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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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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便是春闱，京州之外的学子早的如丁白，一年前就来到京州。因为每年春闱都是三月，大部分学子会在二月赶到京州备考。
西晋春闱，分为文试和武试。文试考人的头脑，武试考人的体力和技艺。
赵寻芳早就讲过文试和武试要考什么，今日圣旨下来，他也不再赘言，除了皇子公主要求其他人都自行回家复习，等待考试，毕竟这西晋的科举考试皇帝的孩子是不用参加的。
说到底还是等级森严，皇子与百姓是不同等的。
林黛玉拜别赵寻芳之后便回公主府，这时李元英已在书房等她。
一进书房，便见李元英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怎么了？”林黛玉走过去。
“边关告急。”
李元英把手里的纸拿给林黛玉。
黛玉看见上面的字歪歪斜斜，像是在很危急的情况下写的。
阿拉汗国果然知道了制造火器的方法，目前萧衍将军打得很吃力。
“这么说，这仗很难打。”林黛玉将信递给李元英。
李元英把信折好收起来：“不是很难打，是很有可能会败。”
林黛玉一惊，听林如海说过，西晋战力很强，对外打仗几乎从无败绩。
“打仗靠的不仅是武器，更重要的是士气。”李元英踟躇片刻，“阿拉汗国如今有了火器这一关键性武器，不仅提升了战力，也提高了士气。从目前的战况来看，我朝节节败退，萧将军已经退出边界线，回撤边境线五百里内。”
“那皇上呢？”
李元英摇头：“皇上也急，可是没办法。”
“今年选秀还要继续吗？”林黛玉道。
“已经开始了。”李元英眼神闪过一丝失望，“今日早朝说的便是这件事，连战事都放到了一边。”
“没人劝谏？”
“想劝的不敢劝，劝过的除了我已经被满门抄斩。还有些人想借机往上爬，便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说皇上子嗣绵薄，去年进宫的妃子没有一个人怀上龙子。皇上本来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说要选些年纪更小的。”李元英说着拍了一下桌子。
林黛玉伸手拉住她：“你动什么气，皇上早就不行了。选再多的妃子也怀不上。”
李元英扭头看她：“什么意思？”
林黛玉趴在她耳边将张丽娇说的话一字不落告诉她。
李元英初一听瞪大眼睛，后来一想，又恢复平静：“这事儿我早就该猜到。”
“只是你从未朝这方面想过，毕竟皇上年纪年富力强。”林黛玉笑盈盈看着她。
李元英一把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你是很清楚了？”
林黛玉脸颊微红，伸手点一下她额头：“我清楚什么？”
“你说呢？”李元英说着便要亲她，被林黛玉用手挡住。
“别招我——”林黛玉从她怀里逃出来，瞪她一眼，“昨夜的苦我可不受了——元英姐姐！”
元英姐姐！这一声叫得李元英双目发红，恨不得马上将她拽过来，无奈又被人推开。
“春闱将至，我从今儿起准备文考武试，一分心都不可分。”林黛玉煞有介事看着李元英。
李元英从未参加这些，只是受了先皇的荫庇也能掌握兵工场，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而普通人则只能参加科举才能获得成为臣子的机会。
“你这般看重？”
“岂止我看重？全天下的学子都很看重，只有你们这些皇子公主们才不当回事。”林黛玉愤愤道。
李元英见她面色不对，伸手拉她：“是我考虑不周，妹妹莫生气。”
林黛玉巧笑道：“我才不生这门子气，若是我也能生气，那天底下的学子可都要生气了。”
林黛玉是国子监的学生，而那些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学习条件更差，人比人气死人。
“说得在理。”李元英忽然叹口气，“其实有时候，我还挺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
林黛玉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嫌羞！”说着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李元英的耳朵尖倏地红了。
“妹妹说得是。”李元英没有气恼，反而是真的听到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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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林黛玉正在书房复习，忽听外面有人喊。
“姑娘，薛姑娘来了。”
薛宝钗无事不登门，今日定有事。
林黛玉起身相迎，刚出门就见薛宝钗远远朝她走来。
“宝姐姐来了。”林黛玉双手去拉她的手。
薛宝钗笑着说道：“公主府邸果然与寻常家不同，连看门的小厮都十分有礼。”
“宝姐姐见笑了。公主昨日刚教训了，说是有人必须要行礼，可巧姐姐今日就来了。”林黛玉拉着宝钗在堂屋里坐下。
“今日来也不拐弯抹角了。”薛宝钗果然有事。
“姐姐不要客气。”
“林妹妹在公主府里可曾耳闻试题？”
“试题？”
“正是，听说科举考试的文考试题是前太傅准备的，也就是长安公主的老师。”
“宝姐姐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竟从未听过。”林黛玉是真的没听到过，也没从李元英那里听过。
“哦？妹妹是公主的书童，她竟连这个也没告诉你？”薛宝钗笑靥如花。
林黛玉一头雾水，却也听出薛宝钗话里的意思，笑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我朝科举考试一向公平，不管公主知不知道题目，她都不该告诉任何人。”
薛宝钗一听，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扰了。”
薛宝钗没想到来到林黛玉这里碰了钉子，她原本只是想从林黛玉这里打听到一些蛛丝马迹，没想到被她一棍子给回绝了，心上立刻便起了一分怒意。
林黛玉根本不知道什么试题，压根也不想知道，她一直追求平等公正，如果她现在就有了歪心思，那她又怎么要求别人改变？
薛宝钗走后，林黛玉一直在书房坐着看书复习，还专门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学习方略，每天一个小目标，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天才，还是需要好好复习的。
李元英回来时，她还在书房。
“天都黑了，怎么不掌灯？”李元英走进来。
林黛玉听见她说话，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你回来了。”
“怎么？有心事？”李元英过来给她捏捏肩膀。
“宝钗来了。”
“她来做什么？”
“问我听没听过关于试题的事。”林黛玉盯着李元英的脸。
李元英拍拍她的肩膀道：“她怎么会知道试题的事情？我连你都没说过。”
林黛玉微一沉吟：“看来她的消息不假。只是她上门来找我，这做法太蠢。”
“怎么？她以为你会知道？”
“是啊，她以为你会把试题告诉我，还以为我会告诉她，是不是很蠢？”林黛玉笑道。
“玉儿，我不是不告诉你。”李元英想解释，却被林黛玉打断。
“不用说，我都知道，这试题本就是第一等重要的事，一旦泄露，人心不稳，必将天下大乱，你不该告诉我，就算你打算告诉我，我也不会听。”林黛玉望着她。
李元英很肯定地点点头：“那宝钗怎么会做出如此蠢事？”
“我也不知道。宝钗一向聪明，做出这种事，定然有别的原因，可我也不想细究，毕竟她也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林黛玉云淡风轻道。
李元英倒是不肯放过：“虽然你不细究，但是她能得到这个消息，就说明她有别的途径知道题目的来源。”
“难道是八皇子？”林黛玉握紧拳头。
李元英眯起眼睛，泄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先观察观察吧。”
林黛玉在书房里待了有十来天，连吃饭睡觉都在书房。
李元英看她学得辛苦，抱着她从书房到卧房：“今晚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看了。”
林黛玉不肯，非要起来继续看书，却被李元英警告：“你要是还去看书，你日后就别做我的书童了。”
林黛玉看她生气的样子，马上认怂，拉着李元英道：“我睡。”
得逞的人心满意足，看着林黛玉睡了一天一夜。
“现在什么时候了？”林黛玉睡醒之后问。
“距离春闱还有十天。”
林黛玉捶胸顿足，痛恨自己睡了太久，马上起身要去书房，不料胳膊被人拉住：“先吃饭，吃完再去。”
林黛玉本来身体倍棒，这几日竟然消瘦不少，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声。
“好好吃饭，你可不止有文考，你还要去武试！”李元英适时提醒。
林黛玉恍然惊醒，她这几天只顾着埋头苦读，把武功都落下了。
啥话不说，呼噜噜吃了两碗饭，休息片刻，抄起武器就去练武场。
几日不练，手都生，林黛玉喊李元英上来：“陪我练练！”
方才李元英一直在底下看她练，瞧得心里直痒痒，听了这话马上飞身上场。
“小娘子，开始吧！”李元英拔剑起舞，对着林黛玉就是一剑。
林黛玉就喜欢李元英习武时的样子，飒爽英气，叫人忍不住想藏起来，这会看她拔剑而来，早有防备，起身便杀个回马枪。
俩人在场上厮杀半晌，忽听人来报：“史姑娘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