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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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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姜澄抬眸淡淡地看向她。
“如果我说不好受，你就满意了吗？”
“当然，”展心咬紧了后槽牙，死死盯着她：“你现在还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你吧？”
“她无非就是要我的命，还能怎样？”姜澄突然坦荡地笑起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看她这么坦荡，展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直到回到展府里头，她还是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夜里睡觉，展心竟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姜澄穿着她从未见过的服饰，头发长长地散下来，一双绿如宝石的眼眸平静而深邃。
此刻她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黑得什么也看不清。
只见她定定地盯着自己看了许久，接着无奈地伸出手臂挥了两下。
“怎么又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没死……”
死？
梦里的展心迷迷糊糊冒出一个念头，她好像还真有点舍不得姜澄死。
……
“小姐，您说您舍不得姜澄死？”小燕一副震惊的样子，“您不是最恨她了吗？！”
“是啊！”展心坐在石桌子，用手撑着脸。“可是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穿着我从没见过的衣服，就这样定定地盯着我看，还和我说话。我现在还真有点不忍心。”
“不过是个梦而已，小姐您别太心软了！”小燕摇摇头，“您忘记您上一世被她害得有多惨了吗？”
展心当然没忘。
上一世残存在脑海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装了毒药的瓷碗“哐当”一声摔碎在地上。
展心瞪大双眼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看到姜澄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她想挣扎着爬起来抓起碎片划花姜澄的脸，想抓着姜澄的裙角爬起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还很想很想活下去。
无论她怎么想挣扎，浑身就是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
几秒过后，她带着所有的恨和所有的遗憾闭上了双眼，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她怎么会忘记这一切呢？
在展心出神之际，小燕突然出声道：“皇上只是将姜澄打入大牢，看来还是对她心存仁慈。我觉得不如小姐偷偷了结了她，以免夜长梦多！”
“偷偷了结她？”展心像是来了兴趣，问道：“小燕，你有什么好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姜澄？”
“小姐，我们不妨来一计借刀杀人。”小燕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森冷的笑意。
……
小树刚赶到安城游乐场，就看到欧阳镜手持着火鹰剑，眼神深沉。
再往上一看，只见小蝴蝶闪着翅膀停留在欧阳镜的头上冷着脸，恨恨地盯着自己看。
“哼，镜师姐手软，我可不手软！”
话音刚落，小树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道如同刀刃般锋利的粉色光弧直直穿透了自己的肩膀。
一股巨大的疼痛感袭来，痛得她面容扭曲。
小树毕竟是个普通人，忍痛能力没有欧阳镜强。她捂着伤口，无力地半跪在地。
“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快把展心和姜澄还给我们！”小蝴蝶恨恨地看着她，一挥翅膀又是一道粉色光弧狠狠地刺向小树的腿部。
“啊！”
小树口吐鲜血，疼得再也忍受不住在地上直直打滚。
小蝴蝶觉得还不够解气，幻化出了一把锋利的剑。
眼看着这把锋利的剑就要砍向小树的时候，一道绿色的光弧将小蝴蝶的剑猛地弹开了。
一个穿着白玉罗裙，披着银青色头发，头上长着两个状似龙角的树枝的女人将手背在身后，从天而降。
只见她挡在小树面前，一双眼眸狠戾而冰冷。“谁让你们动我的人了，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柳舟荷，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倒自己出现了！”小蝴蝶咬着嘴唇，满脸怒容。
欧阳镜警惕地往前迈了一步，站在小蝴蝶面前：“小蝴蝶，小心点，这个人好像不是柳舟荷。”
“啧，我和柳舟荷有那么明显的区别吗？怎么你们都看得出来我不是她？”
柳月晚饶有兴致地盯着欧阳镜。
“你最好快点告诉我答案，否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失去耐心哦~”
“你真无聊。”欧阳镜丝毫不惧，冷冷盯着她。“我管你是谁，只要危害到这个世界，我的火鹰剑都不会放过你。”
“我看你是找死！”
这番话明显是激怒到了柳月晚。
她的眼眸泛起深深的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她闭眼抬眸的功夫，几十个虚幻的柳月晚便出现了。
——是分身术。
幻影们快速地移动着，围着欧阳镜和小蝴蝶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不好，是分身术！”小蝴蝶被柳月晚的幻影们绕得有些眼花。
“别怕，有我在呢。”
欧阳镜紧紧握着火鹰剑，眼睛没从幻影身上移开过。
“我本来好奇她为什么和柳舟荷长得这么像，但是却又不是柳舟荷，现在我已经有答案了。”
“什么答案？”
“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在“你”字落下的时候，火鹰剑“唰”的一声出鞘了。
火鹰剑凝出一团团巨大的火球，连连爆炸开来，幻影们都被照得透出纸片的形状。
而柳月晚真身就站在欧阳镜的正前方！
欧阳镜“呵”了一声，接着毫不客气地一剑朝前劈了过去。
柳月晚猝不及防瞪大了双眼，连忙侧身闪过，但还是被剑刃的光弧伤到了下巴，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唰——”
顿时，所有的幻影都消失不见。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呢，小姑娘。”柳月晚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下巴的伤痕，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阴冷。
这时，小树忽的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痛，极其艰难地蹦出几个字：“幻境……在柳……月……”
还没说完，她就被柳月晚粗暴地掐着脖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小叛徒，我们这么维护你，你敢背叛我和姐姐？等姐姐知道了，一定把你活活拆了！”
柳月晚用力地掐着小树的脖颈，似乎想把她的脖子给生生掐断。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唰——”
一团火红的火光猛地冲向柳月晚的手腕，灼得她松开了手腕，小树从她手中滑落，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欧阳镜一手持剑，一手抓起小树的手臂将她拉回小蝴蝶的身边。
小树嘴角吐着血，脸色苍白如纸地盯着欧阳镜，说道：“别……别让她跑掉，幻境在她……她……”
“好了，你先别说话了，坐下。”欧阳镜紧紧皱着眉头，让她靠着树干坐下。“我明白你的意思。”
柳月晚举起一面镶着贝壳雕花的镜子在空中晃了晃，唇边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们是想拿到这个吗？那得先问问我姐姐同不同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