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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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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希潮把闻白拥在怀里,突然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他认识的那个假千金,早就死了,他亲眼目睹对方在宴会上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经过那么多的折磨后还活着。
这种认知像大冬天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他看看怀里的人,瞬间怀疑她别有用心。她是谁?谁派来的卧底?
万希潮的情绪冷静下来,飞快放开闻白,逃一般出门而去。
闻白没看出这里面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得了万希潮的话,知道自己将以侍卫的身份与对方相伴,有的是时间相处。只要在一块,最后这百分之一的剧情肯定能走完。她于是心情很好的让小丫鬟端来晚饭,把自己喂饱后,坐在窗边看了一会月亮,然后好好睡一觉。
早上起来,果然有公子身边的人送来侍卫服,全套的黑色。闻白穿上,动动拳脚,很合适。她就跟着那个人出了院子。那人把她带到主院,只简单交代了一下:“公子出门至少一个八人小队跟随,你今天跟着,熟悉一下。”那人说着进了屋子。闻白便走到侍卫们旁边,跟他们搭两句话,熟悉一下几个人。
跟在万希潮身边三日后,闻白算是明白了他每天的工作。主要分三块。第一块是查看各方信报,掌握各个势力的动向。第二是跟组织里的各个部门开会,布局安排,了解问题,解决问题。第三是她没想到的。万希潮竟然还会扮作幕僚书生,时常去丞相府参与朝廷大员的计策。
作为书生去丞相府时,万希潮带不了很多人,他要从密集的平民区一个小小的窄院出来,坐着驴车来到丞相府附近的大街,再带着一个书童一个仆人去丞相府。
挑选书童和仆人的人选时,其一是他的亲信,陈前;另一个,他的眼光几次扫过闻白,对视两次,最终还是选她了。
闻白站出去,其实有些不理解。他不知道自己的样貌没有变吗?不怕得罪丞相等人吗?
陈前看到闻白,也惊疑不已,看样子也凑在公子耳边问出了疑惑,但万希潮没有正面回答。
其实为什么这样做,连万希潮也无法回答。为什么要带一个跟假千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身边,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样不是徒增烦恼吗?
闻白以为仆人只用等在外院,在里面书童跟着就行。没想到她这个仆人还要跟着进去。
从正门一步步深入丞相府,那些失去的记忆一幕幕回到她面前。没想到,她离开不到半月,丞相府已经大变样了。以前鲜少开启的大门完全大开,正院的种的花草树木全都不见,地面全部铺着金砖。廊子亭子四周挂满灯笼和红色的绸布。院内人来人往,丝竹声不绝于耳。
看来,自从丞相决定不再掩饰野心之后,这里的宴会从没断过。
闻白以为万希潮会去正院大堂,那人声鼎沸的地方。没想到他从角门过去,走到正房处拐了一个弯,从一侧小门出去,最后在内巷又拐了几拐,来到丞相的私人花园。
进这个花园就没那么容易了,门口六个侍卫两个婆子把守,要求随行人放下所有武器。看来丞相也是怕死的。
闻白一路过来,没有化妆没有遮脸,竟然没一个人认出她或者把她跟假千金联系到一块儿。顺利进去花园后,她放松下来,准备趁公子谈话的间隙,自己在园子里逛逛偷会儿懒。
万希潮问过花园的人,知道丞相此时在书斋中谈事,便直接往那里走去。
闻白微微低头走路,没想到前面来了一个熟人。
“万先生过来啦?我爹和世子爷正在里面议事呢,不知道说什么差点打起来了,公子快去出个主意吧!”
来人竟是石归玉。她的发髻已经全梳起来,穿着华贵,行动间的气势已完全看不出幼时的经历。只是,她说着话,一只手自然地挽起万希潮的胳膊,然后把他轻轻一推。万希潮没表现出任何不适,微笑着点头走了。
石归玉转身,与闻白打了一个照面,吓一跳:“你……”闻白漠然看她一眼,便转脸打算随万希潮过去,石归玉却拉住她,紧紧盯着闻白的脸:“你是谁?”
万希潮没给闻白开口的机会,返回拉开石归玉:“这是我老家送来的仆人,粗人一个,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
石归玉放开闻白,抓着万希潮的胳膊问:“你难道没觉得她跟某个人长得很像吗?”
万希潮摇头,笑道:“小姐想多了,那个人早就死了。世上长得像的多的是。你再看看,还是有区别的不是。”
石归玉顺着万希潮的说法想了一下,也不确定这张脸跟以前那人到底像几分。但那人的确死了的,她没必要吓自己。
闻白顺利过关,之后和其他仆人待在一起,贴身伺候的是陈前,她也没遇到丞相或世子。这天直到回府,万希潮也没找她搭话。
回府后闻白就交班,回自己小院休息,略微锻炼洗漱过后,她懒懒地躺在床上看书。她这个人,还是挺会给自己找舒服的姿势窝着的。
等她看书累了,准备关窗睡觉时,突然院中一阵响动,她警觉地起身披上外衣拿上刀,来人破窗而入。伴随着一阵酒气。
然后不知怎么的,她们动手打起来。她一直阻止对方靠近,对方一直想方设法靠近。对方没拿武器,她不想伤他,也丢掉了手中的刀。
也许是期盼着距离的接近,她最后故意失手,让他把自己拉过去。
万希潮凑过来问她:“招式差不多,你怎么可能?你是她什么人?”
她说:“我就是她。”
她若有若无地引诱着。之后的事顺理成章。
半夜惊醒,他回想碰到的阻力,她竟然是处子。她必然不是她。他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穿好衣服起身出去。
可这一夜到底改变了一些东西。她依旧扮作侍卫每日跟随在他身后,他不自觉地研究她。看她的反应,想象如果假千金,会是怎样的。
最后他被搞迷糊了,如果她不是处子,他怀疑她就是曾经翻窗找自己那个假千金。可她是处子啊。
某些事放纵一次就有二次,他开始频繁晚间造访,她也不介意上床前来点刀剑练习。他愈发恍惚,最后说服自己:“这不就是自己一直祈求的梦中人吗?何不直接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