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过境》顾染

12、第 12 章（删减）

　　天色很暗了，阿cat不喜欢坐夜车，记家禾开始在附近寻找旅馆，卓越也很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很顺利的找到了要入住的旅馆，只剩下两间双人房，记家禾毫不犹豫的定下。

　　乔安和阿cat住在二楼，卓越和记家禾是四楼，卓越跟在记家禾的身后，随他进了房间，看到不大的房间里整齐摆着两张一米宽的床。

　　“很累了。”记家禾脱掉衬衫，露出诱人的骨骼，走进浴室。

　　卓越在包里取出睡衣换上，坐在床边看电视。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来，混合着记家禾的口哨声，卓越放佛透过墙壁看见记家禾在花洒下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冲洗他满是白色泡沫的头发。

　　水声停了下来，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起来，记家禾很快走了出来。

　　白色的浴袍套在这具健硕美好的躯体上，怎么都觉得有些多余。

　　“你酒醒了吗？快去洗一洗，好早点上床休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今天的记家禾说起话来词句也比往日要多。

　　卓越听话的脱掉衣服走进浴室，把水温调高了一些，热的有些发烫的水流淌过颈子，后背，身体很舒服，疲惫在不知不觉间被消除，人也放松了许多。

　　头发吹干后，卓越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记家禾人已经躺在床上，有些不同的是，两张床被记家禾挪到了一起。

　　卓越关掉灯，爬上床，躺在枕头上，看着窗外黑蓝色的天，这时记家禾的手臂伸了过来，卓越抬起头，枕在了记家禾的手臂上，他在记家禾身上闻到一股让人很心安的味道。

　　在卓越的心里，记家禾的形象类似于阳光下的麦田，而在记家禾的心里，卓越的形象类似于正午阳光照耀下的水流。清澈温暖的同时又泛着金色耀眼的光辉.

　　卓越抱紧记家禾，手指在记家禾的背后轻轻敲打。

　　记家禾把卓越搂得更紧，温热的唇直接覆盖了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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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洱海之后，卓越以为会去住酒店，没想到记家禾领着他们三个人去了海边不远处的一套公寓。

　　“朋友的房子？”卓越问。

　　“以前是，不过现在是我的。”记家禾讲。

　　“你真是一个四处安家的旅行者。”卓越感叹。

　　“谁说旅人就要没有家？”记家禾反问。

　　卓越不想答话，便不再出声，躺倒阳台上的小藤椅上晒太阳。

　　“记家禾，你看上我哪一点？”卓越眯了一会问坐在沙发上的记家禾。

　　“很多点。”记家禾回答。

　　“这个答案貌似不是很诚恳。”卓越说。“其实我很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一个生动的恋人，还是一个人形的摄影素材。”

　　“两者兼备。”手中摆弄着相机的记家禾回答。

　　“这话让人有些伤心。”

　　“我宁愿伤害你也不愿意对你撒谎。”记家禾的语气出奇的诚恳，他很少愿意费力去解释一件事，除非对象是卓越。

　　乔安和阿Cat住在卧室，记家禾与卓越住在客厅，因为这套房子空出的另一间是画室，卓越不想去住，记家禾也不想。

　　四个人每天上午一起出去，但是行程是分开的，阿Cat喜欢去的地点是和记家禾不一样的。

　　阿Cat钟爱于收集一些样式奇特的饰品，逛逛一些有名的去处，而记家禾的路线总是与之相反。

　　让卓越有些意外的是，记家禾每到一处都会去这个地方的寺庙进香朝拜，卓越看着记家禾认真燃香跪拜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复杂的感觉，卓越不是不相信神明，只是还没有到达虔诚的地步。

　　寺庙里浓浓的香火气，闻起来并不让人发腻，卓越一边等待着记家禾一边认真打量着寺庙建筑顶部颜色艳丽却奇美无比的瑰丽花纹。

　　“我要和这屋顶合张影。”卓越对记家禾说。

　　记家禾拿起相机对着屋顶拍了一张。

　　“怎么不拍我，不是说好是合影吗？”卓越问。

　　“卓越，其实有的时候，人煞风景。”

　　“记家禾，你……你……”卓越有些生气。

　　“人在只有在最投入最自然的时候拍出来的相片才能与景物结合，在你对着相机摆姿势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一种刻意的状态，已经失去自然了，这样拍出的相片从表面上看是与风景在一起，实际上却不能融入风景，如果不能融入，还不如只拍风景，所以才会有人煞风景这个说法。”

　　“那我们初见时候，你偷拍了我那么多相片，我有刹风景吗？”卓越问。

　　“当然不，因为那组作品里你才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