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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逼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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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亘在中间的手熟练地解着女人的衣物。李妙善身着薄薄的里衣,转眼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挑开。
剩下梨花刺绣的一件小衣包裹着那两座高耸。洁白的梨花绽放在上面,鲜艳欲滴。
谢枢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热气阵阵从底下升上来。有个声音不停叫嚣着,要了她!
只有让阿瑶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才不会被人抢走。
赵柯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文弱又懦弱的书生罢了。
他怎配站在阿瑶身边?他有何资格亲自给阿瑶戴发簪?
一想到当日之事,谢枢双目赤红,妒意熊熊燃烧。恨不得把赵柯双手卸了。
旋即大手一挥,小衣撕裂的声音从寂静的卧房响起。
他陶醉闭上双眼,按照无数个午夜梦回的记忆精准找到女人的香唇压了上去,舌头撬开她紧闭着的牙关。
肆无忌惮攻城略池起来,直到女人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可怀中女子却仿佛没了意识般,一动不动。
正当谢枢讶然之际,尝到了她唇边咸咸的泪水,一睁眼,看见李妙善已泪流满面。
不觉失笑,怎么这一世她如此爱哭?莫不是用水做的不成?
谢枢怜惜抬手想帮她擦干眼泪。却清楚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恨意。
心下一痛。
李妙善冷冷看着面前不断放大的脸,那张令她恐惧至极厌恶至极的脸,心中一横,抬手往他脸上狠狠打去!
“啪”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卧房格外明显。如同搅乱了一潭死水,水面不断荡漾开涟漪来,转眼归于平静。
谢枢头被打侧过去一边,是满脸不可置信。
倏然,他转过头来左手捂住自己半边脸,嘴角勾起一抹笑,一步步靠近她,
赞赏道,“阿瑶这一巴掌打得好,我上辈子实在混账,把阿瑶弄丢了,确实该打”。
话音刚落,李妙善强撑着的一点勇气轰然倒塌。他刚刚说什么?
什么意思?上辈子?难道他也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回来了?
不会,不可能。这等荒谬之事怎会发生在他身上?不会的。
李妙善失魂落魄摇头,不断往后退去。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测。可身后是一堵厚厚的墙,她被困在原地,已无路可走。
男人还在继续靠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说出来的话如一阵阵焦雷,把她震得四分五裂。
“阿瑶,上辈子是我的错,咱们情意相通却不能长相厮守。还好老天有眼,让我们重来了一世。”
“你放心,我定会把你好好护在怀里,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咱们会做一对恩爱的夫妻,让天底下人都羡慕”。
“不!”李妙善绝望大叫一声,拍打开他靠上来的手怒吼,“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你给我滚开!”
洁白如玉的身子控制不住微微颤栗,可一双眼睛却充满恨意怒视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辈子还是逃脱不了他的魔掌?她只想好好过寻常日子就这么难吗?
为何老天还是不愿意放过她?难道上辈子她受的痛苦还不够多吗?
谢枢顿住,一双如渊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看到她眼底的恨意,再也没法欺骗自己了。
心里忍不住恼怒起来,为何,阿瑶就是不愿喜欢他?哪怕一点点?
他握住李妙善的手放在自己脸庞,卑微祈求,“阿瑶,你就不能试着喜欢我?我能文能武如今正效力于太子,将来前途定会无量。”
“那个姓赵的如何能跟我比?靠着家族荫蔽实则软弱无能一个,他这样的懦夫定然护不住你”。
“你跟我在一起,定会比在他身边风光千万倍”。
李妙善此时又怕又气。怕他一怒之下要了自己性命,气的是他的虚伪。
明明上辈子狠心到下药毒死她,此时却装可怜说自己爱得多么卑微。他这是爱吗?
她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她恨不得生啖其肉亲手杀死他。
“你上辈子亲手杀死谢家人,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性命,你这种人配得到我的喜欢?”
“你怎么不去死!”李妙善揪住他衣襟怒吼。平时娇弱的模样不再,朝他露出凶恶的爪牙。
寥寥数语,却字字如利剑刺入他喉咙。
谢枢不由得一怔,知晓她也像自己一样带着上辈子记忆回来,怪不得她一直处处躲避,之前的困惑都有了答案。
更是被她的话刺激得精神恍惚,脚步踉跄。心里痛苦极了,脑海中又浮现出母亲死前的一幕。
她那时候得多痛苦啊?被一群男人轮番压在身下。
眼里俱是痛苦与无助。不断哀鸣着,声声泣血,却一个人也帮不了她。
那群恶魔一边施虐一边放肆大笑,直呼谢家主君大度,竟把自己女人送给他们享用。
当时他就躲在柜子里面,被吴嬷嬷捂住死死嘴巴,冲不出去哭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几近于凌迟。
看着母亲在那帮恶人身下,身体不断涌出血液。
如一朵绽放的鲜花慢慢凋零。永远离开了尘世。
多少年了,他多想忽视殿下的话把谢家人杀个精光。可殿下要他按捺住性子,因为如今还不是时候。
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让谢家人伏诛。
阿瑶却说她们是无辜之人。到底是多无辜,才舍得对一个弱女子下手?还是以这样侮辱残暴的方式。
他双目赤红,眼神暴戾,是藏不住的恨意,嘶吼道,
“阿瑶竟觉得谢家是无辜之人?你可知她们做了什么?
“她们自诩清贵之家却高高在上,却亲手逼死了我母亲,难道我母亲她不无辜吗?”
“你可知你一向奉为圭臬的姑母,私底下手段多么肮脏下流。”
“还有松落苑那位整日吃斋念佛的老妖婆,内心是多么虚伪。你真以为她们手上没沾着人命吗?”
“阿瑶,你太天真了。”他轻叹一声,察觉到她身子的冰凉。小心翼翼把里衣给她穿上,样子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能活得鲜亮之人,内心何尝不是肮脏黑暗?”
伸手把李妙善嘴角的发丝捋到耳后,看到她怔愣时的娇憨,一身戾气渐渐消散,“罢了,这种事说出来也是脏了阿瑶的耳目”。
“阿瑶如冰山上遥遥盛开的一朵雪莲,永远洁白无瑕。你只需躲在我身后就好,我自会护着你一辈子”。
二人把话摊开来说,气氛仿佛又回到上辈子。
李妙善被他一番话吓得目瞪口呆,可心里还是不愿相信。
他这种人,嘴里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况她从小跟姑母一同长大,姑母绝不会是他说的那种人。
定是他厌恶谢家,才故意说出这话来恶心自己。
可又想到上辈子谢家的惨状,脸色骤然一变,“难道你这辈子还要灭谢家满门吗?”
谢枢笑的得意又畅快,满面春风往前走了几步,“是啊,这血海深仇要是不报,我愧为人子”。
瞥见小女人瞬间脸色褪尽,以为她在害怕。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安慰道,
“放心,我只杀奸邪之人,是绝对舍不得伤害阿瑶分毫的”。
他那么喜欢她,怎舍得让小姑娘受委屈呢?上辈子他们阴阳两隔,是她先不要的他。
李妙善心里冷哼一声,舍不得伤她分毫?可上辈子不还是亲手杀死了她?眼下顾不上问话,抖着嘴唇祈求他,
“你能不能放过谢家一马?她们都是无辜之人,也许你母亲的死是另有缘由?又或者是有人蓄意陷害?”
虽然此时谢枢还不满加冠之年,面上还是任由谢家人欺负的庶孙。
可李妙善清楚知道,日后他积威甚重,定会大权在握,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
“不会!”谢枢双目圆睁,一字一句如杜鹃啼血,“我听得清清楚楚,母亲就是她们害死的,绝对错不了!”
他亲耳听到谢老太太和柳氏的对话,庆幸母亲已死威胁不到她们的地位。
可怜他的母亲,一生和善待人,竟落得如此结局。
还有在归元寺修行的谢璜,最是该死!当初母亲与夫君新婚燕尔,他却用尽手段把母亲的夫君逼死。
费尽心思得来的女人不好好爱护也就罢了,竟让她受如此侮辱!
着实可恨!
李妙善见他双掌握拳,胸膛气得起伏不定,眼里俱是恨意。一时间害怕,却还是忍不住道,
“求求你了,能不能放过谢家?只要你放过她们,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不是也想让我死吗?要不你把我杀了,放过谢家人好不好?”
他最后不也是想要她的命,用她的性命来抵消他与谢家之间的仇恨。反正她孤身一人在世间,早已精疲力尽。
用她的性命来还债,正好。
男人懒洋洋轻笑一声,声音在夜色中游荡,像吸人精血的鬼魅,
“傻瑶儿,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舍得杀你?要你性命有何用?”
可低头却见一双素手正牢牢揪住自己手腕,女人盈盈一双眸子如秋水,里衣的带子还未系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顺着白嫩的颈子往下,是无限令人遐想的逍遥地,桃花源。
也起了捉弄的心思,手指一点一点按在她诱人的嘴唇上,懒散道,
“让我不杀他们也可以,只是阿瑶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
男人的大掌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眼里是浓重的占有欲,如一条滑腻吐着信子的毒蛇缠上来,
“我要阿瑶心甘情愿在我身边,眼里只有我一个”。
“你!”当下李妙善脸色就沉了。
这个疯子,竟还想着折磨她。
“怎么?不高兴?那此条件作罢。反正将来我把谢家灭了,再把你夺到手里,跟上辈子一样。咱们做一对双宿双飞的夫妻,岂不妙哉”。
谢枢志在必得伸手在她面上摩挲了一下,转而抬起她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笑得阴险又渗人,
“阿瑶,无论如何你逃不开我,为何不能试着接受呢?离开了我,你这个小女子在世上如何活得下去?”
李妙善气得脸色煞白,心里暗恨怎会有如此阴险毒辣之人?
明明她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如今却装作救世主一般说她离不了他。
这多可笑?
可为了谢家上下百余口人,她只能暂时忍住恶心与他虚与委蛇,声音颤抖着应下,“好”。
在谢枢看不见的地方,她手掌缩在袖子里,指甲深深扎进手心。
满心俱是不甘。
眼下先暂时把人稳住,待来日将实情告知姑母。彻底把人杀了,永绝后患。
李妙善忍不住恶毒地想。
她本不想害人,奈何他一而再再而三逼迫。
谢枢听到她声音还怔愣了片刻,继而狂喜,侧过身子把人揽在怀里倒入床上,气息喷在她耳根,
“阿瑶此话当真?”
李妙善心里怦怦直跳,手心冒汗,勉强点头道,“千真万确”。
“如此,我就放心了”。谢枢喜不自胜,沉醉在她浓浓的体香里呼吸渐重,一把揽住她腰肢,翻身便把人压住,准备解她还未穿多久的衣裳。
李妙善清晰感受到男人的动作,上辈子不堪的记忆再次袭来。那是她最无助最耻辱的时候。
心里一阵苦涩,冷汗从额头滴下来,忍不住祈求道,“能不能……不要碰我?”
这话如一盆冷水浇在谢枢身上,他准备进一步的动作顿住,不由得恼怒,难道她还是不愿吗?
抬头却看见她面上带着恐惧,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上面还挂着泪珠,让人心中忍不住一阵怜爱。
李妙善见他不再往前,壮着胆子抱住他劲瘦的腰,“这事能不能以后再说?你……太大了,我……我……怕疼”。
说完装作害羞样子,小脸埋在他胸膛。可指尖却捏到发白。
谢枢想起来了,小女人身子弱,上辈子每每他尽兴之时,她都累得昏死过去。听底下丫鬟说,次日总会下不来床。
是了,这辈子她年纪还小,要是这事伤到她怎么办?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宽阔的胸膛随之震动,刮刮她小巧的鼻子,“就你娇气”。
李妙善心中快要呕吐,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抱在他腰间的手愈发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