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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说他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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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肖桉做了个噩梦,他被压着脖子动弹不得。
醒来酸痛的身体让他恍惚,好像噩梦是真的。
他缓了几分钟,慢慢意识到身边还有只狼。现在都快中午了,没想到这狼还跟着他睡懒觉。
“我要起来了,你别压我了。”程肖桉动了动身体,把狼吵醒后申请起床。
狼不拦他,放看了他,并随他下床也跟着下去。
看狼走到外面的阳台,高齐鸣悄咪咪找程肖桉告状:“吓死人了,今天早上尿急,起来对上它的大眼睛,差点尿裤子了!”
程肖桉不好好意看向他的裤兜,被高齐鸣拧着头转上去。
高齐鸣还是不放心:“你说它昨晚是不是酝酿怎么吃了我啊?”他大胆猜测,“我们仨,谢佑书干瘪干瘪的,没有什么肉,你也没有我壮,没有我运动多,肉也不像我的扎实,比较起来,我太危险了!”
“你是在变相炫耀自己很强壮吗?”程肖桉锤他“扎实”的手臂,说,“昨天也没有见你这么怕,今天怎么胆小起来了?”
他推开人,懒得再理这个一向戏多的高齐鸣。可能是整个闷宿舍束缚他了,戏瘾又犯了。
走到阳台,狼就站在他腿边,他退远点了才敢问:“你天天站这干嘛呢?”他有种狼会说话的错觉,不禁问起话来。
狼当然没有回应他,朝着外面看。
他刷着牙跟着看了一下,庆幸这个位置没有谁会看到,不然得吓死人,这么大的狼站在这。
“咕噜咕噜”洗漱完便进去问两位舍友中午吃什么。
“想吃烧烤,能不能出去烧烤啊!我好好的大周末。”高齐鸣对思考念念不忘,他表情夸张地哀嚎起来。
谢佑书探出身来,说:“肖桉,你跟狼大哥说一声吧,我出去拿点资料,我资料大部分都放图书馆。”
他是图书馆常客,懒得搬来搬去,学习资料干脆都放那边了。
程肖桉理解,但不理解为什么是他去说。
“我跟它也没有很熟吧,甚至有仇,它都不咬你们,专挑我来欺负。”程肖桉一想就气,这还能差别对待。
“这样啊……”谢佑书看起来很苦恼。
“哎,行吧,我试一试。”舍友一场,他帮行了吧。
程肖桉不抱希望去外面找狼,他喊它:“狼大哥,跟你商量件事?”
狼转回身来看他,这倒是程肖桉没有预想到的。他受宠若惊,换上笑脸:“佑书要出去拿点东西,你放心,就是他学习的东西,我们不会找人过来的了,也不会逃跑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与让狼听清楚,他说得很慢,甚至不由自主比划起来。
高齐鸣看到笑他:“程肖桉,你怎么看来傻傻的。”
程肖桉回他:“傻子说谁!”
高齐鸣呵呵笑,他才不上当。
回过头时,狼也转回去了。程肖桉也不懂它老大爷的意思,悄悄给谢佑书比手势。
谢佑书接到信号,起了身,二话不说就拧开门。
很好,狼没有反应。
程肖桉紧紧盯着它,一身警惕。
人抬脚走出去了,门关上了。
“哇……”高齐鸣张大嘴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出去了?”
“不行,你必须留下来陪我!”程肖桉阻止他,想起事来说,“对了,顺便让佑书带午饭回来。狼大哥,你吃吗?吃就晃晃头吧?”
他体贴狼不会说话。
狼也没有晃头,看来是不想吃。
程肖桉速速给谢佑书发微信:
–一份白切鸡饭,谢谢!
–顺便买点李子吧,我流口水了
–跪拜/表情包
昨天的呕吐感还没有缓解,刚刚闻着薄荷味的牙膏,差点吐了。
也不敢吃得太油腻,又想着吃点酸的,嘴馋了。
不过他这两天总是反胃想呕也很奇怪,想了想这几天也没有吃什么,难道是……被狼咬的后遗症?
程肖桉不安地拿出手机搜索狼咬了会不会得狂犬病。
搜索出的页面大大的三个字“有机会”。
程肖桉赶紧看看微信余额,走进去摇高齐鸣:“我被狼咬了很多次,可能得狂犬病了,你,我需要去医院……”
他感觉脑袋那几次咬痕和手臂上的咬痕更痛了。
高齐鸣顺着他手机看过去,也反应过来手机上的意思,他速速起了身:“你别急,我们去看看,打个针什么的。”
两人镇定下来,三两下收拾好,准备出门,走廊的狼走进去朝他们吼。
这惹了事,又碍事的狼。
程肖桉现在想杀狼的心都有了,又怕它像上次那样朝他扑过来,只好解释:“我现在很不舒服,又想吐,还经常犯困,可能是被你咬了得了狂犬病,不去医院我会死的。”他很冷静说着话。
狼张着琥珀色的眼睛,步伐缓且稳,带着凌厉走了过来。
庞大的、凶猛的兽向自己逼近,高齐鸣感觉自己头上冒冷汗了:“它想干嘛?咬我们吗……”
旁边的程肖桉还能沉着解释:“我们会回来的,你不用这样。”
狼还是走向他们,这种步步紧逼的情况下,程肖桉泄了气走到谢佑书的椅子边,他还试图跟狼商量,不过也只能跟它商量:“那佑书回来,我们再出去可以看吧?他勉强留给你当人质吧?”
“谢佑书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他肯定打死你。”高齐鸣虽怕但也要插嘴。
“我不管了,反正都是死,我必须要出去的。”程肖桉不再看狼,丧气搬趴在谢佑书的桌面上。
高齐鸣也灰溜溜回了自己的位置。
门响起时,程肖桉还趴着,狼依旧站旁边看着他。
谢佑书不明情况,摇了摇桌前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程肖桉抬起头,下意识碰了碰自己受伤的”肩膀,说:“我可能要得狂犬病了,它不让我出去看医生。”说完,起了身,低着头看向狼,“佑书回来了,我现在可以出去了?”
狼看着他。
“高齐鸣,我们走吧。”他喊道。
高齐鸣倒是还害怕着,他朝狼背影抬着下巴:“它同意了?”
狼怎么会说话,怎么会同意。
程肖桉摇摇头,说:“看起来没有刚才凶,应该是同意了。”
他拧开门,狼看着他但没有再前进,高齐鸣也赶紧过去,两人顺利出了门。
宿舍里就剩谢佑书和狼,这会谢佑书才怕起来,况且狼还站在他桌子旁边,真佩服程肖桉跟它睡了两个晚上。
他本想移到高齐鸣位置坐,狼却先转身去阳台,他才松了口气。
宿舍外。
高齐鸣“嗷嗷”叫起来:“终于自由了!解放了,快憋死我了!”
相比于他的激动,旁边的人倒沮丧极了,抿着嘴不说话。见此,高齐鸣也静了下来,拍了拍程肖桉驼着的背:“没事,那狼那么大,它家主人肯定打过疫苗的,况且我查了查,你这也不像狂犬病发作。”
他安慰着人,并叫了网约车,试图缓解气氛,在路上开起玩笑来:“幸好我们出门,不然我这几张优惠卷都浪费了。”
程肖桉幽幽看了他一眼:他到宁愿没有这个幸好!
两人来到医院,找到科室,医生看到他肩膀的伤口这么大,立刻骂他:“别说狂犬病,等会先伤口感染。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长心!”
程肖桉心情好了些,静静听着医生的话,表示受教中。
最后经过检查,医生说没事,给他处理了伤口又打了针,然后告诉他呕吐的事情可能要去其它科室检查检查。
于是他们又跑到内科,又是让他照b超,又是验他血,最后啥也没说,让他带着所有检查材料去妇科。
高齐鸣都震惊了:“确定是妇科?”
到妇科,医生看了看他的检查资料,紧紧皱着他有些岁月的眉头。纠结了一会,他又到外面喊两个医生进来,紧紧关了诊室的门,三人讨论起来,说着程肖桉他们不懂的术语。
程肖桉看着架势,从狂犬病那里刚缓过来的心情又掉下去了:“我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吗?”
担心与疑惑之间,医生们才对他说:“你怀孕了?”
“啊?”听到诊断结果,旁边的高齐鸣先震惊起来,怀疑自己听错话了,“什么怀孕,他是男的啊。”
医生指着B超检查的图:“你看,这是胎芽,都快7周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程肖桉被雷击中一样,僵住了。缓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男的。”
医生点点头:“我们知道是男的,肚子里确实是有了新生命。”
旁边的高齐鸣看了看那个报告,注意到程肖桉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声说:“庸医,我们去别的医院检查!”
他拉着程肖桉准备离开。
医生赶紧拦住他们,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怀孕的男性,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同样令他们心动好奇,想研究个透。
但还有一个问题,医生告诉他:“你可以去别的医院检查,但目前来说,作为男性没有女性孕育的生理条件的,我们是建议你再做一个检查,看看你的身体情况……”
程肖桉摆摆手,说:“好,不过我现在需要缓解一下,也麻烦你们不要跟别人说。”
“当然,病人的事我们不会往外传的。”医生保证。
他俩出来后,高齐鸣又打辆车,到远点的大医院去。
等车过程中,程肖桉已经失了灵魂:“男子怀孕……还不如让我得狂犬病死了算了。”
看他萎靡不振,高齐鸣提着声音说:“说什么呢,狂犬病死定了。你现在就是长了个东西,大不了切掉就好。肯定是个小瘤子什么的!”
再到大医院重复刚才的检查,还多了一项尿检,结果还是那样,几个医生围着他讨论半天,说他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