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长夜无羁

17、第 17 章

　　一张小小的咖啡桌加入了花花跟包包进来后，气氛比一开始的死气沉沉活跃多了，江斯年的脸上也多了许多笑容。

　　只是这一来二去的，就忘了时间。

　　直到江斯年的手机铃声响起。

　　江斯年不懂为什么花花跟包包忽然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

　　头皮发麻地接起电话。

　　“少爷！啊，我忘记了，我马上过来！”

　　花花嘿嘿道：“少爷怎么离不开小斯年啊！”

　　包包打趣道：“就是，真黏人啊。”

　　程牧听见后只是沉默地扯了扯嘴角。

　　江斯年说了声抱歉就跑了。

　　花花道：“咦！江斯年的围巾！”

　　程牧一把抓在了自己怀中，“下次我拿给他吧。”

　　花花跟包包两眼珠子一对，又有的唠了。

　　江斯年气喘吁吁地跑到司轼面前，“少，少爷。”

　　琴房里瞬间充斥着廉价咖啡味。

　　司轼的曲子硬生生地从中间折断，冷着脸道：“干什么去了？”

　　江斯年便把今天的事都跟司轼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还交到了三个朋友？”

　　江斯年点点头，“少爷我错了，我一下忘记时间了。”

　　司轼将琴盖合上，皮笑肉不笑道：“哼，你以后要去见那些人用不着说等我做借口，我忙的时候你可以自由活动。”

　　江斯年听着司轼说这些话，明明没有一句责怪，可江斯年想哭。

　　江斯年追在司轼的身后，喊了好几声少爷，理都没理。

　　回到家了也不说话，把江斯年当空气一样。

　　深夜。

　　司轼一把将门打开，就知道又在自己门外站着呢。

　　司轼心里窝着火，他想吼他，让他滚，再把门狠狠地当着他的面摔上！

　　很好，在司轼什么都没干的时候，江斯年的眼泪落了下来。

　　“少爷，我没有拿你做借口，我想了很久，我做错了，我不该说了等你又跑去跟别人玩，还不打声招呼，我真的意识到我的错误了，少爷，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骂我吧！要不打我也行！”

　　司轼松开了放在把手上的门。

　　“进来哭。”

　　司轼坐在单人沙发里，江斯年就站在他面前，肩膀一抽一抽的。

　　“之前跟我的时候不是说不让我骂我打的吗？”

　　江斯年委屈道：“谁会想挨打啊。”

　　司轼……就不该问！

　　“那现在怎么又愿意了。”

　　“少爷不理我，我真的太难受了，我宁愿挨一顿骂，一顿打，也不想这样，我从小就是被打大的，少爷能出气的话，这样也没关系。”

　　司轼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将小小的江斯年笼罩在身下，“好啊，那我就打！”

　　江斯年怕地闭上了眼，那种熟悉的耳光却没有意想之中到来，是轻轻的，温柔的，捏着自己的脸。

　　“爱哭鬼，脸上肉还不少，捏着挺好玩的，好了，不许哭了，家里都要被你淹了。”

　　江斯年仰着头看着他。

　　这是头一次在惹了别人生气后并没有挨打的情况，甚至还是自己主动要求的，江斯年的心好奇怪，又酸又涩。

　　司轼无奈地擦去江斯年直愣愣流出的泪水，“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该说我欺负你了。”

　　江斯年可能哭昏头了，一把将司轼抱着，抱得非常紧。

　　“没有没有！少爷最好了！”

　　司轼嫌弃地提溜着江斯年的后脖颈，“你把鼻涕眼泪都擦我身上了！”

　　“我，我错了！”

　　“白痴！”

　　“滚去睡觉，再让我听见你哭，我就揍死你！”

　　江斯年傻呵呵地回了自己房，只剩司轼一脸阴郁，他不懂，这个爱哭鬼为什么犯了自己这么多禁忌还没滚，为什么自己没办法对他发火了呢。

　　次日一早，江斯年就又重新看见了少爷那臭屁不可一世的模样，只要不是冷漠的，怎么样在江斯年的眼里都是帅气的，可爱的。

　　“少爷！”

　　司轼呵呵，“你围巾呢？”

　　江斯年这才发现，“完了，我可能落在咖啡馆了！”

　　江斯年掏出手机，才发觉有三条好友验证没通过。

　　江斯年的手机就放在桌上，司轼一抬眼就看得一清二楚。

　　江斯年笑笑道：“我问问她们，她们昨天加我，我回来给忘了。”

　　司轼点点头。

　　通过后，江斯年给每人都发一条信息。

　　江斯年将手机挪到司轼的眼前，“少爷，你看。”

　　想证实自己并没有撒谎。

　　司轼是相信他的，在司轼的意识中，江斯年这个胆小鬼才不敢对自己撒谎。

　　江斯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手还没碰到手机，手机便被司轼拿在手里了。

　　司轼冷笑道：“你最好照照镜子，你刚刚的表情有多心虚！”

　　司轼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特殊备注“恶魔少爷”

　　点进去前面的聊天记录都是自己嘱咐江斯年一些事，只是对话框里打着一行字，江斯年没胆子发出去，便留在了那里。

　　少爷大坏蛋。

　　司轼当着江斯年的面点击了发送，随后司轼的手机响起。

　　“你很行啊，江斯年。”

　　江斯年的大脑一片空白。

　　“少，少爷……”

　　司轼说：“不对，这不写着吗？恶！魔！少！爷！”

　　“啊！少爷我错了！”

　　司轼呵呵道：“还有一句你自己念给我听！”

　　江斯年支支吾吾地。

　　司轼语气冷了一点，“快点。”

　　江斯年就吓得没法思考了，嘴比脑子快，“少爷大坏蛋。”

　　江斯年捂着嘴。

　　司轼把手机丢在桌上，“好，很好！”

　　只见司轼袖子挽起，“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大坏蛋！是恶魔！”

　　“啊！哈哈哈哈！少爷不要！停下来！拜托！”

　　司轼将人丢在沙发里，压在身下就是一顿挠痒痒。

　　“打你我手痛，不许反抗！”

　　江斯年痒得实在受不了，又笑又哭，连连哀求，“少爷我错了，不要挠了！”

　　司轼看着江斯年闹得小脸通红才肯罢手，从桌上拿起手机丢在江斯年的怀中，“知道错了，给你机会改正。”

　　江斯年呆呆地改了个“少爷”

　　司轼气得跳脚！

　　“不行！”

　　江斯年试探地问道：“那，少爷你说呢！”

　　司轼没正面回答，“我看你是又痒痒了是吧！”

　　江斯年愚钝的小脑瓜总算机灵了一回，就是改完后，江斯年怪不好意思的。

　　司轼看了一眼，非常满意道：“围着我的围巾去上课吧。”

　　两人和好后，江斯年每天又跟之前一样，围着司轼打转转，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还多了三个朋友。

　　几人把消息一回后，江斯年也知道了围巾在程牧那边，只是少爷最近的行程，自己都要跟在身旁，便跟程牧等人约了下周的时间再见。

　　教授课前，江斯年跟司轼汇报了一下下午的行程，获得了同意后，便保证道：“这次绝对不会忘记了，少爷一出门就能见到我！”

　　司轼笑道：“发什么疯，我才不想见到你，我只是不喜欢等人。”

　　“好嘛好嘛，少爷拜拜！”

　　咖啡馆里，由于图书馆太过安静了，几人觉得约在哪里也不好，上三号的地界太多中三号去的怕有麻烦，几人最终还是约在了咖啡店里。

　　三人已经到了，朝着江斯年招着手。

　　江斯年抱歉道：“来晚了。”

　　程牧自认为贴心道：“帮你点了你爱喝的热美式。”

　　江斯年尴尬笑笑，这玩意又苦又烫，自己再也不想喝了！但是，江斯年觉得这是别人的一番好意，算了！

　　“那个，围巾？”

　　程牧拿了个手提袋，“我看有点脏了，就帮你洗了下。”

　　江斯年内心崩溃……少爷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乱动东西了！

　　“没事，呵呵。”

　　花花有些激动说：“斯年，你知不知道学校要筹备新生的第一次冬季游行呀！”

　　江斯年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司轼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那个……斯年，你有在听吗？”

　　江斯年羞红着脸，“有，有吧……”

　　花花接着道：“下三不参加，就中三跟上三，是同一个地方，就是住宿环境不同，一些地方中三不能进，不过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约着玩啊！”

　　包包打开手机，“我做了份岭南山的攻略，发在大家手机里了，可以看看！”

　　江斯年打开一看，“哇，这里感觉很好玩的样子啊！”

　　三人叽叽喳喳兴奋了讨论了好久，融入不进的程牧……笑下算了。

　　花花第一个察觉到了江斯年的情绪有了变化，“江斯年，你怎么了？”

　　江斯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要跟着少爷，说不定不能参加了。”

　　程牧疑惑道：“司同学是有别的安排吗？没有的话可以一起啊。”

　　包包跟花花两人一对视，心想，你好大的脸啊，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江斯年摇头解释道：“少爷不喜欢跟陌生人相处，算了。”

　　程牧却有些紧追不舍的意味在，“司同学不参加，你也不能吗？你在司同学身边连这点自由跟尊重都没有吗？”

　　程牧担忧又可怜地看着江斯年。

　　花花跟包包？？？？请问您哪位啊？？

　　江斯年听着怪怪的，但也不想去跟别人解释什么，“到时候有空我再跟你们说吧。”

　　江斯年这句话是对这两个女生说的，已经不想理程牧了。

　　花花跟包包都表示没关系，“你到时候有空了随时联系我们就是了！”

　　其实花花跟包包也没打算全程都跟江斯年在一起玩，更没想过要少爷来参加，毕竟这样很容易落人口舌的，真不知道程牧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江斯年走了后，程牧这次居然追了出去，“江斯年，这份攻略看得出来是包包很用心做的，希望你不要辜负大家的好意，司同学身旁那么多人，少你一个也没事啊，这次的机会多难得啊，你还是尽量跟我们一起吧，司同学的世界我们是融不进的，你也该早点认清。”

　　江斯年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开心但也没有发脾气，“这到底是大家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你挺奇怪的，跟我说这些话不冒犯吗？我要走了。”

　　江斯年没等程牧开口就跑了。

　　司轼确实一下课就看见了某人委屈巴巴地站在门口，嘟起的嘴上都可以挂个水桶。

　　“少爷。”

　　“你不是挺开心去咖啡厅的吗？怎么去了还不高兴了。”

　　天冷了单车也没骑了，两人慢悠悠走回去的。

　　江斯年好奇道：“少爷你怎么知道的啊？”

　　司轼双手插兜，“你长脑袋就是为了显得高一点吗？虽然也不高，但我又不是。”

　　江斯年没说程牧对自己说得莫名其妙的话，只是把手机里的那份攻略发了一份给司轼，“这是一个叫包包的女生做的，少爷你看看，你想去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