宽，承担了许多，该承担的，不该承担的，他都担了。

　　哥就是我的天，我的全世界。

　　他不会再抛下我的，哥感受到我的触碰后就转过身。

　　我上床的时候，灯已经关了。

　　我没打开。

　　此时此刻，只有窗外的路灯的光线微微穿透着。

　　“为什么想知道。”他的眼眸里没有波澜，只有一望无尽的平静。

　　“哥，我困了。”

　　“好。”

　　哥对我永远是那么的温柔。

　　我闭上了眼睛，他好像盯着我看了许久。

　　原来，想逃避的也有我啊。

　　我都不想告诉他，他又凭什么告诉我呢？

　　哥，至少我爱你是真的。

　　我不会瞒着你。

　　夜晚太安静了，心跳声也很明显，我睡不着。

　　我再次睁开眼，发现哥也没睡。

　　他一直在看着我。

　　“宝贝儿，睡吧，晚安。”哥这么和我说着。

　　在哥怀里，我还是安心的，他还是我的，别人抢不走。

　　哥是属于我的。

　　哥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示意我快点睡觉。

　　我爱你。

　　我一直爱你。

　　方九。

　　夜晚的安眠还是到来了。

　　第二天，哥回居民楼拿最后需要的东西，他问我去不去，需不需要帮我带什么，他估计得到下午才能回来。

　　我说我不去，也没什么要带的，我想在这多待会，熟悉熟悉新家。

　　哥亲了亲我的脸，表示同意。

　　我才不会老老实实，艺术节展出的画，我还差一张呢，我得在这段时间把第三张画画完。

　　这是给哥的惊喜。

　　这是我和哥的新家，色彩丰富，我觉得这样还是不能够表达出我的感情。

　　我和哥的爱意，应该像火焰那样滚烫热烈。

　　生生不息。

　　永远都不会熄灭。

　　画完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但是哥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我给哥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回。

　　冰箱里有吃的，我不太会做饭，但是想让哥回来的时候能喝上一碗粥，而且是我做的。

　　我笨拙的搜索着教程，其实我感觉成果还不错，勉强能喝吧。

　　应该不会中毒。

　　哥还没有回我的信息。

　　我又给哥发信息说，我给他煲了汤，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但消息何曾石沉大海。

　　为什么哥一直不理我啊？

　　我给哥打电话，但哥把电话挂了。

　　好生气。

　　我出去搭了个出租车，开往居民楼。

　　我要去看看我哥哥搞什么名堂，怎么就过了一个上午就这样了。

　　时间好像按了减缓键。

　　汽车川流不息，灯火斑斓。

　　但居民楼就好像是那么远。

　　哥不会出事的。

　　还好，我带了居民楼小破房子这边的钥匙，要不然我可能进不去了。

　　门开了。

　　没有打斗场景，没有鲜血，也没有哥，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已经不在了。

　　我推开门，走进卧室，被一股浓烈的烟味呛的。

　　哥坐在阳台上抽烟。

　　手机还还停留在我的微信聊天界面。

　　“哥。”

　　我出声叫他。

　　他回过头，嗯了一声，声音很哑，他抽了不少烟。

　　“哥，我不是说过吸烟不好吗？”

　　“宝贝儿，过来。”

　　我哥不会害我的。

　　但是我就是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我朝哥靠过去。

　　哥拉住我的手之后，把我压在了阳台上，好像是有点来之不易似的，不是蜻蜓点水。

　　我们唇齿缠绵。

　　我有些喘不过气。

　　“哥。”

　　哥这是怎么了？

　　哥不说话，哥只是抱着我亲，似乎这样我就可以和他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我试图推开他，但他力气太大了。

　　等到我高考毕业了，我一定要去练肌肉，这样我就可以抱着他亲了，让他也喘不过气。

　　后来哥把头低在我的肩膀上，抱着我。

　　直到我的余光瞥见桌子上的一本熟悉的本子。

　　那是我的日记本，是我在离开他之前的日记本。

　　在那个本子上，我写了我对哥所有祈求。

　　求哥带我回家，我不想跟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