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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狼像正常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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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前舍友蓝隽邀程肖桉三人参加他的生日会。
作为直男,程肖桉对这个向自己告白不成又强吻自己的人只有愤怒和恶心。
大学刚开学的时候,大家眼里的蓝隽是个挥金如土的公子哥,慢慢相处后,发现他洒脱大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四个人很快相处成好哥们,程肖桉三人经常跟着他吃香喝辣的。
但是上个学期,有一个女同学跟程肖桉表白,纠结的程肖桉回去问舍友们要不要同意,因为他自己对女同学也有好感。
蓝隽便发了疯似的说不可以,之后开始他一系列的骚操作。一大早给程肖桉买早餐、变着花样送他花、邀请他们去轮船玩的时候强势告白,当着两个室友的面说爱他,想跟他在一起。
程肖桉吓得要死,以只当他是好朋友理由拒绝了,蓝隽便按着程肖桉强吻,程肖桉当场骂他变态,两人后来扭打起来。
蓝隽也是脸皮厚,表白强吻后依旧回到宿舍住,每天死死缠着程肖桉。程肖桉骂了也骂了,打也打了,实在太累了便自己搬出去宿舍了,眼不见为净。
这个暑假,蓝隽也不知道哪里想通了,说放弃追他了,他打算不住宿舍,让程肖桉回来。程肖桉本来就穷,便回宿舍住了。
本想蓝隽真的放弃了对程肖桉的追求,邀请他们参加他的生日会也是因为往日的室友情意,加上程肖桉拒绝他后又被高齐鸣哭天喊地求他去,程肖桉就去了。程肖桉想着那么多人的生日会,他不觉得蓝隽众目睽睽下能做什么,这样只会搞砸他自己的精心准备的生日会。
生日会的晚上,程肖桉被蓝隽几个好友劝酒,他最终喝了点酒,没啥酒量导致他慢慢发晕,上厕所的路上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
痛醒时,他被人压着。
酒里有毒!
反正不是普通的酒,他不至于醉到这种程度,现在都进展到这一步才发现!
“你谁啊?”程肖桉试图用手肘顶开后面的人,却被死死按回去。
黑暗中人影根本看不清,程肖桉只能猜测,喊着:“蓝隽?放开我!”
“草拟大爷啊!”
他越喊背后的人越起劲。
“死变态,我跟你没……啊!”
晕晕的他力气比不过背后的人。
黑暗只能,他反反复复地咒骂。
整整一夜,他又痛又累,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时不见人,程肖桉只好收拾好自己准备去找蓝隽算账,却被告知蓝隽出国留学了。
程肖桉只能对着空气骂骂咧咧。
为什么会怀疑那晚的人是蓝隽?
一直对他图谋不轨又是他和他好友劝酒给酒,还在蓝隽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昨晚喊蓝隽名字一次就重重压着他一次,除了怀疑他蓝隽还有谁?
人都跑了,程肖桉只当自己被狗咬了,死死逼着自己吞下那份恶心的记忆。
但没想到,自己居然怀孕了。
想杀蓝隽的心更强烈了。
高齐鸣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又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挖槽!不会是蓝隽的吧,七周,刚刚好,他生日那天!”
为自己猜对这个惊天大秘密,高齐鸣嗷嗷叫了起来,被对面人拿书砸中他也止不住激动。
“程肖桉你要母凭子贵了,等你嫁入豪门别忘了我们兄……弟啊!”
“闭嘴!”
程肖桉把桌上的书都扔向他。
谢佑书也不学了,伸长了脖子听八卦。
程肖桉烦躁推了下椅子,喊着:“不是他!我不知道是谁!”实在烦躁,他三两下爬上床躺着。
看他又上去,谢佑书收了看热闹的心,问:“你不去医院吗?不看看肚子,肩膀那里也看看吧?”
“不去,刚涂了上次拿回来的药,如果得了狂犬病就得吧。”程肖桉还是有些自暴自弃的。
他没说,肚子其实早就没事了,应该不需要看。
“难得今天下午没有课,你还不去孕检,接下来都是课,你没有时间,我也没有时间。”高齐鸣说,他把之前医生的话听进去了。程肖桉作为男性怀孕情况特殊,必须隔一两个星期就去孕检一次,以防万一。
“不去,我能感受到它的强壮。”床上人说,“呵呵我也很强壮。”
躺在床上刷着手机,耳边时不时传来谢佑书的翻书声,还有高齐鸣一惊一乍的聊天,程肖桉不觉得困,反而有些精神。
他在想钱的事。
接下来多次的孕检,动手术的钱,还有术后的恢复,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大学以后,他基本不跟家里那边要钱了,况且他们那边也拿不出多少钱。他的学费是贷款的,生活费都是靠自己的兼职赚的,几乎赚一点花一点。
根本没有多余的钱。
他点开师姐的聊天框,问她最近有什么活动。
师姐可能也是闲着,几乎秒回他:
–有!
–太巧了,刚刚想找你呢。星期二晚上有个公司周年会,缺主持人
–详细信息待会发你
如此,程肖桉也开心,发了表情包过去:
–收到!谢谢老板/表情包
此时此刻,他再次感谢老天给了他不错的身高,不错的脸,还有不错的嗓音。偶尔的主持人能赚几百块,再加上一些会场模特、服装模特,杂七杂八的,他能赚一些生活费。
高齐鸣评价他是卖色的,他笑他嫉妒。
但如果一天天下去,他肚子应该会明显起来,腹肌也会不见,可能卖不了色了。
得多找几条赚钱路子。他暗暗想着。
傍晚的时候,谢佑书问大家吃什么。
“螺蛳粉!”程肖桉跳起来,他决定了,“我要出去吃!”昨天好不容易出去了,他啥也没有心情吃。
高齐鸣配合地喊:“好,就是后街吧,我要加大猪蹄!”
两人兴冲冲的,根本拦不住。谢佑书这几天也出去几次了,只能留下来当人质。
狼似乎已经默认这种出去的方法,安安静静的。
等程肖桉吃饱喝足回来,狼没有凑过来。程肖桉一走近,它就走开些。
“诶,它怕这味!”程肖桉发现这个现象有些得意,故意逗着狼,狼嫌弃极了。
谢佑书也被熏得厉害,催促他们:“你们两个在店里泡了快两个小时了吧,都腌出味了,赶紧洗澡!”
程肖桉去洗澡了,但他没有洗头,他故意的,明天上课前再洗。
狼果然很嫌弃他身上的味,在下面呆着。他舒服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暗喜着。
这得意也没保持多久,狼还是上床了。庞大的兽踩在床上,用它的嘴咬住人的小腿,开始往床边拉。
“喂!”程肖桉无语,这是逼他下床啊,他下意识要挣脱掉,想起上次的教训,怕腿落的跟肩膀一样的下场,他只能配合着下了床。
站在床下时,狼还是盯着他,他大概明白了狼的意思,那晚的阴影还没有散去,他只好走进浴室。
高齐鸣目睹一切,挺无语的,轮到他洗澡的时候他搓得皮都红了。
话说回来,狼没有洗过澡。高齐鸣耸着鼻子,试图感受狼的味道,空气中混着程肖桉洗发水的味道和螺蛳粉和一些宿舍老味道。
吹干头发的程肖桉看到他跪着吸空气的样子,很是嫌弃:“高狗原来是傻狗啊。”
高齐鸣骂了他两句,想起正事:“好奇怪,狼大哥都几天没洗澡了,也没有什么味。”
背书中的谢佑书抽出时间说:“他也没有吃过饭,喝水也没有看到过,拉屎拉尿也没有。”
话一落,他们才震惊起来!
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排不拉,这是狼吗?
“妈啊,这不是什么怪物吧?”高齐鸣没有控制自己的惊讶,叫了出来。叫完又恨自己嘴快,好在狼没有看他。
这下子,不同于之前对狼庞大和凶狠的恐惧,他们心头涌上有种诡异的恐惧。
建国后不许成精,那这狼算什么?
宿舍空气凝滞半会,高齐鸣压下心中的异常,小声说了句:“狼大哥,你要不说句话?”
整个宿舍更死寂了。
“咳咳……”程肖桉咳了咳,故作轻松,“你看它那样子,像正常狼吗?”
他现在都想蹦到高齐鸣床上,想大喊不跟这只奇奇怪怪的狼睡了。可他哪敢着,带着苦涩不情不愿爬上床。
狼也上来了,靠在他背后。
他使劲贴着床边,狼用爪子按着他腹部。
程肖桉鼓起勇气问了句:“喂,我肚子不是你施的法吧?”他的想法大胆,但也是有理有据。
一个男人怎么怀孕?一个狼为什么天天要压着他腹部?
“那你能弄出来吗?我,我天天跳啊跑啊,生不它……”程肖桉继续说,他对自己猜测到的很气愤,但就算真的是狼搞的鬼,他跟狼拼了,肚子里的东西也去不掉,况且他没有那种勇气拼了,他萎了。
狼不说话,幽幽看着他。
程肖桉心里也有了其它想法,在恐慌中又寻到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