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才是真僚机》玖梦不醒

5、月考

　　“说句实话哈，你不要介意。”009这句话出来沈楠就知道不会是好事。
　　“我已经很久没有带过你这么差劲的宿主了，任务过这么久进度还是这么慢。上一次这么慢还是在上一次。”009看着这个正在为一会的月考记化学式的宿主，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说不定这还是我第一次跟恋爱这东西接触，你tm还给我一上来就上难度，来个男的。再者，换个角度想，你也来个失忆试试呢？”
　　还没等009反驳，沈楠在翻一页的同时继续吐槽，“再换个层面说，我能一上来就接受你这种非自然生物的存在一看就是吃了没常识的亏，要不是你所表现出来的非自然力，我真觉得是有人故意搞我。”
　　“我上个宿主就比你快很多。”009无力的反驳，沈楠总是有一大堆的理由。换句话说，沈楠这人很不好PUA。
　　“哦。那关我屁事。你快别打扰我学习，这次考试关乎我能不能去一班。”
　　009表示：我只恨你是块只知道学习的木头。
　　这段时间哪些人虽然也经常来找麻烦，但他也不是傻的，经常躲着他们，期间也打过两次，可能是他的狠劲吓到哪些人了，也可能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考试，他们都没有那么频繁了。

　　沈楠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有人陆续的到考场复习了。他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又将桌子摆正了一点。在上面放了一瓶牛奶，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考试加油。
　　他们班在三楼第一间，一班在四楼，他们是理科考场的一考场，一班的学生基本上都在这个考场，只有最后那几名在第二考场。他昨天是参与布置考场的一员，私心把自己的桌子放在了教室进门的第一张，也就是1号位，现在那张桌子上贴着的名字是：楚瑞泽。
　　沈楠看着那盒牛奶，想到之前送给楚瑞泽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吃没有，如果没有的话……那真是太浪费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早上会遇到楚瑞泽。
　　刚走出教室就看到了走廊上的楚瑞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沈楠尴尬的挥了挥手，“早上好？”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见。
　　虽然他就是做给楚瑞泽看的，要走的也不是那种默默付出的苦情剧本，但被正主撞见什么的也太尴尬了吧。
　　“早上好。”楚瑞泽透过窗子看着那瓶牛奶，又看向许衍，“谢谢你的牛奶，但以后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不需要。”
　　许衍先是松了一口气，听到后面的话又错愕又失落，他低下了头，不敢看楚瑞泽的眼睛，怕看到什么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楚瑞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许衍说了一声“好。”然后跑开了。
　　他总觉得许衍好像误会了什么，但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有说错啊。心大的他还是进教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抽出牛奶下的纸条，在上面写下：你也是。然后对折向前躬身放在了桌肚里。
　　早在沈楠还在位置上复习的时候他就来了，不难猜出这张桌子是他的。

　　“我总觉得他们两个好像是有什么误会。”沈楠跟009说。
　　沈楠在许衍跑开的时候就已经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并且他觉得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掌握都要简单。
　　“我的直觉告诉我的你猜测是对的。”
　　“你们人工智能也有直觉？”
　　“我是高级人工智能，自然有。”
　　“那些都等考完试再说吧，我觉得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进一班，这样楚瑞泽肯定会给个机会的，那进展不就来了。”沈楠直接走到最后一个考场找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觉得楚瑞泽就一定会给机会呢？”
　　“你的直觉没有告诉你现在的楚瑞泽可能喜欢许衍吗？就算不是喜欢那也绝对有好感。”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009的直觉确实没有告诉他这个。
　　“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他那天在俱乐部的时候有点故意在许衍面前耍帅的样子，在教许衍的时候也不排斥对许衍的接触，还有点故意挑逗的意思？”最后这个是沈楠自己猜的。
　　“我都没有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009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确实没有遗漏哪天的事情。
　　“可能因为我还在是直的，代入小情侣的暧昧阶段就很容易看出来。”沈楠在解释的同时也在跟系统暗示自己是个直的，希望他下次能给他正常的任务。
　　“衣架是直的你都不能是直的。”009很肯定的说，“我的系统库是不会出错的，只是可能你失忆了不知道罢了。”
　　看009这么肯定的样子，沈楠都要开始怀疑自己了。脑海又想起了那个未曾蒙面的男人，难道他真的弯了？不应该呀？
　　还没等沈楠思考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的桌子就被撞了一下。沈楠抬头看向那个人，是带头欺负许衍的那个人.沈楠无奈的抬头看他，这是一天不找事就浑身难受啊。都消停几天了这是又犯什么病了。“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几天没关心你了，今天关心关心你。”
　　这个考场大多都是各个班的刺头，看形式不对也不害怕，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他们，并且他们之间基本都是互相认识的，至于许衍，就算不认识应该也听过，那个从文转理的学渣，据说还喜欢男的。
　　索性老师没一会就来了，终究还是没有闹起来。
　　沈楠松了一口气，不是怕打架，他这段时间身体素质也有提高，怎么打架又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一样，他自己不怕他们，他怕的是打起来影响他一会的考试，要是没考好那距离去找楚瑞泽就又要一个月，想着把进度拖到这么慢他就很不爽啊。
　　“把东西都收一下放教室外面去，留考试要用的东西就好，草稿纸也不用留，会发。”监考老师把试卷袋和水杯放在桌子上，看着这一帮让各位老师头疼的学生，每次最后一个考场都是安排男体育老师监考也不是没道理的。
　　沈楠把书收进书包放到教室外面，进教室的时候被特意出来的人用力撞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心想：真是幼稚。
　　他觉得这样的校园生活要是多过一段时间那他肯定会折寿，被气的。
　　“那边那位同学，干啥呢你堵教室门口，要出去的话你倒是快点啊，别影响其他人。”老师及时的制止了这场闹剧。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沈楠最没有把握的一个科目，他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语文的方法，总是飘忽不定的。虽然考场氛围不怎么样，中途还听到了打呼的声音，但沈楠早就学会了屏蔽外界。

　　等所有科目都看完的时候沈楠自我感觉还行，怎么说也用了两三周的时间认真的学习了。剩下的就是听天命。

　　考完试后的周末，沈楠有两天的时间在俱乐部体验社畜，原本是说约楚瑞泽出来玩增进一下感情，但许衍好像有点抗拒，沈楠也就没有勉强。
　　但刚好也就是今天，他遇到那个自己想着等的人，还说再遇不到就要去大学城强制制造偶遇了。
　　“宿主，你等的人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我有点急事，你先帮我看一下。”听到这话的沈楠把看小孩的任务丢给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同事，就向外面跑了出去。
　　好不容易等到的，怎么能放过了呢？
　　结果好巧不巧的跑出门没刹住直接在拐角的位置撞到了陈文杰的身上。“抱歉抱歉。”
　　“宿主，就是他就是他。”原本要立刻弹跳起身的沈楠听到009的话及时的反应过来，退后看着陈文杰，“对不起，我刚才跑得太急了，你没事吧。”还特意让陈文杰能看清他的脸。
　　陈文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在看清他长相的时候确实有两秒的愣神，有一种跟初中时候的自己相遇了的错觉，但旋即又觉得不像，两人气质差异太大了，但长得确实挺像的。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摇摇头就穿过沈楠向里面走去。
　　沈楠看陈文杰刚开始的反应还觉得有戏，但到后面发现这家伙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可能是看陈文杰半天不进来，派人出来接他。
　　“有事耽搁了一下。”
　　“你还带着你弟一起来的？”
　　听到这里沈楠看向那个人，“系统，这人是你安排的？”
　　“怎么可能，我们系统是不能介入的。”009也觉得很凑巧。
　　陈文杰刚开始很懵，但后面又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自己身后的人，看着对方与自己相似的外表，陈文杰也开始了某种猜测，“不是，他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我就说嘛，你什么时候出来玩带过你家那些烦人的表弟。”一边说着一边揽着陈文杰就进去了。“不过这个弟弟长得真的跟你很像，我第一眼还以为我穿越回你高中了。”
　　沈楠猜测陈文杰的心里肯定已经开始有那种怀疑了。
　　就算这一次没有什么进展，沈楠也不会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立马就找到了经理，“经理，我今天可以去A3001服务吗？”
　　“你在篮球待得好好的，怎么想去那边了？”
　　“我刚才遇到一个人，跟我长得特别像，我怀疑他是我哥。”
　　“你哥？”
　　沈楠四下看了一下，没人，凑到经理耳边说：“不瞒您说，我其实是被拐卖的。”
　　经理很怀疑沈楠的话的真实性，“你也知道，A区那边的包厢可不简单的是服务生。”他们自然是常规的俱乐部，但有些玩得花的有钱人他们也阻止不了。外区是正常的各种设施和房间，内区就是非VIP不可以进的包厢区。
　　“我知道的，出了什么事我自己但着。”又扭捏的扣扣手指，“我只是去看一眼，确实一下我就走，保证不多待，不会惹什么事的。”
　　但他也是个有同情心的人，看着沈楠一副可怜乖宝宝的形象，开口“但是那边的人我们一般惹不起，你万一去……”
　　沈楠自然知道经理的顾虑，“您放心，我就是远远的看一眼，确认一下，就算他真是我哥我也不会立刻扑上去的，我也知道他们那样的有钱人家肯定是不会缺我这样一个人的。”
　　经理看沈楠的样子就更加觉得可怜，“你去吧，但是千万不要给我惹事，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谢谢经理。我一定不会惹事的。”

　　009被沈楠的演技折服了，“他就这么信了？”
　　“我当初的入职申请书上面写的就是孤儿，加上我演一点，配上许衍的外壳，这还不容易？”
　　009无置可否，许衍的外表确实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乖孩子。
　　沈楠端着一些喝的推开了门，“你好，这是你们点的喝的。”
　　在沙发上和人交谈的陈文杰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过来。
　　别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沈楠，看他有几分姿色，摸着自己光滑一片的下巴问他：“哎，看你样子应该还没成年吧，怎么你们这里还收未成年的。”
　　沈楠本能的产生了厌恶感，放下酒水后退了半步，一副害怕但又强装镇定的样子，“不是，我是孤儿，得自己赚钱，幸好老板招收兼职的学生，帮我解决了一大难题。我是外区的，只是今天内区的人手不够所以才来帮个忙。”
　　他说话的声音不低，前段话是说给陈文杰听的，后段话才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一句话透露了很多。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低位不低，大家都会顾忌一下。他们不能强迫这里的服务员或者其他工作人员做他们不愿意的事情，外圈的人更是碰都不能碰。
　　那人本能的感觉被冒犯到了，正欲发作，就听见一声“你过我这边来，我还要加点东西。你给我介绍一下。”
　　转头看向那个人，是自己惹不起的陈文杰，只好作罢放人。
　　沈楠逃也似的向那边过去，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歪了一下嘴角。
　　沈楠怯懦的开口，“您好。”抬头发现是陈文杰还露出了七分惊讶三分惊喜，“是你呀。”又意识到不对，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道：“谢谢你帮我。”
　　“没事。”陈文杰看着这个少年亮亮的眼睛更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原本只是觉得跟自己那样像的一张脸被那种人纠缠实在是膈应，但现在他是觉得自己真心想帮这个少年。
　　“只是可能我帮不上你，我是外圈的，这些酒我也不懂。”
　　“没事，你就在这里站一会然后直接出去就行，我也不是真的要你帮我介绍。”
　　沈楠装作才意识到陈文杰是特意帮自己的，恍然大悟的看着他“谢谢你特意帮我解围。”
　　“举手之劳。”陈文杰问出了刚才自己想问的问题:“你是孤儿？”
　　“对。”眼中得逞的光芒一闪而过。
　　“你是这个城市的人吗？”
　　沈楠一脸茫然，“不知道，但我的养父母是这个城市的人，我应该也是吧。”
　　陈文杰没有再问什么，自己默默的思考了一下，沈楠也没有继续说，说多了反倒更容易引起怀疑。他不觉得自己是陈文杰见到的第一个跟自己这么像的面容，但能引起他的怀疑应该也是够的。
　　没待一会就出去了，中途也没有再进去过，脸缘刷多了就显得太刻意了。
　　“你小子，看不得自己的脸收欺负呀。”人一走坐陈文杰旁边的人就围了过来。
　　“换你你也不会喜欢的。”陈文杰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