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处刑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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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阳光格外的刺眼，在距离艾斯公开处刑只剩下最后的三个小时了。艾斯的双手被拷在背后，他走过冰冷的通道，做过高长的阶梯，朝着即将终结自己生命的处刑台走去。
而在马林福德的处刑台外，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从世界各地被召集而来的近十万海军们将整个马林福德的广场挤得密密麻麻，五十艘大型军舰将海军本部的月牙形弯头已经整座岛屿包围起来，炮筒一律朝外，湾岸上也布满了无数重炮，将校们指挥着手下的士兵水手不断地搬运炮弹，填充进炮膛里，而技术员们也加紧最后的时候在进行最后的检查。
防守在军队最前列的是五位王下七武海们，而在处刑台正下方则坐着海军本本的三名大将。
米霍克打量了下四周并没有看到安的身影，他的心里突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然而，于此同时，正在元帅办公室里的卡普却一怒摔碎了杯子。他一拳砸在坚实的桌子上，眼眶微微泛着红，“老夫是不会同意的，那根本就没有必要。”
“这次的公开处刑，并不只是单纯的对一个海贼实行的处刑。这对以后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战国的眼睛反射着冰冷的光线，他严肃地说道。
靠在墙角的安瞥了一眼挂在上方的那“绝对的正义”几个大字，心底更是感到一阵寒意。她不愿去看，扭过头。她知道，就算卡普中将再怎么反对也是于事无补的，这肯定也是五老星早就准备好的。
“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战国不顾卡普，转头问向安。
安没有说话，只是僵硬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派给你另外一个任务。”战国沉声说道。
两扇冰冷的大门在艾斯的面前缓缓打开，刺眼的光线让他一时晃了神，他闭着眼睛稍稍适应下环境，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原本喧闹的广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得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站在处刑台上的那人身上。
“那……那就是寂静成为全世界战斗导火索的男人……”被震惊到的海军士兵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忍不住吞咽了下唾沫。
艾斯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很是不舒服。老爹那里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要被处刑的事情，他猜得到以白胡子海贼团那些人的性格，肯定回来救他的。但是……看到眼前的这副阵仗，他希望他们不要出现，千万不要来救他。
身后的人用了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上了阶梯。他低着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默默地轻叹了一声，抬脚踏了上去。
然而，在那不远的处刑台上，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阶梯只有短短的几格，仅仅几步路的距离却仿佛千米远
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艾斯甚至感觉嗅到了她发丝上残留的香味。她背对着他站着，他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只剩最后一步他却无法迈出，呆呆地站在最后一格阶梯上，直到身后的卫兵不耐烦地将他推上了处刑台。
熟悉的面容，此刻却看起来格外的陌生。露出袖口的纤细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她微微低头垂眼，多时未经修剪的刘海遮掩了她的视线，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安……”站在她的身边，艾斯忍不住低声唤道。
可是，安却故意别过了头。
“跪下！”没等艾斯继续开口，两个坚硬的木棍就架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了地上。
艾斯微微转头，望着安冷漠的背影，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此时的安心里也同样的不好受，背对着艾斯，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尝试着将眼眶中的湿润带走。在她的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海军本部的元帅，她不可以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坚持住。
冰凉的手指被她紧紧地攥着，站在高耸的处刑台上，看着四周布置井然的防御部队，她突然很厌恶海军。
公开处决艾斯会引来白胡子海贼团，可是海军还是选择了召集人马进行一场恶战，明知道会伤亡惨重也要如此进行下去。为的什么？仅仅是处决一个海贼吗？从鹤中将、卡普中将以及战国元帅的话语里，安其实早就清楚了，世界政府早就知道了艾斯的身世，他们为的只不过是举着正义的旗帜来维护自己的地位罢了。
如果说世界政府知道了艾斯的身份，那她的出身岂不是也……想到这里，她的心更是冰冷。她举目在庞杂的人群中找寻鹤中将的身影，却始终寻觅不得，她有些担忧。
而那个昔日让她感到很安心的人，此刻却距离她最远。眼眶再次有些发酸，她紧紧地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战国看了一眼被锁着的艾斯，又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的安，他对着身后的士兵说：“把电话虫拿来。”
士兵恭敬地递去一只小巧的电话虫，战国走到处刑台的最前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在处刑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先告诉诸位。”他顿了顿，看了看地下一片寂静，他继续说道，“关于波特卡斯·D·艾斯这个男人今天死在这里的重大意义。”
马林福德外的海面上一片平静，波澜不惊，月牙湾内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等待着战国的话。这一场战争必须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艾斯！报上你父亲的名字来！”战国冷声问道。
安闻声缓缓睁开眼睛，她望着战国的背影，气得身体忍不住颤抖。她克制着自己不要伸手握向腰间的长刀，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忍不住抽刀朝着战国砍去。
艾斯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我的老爹是白胡子。”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浓烈的不安。
“不对！”战国立刻反驳。
“没有什么不对！我的老爹除了白胡子，没有其他人！”艾斯大声地辩解，即便他闭着眼睛也能看出他的情绪很激动。
战国不管不顾，继续说道：“当时，我们拼命寻找某座岛上或许有那个男人的孩子。凭借着少量的情报，我们对那座岛上的新生儿以及他们的母亲做了细致的调查，却始终没有任何收获。不过，这也难怪，你和你妹妹的出生便是搭上了你们母亲生命的结果。那是一场名为一个母亲的决心的阴谋！她欺骗了我们的双眼……不，是全世界的双眼。”
妹妹？！艾斯呢喃重复了一遍，可还没等他思考下去，战国又开口了。
“在南海一座名为巴特里亚的小岛，你的母亲名为波特卡斯·D·露玖。她依靠一个母亲的坚持，竟然让你们在她的肚子里待了二十个月，然后在生下你们的同时气竭而亡。”
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母亲的死因，即便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可还是让艾斯和安难以平静下来。
“在你们父亲死后的一年又三个月，继承了这个世界上最邪恶血统的孩子诞生了。”战国不顾艾斯即将咬碎的一口银牙，冷静地转头俯视着他，“那就是你！波特卡斯·D·艾斯！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父亲……”
广场之上，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战国公布答案，他们的心中虽然已经猜到了大半，可没有真切地听到那个名字，心里多少还抱有一丝侥幸的期待。
不要说！不要说！
安轻咬着嘴唇，紧紧地闭着眼睛，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去看战国，不敢去看艾斯，也不敢对上从战队最前沿投射来的视线。因为紧张害怕，她感觉到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明明什么都没有吃，却恨不得将趴到处刑台的边沿一阵呕吐。
安……刚刚到达处刑台不远处的的鹤中将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皱紧了眉，一脸担忧。而她身边的卡普中将也一阵一阵地狂叹气。
“卡普，这不是你的错。”鹤中将低声缓缓道。
卡普中将强作笑颜，语气中却透着满满地悲伤：“这个时候女人还真是温柔啊。当初罗杰和我说过，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才……是我没有教育好艾斯。如果他和安一样成为勇敢的海军将士的话，或许就……”
“真的是这样吗？”鹤中将突然出言反问，她抬头看着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替他们做的选择，他们……她真的开心吗？”
鹤中将从小就照顾着安，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拿剑，看着独自捉拿海贼，看着她一点点在海军之中立足。但是，随着安长大，出海的逐渐增多，她也看到了她愈加减少的笑容。
“那两个孩子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不光有他们父亲的名字，还有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我们一直……都束缚着他们的自由……安那丫头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哈哈哈哈，和安一比，我那臭孙子可真是没良心啊。”卡普笑着，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笑意，他转头看着鹤中将，“小鹤，等这场闹剧结束了，我打算回风车镇。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鹤中将点了下头，喟叹道：“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刺目的光线落在卡普和鹤的眼睛里，耳边听到了战国掷地有声的声音。
“你的父亲，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处刑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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