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成为传说后》金簪银瓶

25、圣城

　　这件事说来也巧，融虞在砍断那两人双腿的时候，刚好被前来朝圣的信徒看到了，若不是有教徒及时上报，这件事说不定早就传出去了，神殿的名声也会受到打击。
　　“这件事不能轻易过去，事关神殿，各位主教可要仔细考虑清楚。”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不是已经解决他们了吗？外面的信徒根本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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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坐在高座上支着头沉思的黑衣主教突然坐直了身体：“都别吵了，这件事容后再议。”
　　她站起来抚平衣袍上的褶皱，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无关人等离开。
　　除主教之外的人都被请了出去，融虞是最后离开的。
　　融虞没想到黑衣主教居然会帮他说话，这么说来，她还是看中他的吧？
　　视线垂下之际，他注意到黑衣主教座椅后的浮雕消失了，里面露出了蓝色的衣角。
　　更重要的是，那些原本表情烦躁的主教一瞬间平静下来，全都转向了浮雕的方向。
　　融虞知道，里面的那个人很重要。
　　他走出大殿的时候，外面的信徒还未散去，那些明目张胆嘲笑的声音不见了，大部分人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恐惧和忌惮。
　　融虞没管他们，他跪在台阶前，想等黑衣主教出来表明诚心。
　　“公子，不如我们先回去？他们还不知道要细谈多久呢？”
　　融虞摇头：“你若想先回去，便回去吧。”
　　小鹿顿了顿，也像他一样跪在地上。
　　几乎跪了整整一天，黑衣主教才从门内踏出来。
　　期间融虞因为身体虚弱晕了好几次，见到黑衣主教的时候，他才刚醒来。
　　“怎么跪在这里？”
　　“我想继续跟随您修行，求您应允！”
　　黑衣主教：“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和我修行了？”
　　“多谢您！”
　　融虞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黑衣主教只是冷淡地看着他，她没想到融虞中毒之后居然还有这种天赋，有价值的话就多留一段时间。
　　“跟我来。”
　　融虞被小鹿搀扶起重新坐在轮椅上，跟着黑衣主教进了一扇门。
　　“神殿需要更多的信徒，大盛国那里就交给你去办了，我需要看到更多成果，以后成为主教未尝不可。”
　　“是。”
　　禹茗还想再继续看的时候，听到相策的声音在脑海中想起：“山主大人，有人来了。”
　　她一下子回了神。
　　禹茗知道从浮雕后出来的蓝袍人，如果她收集的情报没错的话，应该就是日蚀神殿的圣女了。
　　按照融虞的年龄估算，他那个时候应该是神教开始大肆发展信徒的时候。
　　至于圣女和主教之间的交谈，禹茗猜测应该是为了收集功德这件事。
　　从融虞的记忆来看，日蚀神殿的所有教徒都是依靠功德来提升力量，这么多的功德如果只被一个人吸收……
　　推门进来的是融虞身边的信徒，他丝毫没往地上的尸体看一眼：“主教，已经到预估时间了，您还没出来，我们确认一下您的安危。”
　　相策演技十分高超，闻言他微微摆手：“还没处理完，你先下去吧！”
　　“那……医师？”
　　“我有话与她说。”
　　“是。”
　　信徒多看了禹茗一眼，缓缓后退离开。
　　脑海里随便翻涌的黑雾让禹茗头痛欲裂，她忍到信徒离开后，恼怒道：“丰坻！你做什么？”
　　“是封印！那个詹念文体内有本座的封印，本座已经感觉到有一道封印解开了。”
　　黑雾心情高兴，也不在意禹茗说话的语气，稍微翻腾了一下就稳定下来。
　　禹茗一愣，这算是阴差阳错吗？
　　怪不得她会如此清楚地感知到他的情绪。
　　说到封印……禹茗视线落在詹念文身上，这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
　　就像是詹念文身上有一样法宝，在吸引着她过去拿。
　　最初她以为是詹念文临死之前动的手脚，现在想想，也许是她要找的枯月离明剑。
　　之前那个“司空弦月”也说了，她会知道枯月离明的碎片在哪里，难道指的就是这种感觉？
　　会有这么巧吗？黑雾的封印刚好和枯月离明剑的残骸在一起。
　　“封印怎么可能安在人的身上呢？丰坻，你确定吗？谁封印的你还记得吗？”
　　要真是人，她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只有上界的那个狗东西，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本座昏迷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她！”
　　禹茗：“她为什么只是封印你，而不是杀你？”
　　这里面绝对还有别的原因，只是她现在已知的信息不足，推断不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本座难杀？”
　　禹茗：“……”
　　她没理丰坻，走过去查看詹念文的尸体，和禹茗最开始见到的模样完全不同，是竺家失踪的人——竺言心。
　　其余的竺家人早已经死在了来圣城的路上，禹茗刚蹲下，就发现这具身体似乎还活着，换句话说，就是竺言心还活着。
　　禹茗拍了拍她的脸颊，她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醒了？还要装睡吗？”
　　竺言心把手放在额头上，打了个哈欠，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其实她被詹念文控制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本以为这次会彻底被压制直到消失，没想到自己还有再活过来的机会。
　　“詹念文死前，有东西留在你身体里了，那是吾想要的东西。”
　　竺言心听到后默默张开手，递给禹茗。
　　“她死之后，我就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了，你要是想拿就拿吧！”
　　禹茗打量她几眼，然后握住了她的掌心。
　　竺言心悄悄呼出一口气，她就是尔尔山山主吗？果然和书里描述的一样，强大又神秘，就连性格也很迷人！还有刚刚说话的声音实在好听，她要不是在聚精会神，说不定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被握住手的时候，她连动都不敢动。
　　一旁紧盯着禹茗的相策似乎感受到了炽热的眼神，他看向竺言心，目光中不乏警惕。
　　不过几息的时间，禹茗掌心就出现了不规则的块状物，它只有一点点大小，禹茗拿到它之后，便发现那股一直吸引她的感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