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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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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心中那股无名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加旺盛。
他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毫不留情地撕咬着。
柳之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她拼命挣扎,却被他强势禁锢在怀中。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带着浓烈的侵略气息,让她无法呼吸,只能被迫承受着。
“唔……”柳之清呜咽一声,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混合着他的气息,在她唇齿间蔓延开来,苦涩无比。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沈修猝不及防之下,身子失去平衡,重重地压在了柳之清身上。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柳之清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燃烧的怒火,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起来……
柳之清的心跳如擂鼓般震动,沈修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起一阵阵让她眩晕的酥麻。
她能感觉到他强壮的身体压着她,禁锢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带着浓烈的侵略气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唔……”柳之清呜咽一声,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混合着他的气息,在她唇齿间蔓延开来,苦涩无比。
沈修的眼中,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也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变得幽深莫测起来。
他看着身下的人儿,因为惊慌而微微张开的红唇,如同春日里娇艳欲滴的花瓣,引诱着人去采撷。
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在摇晃的车厢灯光下,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沈修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隔着单薄的衣衫,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
柳之清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掠夺。
“沈大哥……”柳之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不要这样……”
沈修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击了一下,心中那股狂乱的欲望也随之消退了几分。
他松开她的唇,目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红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哑着嗓子问道,“你怕我?”
柳之清咬着下唇,不敢看他。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霸道而危险,让她心生畏惧。
沈修看着柳之清慌乱的眼神,心中那点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女人真是,明明怕他怕得要死,偏偏每次都能激起他心底那股子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松开钳制着她手腕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柳之清闻言,眼眶又红了,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她低着头,贝齿轻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沈修心里一阵燥热。
“沈大哥,你别这样……”柳之清的声音细若蚊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怎样?”沈修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我碰你哪里了?嗯?”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的味道,让柳之清头脑一阵晕眩。
“你,你……”柳之清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脸颊泛起一抹羞红,像极了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沈修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中那股想要逗弄她的心思更甚。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之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在邀请我……”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柳之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躲闪,却被他一把搂住腰身,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别动!”沈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柳之清不敢再动,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车厢内昏暗的光线下,柳之清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沈修的手背上,烫的他心烦意乱。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偏偏这女人,眼泪像是不值钱似的,说掉就掉。
“行了,别哭了!”沈修不耐烦地甩开她的下巴,“再哭,就把你扔下去!”
他本以为这招百试百灵,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哪个女人不怕?
可柳之清只是愣了一瞬,随后哭的更凶了,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惹人怜爱。
沈修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就不明白了,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他都这样了,她怎么还能哭的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修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几分,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奈。
柳之清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贝齿轻咬着下唇,“沈大哥,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哪样?”沈修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
柳之清身子一颤,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却突然止住了哭泣。
她直勾勾地看着沈修,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
沈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方才语气太重吓到了她,刚想放柔声音哄两句,却见柳之清樱唇轻启,用一种缥缈空灵的声音吟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沈修顿时愣住了,这句诗词他自然知道,只是从柳之清口中说出来,却莫名透着一股悲凉的味道,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柳之清却全然不顾他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吟诵着,从李白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到杜甫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再到白居易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每吟诵一句,沈修的心就跟着沉一分,仿佛被什么东西压抑着,喘不过气来。
他从未见过柳之清这般模样,往日里她虽然性子柔弱了些,却也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灵动,如今这般疯癫的状态,着实令人心惊。
沈修伸手想去探她的额头,却被柳之清一把挥开。
她眼神迷离,口中喃喃自语着,语气时而悲怆,时而激昂,纤细的身子随着诗词的起伏微微颤抖着,仿佛狂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沈修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车外的春桃一听见声音不对,连忙提醒道,“夫人的怪病犯了,快带夫人去田地里,”
想到此话,沈修对着车夫吩咐道,语气急促而焦躁。
“快去田里!”
车夫从未见过沈修如此失态的模样,也不敢多问,连忙加快挥鞭,让马儿朝着田野的方向驶去。
幸而这段时间的赶路,已快接近雁门关了。
马车颠簸,柳之清在沈修怀中不安地扭动着,口中依然断断续续地吟诵着诗词,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感染力,让沈修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终于,马车停在了雁门关旁的小村田埂边。
沈修抱着柳之清跳下马车,也不顾地上泥泞,径直朝着田野深处走去。
初春的田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夹杂着些许青草的气息,清新自然。
沈修将柳之清轻轻放在田埂上,希望这清新的空气能够让她平静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柳之清一接触到泥土,原本狂乱的情绪竟奇异地平稳下来。
她不再吟诗,只是静静地坐在田埂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翻耕的土地上,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沈修见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蹲下身子,握住柳之清冰凉的手,柔声问道,“之清,你还好吗?认得我吗?”
柳之清转头看向他,眼中的迷茫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温柔。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沙哑,“沈大哥,我没事。”
沈修说着,从怀中掏出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那就好。”
柳之清任由他动作,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翻耕的土地上。
黝黑的泥土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混合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为何,她竟对这片土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那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柳之清却看得入神,她从未见过真正的农耕场景,只在书中读到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诗句,如今亲眼所见,心中竟生出几分敬佩。
她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书籍中记载的知识,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计划正在逐渐形成。
她知道,这片土地看似贫瘠,却蕴藏着无限的潜力,而她,将成为唤醒这片沉睡土地的人!
“沈大哥,”柳之清指着不远处劳作的农人,轻声问道,“他们种的是什么?为何田地看起来如此贫瘠?”
沈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那是小麦,再过一个月就该收成了。
只是这边的土地贫瘠,收成一直不好,百姓的日子过得苦啊。”
柳之清秀眉微蹙,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在那些被她视若珍宝的书籍中看到的记载。
那些关于土壤改良、作物轮作的知识,此刻竟显得如此清晰。
“沈大哥,我或许可以试试……”柳之清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以前读过一些关于农耕的书籍,或许可以找到提高产量的方法。”
沈修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揉了揉柳之清的脑袋,“我的傻姑娘,你那些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哪能真的用在田地里?”
“不,沈大哥,我相信我可以的!”柳之清的语气异常坚定,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一汪清泉,映照出她内心坚定的信念。
沈修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握住柳之清的手,柔声道,“好,我相信你,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会一直支持你。”
沈修望着柳之清闪着光芒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之清自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可那些都是些文人雅士的玩意儿,哪里能懂这泥土里的学问?
“之清,我知道你一心想要为百姓做些什么,可这农耕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你身子骨弱,还是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咱们慢慢来,好吗?”沈修试图劝说,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无奈。
柳之清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沈大哥,你不必劝我。”
“我虽是女子,但也知道民以食为天,如今百姓食不果腹,我岂能坐视不理?我曾在书中看到过不少关于土壤改良、作物轮作的记载,或许可以一试。”
“况且,我被贬自此,不做点什么,心难安。”
沈修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陪你一起试试,只是这农活辛苦,你切不可逞强。”
柳之清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仿佛一朵清莲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沈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数。”
兴许忙着忙着,就不会再想起短命的夫君了。
说干就干,柳之清拉着沈修,开始向田间劳作的农人请教。
然而,这些世代务农的庄稼汉,哪里听得懂什么“土壤改良”、“作物轮作”的道理?
他们只是摇头摆手,说着些。
“姑娘家家的,就该在家绣花做饭。”
“这地啊,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种的,能有什么办法”之类的话。
柳之清的满腔热血,在那些老农带着泥土味的嘲讽中渐渐冷却。
她从未想过,那些在她看来如同珍宝的知识,在这些世代与土地打交道的农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