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银魂]男妈妈是怎样炼成的》焚书嚼花

9、爱与美都很难藏得住

　　夏天最热的时候到了。
　　五条久夏喜欢夏天，但是不喜欢太刺眼的阳光，伊丽莎白又被桂成功忽悠回去，他最近整日都在警示厅的办公室呆着，躺在转椅上翘二郎腿。
　　他的办公室窗口向南，不用拉百叶窗，照进来的光线正够他看书。

　　坏消息是今年夏天比往年夏天还热，好消息是没有好消息——警察厅还因为连日大功率使用空调冰箱把线路烧断了，要修好得半天。
　　世界真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全警察厅上下，尤其是顶楼的人，一个个热的恨不得○奔，但是碍于最后的体面，只是把衬衫袖子挽上去，大汗淋漓的校对文件。
　　连松平都把平时装饰的折扇用来扇风，那破制服扔桌面上。

　　只有五条久夏对温度的感知系统像坏了一样，还穿他自己改良的长制服风衣。
　　办公室就在他隔壁的松平，接冰水的时候路过，看着都替他热，然后进来上手扯他的外套袖子。
　　搓了一下发现手感不对。
　　久夏对他竖起大拇指：“亚麻材质，轻薄透气！”
　　“再轻薄透气你穿两层还是让人看着热啊，家里面没钱买短袖没布做短袖吗，为什么透气材质你都要做成风衣。”
　　“因为帅呀。”五条久夏把袖口扯回来“热只是一时的，但是帅是一辈子。”
　　看着他那张从认识开始就没什么变化的脸，松平说不出“过了三十就是大叔”这种话，摇着折扇又走了。

　　没一会儿，新上任的情报部部长平原遥匆匆忙忙进来。
　　“五条次长，刚才收到了靠谱的消息，线人查到十年前造币技术外泄，查封相关工厂后失踪的一台的机器的下落。”
　　“哦，在哪儿？”
　　平原遥说了一个在歌舞伎町附近，靠近东城区的废弃仓库。
　　“没事了，这件事情我亲自去一趟，不用其他人。”
　　五条久夏合上书，从抽屉拿了一把形状各异的水果糖揣兜里，和平原遥擦肩而过时还光明正大的从他的裤子口袋拿走他的车钥匙，下楼开警车。

　　年轻有为的情报部部长原地愣了，技术部和他相熟的中川看五条久夏走了他还杵在人家办公室门口，招呼他：“怎么了，平原部长？”
　　中川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你这什么脸啊，难不成让他知道了什么把柄，被威胁了？”
　　“不，不是，就……”平原遥结结巴巴的组织语言“他怎么知道我车钥匙在裤子口袋？”
　　“哦，这个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工龄长他一倍的中川说“我们全厅上下那里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哪天惹到他，你家里有几口人，你妈娘家在哪里他都翻得出来搞你。”
　　“别看他平时看着像个闲人，上次交通部的佐藤，晚上把公车开去和女友兜风，据说都开到深山老林去了。第二天赶天亮前把车归位。本来以为天衣无缝，结果次长笑眯眯的走到他工位前……‘你的女朋友真是个美人呢，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啦，但是没有下次哦’。”

　　平原遥好奇心被勾起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已经是有读心术的程度了吧，交通部和他隔了十层啊。”
　　可是工龄大他一倍的前辈对此也一无所知：“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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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怀疑有读心术的五条久夏撇着嘴围观坂田银时热到暴走，扛起那个几百斤的招财猫型造钱机，扔到了老大蒙了一只眼cos海盗的邪恶组织头上。
　　他的经验，他的知识，他的逻辑能力，他身上那些让他在其他人眼中显得无所不知的一切的一切，在坂田银时这里永远是行不通的。
　　因为坂田银时平时非常抽象，浑身上下充满槽点，没有吐槽纠正就能离谱到外太空去。但是如果他正经做事，变得抽象的就是周围人，他又开始具备正常人的品德了。
　　所以世界上会存在真的叫邪恶组织的邪恶组织，和只有一个人的地球防卫军。
　　五条久夏至今仍未知道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撞到坂田银时头上，为此他只能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主角呢。于是他为了避免格格不入，经常想办法融入抽象的氛围。

　　造钱机和邪恶组织老大一起爆炸，坂田银时救下地球防卫军的老板娘十德，扭腰转身扔下楼顶残片，潇洒的像个战神。
　　在房顶上靠良好视力围观全程的五条久夏一片衣角都没脏，叼了根棒棒糖反手打电话给情报部。
　　“哎呀，调查到一半那玩意儿一不小心爆炸了，让技术部派几个人来鉴定。”

　　“喂，上面那个家伙。”
　　五条久夏挂断电话，低头。
　　坂田银时一脸不爽。
　　“看到你那长头发和长衣服就让人觉得热的要死，你来这里干什么啊，想变成烤肉自己去火山攀岩。”
　　五条久夏翻身从房顶上跳下来，半蹲落地让衣服沾到了今天的第一片灰尘，然后若无其事的站直身体双手插兜：“你自己不也大热天穿两层，角色形象有那么重要吗？听到我在打电话就赶紧和她离开这里，我这边糊弄也是很费事的哦，费脑子。”
　　他偏头看向站在废墟旁边的十德，她的胳膊上有枪伤，五条久夏用眼神示意坂田银时赶紧带人去看医生。
　　坂田银时扯着他的胳膊把人往伤者那边拉：“医生？我面前不就有一个吗，快发挥发挥你那所剩无几的医者仁心吧。”
　　“你真的要相信一个十年不行医的人，出了事该谁负责啊。”

　　五条久夏还是被拉过去了。
　　伤口没伤到动脉，但是应该擦伤了静脉，流出的血缓慢却不间断，他两眼就判断出来：“这个伤口得缝五针，记着打青霉素和破伤风。”
　　五条久夏掏出手帕，反手扯了坂田银时在腰间挂洞爷湖的细腰带，手帕盖住伤口，腰带绑起来做了止血。
　　“没关系，对我来说只受这点小伤就完成父亲的心愿已经是万幸了。”被处理伤势的十德如此说道。
　　发动机的声音向这边靠近，应该是技术部的人来了，没皮带只能揣着洞爷湖的坂田银时和要去医院缝针的老板娘都及时离开。

　　五条久夏百无聊赖的咬碎了棒棒糖，摸索着从风衣口袋里掏下一个……
　　哦，一颗都没有了。

　　趁着拉袖子顺走所有糖果的坂田银时，从一堆糖果中剥出一颗葡萄味儿，扔到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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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离太阳的吉原，此时是整个江湖最凉爽的地方。
　　化名云姬的云野依旧出色的完成了今天的训练，因为他身高已有一米四三，卷卷的头发被各种发饰固定拉直，挽成了见习花魁常见的岛田发髻。
　　踏上二十厘米高的木屐，已然有了几分成人的风姿。
　　他的走姿，谈吐，书法和三味线都无可挑剔，伊势屋以严厉著称的妈妈桑绪纱满意的用指腹摸他的脸，夸他会成为超越日轮的传奇。

　　云野温顺的垂着眼眸，用脸颊贴了贴妈妈桑的手指，有一种小兽一样干净的亲近。
　　他纯白的睫毛纤长浓密，如果没有细微的颤动和灯光投下的阴影，几乎就要和上妆后白如纸的肤色融为一体。他洁净的像一尊完美的净琉璃人偶，为了化开这种隆冬一样的洁净，眉头，眼尾和唇都用了最热烈的红色，正好和他的眼睛相衬。
　　这份妖异像被捧起一样舒展在人的掌心，明明只是稚嫩的花苞，阅美人无数的绪纱却差点沉沦了。
　　她用喃喃自语的音量说：“云姬，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不得了的女人。”
　　云野轻轻点头，安静的接下这段评语。
　　他很清楚，他以后会成为任何人，但绝不可能成为用于取悦男人的女人。
　　而且他诚恳的希望，以后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不用取悦男人。

　　同样在吉原——
　　带着斗笠的男人，从衣领能看到一点形状漂亮的胸肌。他的和服图案华丽如无数细小烟花盛开，外面罩着黑底金色藤蔓纹路的羽织，腰上却挂着一把从前贫穷浪人才会用的没有刀镡的刀。
　　善于看人的艺伎们纷纷在离他稍远的地方打量，互相咀嚼此人身上的怪异感。
　　气质清俊的男人微抬起一点斗笠，露出一张端正的脸，看他的艺伎更多了。他身上美中不足的是左边眼睛用绷带缠起，让人可惜他没能有一双完整的绿眸。

　　这条街的另一头，吉原药馆的老板娘橘若琳，手上牵着从伊势屋接回来的云野。
　　头发没拆，妆也没洗，除了轻松的鞋子，身上哪哪都不痛快。出了伊势屋妈妈桑的视野，云野不高兴的垮着脸，嘴撅的唇妆都花了。
　　“好重啊，我头发都要被扯掉了，真让我去当花魁早晚会秃。”
　　“不用那么紧张，吉原历史上最小的花魁是十三岁，再怎么着还能拖四年，照你爹的进度不至于四年都接不了你。”
　　“我又没卖身，四年后他咋就接不了我了？”
　　“伊势屋那老太婆现在都对你垂涎三尺了，等你再大一点她找夜王凤仙也要把你抢到自己院里卖身。”
　　“当初到底为什么对外说我是女孩子啊，没有意义还惹来一堆麻烦，难不成唯一的用处是让他过养儿育女的瘾？”
　　“你又不喜欢药理，闲着不如去进修体会女人的难处，这可是宝贵的人生经验。至于夜王……说不定哪天惹上了，你爹还能过两招，再不然就抱着你三两下跑出去。”

　　两个人用只有彼此这么近的距离才能听清的音量争论着，迎面看到这条店少人也少的路居然有陌生人走近，立刻同时闭上了嘴。
　　但是那个穿着华丽和服的陌生人，在他们两个面前停了下来。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橘若琳一边情绪稳定的搭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把到他肩膀的云野扯到了身后。
　　之前带着云野上街，出现过很多次路过的无礼浪人武士或者达官贵人想要买下云野的事情。虽然云野在伊势屋进修，但他不属于被贩卖进入吉原的人口，没有束缚他的卖身契，别人只是误以为他卖身在药馆。
　　殊不知是橘若琳拿了五条久夏的钱送云野到伊势屋学习，纯粹是付费修行，不代表他学了这个就非要卖身。

　　面前的陌生人突然开始笑，声音由小到大。
　　“哼哼哼……真没想到啊，你的弱点居然是这个。”
　　声音很有特色，橘若琳面色严肃起来。
　　“好久不见，总督，请问您有何贵干。”
　　“前鬼兵队二队队长为了军医居然在吉原当了十年女人，真让我惊讶。”

　　高杉晋助摘下斗笠，无光的绿眼睛落在俩人身上。
　　此话一出，最震惊的是云野，原本放在陌生人身上的好奇目光震惊的看向橘若琳。
　　因为他从小几乎是被橘若琳养大的，而且这么久都没发现娇小清秀的橘若琳是男的。
　　橘若琳苦笑：“我配不上鬼兵队，更配不上叫您总督。和你们的力量相比，我只是一个内心和实力都弱小的普通人。很早之前我就害怕了，害怕夺取生命，害怕变成怪物，害怕到恨不得死去。”

　　“军医给了我后悔也能创造价值的机会。”他手伸到羽织内，从后腰掏出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新式手枪，打开保险对准高杉晋助“抱歉，高杉大人，曾经的我认为追随你就是守护这个国家，现在的我认为守护军医就是守护这个国家。
　　“军医把自己最重要的人交给了我，我会用一切回报他的信任。”
　　高杉看起来没有半点儿防备的意思，依旧用之前那样不紧不慢的语调问他：“为什么你害怕战场，却不害怕为他而战。”
　　“因为我没有像您那样坚定的内心，为国家而战统治不了我，但是为他而战可以。”

　　橘若琳扣动了板机。
　　子弹打中高杉的胳膊前被对方侧身躲掉，下一发刚瞄准肩膀，枪已经被一刀斩断。
　　橘若琳松手扔掉断枪，又抽出袖子里的短刀应战，高杉却没有咄咄逼人的进攻，拿着刀站在原地古怪的笑了出来。
　　“你确实不配鬼兵队，为了军医只是为了军医，别把自己骗过去了，国家只是你的借口。”
　　高杉晋助收刀入鞘。
　　“那边那个小子，你面前这个人爱上了你的父亲五条久夏。”

　　想要大喊出声反驳的橘若琳把一切都哽在了嗓子眼儿，不敢回头看云野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此警察厅非彼警察厅，也是地域化的产物，除处理犯罪事件外还会参与政治决策，四舍五入相当于半个政府，厅长和审议部门能左右民生和法律的那种。（此时只有针对犯罪的处罚法，没有宪法，民法，知识产权，雇佣一类的法律，民事纠纷只能交给基层民事部调解）
权力和职位最高的是警察厅厅长松平片栗虎，次长的职位全名警察厅次厅长，职位仅次于厅长，但是平时和其他部门没有直接从属关系，两者都不用听彼此的号令。
所以五条久夏类似只负责为松平公整理工作的秘书，上司很闲他也很闲。
遇到江户面对重大灾难而松平公不在时，警察厅五分钟之内结束线上紧急会议，三分之二的主要部门部长赞成目前属于重大危机时，次长才有权利代替松平宫号令警察厅，临时整合所有部门成立重大灾害应对部。
警察厅主要部门有六个：情报管理与通信部（情报部），技术犯罪反制部（技术部），交通安全管理部（交通部），刑事案件侦查与管理部（刑事部），职责纪律监察部（监察部），重大事项决策审议部（审议部）。
此外另设立了负责市容市貌的公共生活安全局，和负责管理个人纳税与企业纳税的税务局，是审议部有关民生决策的的执行部门。
顺带一提入国管理局是情报部执行部门的分支，因为警察厅情报部管理江户的一切情报。
真选组不算警察局，他们上司只有松平公，算从警察厅体系中独立出来的特别武装警察，情况相当于没有并入警察厅的武装部，对所有案件都拥有自主侦查权。
真选组局长近藤勋与警察厅部长职位同级，所以真选组不受除了审议部决策外其他任何部门的工作指导，工作规则皆由副局长土方十四郎定制。
也就是说他们这个编外武装部，在没有重大犯罪需要镇压时是可以闲着的，哪怕闲着也没人能说他们。
但是土方是一个很负责的好人，所以真选组经常对公共安全进行补充保护。
虽然也接受总监察部的职责纪律监督，但监察部并不能直接处分真选组成员的问题，需要向厅长报告，由厅长个人斟酌定夺。
如果说服了局长和副长，不用报告就处理了，这属于建议不属于强制处分，不记入监察档案。
分布在各个市的警察局，都拥有除了审议部之外的其他五个部门，并且另设立民事纠纷处理部（民事部）。普通侦查警察叫同心，负责偷盗类以及民事纠纷的事件；配备热武器的警察是辻番，负责重伤及受害者在两人及两人以下的杀人事件。没有入编制但是通过审核的警察是目明，相当于协警，很多是只上半天班的兼职人员。
这些部门平时独立解决所有民事纠纷与情节较轻的刑事案件，而符合重大刑事案件条件（大范围投毒，爆炸，死者两人以上）的案子，侦查权力自动移交警察厅。
各市警察局平时由各级监察部监督工作展开，警察厅监察部会定期监督各市监察部的工作。各级警察在工作展开中遇到相同问题，需要审议部提出解决方案时，将报告上交审议部，由审计部在每月的警察厅报告总结会议中提出进行讨论，决定行政区域内的经济、文化事业和公共事业的建设计划。
审议部下达的所有指令都需要其他部门以及厅长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