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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嫌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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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指纹鉴定,案件有了新的变动。
警方立马派人到横琴市进行抓捕,抓捕嫌疑人——沈如绪,沈念念生母。
但事情的进展并没照计划的那般顺利,在沈如云家中,并没见到沈如绪,只见到了她的家人——丈夫姚晖,儿子姚初一。
“我老婆三天前就去外地出差了。”姚晖说道。
“去哪出差?”王平问。
“不清楚。”姚晖回答得有些犹豫。
“作为她丈夫,你不关心你妻子的去向?”王平明显不相信他的回答。
“前段时间我们吵架了,一直冷战没说过话。”姚晖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情愿聊这个。
“这个是真的,吵得邻居都投诉了几回。”此时,姚初一从房间出来,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插了一句。
王平看了眼他,而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现在可以联系上她吗?”
姚晖摇了摇头,回道:“她不接我电话。”
说完,他便当着王平的面给沈如绪打了个电话,但提示手机已关机。
“奇怪,昨天早上还没关机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王平也觉得奇怪,出差工作的话,手机不应该处在关机状态啊。
“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王平问。
“不知道,但一般她出差七八天左右。”
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王平就先撤了,在得知沈如绪出差后,张湉便直接赶往了沈如绪公司了解情况,却得知沈如绪近期并没有出差的安排。
他们初步判断,沈如绪畏罪潜逃。
于是警方开始全力搜捕,但几天过去了都没有什么结果,就在大家毫无头绪的时候,待在镇上的张湉来了消息,说桥口彩票店的小伙说这几天有见过沈如绪。
“我大伯新开了家旅馆,开业那几天我去帮忙时有看过她。”小伙这么说道。
“你确定是照片里这女人?”张湉敲了敲放在他脸前的沈如绪的照片,再一次确认道。
“肯定是她啊,我都见过她好多回了。”小伙没再看相片一眼,十分肯定道,“这镇上爱买彩票的人,不敢说百分百,那九成我肯定都认识,这姐新面孔,我肯定多留意了些,而且她每次来,都会问我大家买的最多的都是哪几个数。”
“包不会认错的!”他又一次确信道。
紧接着,张湉便带着他去了酒店看入住记录和查监控,果然,沈如绪七天前入住了这家酒店,但就住了两天。
后想通过查监控来看沈如绪之后的去向,但镇口的监控那两天刚好坏了,根本不清楚沈如绪最后到底有没有离开小镇,只能凭借最后一个监控器知道沈如绪车最后是开向镇口的。
“这样,你们在镇上再里里外外仔细搜搜,我们在这边继续盘查。”王平同张湉说道。
两天后凌晨。
“找到了!”张湉一个电话,把睡梦中的王平喊醒。
经过连夜排查,警察在镇外江底,终于找到了沈如绪的车,而沈如绪人,就在车里。
“怎么死的?”王平回到局里后,问张湉。
“尸检结果显示,沈如绪的后脑勺有被硬物重创的痕迹。”
“他杀?”
“八九不离十。”
王平听后眉头紧紧皱起,这下好了,沈奶奶一案还没结束,唯一嫌疑人还死了,死了就算了,又出了一桩新的命案。
一想到要好一段时间闲不下来了,王平就觉头疼得很,心累,心烦。
“现在局里怎么说?”王平问。
张湉摇了摇头,回道:“这不还在里头开着会呢。”
王平从兜里掏出了烟往外走,张湉跟上。
“早上,我带沈念念去看了她妈。”张湉说道。
“你也是闲的。”王平吐槽道。
张湉没搭理他,自顾自说道:“我以为她会哭,但她没有,她就静静地盯着她妈的脸看,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废话,打娘胎出来就没见过的人,你还要她有什么反应?我要是她,都懒得跟你跑那一趟。”王平吐出了烟后,又没忍住跟了一句,“你们女的就是给闲的。”
“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我们女的?”张湉一气之下,重拳出击,力道直接把那还冒着红光的烟头打落掉在了王平手上,烫得他哇哇叫。
因沈奶奶一案的唯一线索是沈如绪,而沈如绪死了,所以只能先着手沈如绪一案,看能否在该案件中寻得关于沈奶奶案件新的线索。
沈如绪死前待的最后一个地方是酒店,所以王平张湉两人一同去了酒店。
“一间吗?”酒店前台看到他们后问道。
“咳咳。”张湉听后尴尬地咳了两声,出示了证件,“警察办案,麻烦配合一下。”
在与前台谈话中,张湉得知了一个信息,在沈如绪入住的当天晚上,来了一个男人,也来自横琴,和沈如绪一个地方。
“但我们没见他们一起出入过。”前台想了想补充道,“可能他俩也不认识吧,我就是想到啥就跟你们说了,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能找到他的信息吗?”王平问。
“能,我去翻一下。”
通过入住登记的身份信息,可以确认这个和沈如绪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男人叫赵承桥,入住时间为沈如绪入住后五个小时,离店时间为沈如绪离店后第二天中午。
再通过调查,意外发现,赵承桥和沈如绪两人相识,并且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赵承桥是沈如绪的出轨对象。
“总不能是赵承桥杀的沈如绪吧?”张湉得知这一信息后,眉头紧锁。
“我哪知道啊?你去问当事人啊!”
虽说目前并无任何证据指明赵承桥为杀人凶手,甚至连嫌疑都扯不上,但这是案件截止目前唯一的线索,所以王平只能沿着这个方向继续摸索。
次日,他便和张湉出发去了横琴市赵承桥的住所。
关于他和沈如绪的关系,赵承桥没有半分遮掩,直接承认了。
“你们警察,也管这个吗?”赵承桥笑问。
“当然不管。”张湉回道,“因为我们这次管的事,比破坏别人婚姻这事严重多了。”
“你23号那天,去哪了?”张湉问。
“去外地了。”赵承桥回道。
“哪里?说仔细点。”张湉抬眼看他,表情十分严肃。
“林水镇。”
“去干嘛?”
“当然是去玩。”
“和谁?”
“我自己去的。”赵承桥回道,脸上开始透露出几分烦躁,“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我时间真的很宝贵的。”
“24号那天早上,你见过沈如绪没?”在一旁的王平如了他的意,直接问道。
“没有。”赵承桥回道。
张湉听后,眼神死死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神与表情没有半分变动,不像是说假话。
“你在林水镇和她住在同一家酒店里,一次面也没见过?”张湉问道。
“当然……不是啊。”赵承桥嘴角翘起,“我们在床上见了几个小时,这算吗?”
“当然算。”张湉不喜欢他这说话的姿态,但身上的警服让她不得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她继续问道,“你几点离开的沈如绪房间?”
“那谁能记得?你们问这些到底想干什么啊?”赵承桥越发不耐烦。
“问你几点你就说!”王平向来有气就发,不乐憋着,除了对领导。
“我已经回答了,我说我不记得。”赵承桥见王平如此态度,开始没有起先那样配合。
张湉见状,将王平支到了一旁,然后对赵承桥说道:“不好意思,这次案件事关重要,你的每一个回答都很重要,麻烦配合我们的工作。”
“什么案件?你们不说我怎么配合?”赵承桥问。
张湉将手上的笔放下,然后看着赵承桥的眼睛,表情严肃,一个字一个字地把他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他:“沈如绪死了。”
“死在你们恩爱的林水镇上。”
问完话以后,张湉和王平离开了赵承桥的家。
“我觉得,沈如绪不是赵承桥杀的。”就在刚刚,当张湉说出沈如绪死了以后,赵承桥的脸色一刹那就变了,瞳孔里先是震惊后是不敢置信,再慢慢转为无限的崩溃。
他惨白的嘴唇颤抖得发不出半个字。
张湉这简短的五个字,如鬼魇般,吸走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那反应,明显是关于沈如绪的死完全不知情。
“我看着也不像。”王平仔细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他说三点左右,沈如绪突然出了趟门,回来以后就把他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张湉将赵承桥后来的话整理了一下。
“我去打个电话给老王,让他再去查查酒店的监控。”王平边说着边拿出了手机,就在这时,张湉的手机也响了,王平自觉地退到一边去打电话。
“什么情况?”王平交待完事情后,在一旁等张湉打完电话问道。
张湉扯了扯王平胳膊,然后往车上走,说道:“走了。”
“去哪?”王平一头雾水。
“沈如绪家。”
“干嘛去?”
“刚姚晖打电话来,说沈念念去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