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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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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轼并没有掏出手机来看,只是问道:“她们让你喊我一起去?”
江斯年摇摇头,“没有。”
“那你是想跟她们一起去?”
江斯年虽然在咖啡厅的时候跟她们聊得挺开心的,但是一想到要跟少爷分开那么久,江斯年无法接受,“不是。”
“那你发给我看想干嘛?”
江斯年小声道:“少爷你之前不是嫌无聊吗,我可以带着少爷到处逛逛。”
司轼笑道:“这又不是你做的,借花献佛啊。”
江斯年从没出去玩过,“我不会做,要是少爷不满意,我等下到家了就重新做。”
“不用了。”
司轼打开手机一看,满脸黑线。
“一天最多去一个地方!你是活不过明天了吗?怎么这么多的地方要去!”
“啊!我,我不知道啊。”
江斯年跟她们讨论的时候,不觉得很多啊,“那少爷做决定就好。”
“白痴!玩不完下次再去就好啊,别一副马上要死的便宜样子!”
江斯年说:“知道了,少爷别生气。”
到家门口后,司轼看着江斯年手中的袋子,“这什么?”
江斯年不好意思道:“少爷之前给我的围巾,我给落下了,然后她们给我带来了。”
司轼头也不回,“丢了,你敢再捡垃圾回来你也滚!”
过了会,房子里传出某人的质问声,“我送给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会忘记,你居然敢不珍惜!”
小可怜着急忙慌的解释了一大堆,那个嚣张且恶狠狠的人心里才舒服了。
“下不为例!”
“知道了,少爷晚安!”
冬季游学旅行,如约而至。
司轼压根没睡醒,黑着锅底似的脸上了车,随后示意江斯年坐在自己的身旁,倒在江斯年身上就昏睡了过去。
苏知乐等人也跟司轼差不多,上车后倒头就睡。
一车人就江斯年是清醒的,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正在跟包包花花聊天。
花花:我靠,少爷真牛逼啊,听说这次出行为了方便管理所有人都是乘坐大巴的,只有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上面是你们吧!
江斯年:……是的。
包包:少爷真娇气,辛苦我们斯年了~
江斯年:还好吧,只是一点小习惯而已。
江斯年此话一出,花花跟包包两人对视奸笑。
车辆行驶在路上,车窗拉上了窗帘,江斯年也不知道到哪了,有点无聊,但由于是第一次出行,在如此催眠的环境里依旧保持着清醒。
只是不知不觉中江斯年的目光便被肩上的人吸引了,刚刚路面有些颠簸,司轼下意识地往柔软的地方蹭了蹭,又熟睡了过去。
江斯年也不敢动,只是司轼这柔软的一面,看得江斯年心里跟涨了潮水似的,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快要溢出一般。
大巴车停在了山脚,而保姆车则一路开到了半山腰。
司机提醒道:“各位少爷,到酒店了。”
车内无人响应,江斯年红着脸,“知道了。”
轻轻喊着司轼,“少爷,到了,醒醒。”
小鱼儿是第一个醒的,“哎哟卧槽,这么快。”
“知乐,起来了。”
苏知乐……呼呼呼呼。
“伽玉哥怎么打电话来了啊!”
苏知乐眼睛还没睁开拿起手机下意识就接起电话,“伽玉哥!”
“喂!?”
苏知乐揉了揉眼睛,呵呵,一道冰冷的视线射向鱼珩。
鱼珩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司轼交给你了,我先逃命要紧!”
苏知乐抓狂地大叫一声,冲下去就追着鱼珩跑了。
此时车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车门也自动关上了。
江斯年没由来地心慌。
“少爷,起床了!”
江斯年不得不提高声音。
“少爷!少——啊!”
司轼瞬间将江斯年的座位放平,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捂着他的唇,用着刚睡醒的低沉声音在他耳旁说道:“叽叽喳喳地吵死了!”
江斯年的心跳得飞快,脑子也迷迷糊糊的,呼吸也不畅快了,身子也软得跟滩泥似的。
司轼的脑袋在江斯年的脖颈处蹭了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江斯年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江斯年的浑身犹如过电一般,酥酥麻麻。
司轼懊恼地起身道:“真烦,睡不着了,下车!”
江斯年踉跄地跟在后面,努力在下车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开好房后,司轼住的是一间套房,江斯年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这也让江斯年松了口气。
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用手机查着,心率过快,无法呼吸怎么办?
只是还没等确诊癌症之前,手机便接到了司轼的电话,“你人呢!?”
江斯年立马从房内出去,“少爷,我刚刚在房里放行李呢。”
司轼点点头,“下午你出去玩吧,我哥来了,我下午要过去。”
江斯年乖巧道:“知道了少爷。”
司轼说完便出了门。
江斯年也没不开心,最近跟少爷在一起总是怪怪的,偶尔分开一下也不错。
江斯年拿起手机就打给了花花她们。
花花跟包包正搭着帐篷来的,“花花!包包!”
“江斯年你来了啊!”
江斯年笑道:“你们这是?”
花花苦恼道:“这太难了,我们弄了好久。”
江斯年拿起说明书看了看,“要不我试试?”
包包从坍塌的帐篷里伸出头道:“太好了,快来!”
帐篷搭好后,程牧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笑道:“斯年来跟我们一起吗?晚上睡哪啊,要不睡我那边。”
江斯年摆手道:“不用了,我有地方睡。”
花花提议道:“这么晚了,景区也都关门了,要不去山下逛逛吧,听说有马戏团看呢。”
富丽堂皇的独栋别墅里。
从楼下走下来的那位男子,俊美非凡,身上一股子儒雅的韵味,只是走路姿势有点奇怪。
用餐差不多结束了,那位坐在主位的男子说道:“小司,最近跟同学们相处得不错吧,没听见你再说要出国了。”
司轼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手帕擦了擦嘴,“陪一群笨蛋玩过家家也有点意思。”
司伽玉笑了笑,“可不能这样说同学呢,小司还跟孩子一样。”
司轼不满道:“哥,你才比我大多少,你别总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行吗?”
苏知乐不满意了,“司轼,你怎么跟伽玉哥说话的啊!”
司轼就爱挑苏知乐的痛处戳,“这是我亲哥,我乐意!”
苏知乐对于司伽玉身旁亲密的人,最后的容忍底线是司轼!
“你!伽玉哥!你看他!”
鱼珩埋头苦干,这种争风吃醋戏码从小看到大。
司伽玉人如其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急不慢道:“好了,小司,别总跟知乐过不去。”
苏知乐抱着司伽玉的胳膊,“伽玉哥,这次你会在这里待几天啊。”
司伽玉笑道:“过来看看你跟小司还有小鱼儿,跟各位长辈报个平安,明天就走了。”
鱼珩抬头道:“谢谢伽玉哥,告诉外婆我很好!”
司轼说:“哥,我能走了吗?”
司伽玉问道:“今夜不在哥这边休息吗?”
鱼珩笑道:“我留下!”
苏知乐自然不用说,他简直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跟司伽玉在一起。
“不了,有着两个烦人的在这就够了,我回去睡。”
司伽玉说:“长大了哥哥也不黏着了,小时候总跟知乐抢哥哥呢。”
苏知乐还以为司伽玉不高兴了,“司轼留下。”
司轼看着对面那个无脑的人,真是想给他两拳。
“我不留下,我小时候就没抢过苏知乐这小子啊,现在也该苏知乐陪着你,我不管。”
司伽玉笑笑,“这倒是,知乐小时候霸道得很。”
苏知乐现在也依旧霸道,只是他意识到了司轼是司伽玉的亲弟弟后,才勉强地接受了他。
小时候其实还是苏知乐跟司轼先认识的,大家都同龄,世家也相当,在一起玩最合适不过了,只不过司轼小时候可后悔带着苏知乐去见了自家哥哥了,就是那一次后,苏知乐在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纪就天天要找司伽玉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司伽玉还是健全的。
司轼走后,小鱼儿也溜达到别墅配套的温泉里泡着了。
苏知乐推开了私人温泉的门。
司伽玉半眯着睁开了眼,“知乐,怎么不去自己房里的啊?”
苏知乐脱下浴袍就钻入了泉中,“我那个不好!”
司伽玉刚准备出去就被苏知乐从身后抱住,“伽玉哥不许走!”
司伽玉出了社会这么多年了,一点小男孩的心思还猜不到简直可笑。
“知乐听话,放手。”
苏知乐委屈但语气还是盛气凌人道:“当初你说过的,不会让我伤心,不会让我难过,会一直对我好的。”
一场事故带走了健全的司伽玉,在最难的时候,是苏知乐帮了司伽玉,帮了整个司家。
成也恩情,败也恩情。
当司伽玉察觉他的心思后,左右为难,他不能毁了苏知乐,也不想伤害苏知乐,只能拖着,希望他只是一时兴起,一时糊涂。
谁曾想苏知乐跟着魔了似的,数十年如一日地爱着司伽玉,为他学习中医,针灸,按摩,只因雨雪天时司伽玉的腿总是疼痛难忍。
“知乐,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可我只能做个好哥哥知道吗?”
苏知乐讨厌听这种话,恶狠狠地咬在司伽玉的肩膀上,“我知道啊,我这不是在好好扮演弟弟吗?”
“只要你不结婚,我可以以弟弟的身份在你身旁一辈子,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的身边站着其他人,我不知道我会干什么!”
司伽玉淡淡道:“我不结婚,也不生孩子,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也没关系。”
苏知乐从身后绕到司伽玉的面前。
此时司伽玉的眼已经闭上了。
苏知乐浅浅地亲着他,可司伽玉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知乐红着眼道:“就不能有一点喜欢我吗?”
苏知乐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司伽玉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被隐藏在迷雾之下,如同他的心。
司伽玉从不自欺欺人,他是喜欢苏知乐的,但也只能到此为止,司伽玉有时都想,如果苏知乐是个女孩,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地去爱他去疼他,可是现实里的阻碍太多了,他们之间无法在一起的理由也太多了。
凌晨的雨下来的突然也下得猛烈,司伽玉的腿又在寒夜中复发,刺骨钻心之痛。
司伽玉起身吃了两片止痛药,又躺回去,睡得迷迷糊糊的,始终难受得厉害。
直到一个暖暖的手盖在了司伽玉的膝盖上,轻轻地按着。
“知乐,没事的,等下就好了,快回去睡吧。”
苏知乐沉声道:“我学医的,你能骗得到我吗?”
司伽乐艰难地想将腿从苏知乐的手中抽出,谁知,苏知乐一把将杯子掀开,整个人钻入司伽乐的怀中,“不许拒绝我。”
黑夜中,一声浓浓的叹息。
“眼睛怎么肿了,又偷偷地哭了?”
苏知乐吸着鼻子委屈道:“明知故问。”
司伽玉摸摸苏知乐的头顶什么都没说,他只能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克制。
司伽玉的疼痛逐渐退去,眼皮也越来越沉,直到无意识地抱紧怀中的人深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