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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荒漠秘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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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锦回到教室,刚好下课铃响了。他看到桌上放了不下五张卷子。宋骞在旁边问道:“去哪了?”
“我去哪儿你不知道!我还挺好奇的,那么偏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那本书的。”龚锦没好气的把一一张试卷塞进抽屉里面,把那本古籍拿出来。
“都说了是路过的时候看到的”宋骞放下手中的笔,“对了,跟你说一声,英语试卷下节课要交,数学和化学试卷晚上要讲,班主任刚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他找我去办公室干什么?”龚锦疑惑的问。
“作为本学期全校第一个逃课的,还一翘翘了整个下午,班主任当然要约你去‘谈谈心’了。看情形,请家长没跑了。”宋骞轻描淡写的说。
龚锦走到办公室里,刘益看到他进来,抿了一口茶,说:“哎呦,谁把您这尊大佛怎么过来了?”
“您……您请我过来的呀。”龚锦尽力装成一个犯错的学生的样子,可惜刘益好像不吃这一套。
“呵,我喊一声就能把你请过来,下午那么多老师讲四十多分钟,你人影呢?”
“我……在书店帮忙啊”龚锦搓了搓手。
“你去干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城南那边都是老楼,监控不完善,揪不了你们的辫子。老早就有学生跑到那边逛网吧了,你转过来的时候,各科成绩都还可以,我才想着要捞你一把。”刘益盯着龚锦,手里的红笔还在改卷子。
城西不是古战场吗,照常理,就算是传说也应该有人以此为噱头,大加宣扬,为什么自己看到的和老师口中的似乎都是些老房子?龚锦抬头跟刘益对视,心中不免起疑,口上还是这样回答:“没有去网吧。”
“没有?你不会是想学我们之前那个老师吧。我警告你,已经高二了,好好琢磨学习,别天天脑袋里面装乱七八糟的东西。”刘益白了他一眼,摆手让他出去。
龚瑾从办公室出来,刚好撞到守在办公室门口的宋骞,他莫名其妙的说:“你干嘛?”
宋骞拍了拍衣角在墙上蹭到的灰,说:“嗯,听班主任训你啊。”
龚锦死亡凝视着他,第一次见到偷听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学校的那个老师是怎么回事?”龚锦抱着手臂问他,他注意到刚刚刘益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旁边的老师都朝这里看了一眼,显然大家对这件事都很忌讳,他在外面也没有听到过关于这个老师的新闻。如果他真的顺着他的话往下答的话,身份就绝对不简单了。
“你真的以为我是百度吗?什么事都问我。”龚锦的算盘又一次扑了个空。宋骞的回答很正常。要么就是他知道这是个套,不往里面钻,要么就是可能性更大的一种,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
“马上上课了,刘益也是真狠,能把你骂十分钟,回去吧。”他的语气像是他们似乎认识了很久。
龚锦刚想反驳,上课铃真的响了,他只好跟在宋骞后面跑回去。
“好,同学们,我们把数学卷子拿出来。”一个架着边框眼镜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说。
“我们来看一下这道题……”她拿起卷子就开始讲了起来。
龚锦却是一脸懵的坐在下面:“哪张卷子?”
“刚跟你说过了,孟老师要讲的。就这张。”宋骞准确的从他凌乱的桌上找出那张卷子。
“下一题谁知道答案?”他扫视一圈,最终眼神落在龚锦身上,”你,穿校服的那个,起来回答一下。”
龚锦拿着空白的卷子,茫然的站起来,悄声问宋骞:“她刚说哪一题啊?”
“第二道填空题。”宋骞用书挡着对龚锦说。
“说啊!”孟佟扶了一下眼框,“算了,不浪费大家时间,下课后这题抄五十遍,交我办公桌上。”
龚锦悻悻地坐下,孟佟的黑板擦却直接拍到了桌上:“谁说让你坐下的?”
龚锦撑着身体又站了起来,百般无奈的看着黑板,他本来也不是来上学的,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刑罚?
下课后,龚瑾一屁股瘫在椅子上,梦瞳走之前说了一句:“某个同学的罚抄记得交给我。”
呵,人生一落再落。来这学校这么久,梁淮言的事儿进展依旧不大。他朝窗眺望,他刚开始想过找出梁淮言的琵琶,或许有帮助,但这所学校就这么大个地方,要真埋在这钢筋水泥下面了,他也不可能翻出来。
他重新掏出从书店里带出来的那本古籍,似乎保存的还算完善,并没有出现残页缺页的情况。
扉页上面的除了老板写上去的书号,你下角还有人写了两行字,“匹夫知烈酒,佳人伴孤灯。”龚锦把它念了出来,又是这句话,他好像并不像是龚锦所知道的任何典故里面的句子,更像一个人随口胡诌出来的。
里面一些大背景的介绍,龚锦直接略过,倒是一张插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当时沙昌国战乱的地方,正好是一处荒漠。龚锦了解到真实的忘川之地,似乎不太一样。忘川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那些不愿投胎的怨灵自行聚集在一起,形成阴气极重的地方,再吸引更多的怨灵前来。但这些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常常临水而结,隐匿鬼息,让阴差很难发现其踪影。
至少从这个角度说,当年跟沙昌国发生战争的,必然不是真正的忘川鬼魂,而是实实在在的活人。
刘益下课后,悄咪咪的来到教室后面,视奸班上的同学,一瞬间,班上的声音忽然嘘声了,刘益敲了敲后门,说:“刚玩手机几个,出来!”
龚锦并没有注意这边,他下意识把手插进口袋里面的时候,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掏出来是最开始周淮言给他的那只镯子。他刚开始以为应该是普通金属一类的质地,但是又有玉的温润感,虽然上面的图刻的似乎有点粗糙,但是材质倒是挺独特的。
直到那个镯子猛的泛红,温热的触感逐渐开始转烫,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镯子死前没有离过梁淮言的身,大概是通了灵的,附了些梁淮言的怨气在镯身上,不知道能不能感知到琵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