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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袭白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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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聚德酒楼火爆依旧,江小米和马嘉来到酒楼二话没说,直接亮出腰牌,要见酒楼掌柜花婉儿。
话音刚落,整个前厅忽然鸦雀无声,就餐的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转头好奇的盯着二人。
酒楼跑堂连忙过来,笑呵呵的邀两人上二楼。
花掌柜站在二楼楼梯口看见跑堂带着江小米和马嘉上来,莞尔一笑邀请两人进入雅间。
花掌柜提壶将茶水倒入江小米二人的茶杯里,开口道:“不知二位官爷要问些什么?”
“你与曹家秀才可相识?”马嘉问。
花掌柜微笑点头:“自然是认识得。”
“你可认识曹家秀才的大娘子曹钱氏。”
“不熟。”花掌柜收敛笑容。
“曹钱氏于初八失踪,你可知道?”
“略有耳闻。”说着抬手理了理耳后的头发。
“昨日辰时你们二人为何集聚在此?”
花掌柜抬起手背掩嘴呵呵一笑:“官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家与谁见面也需要向官府禀报吗?”
马嘉握着茶杯的手一紧:“自然是不需要,但是曹氏失踪,你二人孤男寡女相处一室,都不能排除嫌疑。”
花掌柜拧了拧手帕,冷笑了声:“原来衙门办案,没有证据也能随意冤枉人。”
“衙门问话,你就老实回答,不要转移话题。”坐在旁边的江小米突然插话,“既然说我们冤枉了你,那你倒是说一说昨日你们究竟在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我们没冤枉你呢?”
江小米正颜厉色的反问,让花掌柜心里一慌,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有,昨天在这里的可不止你们二人,另一个穿着黑袍的是谁?”见她不答,江小米继续发问。
花掌柜面色一戾,没想到他们会直接挑明发问,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回道:“那是......奴家的相公,昨日相公与曹秀才探讨诗词,并没说其他话,而奴家只是随身伺候着而已。”
听到花掌柜的回答,江小米秀眉一挑,前任和现任聚在一起探讨诗词歌赋?
马嘉略显不满的说道:“还请花掌柜相公出来回话。”
“奴家相公,今日晨间离开,还未归。”
“去了何处?几时回来?”马嘉继续发问。
“相公并未多说,只说去了邻县,几时回来并未告知奴家。”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免泛起嘀咕,默契的没在多问只是说:“既然如此我二人就先告辞,还请花掌柜,速传尊夫到衙门听候询问。”
送走二人,花掌柜擦掉脖颈上的汗珠,神情阴鸷的看着走远的两人。
*
驿站门口,一匹通身雪白,毫无杂毛,四肢均匀高大的白马,十分优雅的站在门口,阳光下闪闪发光着,吸引了不少目光。
神骏非凡,线条流畅有力的骏马,瞬间吸引了江小米的视线,“哇”高声惊叹,“好俊的一匹大白马啊。”
马嘉也看到门口的白马,面容浮现喜色,乐滋滋的说:“他来了。”
正准备上手摸一摸白马的江小米问:“谁来了?”
马嘉嫌弃的打掉江小米即将碰到白马的手:“别乱摸,你的手不想要了吗?当然是灵骓的主人。”
江小米揉了揉手背,待马嘉走进门口的时候,趁他不注意一只“贼”手摸到了灵骓的身上:“原来你叫灵骓啊,你的毛可真光滑,哎呦喂!摸着可真舒服。”
江小米的夸赞,灵骓好像听明白一样,高傲的摇着头,长长的鬓毛跟着甩起动起来,越发的美丽。
“马哥马哥,这灵骓的毛好滑好顺啊,哎呀妈呀,手感好好呀。”江小米挑衅的冲着马嘉吆喝。
马嘉转过身来,冲着江小米一顿挤眉弄眼,顺带着嘴巴还向一边抽抽着。
江小米不明思议:“你抽风啦?”
懒得理他,绕过马嘉,准备喝口水的江小米,此刻站立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师椅上端坐的男子。
一袭白衣,面如美玉,俊美绝伦,浓淡恰好的剑眉下一双细长上挑的桃花眼,直挺优雅的鼻梁下唇红齿白。
男子神情寡淡的瞥了一眼门外闹腾的两人。
看着面前貌美如画,不似真人的男子,江小米眼光迷乱,心神摇荡,痴痴的念道:“彼其之子,美无度。”
真的没想到,在自己19岁高龄的时候,体会到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想当初寝室的塑料姐妹都说她是一颗铁树,30年都难开一次花。当同班女生在疯狂追星的时候,她在追漫蜡笔某新;当同龄的女娃们一个个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她在研究名侦探某南;当寝室的姐妹夜宿不归的时候,她在吃着薯片看着综艺;当全校女生朝着某校草尖声惊叫的时候,她嗤之以鼻“这种长相都能让你们尖叫。”
本以为姚宗已经是她所见男子中颜值巅峰,没想到!没想到!这还有个如此绝色等着她。
“江姑娘,你这是?”姚宗声音幽幽传来,将江小米被美色迷的七荤八素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江小米撑着额头,对自己贪恋美色的行为懊恼不已,可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看向令自己心跳加快的方向,感受到了心脏异常波动,心中默念‘完了完了。’
控制好自己加速的心跳后,江小米回归正题,众人将今日询问嫌疑人的口供情况进行分析,发现两人口供几乎一摸一样,唯一有不同的就是对黑袍男的解释。
根据曹乌平对黑袍男的解释是,一位经常光顾酒楼的文人墨客,喜欢与他畅谈诗词,所以二人常常约在全聚德酒楼。
众人不明白,两人的回答,为何会出现如此大的漏洞呢?难道花婉儿对曹乌平隐瞒了什么?还是他们没想到会发现黑袍男?没有提前串好词?
姚宗更倾向于花婉儿对曹乌平有所隐瞒,并说出自己的见解:“从曹乌平的口供中,可以看出,花婉儿当初就是已黑袍男文人的身份介绍他与曹乌平认识。而她与黑袍男绝对有私情,才会脱口而出二人是夫妇,并且曹乌平并不知晓二人的关系。”
江小米忽的想到了什么,起身说道:“如果我们再把这件事情透露给曹乌平。”江小米稍顿后,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岂不是能坐山观虎斗。”
马嘉不明白:“为何?”
江小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伙,你还是太年轻,嫉妒心知道吗?曹秀才和花婉儿绝不是诗友这么纯洁的关系哟,是重温旧情的关系,而男人嫉妒起来可是要命的!”
屋内寂静,众人都看向江小米,就连孤傲清冷的白衣男子也抬起狭长的桃花眼看向江小米。
姚宗挠完眉毛挠鼻梁,不知道她为何说起这种事情也这般毫不避讳,“江姑娘你......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将此事告诉曹乌平呢?”
“这种私密的话,还是男人和男人更好说。”江小米伸手一一点着在座的人。
姚宗摇头否定了江小米的提议:“如果由我们去说,可信度不高,还会让他觉得我们在离间二人。”
江小米耸肩,发出疑问:“那你说怎么办?”
“三夫成市虎。”白衣男子神情漠然,声音及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姚宗看向白衣男子心领神会,点头笑称:“虽说这不是谣言,却是个好办法。白兄果然好计谋。”
江小米和马嘉傻眼,怎么就有办法了?这两人这么默契吗,一个眼神交汇就想好法子了?
姚宗笑着向还在蒙圈状态的二人,详细说明接下来的计划。
让花婉儿和黑袍人的夫妇关系,通过别人的口传出曹乌平那里,并且能达到一传百的效果,需要找一个人多,并且这里的人还有一定的影响力和信服力。
清雅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是读书人聚集地,并且还是曹乌平经常与人探讨诗词文章的地方。
地点选定好了,姚宗面露难色,不知道该由谁去清雅舍,传播这个事情。
江小米看向马嘉,马嘉忙摇头,和那些文绉绉的人相处,还不如让他打一架来的痛快,何况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背后说人。
又看了看姚宗,只见他一身正气浑然天成,去做这种有点鸡婆的事情,确实不适合。
最后将头转向了白衣男子,男子一双淬了冰的桃花眼与她对视,让好不容易正常的心跳,又乱了节奏,真是清贵佳人啊,这自带的高贵气质,插到文人堆里与人说着是非,江小米真的难以想象这该是什么样子。
江小米有些无奈,既然大家都不愿做多嘴的人,那就由她这小女人来担当此重任吧。
江小米自告奋勇愿意去清雅舍做传播人,姚宗忙拱手作揖道谢。
“只是清雅舍里,都是男人,你……”
“这有何难,我扮成男子不就行了。”本身穿的就是男袍,常被别人当做男儿郎,说完眼睛滴溜一转,粲然一笑:“只是行头属于公费哦,你们得报销。”
姚宗听罢,为之一怔,随后莞尔而笑:“自然不会让姑娘破费。”
“噗嗤”一声,旁边传来笑声,江小米转头瞪了马嘉一眼:“笑啥,我这本就属于公事,我自然不能倒贴钱。况且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身上的钱自然不能乱花。”
马嘉笑着忙点头:“姑娘说的有理,有理。”
时间紧迫,江小米和马嘉便出门置办行头,临出门前,姚宗将随身携带的荷包交给了马嘉。
一路上江小米都露着贱兮兮的笑容看着他,马嘉搓了搓被她笑到发毛的双臂:“江姑娘你有事就说,别这么笑,怪瘆人的。”
江小米嘿嘿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捋捋马尾辫,捏声捏气的问:“那个白衣帅哥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可有对象?”
马嘉知道她语出惊人,只是没想到这么惊人,青天白日的怎么敢这么问:“你能不能有点女子的矜持感啊。况且姚大人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
江小米翻了他一眼:“矜持能干什么吗?”
马嘉无语,只能认命的重新给她详细介绍,并且脸上透着些许自豪的神情:“他姓白,名予言,轻功比赵奇还好,他不但轻功好,剑也耍的好,不比姚大人的刀差,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独门绝技,那才是一流。”
江小米掩嘴偷笑,这家伙这么多个好来介绍一个人,并且一脸崇拜的样子,妥妥的一枚白予彦的大迷弟啊。
“不过......”马嘉自豪的神情变的严肃起来:“你可离他远点,他的脾气古怪的很,最好不要招惹到他。”
“这样啊∽”江小米心中暗想,‘又帅又有个性,难得有让我心动的,不招惹他,那我还是人吗。’
看江小米那一脸要搞事情的神态,马嘉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你可别乱来,你比平常女子行事大胆,我说的你可要谨记着,知道吗,别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江小米虽然用力的点着头,可心里打起小算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