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沉迷黑洞》金元宝包子

2、第 2 章

　　陈墨被迫在座位上坐着，闻着轿车里的一股皮革味儿，在乡下没怎么坐过车的陈墨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很想吐，后背都在发虚汗。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地眼。
　　是自己的二手手机，因为经常发生故障，所以陈墨一般在没上课的时候把铃声开到最大，以免错过别人的电话。
　　宛如开了音响一般刺耳的音乐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霍思喆差点要忍不住的时候，陈墨接起了电话。
　　“喂，宋典。”
　　“哦不好意思，我这里出了点事……”
　　“真是对不起，那你和你朋友继续玩儿吧。”
　　电话很快挂了。
　　一看就是他朋友不管他，还因为他没有按时赴约将他数落了一顿。
　　霍思喆冷笑一声，将方向盘打了个满。
　　陈墨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缓了一会儿，朝窗外看去。
　　出校门的时候太阳还挂在西边，现在已经看不到它的一点踪影了，可能是因为晕车的缘故，隔着车窗，外面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这建筑物看着还是大差不差的高楼大厦，但依稀记得医院离学校也不远，怎么坐了这么久的车还没到。
　　是自己晕车觉得时间极其煎熬的缘故吗？
　　陈墨问：“还有多久到学校？”
　　“……”
　　霍思喆一个反应也不给，倒是又把油门踩得更深了。
　　陈墨慌了，他不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卖了吧。
　　宋典今天估计不回学校了，寝室其他人也不会管自己去了哪里，等他们发现自己不在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转念一想，开着这么豪华的轿车，还好心地把自己带去医院检查，应该不是坏人。
　　除非买家对商品要求高。
　　陈墨晃了晃脑袋，心底斥责自己想哪里去了，本来就晕车，现在更晕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
　　“你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我报警了。”
　　陈墨包着纱布的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机。
　　霍思喆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敢报警，我真的把你灭口了。”
　　陈墨心里慌得不行，这是要绑架勒索吗，自己家里可没钱来赎，学费都是好不容易凑上的。
　　“我家里没钱，你这是犯法的，会有警察来抓你的……”
　　陈墨在后座苦口婆心地想要感化他，可他太过虚弱，说出来的字一个也听不清楚，落在霍思喆耳朵里，是比苍蝇叫声还要让人厌烦。
　　“别吵了。”
　　一脚油门下去，陈墨手里颤颤巍巍的手机随着惯性飞了出去，落在了前排座椅下。
　　好了，这下报警也不行了。
　　霍思喆将油门踩到了底。
　　公路上的路灯在同一时间全亮了起来，五彩的光照在陈墨脸上，让他不得不闭上眼。
　　眼睛看不见，脑子里却是天旋地转，再加上霍思喆给他的压力，让他嘤咛出声，额头都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开慢点…晕车…想吐。”
　　车速还是依旧那么快，过了一分钟左右，陈墨才感觉到慢了下来。
　　他难受得不行，咬紧牙关，不再管自己会被送到哪里去，只怕自己下一秒就吐出来。
　　“到了。”
　　驾驶座的车门咚的一声被摔上，霍思喆打开后座的门又要来扯他。
　　陈墨难受地想推开他，那点力气像是小猫挠痒，霍思喆根本不放在眼里，把他伸出来的手放在背上将人一把抱起。
　　陈墨紧闭双眼，还不忘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手机…”
　　“闭嘴。”霍思喆将他往上颠了一下，陈墨差点没忍住吐出来，嘴唇咬得青紫。
　　紧接着是更致命地坐电梯，不知道上到了多少楼，等霍思喆打开门，手里的东西一放。
　　正准备把怀里的人丢下来，就听到胸口处传来“哕”的一声。
　　陈墨终于忍不住吐了，只是晚上没吃饭吐出了一些清水，全都吐在了两人身上。
　　霍思喆差点没忍住两人摔在地上。
　　陈墨狠狠地抓着他的衣服，难受地想地抓住一个依靠，眼角不知道是因为呕吐逼出来的生理泪水，还是真的哭了。
　　霍思喆一瞬间很后悔把人带了回来，应该甩给他几千块钱拍拍手就走，这人估计还会对自己感恩戴德，白得一笔天降之财。
　　没办法，抱着人往浴室里去，一脚踢开浴室的门，把人扔进了浴缸。
　　陈墨双手抓了个空，被他的这噼里啪啦的大动作吓得一激灵，躺在浴缸里大哭。
　　“哭什么？”
　　陈墨还是哭，眼泪像喷泉一样，根本止不住，哭声凄惨。
　　霍思喆没办法拿着淋浴头开着水对着浴缸里的陈墨喷。
　　冷水洒在陈墨身上，让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开始叽哇乱叫。
　　霍思喆故意用喷头冲着偏下的位置，还记着医生的医嘱，不让他的手和脚沾上水。
　　他将喷头移开一点，“别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淹死。”
　　陈墨听到他的话，最后放肆地大地了两声，呛咳了一下，把哭声憋在嘴里，胸脯时不时抽动一下，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霍思喆。
　　“手举过头顶。”
　　陈墨犹豫着照做了。
　　“脚抬起来放在沿上。”
　　陈墨被直直地放进去，身长没有浴缸长，脚挣动了两下，根本放不上去。
　　他无措地盯着霍思喆。
　　霍思喆叹了口气，阴沉着脸，弯下身扯着他的裤腰，将人掉转了方向，让陈墨的脚挂在浴缸侧壁上。
　　调整了一下水温，让水自己放。
　　他开始伸手扒陈墨的衣服。
　　衣服被扯烂了丢开的时候，陈墨还没有反应过来，老老实实地光着上半身，又把手举过了头顶。
　　等霍思喆抓着他的裤头往下扯的时候他才惊觉。
　　“手。”霍思喆冷着眼像是刀锋一样的眼神划过他准备拿下来阻止的手。
　　陈墨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害怕地把手举了上去，任由这人把自己裤子扒了。
　　只是隐隐地流露出些哭声，眼泪又是哗啦啦地流，滴在浴缸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霍思喆动作不小，但却没让湿裤子把陈墨脚上的石膏弄湿。
　　他又把自己身上被陈墨吐脏了的衬衫脱了下来，脏衣服丢在一堆。
　　陈墨哪见过这样的身体呀，只在宋典手机里疯狂点赞的短视频里见过这种。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任由眼泪流。
　　也不敢感受这人将什么滑滑的沐浴露抹在自己身上。
　　直到最后自己鼻子里面全是那股香香的味道的时候被这人用一张大白毛巾包住抱出去，进了另一间房间，被丢在床上。
　　还在这松软的大床上弹了两下。
　　陈墨这才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站在旁边的人。
　　他拧着眉问道：“还在哭？”
　　陈墨忙摇摇头，用包着纱布的手背擦了擦眼睛，“没哭…没哭了…”
　　“这里就这一张床，你今晚就在这儿睡。”
　　“我要回学校。”
　　陈墨的反抗让霍思喆心里腾起一阵烦躁，忙了一大下午，他还在这儿不知好歹。
　　“你脚也断了，手也伤了，出不了这个门，更回不了学校。识相点，好好睡觉。”
　　“我不…我要回学校…”
　　陈墨又开始哭了。
　　霍思喆突然倾身过来，一手掐住陈墨瘦弱的脖颈。
　　“还哭？”
　　“啊”，陈墨惨叫一声，屏住了呼吸。
　　“嗯？”霍思喆闷声质问。
　　“不哭…不哭了…不哭了…”
　　“睡觉？”
　　陈墨颤抖着手把大白毛巾扯上来围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露出来的肩膀遮住，“睡…我睡…睡了…”
　　霍思喆冷哼一声这才放开手，转身走出房间去了卧室。
　　几分钟快速冲了个澡出来，回到房间看到浴巾下裹着的人还在一颤一颤地发着抖。
　　听到他把门关上的声音身体跟着抖了一下没再动了。
　　陈墨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一块，下一秒自己裹着的大白毛巾被扯开了。
　　皮肤一接触空气的一瞬间他尖叫了一声。
　　“叫什么？”
　　霍思喆只裹着一条浴巾遮住了关键部位。
　　陈墨抱着头闭着眼不敢动。
　　“滚过去点。”
　　陈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霍思喆正扯着被子的一角，其余的被子被陈墨压着。
　　陈墨在心底叹了口气，举着手动作艰难地翻地了两圈。
　　霍思喆把被子扯了出来，又命令他：“滚回来。”
　　“……”
　　陈墨没办法，这个处境，只能听他的，默默地又地了回来。
　　两人都盖在了被子里面，陈墨秉着呼吸默默观察着旁边的人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
　　只见这人抬手丢出了一条白毛巾，是刚刚围在他身上那条。
　　现在被子底下两个人除了陈墨身上的石膏和纱布，都□□。
　　陈墨从来都是要穿着衣服睡觉的，他不习惯地抖了一下。
　　没想到却被旁边的人注意到了，“不睡觉又在抖什么？”
　　陈墨被吓得更凶狠地抖了两下。
　　转脸就见旁边的人黑着脸盯着自己。
　　“……我不穿衣服…不习惯。”
　　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地对地着，僵持着，陈墨先移开了目光。
　　过了几秒，身侧的床大幅度地弹地了一下。
　　霍思喆起来去衣柜里翻出来一条没穿的短裤，回来歘地一下把被子掀开。
　　“伸腿。”
　　陈墨听话乖乖地任他给自己穿上裤子，不敢再说要穿上衣了。
　　别说，他这短裤比自己的尺码要大，面料也比自己那十块钱三条的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
　　“睡觉。”
　　霍思喆躺回床上，侧着一手压在陈墨身上，两人部分肌肤相贴，陈墨不敢动弹。
　　在哥哥结婚之前，陈墨一直都是和哥哥睡一张床的。
　　哥哥睡相比这人好，家里的床也没有现在这个这么大，这么软，灯也没有这么亮，为了省电，晚上不可能开着灯睡觉的……
　　正想着，旁边的人忽然抬起头来，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在陈墨侧脸划过。
　　陈墨睁大眼睛看着他。
　　那人恶狠狠地说地“睡觉，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眼睛不想要了吗？”
　　“要…我已经睡了…睡着了…”
　　陈墨立马把眼睛闭上，声音越说越小。
　　感受到方便的人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再动了，陈墨提着的心也渐渐落下去了。
　　两人都忙活了一大下午，就算开着灯，没一会儿陈墨也睡着了。
　　室内两道交错的呼吸逐渐统一了规矩。
　　夜色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