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才是真僚机》玖梦不醒

6、我做到了

　　沈楠回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他们高二教学楼下公共栏里看看成绩出来没有，自己的成绩又能排在什么位置。
　　他到的时候早已围了一堆人在哪里，挤进去找自己的名字，果然已经不在原本的那个班了，立马向左看向一班成绩单的位置。所有没有进入年纪前五十的人基本上是不会换班级的，所以名字不在自己原本的班级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调去了一班。
　　按常理来说，他觉得自己肯定能进一班，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不出意外的，楚瑞泽果然还是第一名，然后直接跳到最后，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刚好卡线进入一班。
　　“你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实力吗，怎么现在一副松口气的样子？”009秉持的原则一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损沈楠的机会。
　　“你的错觉。”在心里庆幸还好现在许衍才高二考试也是大多是新学的单元的内容加上百分之三十的之前学的内容。要是考综合，这么短的时间自己断然是不够的。
　　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沈楠原本想直接跑到一班门口，告诉楚瑞泽他要给许衍一个机会。但刚跑上楼就被班主任叫住了，“许衍，你跟我来一下。”
　　沈楠只能乖乖的跟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各班班主任基本都在，自然也有一班的班主任，“余老师，这个就是你们班许衍啊。”
　　“现在应该说是你们班的了。”余老师笑着回答，许衍叫了声老师好。
　　“原本你从文科班转过来我还没对你抱有多大的希望，没想到你这孩子还挺争气的。”感慨了两句，“虽然你去一班了还挺舍不得你这么一个乖学生的，但你去一班了也是好事，至少那几个刺头不会再一直找你的麻烦了。”
　　沈楠有点惊讶，“您知道？”
　　余老师失笑，“我可是你的班主任，能不知道这事吗？”
　　沈楠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那群人总是隔一段时间又会安分一点，但是看他的眼神依旧挺不爽的。“谢谢您。”
　　“这有什么好谢的，这不就是当班主任应该做的吗？”又交代了一些东西，才开口让沈楠走。“快去收拾东西在早自习结束前去一班吧，去了也要好好学习。”
　　沈楠应下了，就离开了办公室。
　　这下子可以拉快楚瑞泽和许衍之间的进度了。

　　实际上沈楠没什么东西要手收的，他一直做着考完试去一班的准备，没有在教室放很多东西，辅导书也大多是在家里。
　　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书包里，抱上桌子上的书，走过那条他已经很熟悉的走廊。很快就走到了一班的位置。
　　看着熟悉的位置上正在早读的人，他不在最后一排，但沈楠依旧可以一眼就看到他，因为他个子很高，周围人都挡不住他。气质也很出众，就算不板板正正的站在那里也依旧显眼。
　　站在教室后面走读的人注意到了他，“你就是许衍吧？”虽然是问句，但明显已经确认了。
　　“你的位置在那边，跟我来吧。”接过了沈楠手里的书。
　　一班的氛围跟沈楠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以为会是那种相互之间互不干扰，各自认真的早读。但放眼望去有打瞌睡的，趴在桌子上的，还在抄作业的，甚至还有一些还在吃早餐的。
　　“听说你是文转理的？”那人甚至还有点自来熟，压低声音和他说话，想尽量不打扰到其他同学，但好像不可能，因为从沈楠进教室开始读书声就越来越小，目光也越来越聚集，带着没有恶意的打量和好奇心。
　　“对。这学期初开学两周后转的。”越往里走，沈楠的侥幸就少一分。
　　“那你就学了两周就考进来了？”
　　沈楠并没有从他的语气里听到惊讶的意思。“是。”
　　“那你理科挺好的，当时干嘛要选择文科啊。该不会是为了女朋友吧？”
　　“不是。”总不能说我换了个更适合学理科的灵魂吧。
　　“我有一个朋友之前就是为了喜欢的女生然后要选文科，后面在老师和家长的劝说下才选了自己更擅长的理科。”把沈楠的书放在他的桌子上，但他并没有就此离开。
　　位置在第四组靠窗的倒数第三排，而楚瑞泽的位置却是在第一组外面的倒数第三排。
　　“谢谢。”沈楠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想尽快整理好，虽然不带有恶意，但还是不喜欢被别人这样盯着，当然，楚瑞泽除外，那可是攻略对象啊。最好多看一会。
　　“不客气，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同桌，王浩。以后有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许衍。”原来这个人就是他的同桌，怪不得会对他那么热情。察觉到那道视线，沈楠转头看过去。
　　只看见楚瑞泽在认真的看着书，所以果然是他的错觉吗？
　　再次感叹两人的距离好远。
　　“你是在看楚瑞泽吗？”
　　沈楠有一瞬间有被抓包的尴尬感，但想了想王浩什么都不知道。“是啊，他每次考试都很厉害，我没忍住想看看。”
　　“确实，我也挺佩服他的，真不知道哪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我要是有这么一个脑袋我爸妈估计睡觉做梦都能笑醒。”王浩四下看了看，凑近沈楠说:“不过你还是不要一直看他，他不喜欢别人顶盯着他看。”
　　沈楠有点错愕，不喜欢吗。那他刚过来的时候可是盯着楚瑞泽看他打了一整场篮球，那楚瑞泽最后还好好的跟他谈话？
　　“长这样一张脸，还不给别人看，真是浪费。”009开口吐槽。
　　王浩见沈楠收好书，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我继续去后面早读了。”他站着早读也会打瞌睡，要去后面走着读才不至于睡着。
　　“小玖，这楚瑞泽对沈楠绝对有点什么，我之前盯着他打了一场篮球他也没骂我，也没有给我甩脸色，还好好的停许衍表白。”沈楠觉得自己推理得很正确，但是就是想不明白那为啥两人之间会一点进度都没有。
　　“你这样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还得是D级任务。”
　　“？？？”

　　沈楠靠着窗户假装早读，实际上视线一直盯着楚瑞泽，他不信楚瑞泽没有察觉到他一直盯着他，那结果是什么样的也马上就要有结果了，到底是不喜欢被人盯着还是不喜欢被别人盯着。
　　整整半节早自习楚瑞泽也就只是皱了个眉。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下自习王浩回座位来啃早上没吃完的面包。
　　沈楠看了一眼没机会就没去楚瑞泽身边打扰，有些话还是不适合被别人听到。
　　沈楠也有点无聊，就跟王浩低声聊天，也不打扰其他睡觉的同学，“你们班之前那个家伙呢？”。
　　“被你挤出一半那个？”
　　“对。”
　　“他现在在三班，他是故意考了掉下去的。”王浩喝了一口早上食堂买的牛奶。
　　“故意的？”沈楠有点诧异，他以为大家都会好好学习抓稳这个位置。
　　“我偷偷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王浩神神密密的凑近沈楠。“他把自己兄弟惹生气了，然后他兄弟就在开学考考差了回三班去了，然后他现在考差了是回去哄人的，等哄好了他就带着他兄弟回来了。”
　　沈楠感叹学霸的任性，早知道想办法哄骗楚瑞泽考差去找他算了，那会简单很多。
　　“你这个想法行不通的，楚瑞泽之前就是一班的，出去也只可能是去其他班，你看你之前的班有谁像是能考进一班的吗？”009适时的给沈楠泼了一盆冷水。

　　见沈楠不说话王浩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许衍本来就是卡线进来的，要是那两个人回来那他岂不是又要回去？听说他之前的班级有人欺负他来着。“你也别灰心，我们班老师讲得都不错，你好好学肯定不会被挤出去的。”
　　沈楠有点想笑，这王浩明显是想歪了，但依许衍的性格他肯定不会笑，他会好好谢谢这个人的。“我会好好加油的。”就算是不为了许衍，也不能不要任务啊，他还想回去呢。
　　“那我们班的座位会调整吗？”沈楠还是想要离楚瑞泽近一点，近水楼台先得月。
　　“座位是轮换制度，你看现在的位置不是四个大组，八列嘛，每次换位置都是前后不换，全部向右移一列。”王浩怕沈楠不懂，还动手描述。
　　沈楠的希望又被点燃了，按照这么换的话，楚瑞泽会成为他的同桌。“那下一次换位置是什么时候？”
　　“就今天晚上。”
　　沈楠还以为会等上一个星期呢。
　　“就算你迫不及待的想跟楚瑞泽同桌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王浩看着许衍兴奋的表情有被气到。“你不会是为了楚瑞泽才转理科来一班的吧？”
　　这么敏锐的吗？
　　沈楠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承认，如果承认的话，那后面会不会有更麻烦的事？如果不承认，难道后面就不会有麻烦事了？所以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你干嘛这么纠结啊，为了楚瑞泽来又不会怎么样。”王浩是个神经大条的，也不会往其他方面想。“楚瑞泽的魅力是很大，我们班上也不止你一个人这样，那边那个女生，当初就说是为了他选的理科，人家也争气，成绩也很不错。那边那个男生，也是为了他从二班追过来的，想向他请教学习方法。”
　　沈楠觉得王浩还是很单纯的，都不会乱想。
　　“我确实也挺仰慕楚瑞泽的，也确实是为了他来的。”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在哪里都可以好好学。只不过没有那几个人捣乱也挺好的。

　　看着楚瑞泽，沈楠没有感觉到许衍之前的激动与开心，甚至有点低落的情绪，他有点不明所以，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刚好打上课铃了，沈楠收回目光问王浩上什么书，目光扫过王浩放在桌子上的牛奶才恍然大悟，之前许衍和楚瑞泽好像因为牛奶的问题有点闹矛盾，他觉得许衍好像误会了什么，而楚瑞泽也不会表达。
　　必须找机会跟楚瑞泽问清楚，不然他的进度还要不要了。
　　但硬是一天下来都没有找到什么能跟楚瑞泽单独说话的机会。楚瑞泽在一班人气太高了，走哪都会是视线中心，总会有人一直看他。也难怪他不喜欢被别人一直盯着。
　　只能等到下午下课，班上换位置，楚瑞泽搬着自己的书桌来窗边，沈楠挪过自己的桌子，转头悄声跟楚瑞泽说话，“楚瑞泽，我是你的同桌了。”
　　“嗯，恭喜你来到一班。”楚瑞泽不冷不淡的说，沈楠听不出他什么情绪，难不成是忘记了不应该呀，这也没过去多久啊。
　　沈楠装作有点着急的凑近楚瑞泽，“我达到了，你可不要忘了你当时答应我的。”
　　楚瑞泽在沈楠看不到的角度歪了一下嘴角，故意说:“我有答应你什么吗？”
　　沈楠整个人的都愣住了，更别提此刻许衍的感受了。
　　他以为两人之间已经默认了等许衍来一班之后楚瑞泽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想说楚瑞泽耍赖吧，两人之间确实没有很明确的说清楚楚瑞泽一定会给许衍一个机会。
　　沈楠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个气出不去，也顺不下去。
　　“楚瑞泽，你不可以这样。”
　　这句话出来不止楚瑞泽没反应过来，沈楠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我艹？你哭了？”009震惊，沈楠为了任务还能装哭的啊。
　　“不是我，我才不会哭。是许衍啊。”沈楠立刻反驳，自己的一世英名绝对不能悔在这里。他也没有想到许衍会突然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右出来冒头。
　　听着许衍的哭腔，楚瑞泽也有点不知所措，沈楠觉得这应该是楚瑞泽这辈子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
　　“不是，你先别哭啊，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你之前已经和我说好的啊。我刚才只是想逗一下你。”
　　许衍抬头掩饰性的擦一下眼泪，“我才没有哭。”
　　“好好好，你没有哭，刚才那是我听错了。”楚瑞泽只能顺从的哄着。同时克制住自己想放在面前这个毛茸茸脑袋上的手。
　　“那我以后可以继续给你送你牛奶嘛？”许衍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楚瑞泽皱起了眉，看着许衍，有点不明所以，有想起妈妈之前说过他不太会说话，回想那天的对话，许衍好像确实有误会的可能。
　　又耐心的解释，“你可能是误会我上次说的话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他，所以你不用给我，并且我也不是很喜欢喝牛奶。”
　　许衍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楚瑞泽的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009和沈楠同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楚瑞泽长了嘴，也还好许衍问了出来，这下子误会是解除了。
　　看楚瑞泽刚才手足无措的样子，两人之间应该不用他太着急了。
　　现在主要就是陈家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