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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圣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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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是这里了。
詹念文手腕用力,刀柄压在仆从的脖颈上,鲜红的血液瞬间流出,她不顾仆从求饶的眼神,直接解决了他。
左手扶着仆从的尸体把他藏到了茂密的草丛角落。
夜色昏暗,将尸体掩盖的严严实实。
詹念文确认四周没人后,她进了前方的阁楼。
要这个所谓的药师真的是尔尔山山主,那她还真是有些不爽。
同样是外面进来的,怎么她就能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和她在柯怡那里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詹念文时刻保持警惕,即便尔尔山山主的灵力被压制,但她身上的功夫可不会消失。
无论有没有灵力都是硬茬。
她撩开帷幔,慢慢接近躺在床上的人,小心又谨慎。
詹念文看见人影就直接刺了过去,结果半路上被一直手抓住了手背,原本刺向床上人的匕首被一股力道推了一下,导致匕首扎在了木床上。
该死,她果然发现了。
詹念文迅速后退,双脚刚好触及到地板上铺着的地毯,她心一悬,整个人从裂开的地毯处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暗洞。
烛火倏地窜起,照亮了室内,墙脚的空间有些扭曲,不多时便出现了三个人,原本分开的地毯两侧已经合上了。
禹茗做出惊愕的模样,她下地后,恭敬道:“主教出手相助,感激不敬!”
“没事吧?”主教摆摆手,他坐着轮椅,被人推到床边。
“没有,多谢主教关心。”
禹茗半撑着身子坐起来,上臂的衣袖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禹茗没注意到。
主教说:“你衣服破了,我去让人新准备一套。抱歉,药师第一次来这里就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不,如果不是主教来,我这次说不定就真的死了。”禹茗说着抚了抚胸口,像是还有些后怕。
“时间不早,药师还是早些休息,请你放心,之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会问清楚那个刺客究竟是何身份,为何要刺杀药师。”
禹茗点头,做出一副感谢的样子,心中却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
离开后,跟着主教的下属开口:“主教,关于今日来的刺客,我会亲自去审问。”
主教沉吟半天,道:“我亲自去。”
事关他的身体,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现在就去。”
“不先困几日吗?”
主教一向喜欢看这些人想法设法想出去,但最后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种真是百看不厌。
今日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你没发现吗?今天来的刺客是白日里和柯怡一起来的那个。”
下属回忆了一下背影点头:“确实有几分相似。”
“这就有意思了,药师和她同样来自圣城之外,如果不是在外面有仇,刺客凭什么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前来刺杀?”
主教越想越觉得这两人有点意思。
说不定他还能拿捏住她的把柄,让她乖乖听话。
*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詹念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边摸索四周边思考自己的处境。
她没看错,那副姿态确实是尔尔山山主没错。
但她力量被压制,怎么可能会调动这么强大的机关?这么说,是主教的人发现了她?
该死的,这四面的墙壁光滑连一条缝隙都没有,更何况,就算是真的爬上去了,上面会真的有出口吗?
摸索完墙壁后,她开始查看地面,摸起来平整又光滑。
这里面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就在思考出去的办法时,头顶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圣洁的白光落在地上,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光斑。
詹念文不在光里站着,她与那倒光束有一段距离。她屏息凝神,静静等待。
半空中落下了一道人影,他沿着光束落地,双脚踩在地上。
是白日里见过的主教。
詹念文表情不太好,这意味着,他们确实已经发现了她。
可……主教不是坐着轮椅吗?怎么站起来了?
她想了想,明白了,就和她在极乐城扮演国师的时候一样,都在演。
氛围有了,才能把其他人带进去。
在白光的照射下,主教显得很朦胧,就和圣城的一些壁画一样华丽。
“我们又见面了。”
詹念文皱眉,她以为这个主教会直接动手杀了她,现在让她活着是想知道什么?
“不要紧张,也不要防备我,信徒所求就是圣城所求。我们会支撑你实现自己的愿望。”
詹念文眼前一晃,只觉得主教的形象十分高大,就连说话的嗓音都柔美动听,她渐渐放松下来。
“是,我们又见面了。”她重复道。
“我感觉到了你的愤懑和仇恨,可以和我聊聊你想杀的人吗?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主教……”詹念文怒到极致,全身都在发抖,“就是她害我没能在规定时间内收集齐功德,她害我落到这样的地步,只能靠着别人的身份生活!”
她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情绪,只不过视线在移到主教身上时,只剩下虔诚……
主教对詹念文的经历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她痛恨的人究竟是不是药师。
“她是谁?”
“……尔尔山山主。”
什么?!
主教瞠大双目,导致原本最为擅长迷惑的手段居然断了一瞬,而詹念文因为这一瞬的功夫清醒了过来。
“你控制我!”
主教眼神微凝,想再次迷惑詹念文,但却因为她的防备失效了。
“山主和药师是什么关系?”
因为太想知道答案,他直接问出声。
詹念文觉得杀山主不一定需要她出手,借主教之手也不错。
想到这,她说:“就是——”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詹念文胸腔出现了一个大洞,她唇角流出血液,根本来不及补充下半句话,张嘴就有血液喷涌。
主教一闪身接住倒下的人,焦急问:“你想说什么?药师和尔尔山山主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詹念文只来得及抬手,她想点头,但连半点力气都没了,手抬到半空中又猛地砸在地上。